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失控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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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霍辞不信，挂了电话拉着邢漾一起上了江聿风的车，两人都识相没坐副驾。
回去的路上，霍辞想到一件小事儿。
那是江聿风被认回戚家的第二年，戚寒江送了他一辆限量版的越野，霍辞看上好久了，可惜软磨硬泡他家老爷子也没松口，好不容易有了近距离圆梦的机会，怎么着也不会放过。
可谁知他屁股还没挨着座椅就被江聿风冷脸赶了下去。
霍辞万分不解自己到底哪里惹了他，还是说，“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小气吗？碰都不让碰。”
江聿风冷着张脸，“去后面。”
那意思就是能碰。
霍辞不死心又去拉副驾的门，“前排视野好，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
江聿风哦了声，皮笑肉不笑对他道：“那你在这儿待着吧，视野更好更宽广。”
说完直接发动引擎，真还就将霍辞落下了。
类似的事情多了，霍辞也就明白江聿风不是舍不得新车，而是不愿意让人坐他的副驾。
看着那个特意被空出来的位置，霍辞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问出了心中困扰已久的问题。
“说实话。阿聿，你这位置是不是留给……明书音的？”
问完，他就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聿风的脸看，就差将他任何一个微表情拆开了细细分析琢磨。
可惜没能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江聿风隐藏得太好了。
但就是这样才让霍辞觉得可悲。
“三年了——”
他想说阿聿你何必呢，再深的感情都该被时间冲淡了，更何况是两个月。
只是刚开口就被突然的急刹打断了。
邢漾系着安全带，被后坐力带了下，没太大感觉，霍辞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不注意额头狠狠撞椅背上，疼得他瞬间龇牙咧嘴。
“草，江聿风你谋杀啊。”
江聿风抬眸，与内视镜里的人对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一个订了婚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的眼神太阴沉，里面像是有墨水在搅动，浓烈的情绪看得人脊背发寒。
霍辞头痛，加上怂，嘟囔句“没有就没有呗，至于这么大反应”，就不敢再提明书音了。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邢漾也跟着安抚江聿风：“他开玩笑的，阿聿你别当真。”
车厢内气氛稍微缓和后，宾利重新驶入车流，最后在家私房菜馆前停下。
霍辞下车，看见招牌用眼神问江聿风，“不是说回家？”
江聿风目光锐利扫他一眼，“吃饭你也要管？”
“……”
管是管不着，就是苏菁给他的地址也是这里。
回过神，江聿风和邢漾已经抬腿往里走了，霍辞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边走边给苏菁发消息。
【你和明书音到雅苑了吗？】
【在哪个包厢？】
【要是还没到建议你们换个地方吃，江聿风在雅苑，俩人碰上肯定闹不愉快。】
苏菁估计没看到，一句也没回复。
霍辞放心不下，想说找个借口去外面拨个电话，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霍辞。”
他缓慢转动脖子，和一楼大厅中央的苏菁对视，旁边还站着一位。
看清来人后，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复杂。
不是吧！还真踏马说曹操曹操到啊！
霍辞低声咒骂句，想也没想扭头拔腿就走。
苏菁不满皱起眉头，“搞什么啊。”
明书音淡淡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眼，没说什么。
念及自己今天是来给朋友接风洗尘的，苏菁就没继续追究，向前台出示预约，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往9号包厢走。
中途路过7号厢时，似乎听见有人喊她名字，明书音脚步停顿几秒，在苏菁疑惑的目光投来之前，恢复如初。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来不及准备，就让人随便做了几道招牌菜。”苏菁说着给她搛了块鱼肉，“记得你爱吃这家的鱼，尝尝看味道变没变。”
明书音拿起筷子，“不说你不也知道了。”
苏菁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遇见方曼，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联系我。”
虽然确实没想过，但不能承认就是了。
她笑笑，“怎么会。”
“……”
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苏菁换了个话题问，“你和方知逸在美国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挺好。”明书音说。
抛开感情不谈，方知逸确实是一位足够合格的伴侣，给足了明书音尊重与自由。
苏菁若有所思点点头，“好就行，好就行。”
重复了两次。
明书音总觉得她还有话要说，只是等了许久都没下文。
她无意探究，又夹了一筷子鱼，对苏菁道：“我这次回来待不久，最多两个月就回去，今天算是简单了解了下公司的现状。”
“听说了。”苏菁不想和她聊宁骋筠以及宁氏，尤其是三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你现在在美国读MFA是吧。”
“嗯，还剩半年。”
“有没有想过毕业了做什么？还做这行？”
她其实更想问她当初为什么卖掉keruien，虽然苏菁对她的事业了解不多，但她知道keruien是明书音的心血。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她绝对不会起这个念头。
明书音听完安静了几秒，放下筷子下意识往兜里摸，后知后觉才发现牛仔裤已经换成了长裙。
没有口袋，自然没有烟。
她捻了捻手指，问苏菁，“有烟吗？”
“没。”苏菁摇头，“戒了有两年了。”
明书音有些意外，她记得出国前苏菁的烟瘾貌似比她还重，居然那么快就戒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挫败。
她不是没尝试过，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霍辞？”明书音问。
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因为江聿风，这两人是大学同学，方曼调查江聿风时顺便把霍辞的资料也发了过来。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苏菁未置可否。
“挺好的。”沉默片刻明书音说，“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苏菁无语：“你还知道啊。”
明书音笑着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苏菁朝里侧抬了抬下巴，“这儿不就有？”
“……顺便透透气。”
苏菁斜她，“明明就是想出去买烟，非要找各种借口，明书音，咱都二十七八了，能不能坦诚点儿？”
被拆穿了明书音也不羞不恼，无所谓笑笑，等门关上，嘴角的温度才一点点流逝。
她在前台买了盒万宝路及一支打火机，付完款没有原路折回，脚尖一转去了门口的老槐树下。
抽出一支咬在唇间，点燃。
尼古丁入肺，那股说不清的烦躁总算有了发泄之处。
明书音靠着树，望着脚步匆匆的行人放空。
斜对角二楼，有道修长的身影站在窗边，盯着她看了很久。
一支烟燃尽，她在外面吹了会儿风，等味道散得差不多，朝侍应生指示的方位走去。
拧开水龙头，仔细清洗手指上沾染的烟灰。
大概半分钟左右，她察觉身后站了个人，头顶有阴影压过来，随着距离的拉近，一点点放大，直至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完全将她笼罩。
明书音手中的动作未停，目光甚至都不曾偏移一分，“怎么，江总现在改行做私生了，难道是刚刚没看够，现在要凑近看看？”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早在进门前她就发现了他，知道他在偷窥她。
换做旁人可能会不好意思会羞愧难当，但江聿风不会，他的脸皮似乎一向很厚。
擦干手，明书音欲转身回头，后颈忽地一凉，她被人压着按在了墙上，身后是堵厚实但与脸侧瓷砖温度一般无二的胸膛。
肩膀火辣辣的疼，明书音却没表露出来，她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无所谓样子，甚至还能分出神来刺激身后的男人。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啊。”她唇角勾着冷笑，“你还真就是条疯狗，逮着机会就……”
剩下的话被一声从喉腔里溢出来的吃痛的低呼代替，江聿风真的咬她了。
齿尖狠狠刺破皮肤，嵌进血肉，很快，铁锈味弥漫至整个鼻腔。
明书音疼得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她本能地去反抗去挣扎，换来的只有江聿风更猛烈的报复。
两人体力悬殊，明书音推不开他，只能咬紧嘴唇，努力不发出任何代表痛苦的声音。
她深知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人终于卸了力。
明书音擦掉生理性泪水，转身抬手，对准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疯子！”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江聿风却没什么反应，似乎还笑了，嘴唇上残留的血格外刺眼。
“消气了吗？”他问。
“没有的话就再打。”
明书音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不舒服，对视几秒就别开视线，不打算再多做停留，抬腿往外面走。
刚走两步，手腕被一道蛮力抓住。
她往回拉，江聿风便以更大的力气往相反的方向拽。
明书音耐心告罄，皱眉剜他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要发疯滚一边发疯！”
明明中午见面时还是一副对她视而不见的陌生人样子，到了晚上就又换了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嘴脸。
她实在看不懂他。
“我想干什么？我发疯？”
江聿风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但他的表情实在阴森得让人笑不出来。
“姐姐。”
从他嘴里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明书音感受到的却没有半分开心，反而是恐惧居多，就像接收到了某种危险信号，促使她下意识竖起自我保护的屏障。
“你别这么叫我！”她激动吼出声。
令明书音感到绝望的是，她往后退，江聿风便往前追，将她一步步逼到消防通道的墙角。
“怎么，觉得恶心啊？”
江聿风目光紧紧锁住她，眼底压抑着的疯狂呼之欲出。
“可是怎么办呢？”
“我说过的，藏好一点。”
他宽阔的大手抚上她的脸，拇指重重碾过她莹润的嘴唇。
在她慌乱的注视下，一字一顿。
“再被我抓到就＊死你。”
“但你好像觉得我在开玩笑，没有当真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失控发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