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0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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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霍蒙揣着口袋里的两张支票走进酒吧。
他那与未成年人在酒吧碰头的上司端坐在吧台旁边，面前摆着一杯人造人认不出名称的酒。过长的银色长发被限制在帽檐之下，如果不是那身货真价实的血腥气息，说是某个视觉乐队的成员也不过分。
不知道这位以残忍著称的杀手对步美的期待作何感想。
“Aniki。”门口看守的人员对显然未满二十的霍蒙直接放行，而室内除去琴酒之外空无一人。显而易见，这是个“绝对安全”的场所。
于是他也选择了开门见山，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吧台上：“这是朗姆要的那块‘赤面的人鱼’。”
“他要的东西，你交给我做什么？”琴酒嗤笑一声，却把东西接了过去。
虽然是怪盗基德亲自鉴定的合成品，但仍然在酒吧独特的光照下熠熠生辉。
“他那么着急取回来，甚至不惜和其他组织的人合作，只为了一块人造的宝石。我很好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根据黑羽快斗提供的情报。动物组织成立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潘多拉”。
如果赤面人鱼就是潘多拉，他们与朗姆的目的就会冲突，故而朗姆一定提前告知了对方宝石是假的，但对方也一定不会听从这简单的一家之言。
所以他们达成的协议是什么呢？
双方合作将宝石盗走，由动物组织先行鉴定宝石的身份，确认不是“潘多拉”之后就交给朗姆保管？
哪里有这么和平的事。一旦朗姆像在自己人面前那样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态度，就算赤面人鱼真的与潘多拉无关，动物组织也一定会把宝石带走，研究其中隐含的价值。
最终对方也确实临时反水，做出了取出替换用宝石的选择。如果不是霍蒙还有贤者之石可以蒙混过关，他当时就会不得不把好不容易得手的任务物品连带乌龟一起放回水中。
这样以后，宝石就会继续收藏在次郎吉的宝库当中。如此结果，对那群小动物来说难不成会更有益处吗?
“人造的未必就没有价值。”琴酒似乎若有所指，锋利的暗绿色双眼直直看过来，“你说玛尔特已经死了？”
“遇到了一次百年难遇的机会，如果错过就太可惜了。”霍蒙拿出一小管干涸的血块，“组织里应该可以查到所有成员的血样。他被我穿透心脏以后，压在了一堆建筑垃圾下面，没办法对着尸体确认。”
“但是玛尔特在组织里的拥趸一切正常，朗姆甚至说他今天还看到了完整的玛尔特去boss那里复命。你的猎物从陷阱里逃了出来，伏特加。”大概是在收到消息之后就去调取了情报的缘故，仍未正式回归组织的琴酒似乎对组织内的最新情况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虽说几日的辛苦付诸东流，人造人反而松了一口气。
所以没有感应到任务完成并非是目标不止一人，至少目前看来不是这样。
只是玛尔特的生命出乎意料的顽强而已。
他回味着对方鲜血的味道，不得不说，确实配得上这顽强的生命力。
那么小泉红子那边，魔力恢复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向魔女的line发送了一条询问近况的消息。
琴酒将杯中残余的液体一口饮尽：“你很高兴？”
“没杀死他当然称不上高兴。”霍蒙眯起蜂蜜色的双眼，“但因为一直隐隐约约有这种预感，当听到他真正还活着的时候，心里的石头反而放了下来。”
“对了，Aniki，我在追杀玛尔特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你还记得‘苏格兰’吗？他还活着，当时也在玛尔特的据点附近。”
“哼，莱伊，玛尔特，波本。一窝老鼠给出的死亡证明，当然会是假的。”组织的头号杀手看起来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既然那么喜欢聚在一起，那就把老鼠窝一把火烧光。”
58.
此时此刻的玛尔特，其实没有朗姆看到的那么“完整”。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处理着前一天堆积的事务，等待厨房中香气的来源正式现身。
“系统，你不是说不会有同行吗？和小泉红子站在一边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吃了A药不小心白化的京极真？他连‘高级防御’都能徒手打破诶，京极真都做不到吧！这根本不魔法！”表面一脸悠闲，脑中的抱怨却早已炸开了锅。
“根据数据扫描，他是个纯粹的以太生物。也就是说，比起其他穿越者，他更可能是那个小泉红子的使魔。以太生物的拳头也是魔力，具有打破高级防御的可能。”
“本系统在任务开始时给出过提醒事项，宿主的存在本身与原剧情不符，任何所作所为都会产生蝴蝶效应。小泉红子被分薄了一半魔力，有60%以上的可能会选择铤而走险去与危险生物契约。如果宿主继续与她争夺这半个契约，她一定会发现你还活着，这样的袭击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因此从经济与安全性的角度考虑，建议宿主在修复身体时放弃重新烙印契约。”
“都是一半的契约，我还从积分商城买了那么多高级法术，凭什么是她压着我打？她能召唤这么高级的使魔，那我为什么没有对应的能力？”穿越者因情绪过于激动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要是放弃赤魔法的话，以后所有陌生的NPC好感都要从0开始刷，我还要怎么完成任务？把我购买高级技能书的积分退给我。”
“请宿主稍安勿躁。”系统却不肯接他的话茬了。
颇具科技风格的界面正中，不到三位数的余额格外触目惊心。
“死貔貅，吸血鬼，”玛尔特正骂着系统，就见到短发蓝眼的青年端着还冒热气的乌冬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放在茶几上。
他笑逐颜开地接过筷子：“还是hiro最好了。”
“伤口怎么样了，需要我来帮你换药吗？”纵然一朝失去赤魔法独有的吸引力，青年脸上的笑容却一如既往地温和恳切。
玛尔特对这个提议大为心动，却又想起来自己斥巨资从系统那里购买的复生套餐，此刻才刚刚生效到一半。
内脏完好无损，两边却是拳头大小的贯穿伤，明明没有愈合却又没有一丝血流出来。简直不像是个“人类”。
就算好感度高达85的诸伏景光，看了也会认为他是个怪物吧?
他转念一想。自从与赤井秀一合力制造了“苏格兰”死去的假象，他也没少有意无意地在对方面前展露出自己“非科学”的部分。主要还是他如含泪割舍的赤魔法，其中的每一个都挑战着唯物主义者的神经。
诸伏景光似乎仅仅在首次目睹的时刻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这一事实。甚至在被交予魔法用品时，从未质疑那些功用的可行性。
只是一个不太寻常的伤口，让他看看又能如何？
如果赤魔法还在的话，“坦诚相见”大概又能增加一次可观的好感度。说不定直接冲入90大关。
一个好感度90+的重要角色能带来的完成度远超十个80好感度，他本以为营救过一次好感度从30直升70的诸伏景光会是推动任务的最佳人选。没想到好感超过80以后，他与好感常驻70+的莱伊也没什么区别。
早知道就一心一意给黑方工作了。系统前几天才刚解锁所谓的“高级数据分析”功能，推算出好感度增长率最高的居然是此刻面板都转换为血红色的琴酒。
他叹了一口气，欣然答应诸伏景光的提议，任由对方解开了他的衬衫。
魔法的魅惑效果失效，只希望对方能看在他全盘信任的份上，给他再加五点好感度，一点也行。
不愧是众多原作观众的白月光，那位组织的前任卧底在看到异常的伤口情状之后，沉稳的面容一动不动。他重新沿着圆形的边缘消毒了伤口，喷上止血剂，又用绷带以恰到好处的力道将其重新包裹完毕。
“好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还是让我去做比较好。”那双上挑的猫眼在笑起来的时候格外令人沉醉，玛尔特一面欣赏这难得的美色，一面对着仍然停留在85上的好感度长吁短叹。
59.
青年背对着玛尔特安全屋之一的大门，脸上的温柔与关切一瞬间便被早春的寒风吹散。
就算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口，也能恢复到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真是彻彻底底的坏消息。
好消息是玛尔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昨晚穿透玻璃的那颗子弹，正是出自他的手笔，甚至一如既往地表现出一副盲信的样子。
但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种威胁：连穿透心脏的钢管都杀不死我，你还妄想反抗我吗？
正因如此，哪怕是面对近在咫尺的心脏，他也选择了按兵不动。
旧日的同事不再可信，zero自身也在危险当中，事到如今，他似乎只能选择相信自己。
他至今无法忘记在那些“新同事”面前看到的图景。他们就像是自己的代号一样，以非人的热情肆意屠戮着一个个家庭，只是为了从他们不肯出售的传家宝里寻找那一颗甚至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宝石。
只是徒劳地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甚至失去了深入其中的理由——泄露诸伏景光情报的“钉子”仍然伪装成五瓣的樱花，无人接收的情报毫无价值。
手机的屏幕适时地亮起，一个未经记录的号码跳动了两下，点开却看到了熟悉的口吻。
是了，确实还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