34、第三十四章 女仆裙的真面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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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也别叫，让人听到了，特别是弗兰斯听到了，我会很麻烦的。”
他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将女仆长裙一撩，大腿便跨上了她的腰际，莫媞法点头，立刻捂住嘴，目不转睛地望着来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有什么问题，你就小声问好了。”
莫媞法连忙点头，撒开了手，深吸一口气，瞅了眼他，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狂笑。
为了不吵醒其他房间的人，她只能用枕头紧紧堵住嘴，笑得浑身直颤。
“我就知道是你，聚会上那个侍者也是你对不对？”她好容易笑过气来，“你扮侍者不够，还要扮女仆？厄佩利斯，你穿这身衣裳也太好笑了。”
“好笑吗？”
“是啊，要是我有手机就给拍下来，贴在大街小巷，让你所有人都见识见识拂晓骑士的真面目！”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男人听到女孩的评价，旋即不乐意地扯下脑袋上的发套，金色齐肩发洒落肩头，“既然你觉得我穿这身裙装不好看，那我脱掉不就成了。”
他说罢，还真上手脱了，蕾丝裙领滑下，露出他雪白的肩臂，纤细的腰腹，他双手慵懒地撩了撩那柔软的金色长发。
莫媞法鼻子一热，将被子扔到了他身上，“别耍流氓！你回来干嘛？”
“我就没走。”
“我说你玫瑰都没拿到走什么呢？那今天你看到了，玫瑰不在那只怪物身上。”
“是啊，我看到了。”伊凡将女仆裙扔到了地上，一丝不着地躺在她身侧，“但我敢打赌，你也看到了，不然你杀那只怪物的时候为什么要犹豫？”
“我当然看到了。”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吸血鬼，那个怪物，根本不是吸血鬼，我看倒更像只食腐怪。”
“还有呢？”
莫媞法莫名地望着他，“还有？还有什么？就这个啊，这还不够吗？”
“你刚刚的梦中，占卜到了什么？”
“靠，你怎么连我占卜了都能感知到？”莫媞法局促地往后缩了缩。
他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能感知的？你以为我这几年在白狼骑士团是在混吃等死吗？”
“嗯哼，可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十个朗登币。”
莫媞法立刻答道:“我梦到弗兰斯杀人了。”
他抱着双臂，“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继续吧。”
“我梦到弗兰斯杀了他的弟弟恩利尔，也就是如今的那只吸血鬼。”
“是吗？”伊凡摸着下巴，“你是说，之前传说的那些版本，什么他的弟弟是失足落水的，都是假的？”
“就我的占卜梦看到的来说，的确是假的，弗兰斯告诉我，他是失手将恩利尔推下水的，可在我的梦中，他却是眼睁睁看着恩利尔死的——按照吸血鬼诞生的逻辑，恩利尔被自己的哥哥杀死，他有那样不甘的怨恨也是很合理的。”
伊凡静静地凝听着女孩的话语，待她说罢，却幽幽叹了口气，“可你的梦无法回答最关键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玫瑰到底在哪里？”
“当然是在那只吸血鬼那里。”
“可你们杀死的那只并非真正的吸血鬼，那么真正的吸血鬼到底在哪里？”
莫媞法攥紧了衣角，伊凡接着说道：“从你的梦中可以得知，弗兰斯是个心机颇深的贱人——虽然这点不用你做梦我也早知道了。”
“喂，你这也太直白了。”
“也只有你会信他是温柔善良的王子殿下。”他翻了个白眼，“按我的猜想，搞不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吸血鬼，他就是造出了这场闹剧，故意把你引诱过来，好勾引你罢了，倒不如直接把他砍了，看看有什么后果。”
“你这是充满个人情绪的偏激观点。”莫媞法瞪了他一眼，“吸血鬼肯定有的，不然那些耳环，王后的病，你不会觉得他疯了吧，就为了把我找过来搞出这么多事？他是不想当这个王储了吗？更何况，你不是都感知到玫瑰的存在了嘛……”
莫媞法低头思索着，她总觉得差一点，差一点点她就能回想起什么了，就好像与真相隔着一层薄薄的油纸，只要抬起手指便可以戳破，可就是差那么一根手指，
她捂着脑袋，忽然浑身一抖，伊凡问道：“怎么了？”
“我带你去找玫瑰。”莫媞法将女仆裙扔到他脸上，“穿上这个，我们去找弗兰斯，我有个猜想要确认确认，如果不对的话，我就屁颠屁颠回来把你这女仆吃干抹净。”
“你倒是大言不惭。”他套上蕾丝裙装，轻笑一声，“还不知道谁把谁吃干抹净呢——若你的猜想是真的呢？”
莫媞法叹了口气，“那就如你所愿，砍了他吧。”
*
莫媞法带着女仆来到门前，她挥挥手，让他躲起来，他却在她耳下的头发上粘了颗苍耳形状的小球。
“到时候我用这个给你下达指令。”
“指令？你以为我是你手下？”
“少废话，戴着，不许取下来。”
莫媞法朝他做了个鬼脸，眼见着他翻身躲到阳台上，而后才开始敲门。
门几乎是瞬间就打开了，这让莫媞法很是意外。
但走出来的却不是弗兰斯，而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仆，她拉上衣领，跌跌撞撞地掠过莫媞法，逃离了现场。
如果不是看见窗外的紫罗兰花，再次确认了这里是薇拉·秋丽丝塔，莫媞法还会以为自己走错了，走到了艾德文的住处。
这么晚了，弗兰斯的房间怎么会有个女仆钻出来？
“谁？”
从门中传来慵懒的说话声，莫媞法走进门，抬高音量说话:“是我。”
没有回答。
莫媞法只看到一道白影闪到了她身前，男子披着月牙白色的睡袍，青灰色的头发略有些凌乱，脸颊带着一丝慌乱的绯红。
“莫媞法，你怎么来了？”
“我，我就想来看看你……”她仰头笑了笑。
“那个女仆，她……她就是进来……”
“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莫媞法笑着回答，“每个人都会有需求，我理解，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是太压抑自己了，弗兰斯。”
男人听此愣了愣，望着随意打量屋内的少女，他的脸色却苍白了起来。
“你难道没有一点不开心吗？”
“你想看到我不开心吗？”
“愤怒，嫉妒，难过，哪怕你有一丁点的不舒服也好。”
他柔软的刘海落到了眼前，双目闪烁着幽沉的暗光，莫媞法望着他，向前走了一步。
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环住了他的腰际，“我是来找你的，其他我都不管。”
“莫媞法，你这是——”
她脱下鞋，将他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轻撩拨他的头发，“你喜欢我对吗？弗兰斯……”
他撇过头，丝绸睡袍落向两侧，胸膛起伏不定，迎面而来的热浪令他咬住了下唇。
“别这样，莫媞法，我不祈求你给予我回应。”他喘了口气，“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朋友，我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我只想看着你开心。”
莫媞法怔住了，好久之后，她才从他身上下来，将长发撩到了耳后，“算了，我不该这么做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该……”
月色之下，她的脖颈散发着牛奶一般香甜的光泽，男人掩住双唇，不自觉喘了起来。
莫媞法还在穿刚刚丢在地上的鞋子，却忽然感到脖子上一凉，她低下头，看到他亲吻着她后颈，一直往前，直到她的咽喉。
他的吻实在冰凉得过分，竟令她感到略微的刺疼，她并未慌乱，抬手抚摸他的刘海，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喜欢你，莫媞法，我的确喜欢你，可我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你。”他声音嘶哑，“你快走吧，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莫媞法抚摸着他的头发，将手略微往上一撩，而后便看到了那枚胎记——像一片叶子，怪异的银色，她愣了愣，放开了手。
“那我回去了，弗兰斯。”
他缓慢地松开她，“再见。”
莫媞法穿上鞋，起身的那一刻抬起双眼，说道:“我确认好了。”
剑光落下，将偌大的床榻一劈为二，灰尘腾空而起，她回过头，看到地上流淌的血液，怪异的灰紫色血液，浓稠如浆，血浆于地面漫出一幅盘根交错的诡异图画。
灰青色的头颅滚落到了羊毛地毯上，莫媞法张了张嘴，虽然预料到那家伙会动手，但她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把弗兰斯的头给砍了。
身着女仆装的男子立在倾塌的床榻顶部，手握剑刃，那身专为女子订做的仆装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硬朗的风度。
紧贴的裙装勾勒出他瘦削而结实的腰线，长长的蕾丝裙摆下，是一双亮红色的高跟皮鞋。
“真遗憾，你的猜想是对的。”伊凡将剑负在身后，嘴角挑了挑，“不过，和你回去吃干抹净什么的，应该还是时间充裕的吧？”
莫媞法脸色苍白，“你怎么直接把他杀了？至少得等我们弄清楚一切后吧？”
伊凡不以为然地说:“反正只要杀了他，玫瑰就会现身。”
“你果然眼里只有玫瑰——”
莫媞法越过那堆废墟，来到弗兰斯倒下的无头躯体，她蹲下身，一言不发。
“你不会在为他难过吧？他可是吸血鬼。”
“我不知道，至少他真心对我好过。”莫媞法看着尸首流淌血浆的断面处，“弗兰斯——还是该叫你恩利尔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将你哥哥完全替代的？”
“你想知道吗？”
从后方传来幽沉的声音，莫媞法猛然回头，看到滚落到窗帘下的那颗头颅，苍白的头颅上，那两只原本僵滞的眼珠子忽然转动起来。
头颅下的断面散发出诡谲的黑雾，莫媞法猛然发现自己脚边的躯体早已消失不见，而原本与头颅分离的躯体，竟然出现在了窗帘之下。
头身渐渐融合，男子从黑雾中起身，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烁着哀伤的光泽，莫媞法往后退了一步。
“让我告诉你吧，莫媞法。”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女仆裙的真面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