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鹿丸，快A起来》37927

33、弑神，洒洒水啦

　　神明没有小看任何人。

　　一缕漆黑的发丝变白，芽生转头盯着努力控制拉扯着自己身体的鹿丸，忽地收回了双手。

　　“真是可惜。”神明说着风凉话，“只差一点，我就死了呢~”

　　大概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但芽生还是问了一嘴，“所以他输掉的是什么，你要让他杀了我吗？”

　　神明的声音在脑袋中夸张的否认着，“怎么会！我那么爱你！只是砍断你的手而已。没了手，你就自然不能使用查克拉。不能使用查克拉，你就能放我一马了~”

　　治愈的查克拉在她的体内很好控制，但要是往外流通，就必须要用到可以精细控制的双手。

　　祂话痨的本性又回归，“可惜啊可惜，现在的地点要是在奇石湖或奈良鹿久家，或许你还有一战之力？”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你要是先出手把我引诱过去不就好了？是你自己等这么久，才让我拿到了主导权。”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办啊，我看你那天在这里很嚣张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想看你吃吃憋。”

　　没有了人类躯体，祂就不能在人间久待。缓缓淡化的神明躯体诉说着芽生的失败，努力控制着儿子的鹿久也一头汗。

　　“别阻止他，鹿久。”芽生转头，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不是喝酒游戏，输了不做的话，会死的。”

　　“......”鹿久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控制儿子的术还是没法放开。

　　神明在逐渐消失，只有祂喋喋不休的声音在脑袋里吵闹。芽生迅速走到一人面前，伸手抽出了她的佩刀。

　　“鹿久。”

　　跟着声音一起到的，是那柄扔向鹿丸的刀，鹿久余光一扫，咬牙解除了忍术，“抱歉，芽生。”

　　刀落在鹿丸的身前，可以自由行动的他，拿着刀就一个弹射起步，而芽生也早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平举起了双手。

　　“刷”“刷”

　　刀很锋利，锋利的切断了在半空中的一颗水滴。

　　手腕处传出剧痛，鲜血夸张的涌出。芽生硬是一声未吭，只是闭了闭眼。

　　“13步....”

　　没管低垂着头的鹿丸，芽生侧行几步站回了原位，在她的身后的土地上也多出了两行血痕。

　　“嗯？”即将消失的神明疑惑看着她。

　　“从饭店一端走到另一端的距离，约是13步。”芽生缓缓抬头，任由血液直流，“行走的时间大概是8秒左右。”

　　神明默默的看着她。

　　“我刻下封印的时间，最快也要一个小时40分钟。这点，你看到了我在纸上画的阵法图，你很清楚。”芽生缓缓抬起了头，“所以你才选择了这处地点，因为我那天与藤原早衿的对峙，只用了不到50分钟，你很清楚，我不够时间在这里刻下治疗阵。”

　　地上的血液忽地被土地吸收，与此同时，蜿蜒的图案冒着白光也围成了一个圈。阵法的光亮模糊了视线，芽生微微闭上了眼睛。

　　神明的显型又逐渐回到了人间，祂一动不动的安静看着对面的芽生。

　　“45天前，我的身体就已经不能负荷死亡之气了。”

　　见着阵法启动了，芽生才用查克拉止住了断臂处的血。

　　她苍白着一张脸，声音却还很清晰，“我每天会往返此处4次，这就是32秒。乘以53天，这就是将近1700秒。换算成分钟，是28分钟。”

　　“这就是一个小时零18分钟的刻封印时间。”

　　芽生缓缓抬头看着祂，“远远不够对吧。”

　　这次的死亡威胁是实打实的，神明肃下了声音，“你修改了阵法，原本要用查克拉激活的阵法，改成了血液。”

　　这个疯子，为了刻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的阵法，多余死了整整45天。

　　“我知道你会选择这里。”芽生面无表情的看着祂，“感情用事，就会是这种结局。”

　　治愈的光源源不断，就算没了芽生的查克拉供给，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都会变成阵法的能量来源。

　　死亡真的要降临祂身？

　　为什么那个人类还一脸平静？

　　“感情用事？”在祂精致如雕塑般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裂缝。

　　“知道我无法用死亡气息杀死你，也知道我还没有找到穿过虚空的办法。如此急切来寻我，你是在感情用事吧。”

　　没有任何理由的降临，即使是忧心死亡气息的力量，这次的降临也太仓促了。

　　神明缓缓向前走近了芽生，祂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步一步都走的摇摇晃晃，“我...我...”

　　祂伸手抚向芽生的面庞，“...只是想念你...”

　　24年，她是陪伴祂最久的一个人类。

　　感觉只是一秒也罢，那也是无比雀跃的一秒。

　　祂的手并没有触碰到芽生，被她一个嫌弃躲开。这一躲即成永远，神明的躯体在下一刻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死亡，是如此的消无声息。

　　神明的死亡，也是如此悄无声息。没有天地异变，也没有风为祂送行，有的只是一个断掉双臂之人的沉思。

　　“芽生！”

　　治愈的阵法没了实施对象就直接消失，鹿久顾不上想太多，赶紧上前查看她，“你没事吧？”

　　“太简单了，鹿久。”芽生踉跄后退一步，远离了也跟过来的鹿丸，“虽说只是通过幻影的连接去消灭虚空中的本人，但这个幻影却什么力量都没有使用。”

　　她面色惨白，身体也在微微前后摇晃着。

　　鹿久赶紧伸手扶住她，“...别说疯话，哪里简单了。”

　　人类弑神，全世界只有觉得她会觉得太过简单了。

　　整场游戏只要走错一步，祂就不会死。只有一点错都不会犯的芽生，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赶紧回去先休息。”

　　芽生顺着他的力向前靠在了鹿久的身上，她斜靠着他，把目光往侧方围观群众上一扫。

　　接受到她的死亡视线，瞬间的，留着看戏的人“哗”的一下全部飞走。

　　“是因为祂没有眼睛，鹿久。”

　　轻轻说完这句话，芽生叹了口气，勉强自己站直了身体，“谢谢，卡卡西送我回去就好。”她状态差到说话都含糊不轻，“你的感染问题，我们七天后在奇石湖前见，到时候我再...”

　　鹿久严肃着脸，用指节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唇，止住了她的话，他开口，“快回去休息，我送你。”

　　全程当哑巴的鹿丸，也沉默的跟上了他们。

　　“抱歉，我在一开始就输了，但是我忘记了。”他走在芽生身后，垂着视线开口道歉，“我知道你不在乎这句轻飘飘的道歉，如果你允许的话，请让我这几天都过来照顾你。”

　　低烧不断。

　　从她回来开始，这灵魂裂缝一点没管。就连今天的休息也是需要时间去凝集查克拉，不然当时在祂出现在卡卡西门前就可以动手了。

　　不过对方挑着这个时间来，是她没有想到的。

　　毕竟对她来说，新年和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唯一特殊的日子，只有在七天后鹿久会死亡的那天。

　　“是谁的提议...”芽生没有回头看他，“...砍断我双手的赌注。”

　　鹿丸忽地停下了脚步。

　　因为腿断了，卡卡西就背着她走。安静的路上脚步声全部消失，鹿久和卡卡西也都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止步不前的鹿丸。

　　低着头半晌后，鹿久抬高了视线看向芽生，攥紧了手，“是我的提议。”

　　芽生与之对视着，“那你就没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一个好赌注。”

　　她的断臂齐齐截至手腕，处在卡卡西的脖颈前。

　　是他做的。

　　刺眼的像是在直视阳光。

　　等抵达家门后，芽生就一下瘫倒在了玄关。她感受着冰凉的地板，又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哪个更难受...肚子饿却不想吃饭，还是躺床上前要先洗澡。”

　　鹿久伸手扛起她，把人放在了沙发上，“回我那吧，吉乃可以帮你擦身体。”他心疼的握了握芽生断肢，“双手都没有，做什么都需要人帮忙吧。”

　　心疼在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发酵，鹿久开启了喋喋不休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修复好两只手？”

　　“还说简单？你受到这么重的伤，什么时候有过。上次你的两根手指没了都花费了多久才长出来？五天还是七天？”

　　“这次又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芽生闭上了眼睛，“或许我应该锻炼一下脚趾的灵活度了。”她还在说着调笑的话，“不过只要长出一只手指，我就能激活治疗阵法了。”

　　鹿久抿着唇，抚了下她的那缕白发，“太乱来了，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祂，芽生。”

　　“......”芽生微微睁开眼，观察完他的神色后，她又把视线放在了一旁的两人身上，“给点空间？”

　　这是想两个人说话的意思，卡卡西拍了拍鹿丸的肩膀，两人一起安静走出了门外。

　　等着关门声音响起，芽生才慢慢撑起了身体开口，“24年前，我前去救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一半的概率我回不来。”

　　“所以在分别之际，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鹿久目色沉沉，“但我打断了你，我保证我一定会来救你......然后，一年后，禾穗去世了。”

　　在他心里某个地方，他一直都知道难产的这个死因太过蹊跷，直到藤原早衿说出感染的时候，鹿久心里也已经是相信了一大半。

　　24年前，他做错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辜负承诺没有救出芽生，第二件就是没有听完她想说的话。

　　他怎么能不愧疚，在这个世界上，芽生最在意的人就是禾穗，如果是因为相信他的原因，让她失去了禾穗。

　　他不明白为什么芽生还能用着这种态度面对他。

　　“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到我的能力还对你们有副作用。”芽生笑了下，“所以当时我想说事，只是关于战争上的策略计划而已。”

　　“你说的对，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人。”

　　“在后来的24年里，是神告诉了我这个信息。”芽生微微摇了下头，“那时的祂为了压垮我，主动告诉了我，禾穗的死亡与我有关。”

　　鹿久用一双眼沉甸甸的眼看着她。

　　芽生眨了眨眼，继续说着，“我应该感谢祂。正是如此，我才在之后的时间中，预先想到了解决感染的办法。”

　　“如果我救回了你，你也会想到的。”鹿久皱眉。

　　芽生摇了摇头，低下了视线，“人总是要死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变的难看，“你应该把你的愧疚分我一点......”

　　她冷声到，“因为我什么都没感受到，想起她的死亡，我心中只有火在燃烧。”

　　没有内疚，没有悲伤，没有后悔。

　　只有无穷无尽的怒火在胸膛中噼啪作响。

　　鹿久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顺势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搂着芽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开口声音低沉，“...别说这种话，芽生。”

　　“我知道你是爱着她的，禾穗她也知道。”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