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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局势逆转，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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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生。”
这一声呼唤，是心有愧疚的鹿丸。
这一声在心中重复了无数遍的名字，在这个情况被他说出口。
“卡卡西家和奇石湖都有被我刻了治愈阵法，当然两者都有刻意的成分在。”芽生低着视线坦白着，然后看向了鹿丸，“我在你们家留下的那个阵法很隐蔽，但你能发觉我也不意外。”
她说话很平静，鹿丸不知要作何反应。
“芽生。”
这一声呼唤是鹿久，他神色严肃，“这次先算了。现在的目的是驱逐，剩下的我来处理。”
芽生又低下了视线，“25年前，我杀死了禾穗。”她的声音清晰的飘荡在空气中，“她在死之前有意识到吗。”
“是我杀死了她。”
狮子头前的气氛变的寂静，只剩她的情绪在空中飘荡。
“只是受了一点痛苦而已，竟然就自大的认为，我所得到的力量是没有代价的。”
芽生看向桌对面的神明，话语缓慢，“你有意识到吗？你因为痛苦才得到无所不能的力量，是否还有你所不知的代价？”
被囚.禁了千万年的痛苦，被她用一句话轻飘飘的带过。
男人再也提不起那个不以为然的笑，祂双眼含着深意，缓缓开口，“受害者有罪论吗？”祂发出一声嗤笑，“给予我力量的是你们，给与我痛苦的也是你们，我要感受到什么？”
“像你一样，我现在心中连愤怒的劲都提不起来~”
永不改变的轮回，祂只剩麻木。
“很奇怪吧。”芽生面色平淡的看着桌面，“什么都感受不到，那这愤怒到底是从何而来？”
风起。
撩起发丝，撩起一切。
强劲的风吹散了一切未说之话，芽生缓缓站起了身，她冷眼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么多的愤怒，到底是从何而来。”
冷风像是要吹散一切，她向前伸出了一只手。
在命运之河得到的死亡气息倾泻而出，黑压压的能量涌向男人。
“小泉家的治愈能力很纯粹。”芽生冷声说着，“在痛苦中得到的力量，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他人命运的重量。”
这具人类躯壳在死气的侵蚀下，内里如同枯萎般发出了吱呀作响的声音。神明感受着五脏六腑传出的痛，露出了一份扭曲的愉悦。
“治疗的人越多，重量就越多。”她还在说着，“在第二次给禾穗使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我的身体在那次治愈后，变的很重。”
“姿势没有以前灵活。动作变的有些许重，些许慢。”
源源不断的死亡气息冲入男人的身体里，风压大到她的话语也模糊不清。
“当时以为是只针对我的副作用。但回来后才发现....”她声音冷的厉害，“....她的死亡是在那天....小时候....我与命运之河连接在一起了....”
“...我给与了她多少的治愈能量，她就受到了多少感染。”她说着悲伤的话，但面上却毫无展露，“她已经死了，但她命运的重量却还压在我的身上。”
死亡气息慢慢破坏了神明使用的人类外壳，祂的真身慢慢展露。
如同剥壳般，在散发着金光的裂缝中，她们第一次相见。
祂身穿金色长袍，双脚赤.裸悬浮在芽生的面前。雌雄莫辨的精致脸庞不悲不喜，一头金丝长发无风自舞。祂就这样闭着双眼，只有属于神明的威亚在散发。
神明的威压让众人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有些承受不住压力的人更是已经双膝跪地。
“命运的重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洁白的光点亮了世界，芽生的一只膝盖也控制不住重重跪在了地面，“人都死了，哪里还有命运存在。”
真神在人世间降临，众人竟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芽生又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只手，“所以你明白了吗？”从她的手中发出一道治愈之光，神明即将远去的身体也受控留下。
“命运是人类独有的东西，即使是死亡也改变不了。唯一能改变它的只有时间流逝，而你并没有拥有时间这个概念。”
一声清晰的骨断声从芽生的腿部发出，她强迫着自己挺直了脊背，“所以即使我在你身上使用了治愈能力，我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她直视着神明，手上治愈的光不停，“没错，刻下的阵法是后备计划，但我要想杀死你，用手中的力量也可以做到。”
“现在是【王手】了。”
温暖的治愈之光充斥着身体，即使代价是死亡，神明也大大摊开双臂，享受的感受着，“【王手】吗？”祂愉悦笑着，“好像是这个道理。”
死亡是如此接近，祂控制不住的睁开了双眼看向芽生。
双眼空空，物理上的，祂的双眼竟是两个漆黑的黑洞。
祂的嘴唇并没有动作，但众人的大脑却自动接收到了祂的话语，“命运之河、时间之河、不管你怎么称呼它，但你确实从中得到了可以伤害到我的力量。”
“被死亡的气息侵蚀后，这具虚无的身体好像也有了重量。”
随着祂的话，神明飘在半空中金光闪闪的身体也在不断往地面沉，“现在被时光的河流连接着，你的治愈能量还在不断把我向死亡的方向带。”
“真是可怕，你是真的能杀死我。”
【王手】仅指将棋中下了能擒拿对方王的一手，还不是最后一步【将杀】。
区区一个人类，明明把祂逼到了这种地步，还这么谦虚。
虚无的身体里本是不存在心脏这种东西的，但祂却能感受到什么在兴奋的跳动。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自己一直渴望的死亡，近在咫尺。
但是，太久了。
“查克拉还不到底吗？”明明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门，神明还是很轻松的问道。
“嗯。”芽生也一脸平静，“拿着寿命跟你玩呢，一起死吧。”
！！！
神明的威亚已经被死亡的力量侵蚀了不少，周围的人也慢慢恢复了身体行动的能力。
刚站起身就听到这句话的鹿久，顾不上身上千斤重的压力，猛的向前迈出了艰难的一步，“芽生！！！”
鹿久的声音大到仿佛就在耳边，但芽生没有回头去看他，“我死了，你的感染也不会消失，鹿久。”她话语平淡的不像是在说遗言，“解决感染的办法在电视柜抽屉里的卷轴上。”
神明歪了下头。
祂之前就看见了，那个卷轴是五米长的封印卷轴，确实是封印了解决办法。而启动方法是她那天在办公室交给奈良鹿丸纸张上的一百个数字密码。
祂知道解决感染的办法，也知道开启密码，只是现在被时间河流绑定着，祂哪也去不了。
况且，那个办法还要牺牲小泉芽生的生命，而祂还没有跟她玩够呢。
“这么认真吗。”
神明的声音直传大脑，“真的打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杀死我？为什么？”祂的声音懵懂又疑惑，一点都没有为即将到来的死亡恐惧。
“不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两个都要死去的人，竟都是那么的平静。
神明安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视线都没有往祂身上放，看着她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血液在腿部流出。
然后一声轻笑从祂的口中发出。
“抱歉。”祂浅笑着，“或许在过去，我会心怀感激的接受这份礼物。”
就在此时，云层被太阳光穿透，一束阳光准确的照在了芽生的身上。
“可是太久了，芽生。”从祂的声音里仿佛听出了千万年的疲惫和痛苦，然后再下一刻就变成了恶劣的愉悦，“现在，我已经改变了想法。”
“我不仅要活着，我也要你好好活着。活着，然后等待我的降临。我会让整个世界陷入痛苦，而你也要与我一起坐在观影席上。”
神明开始疯狂颠笑起来，痛苦又愉悦的笑声震的人心口发慌，芽生皱起了眉头，加大了手中的查克拉量。
“到时候...”神明止住了笑声，俯视着她，“...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一脸平静吗？”
死亡就在不远处望着祂，神明说完话后随手打了个响指，“哒。”
“不过现在要阻止你才行。”祂就像个神经病，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去吧，奈良鹿丸同学~”
刚想说祂在讲什么疯话，鹿丸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起来，他的手缓缓从腰间拿出了苦无，双脚也朝着芽生迈出了步。
“鹿丸？！”一旁的鹿久看着明显被控制的儿子，迅速结印，“影子模仿术！”
【下赌注吧，少年。】
法则的力量恢复了他的记忆，鹿丸看着自己在最初输下的赌局，一下就红了眼睛。
在他跟纲手大人报备完后，他就赶紧回家查看了老妈。也就在那时的路上，他被男人堵住了。对方的手里拿着牙的灵魂与他对赌，而他赌的只是一个承诺。
根本不是他思考得到的筹码价值，是神明在一开始就明确告诉了他，筹码还可以用承诺做赌注。
因为这个映像留在了他的大脑里，所以才得到了自己思考后的结果。
而他对赌的承诺——
那个被他忘掉的承诺——
是在此刻！砍断芽生的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