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40、冬季

　　燥意从未停止。

　　仿佛又回到了阿斯玛死后的那周。

　　整整一天，鹿丸的面容被寒霜覆盖，未曾露出过一丝笑意。

　　想要对每个接近的人发脾气，这种久违的感觉是真的久违了。

　　傍晚六时的钟声敲响，鹿丸站在病房窗户的角落里，其他人似乎心照不宣，纷纷站到了房间的另一侧。

　　“咚咚。”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沉寂，然后芽生推门而进。

　　她看着一屋子人眯起了眼，“都这么闲？”

　　吉乃和鹿丸，亥一又带着女儿来了，丁座和丁次也到齐。

　　“芽生，好久不见。最近身体还好吗？”

　　不管什么时候，丁座就只会说这一句。芽生看着他点头打了个招呼，“都好。”她紧接着把门推开到头，“人多了我会烦，都往外走。”

　　一双眼沉沉的压在屋内无所事事的人身上，丁座率先迈动了脚步，然后是担心看了一眼鹿丸的丁次也迈开腿。

　　就在井野犹豫着该不该走的时候，芽生的目光移向了她。

　　“...那我也？”井野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向外迈动了脚步。

　　等着无关人士都离开了后，芽生反手关上了门。

　　“老爸他在吗。”鹿丸依旧伫立窗旁，目光与玻璃上芽生的倒影对视。

　　“在。”芽生往里进了两步，“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后面也没你要做的事。”

　　鹿丸眨了眨眼，“我休息了。”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双手插兜的姿势佝偻着背的姿势，转身面向她，“我也知道你休息了，难受的感觉减轻了很多，只是发烧还没停。”

　　比起身体的难受，他更想不通的是这种燥意何时会停止，但现在也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

　　“嗯。”

　　芽生简单应了一声，就看向了一个方向，“等一会开始，我跟鹿久聊两句。”

　　没有让他们避开的意思，她朝着墙边靠近了一点，“你最好没仗着自己是灵魂体，就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灵魂受伤的话会很麻烦。”

　　灵魂虽被隔离在世界之外，但世界在持续的动着。即使是关门被夹住，他的身体都会被这种绝对隔绝断开。

　　“对我的计划有怨言是肯定的，我也不用问。”芽生移了移视线，“亥一都同意了，你不会还要我说服你吧。”

　　芽生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说服啊——”她拖长了声音，“不是我擅长的事。”

　　相当利落的，她直接拒绝了，“开始吧，亥一。”

　　亥一惊讶开口，“呃...他不同意也没事吗？”

　　他跟着芽生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芽生也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处，另一只手放在了鹿久的身上，“嗯，他要是不同意，你会很痛。”说着，她把查克拉探入了亥一的身体，“没事，他也痛。”

　　直接胁迫啊！

　　胸口传来窒息感，接着心脏也像是疯了般跳动。亥一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板，“等等！等等！”仿佛被一把尖刀不断剐着血肉，他迅速打开了芽生的手。

　　“把你绑起来，我也要完成这个的。”芽生假模假样的弯起了嘴角，“你知道的吧？”

　　她是真的能做出来，亥一一下跟芽生拉开了距离，大声道，“喂喂喂！鹿久！你赶紧同意！”

　　也没管鹿久有没有同意，芽生拉着亥一胸前的衣服又坐回了原位，“第二次。”她又把手放在了两人身上，“再有一次，我就去叫护士拿束缚带了。”

　　“喂喂喂，鹿久，我没跟你开玩笑，真的，快同意，你这家伙听到了没.....”

　　刺痛又传出，亥一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死死扣住芽生的手腕，但没甩开，“...鹿...鹿久....要死了...绝对要死.....”

　　就这样十几秒后，鹿久妥协了。

　　亥一也猛猛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终于.....”他又问了一句，“要多久，芽生。”

　　“同意的话就很快，90分钟吧。”

　　安静的刻封印时间，亥一向前压着身体，尽量不让她的手累着。他的视线在屋内无聊的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芽生身上。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忙碌，安静的只有走廊远处的人声。

　　直到90分钟过去，芽生结束收回手睁开了眼睛。

　　忽地，她的身体往下一歪，亥一也赶紧接住，“没事吧芽生？！”

　　从回来开始，身体一直在负荷运转，这会也终于到了极限。芽生将身体的重量全然依靠在亥一的臂弯中，剧烈的咳嗽过后，她才逐渐平复了呼吸。

　　“垃圾桶。”

　　几乎是在她说完话，一个垃圾桶就出现在了她的头下。芽生跪在地板上，把头发捞起，然后把胃中翻涌的酸水全部吐出。

　　接过纸巾，她才刚抹干净泛着苦涩的嘴巴，肠胃又开始翻涌起来。

　　她迅速低头，但这次口腔却全是铁锈味。

　　“芽生！”

　　感觉几乎是要把肺都吐出来了，芽生抱着垃圾桶久久不能起身。

　　一直感觉身体停止作怪了，芽生才开口，“契约完成，但我需要休息一晚。”她撑着垃圾桶向上斜看，却没有什么勉强神色。

　　接过纸巾，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明早吧...”她擦了擦下巴上的残留血迹，“...八点在奇石湖前见。”

　　第一次见到她这种虚弱的样子，“...芽生，你状态这么差吗。”亥一皱眉伸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再多休息一天也可以吧。”

　　芽生顺着力道扶住了他的腿，眨了眨眼睛，“没事。”她这么说着，但还是没从亥一的身前离开，“只是发烧晕。”

　　亥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让他皱起了眉，“到底是什么情况？没见过发烧还会吐血的。”

　　芽生拉过他的手放在一边，“就那样。”

　　所以说就那样到底是哪样。

　　“...你休息一下，等舒服点了，我送你回去。”亥一抿唇，“在这里休息也行，我今天会留夜。”

　　没有强迫她起身，亥一就这样用腿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

　　芽生整个人都在亥一的两腿之间，双手攀着他的腿，侧头安枕着。

　　“晚上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芽生的眼睛很平静的看着地板，“尽快解决完，我....”

　　她顿了一下，叹息般说完了后面的话，“我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又在亥一的腿上待了几分钟，芽生才缓缓起身。踏着月光，屋外的人也加入一起把她送回了家。在几道担心的视线下，芽生关上了门。

　　一夜的休整后，芽生在清晨7点半准时从床上爬起。

　　冷空气的寒流终于结晶，雪花飘落在每一处大地。

　　所以当推开门看见肩头湿润的鹿丸时，芽生抬手按了按眉心，“这么闲？”

　　“我买了饭。”鹿丸拿起购物袋给她看，“起床时用了你的查克拉，感觉到你还是不舒服。”

　　胃部的饥饿和眩晕的大脑都还在，只有缓解不少的头痛说明了她昨夜是真的休息了。

　　“没打算吃饭。”

　　芽生说着接过了饭放在玄关的台面，“我要出门了，你想在这休息也可以。”

　　“我不用休息，你也别一直叫我休息，这样会显得我很废。”

　　两人安静的朝着奇石湖走，不知不觉这都成为芽生标志性的地点了。明明他以前也会路过，但现在这片湖的存在感却突然变的很高。

　　奇石湖的湖面也被雪花笼罩，芽生面无表情的望着这洁白之地。

　　此时鹿丸向湖边的某处挥了一下手，“豪火球之术！”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巨大的火光悬在奇石湖上方，融化了一片寒冰。

　　“我提前叫人来破冰了，但湖水还是很冰冷，这个天气...很差劲。”鹿丸站在芽生身后开口，他在雪花飘起之时就喊了人过来。

　　“湖水越冷....”芽生缓缓开口，一双眼空洞的望着湖面，“...意外的对抢救越有利。”

　　亥一早已在奇石湖等着她了，并且因为今天的特殊行动，他十分强硬拒绝了井野的到来，但一只金色毛绒绒的脑袋还是坚定的藏在树后。

　　“现在开始吗？”亥一无奈看了眼树林的方向。

　　属于鹿久的病床也在马路边，芽生转过身，“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小樱就站在一旁，整装齐发的准备好了抢救。亥一慢慢走向湖面，在一个深呼吸后，他踏入水中。

　　时间的指针慢慢划过60秒。

　　小樱向后看了一眼，见小泉芽生没有表情，便按下了心中的焦急。

　　属于鹿久的心电图没有并没有传出死亡的滴声，芽生面无表情的看着湖面，没有开口说出救人的话。

　　“接近4分钟了，小泉桑。”小樱先开口。

　　“已经可以了吧！？”井野也冒了出来，“即使是死亡，先把爸爸捞出来也可以的吧。”

　　芽生这才点了头，而鹿丸也挡下小樱的动作，主动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寻到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山中亥一，鹿丸破开湖水，努力把人带回了岸上。“斯——”冷风吹过身体，他搓了搓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我只能再等30秒。”小樱跪在亥一身边，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处。

　　鹿久身体的心脏还在跳动，灵魂的视线也在周围徘徊。

　　芽生眯起了眼，“抢救吧。”

　　生死契约失败了，可她还是很平静。

　　一直到亥一被抢救回来，她才在咳嗽声中走近了他，“咳咳...失败了吗，芽生。”亥一开口。

　　“没错。”芽生缓缓开口，她平静半跪下身看着亥一。

　　“那就想别的办法吧。”

　　亥一说着就想起身，但芽生却伸手轻巧按下他，“...怎么看都是你对死亡没有认真吧。”

　　在四周的疲惫喘息声中，她这么说着。亥一也僵硬住了身体。

　　“别抱着自己会活过来的想法去死。”芽生双眼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都是清晰的凉意，“下一次你还是失败的话，我就亲自动手了。”

　　她浅笑着在手上幻化出了一把查克拉长刀。

　　尖利的刀锋闪着寒光，亥一喉结滚动了一下，无奈开口，“就算你这么说，我要怎么忘掉有人会抢救我这件事啊。”

　　“打晕可以吗。”亥一思考着。

　　“先试试吧。”

　　芽生手中的查克拉刀也在说话间变为了一把重锤。

　　亥一赶紧往后撤了一点，“喂！你这是想要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