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游走在生死边缘。》伊云雅

3、北上杭生死后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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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上杭生死后的第二天[上]

　　第二天中午醒来我随意弄了一些菜，然后就出门把我的高跟皮鞋退掉了。距离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早，我就打开电视随意地翻看着节目。无意中翻到了新闻节目，里面报道了有人要为北上杭生开盛大的纪念会，因为北上杭生称得上是日本最厉害的游乐设施设计人。我不知为何莫名地感到厌恶，抓起电话就拨通了不二主编的手机。但是电话拨通之后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赶忙按挂断，但是在我挂断之前不二已经接起了电话。

　　“您好，我是不二周助，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糟了。

　　我没话可说，只好看着电视开始瞎扯：“不二主编，我是九十九。”

　　“九十九，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着急不能够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再说呢？”

　　……表面温柔，实际毒舌的不二周助！我恨你！我只好继续瞎掰：“你还记得昨天去世的那位北上杭生么？”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也意识到的确是说错话了，虽然还不能确认不二和北上杭生的关系，但是交情绝对不浅。就在我又开始后悔的时候，不二主编再次开口：“怎么了？”

　　没想到不二居然饶过我了，我就很激动地继续扯：“我调查了一下，这个人也算是在国内很有影响力的人，今天要不要在名人版上做一个关于北上杭生的专题？”

　　“你应该昨天做的。”不二毫不犹豫地点出我的失职，然后又对我说，“但是今天还算来得及，你快些吧。”

　　我看着被果断挂掉的电话，心里面也有一些难过。毕竟被自己的上司这么痛骂一顿不太好受。的确，名人去世应该在当天就做出专题的，但是因为接到消息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就来不及撰稿了。我把电话放回座机上然后窝在沙发里面继续看电视，突然想起来北上杭生昨天说的话——

　　“不二从来都不是什么能够容忍的人。”

　　我虽然当时不以为然，但是现在觉得她的话也算是有三分道理了。

　　——对于一些小事情，绝对不会追究，但是对于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所在乎、所关心的事情——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就是真正的不二周助，我所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不二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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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上杭生死后的第二天[下]

　　我打电话去找报社的那些记者，绝大部分已经完成稿件了。还有三个是在采访。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我去找那个记者，显然没人愿意去弄最麻烦的人物专访，那个记者也很犹豫。最后我掂量了一下，告诉她这次的专访就算是七次稿件，然后可以等到周末再交稿。电话那头这才很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才猛然想起来北上杭生今天还有一个北上杭生所留下的手稿的竞拍仪式，但是已经没人能去了，咬咬牙，为了好新闻我就牺牲一把。

　　到了竞拍会之后才发现人比想象中多很多。实际上北上杭生是在某种意义上的神秘人物。由于心脏病的缘故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谁都想抢到北上杭生所留下的一些东西对其进行解读。像是鬼魅一般出没的北上杭生心里到底有些什么，这也是大众好奇的一个问题。我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之后，就开始东张西望。座位已经差不多满了。因为摄影师都已经有任务了，所以我只好自己架起三脚架拍摄。在调整焦距的时候，我看到两个人。

　　非常眼熟的，似乎曾经出现在北上杭生生活中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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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上杭生遗物拍卖会

　　看到北上杭生的主治医生和执行律师在这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一些怪异。日本极少有女医生和女律师，北上杭生、永峰长良、内原优奈这个组合总会让人想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比起北上杭生的病态优雅，永峰长良则是多了三分妖媚，内原显得比较严肃，整个脸都是板起来的，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不二主编的同学手冢国光。但是显然今天内原的情绪不佳，不仅是板着脸，而且散发着恐怖的气场。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好照相机的角度。

　　这次的拍卖是由一个专业拍卖人以及永峰长良主持。永峰长良似乎是被北上杭生影响，对于过山车的专业知识颇有三分了解，对于北上杭生的一些手记确实不多加解释。整场下来内原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但是永峰显得很没心没肺的样子，介绍词里面夹带着几句顽皮话——好吧，也许我应该把那些话称为“脏话”，但是在永峰的气质下，即使是那样的话也显得非常妩媚。我想我是这辈子也没可能变成那样子的人。

　　我没有看到不二主编的影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认定他一定会来。因为没有位子了，所以我整场都没有离开。拍卖会快结束的时候我相当口渴，但是为了新闻报道我还是认定再坚持一下。最后一个拍卖品是北上杭生的日常日记，从七岁到三十三岁整整七个大箱子。很多人出价要买，我也动心了举了一次牌子，但是很快被更高的价格淹没了。最后拍到天价之后，会场一片沉寂，就在第三锤之前，又有一个人举牌。

　　“我出十万美金。”

　　一下子超过了刚刚五万美金的天价一倍，会场都轰动了。我眼角看到那个人有蜜色的头发，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五年的工作让我很快认出了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