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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扶光园岛主哄南见 晚云楼千金对众少 ...


  •   叶清平对南见很上心,一天要跑过来几次看她,喂药喂饭、挑选衣物、珠宝,陪她说笑聊天,还对着她的脸为她研究发型,又亲自上手为她梳头,挑选头饰。姐弟二人有时候对着铜镜能打扮上两、三个时辰。看的一众丫头小厮背地里嘀嘀咕咕。但他们只知道岛主对这位姑娘很是在意,却从没从叶清平嘴里探出南见到底是何来历,不知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都道是公子大了,有了心爱的姑娘。叶清平也不理,只让他们小心伺候着。
      一晃过了半个月,南见觉得自己身上清爽了不少,便想出去走走。她带着末小冬、江小夏到淑景阁见叶清平。进了屋,只见叶清平伏案画画。南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探头看时,竟是幅美人图,不禁一惊,伸手拿在手中,道:“呀,好美,给我画的?”
      叶清平见是她,笑道:“论容颜,她比不上姐姐万一,我只是觉得妆发好看,画了给姐姐参照。”说完,起身走到书架,拿了一沓纸递给南见道:“姐姐看,都是我画的,有没有喜欢的?”
      南见一张张的翻看,脸不知不觉的红了,心虚的问:“你说实话,我是不是要姿色没姿色要风情没风情?”
      叶清平何等聪明,听她说话的口气便知,一定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拿话揶揄过她,于是笑道:“我眼里,天下只有三个美人。”
      南见问:“哪三个?”
      叶清平道:“第一个,姑奶奶。她天资聪颖、秀外慧中、才华盖世、处世英明,有着男子比不了的气概;第二个,是我娘。她长的清秀可人,书学的不精,做事也马马虎虎,一身精致的淘气,可生就的实足可爱,每每闯了祸,都有一堆人帮忙遮掩;第三个嘛……”他歪头看着南见不说话了。
      南见噘着嘴,指着他道:“你戏弄我。”说完,扬手去打他。
      叶清平边躲边道:“我错了,姐姐饶命。”
      二人追逐打闹了一会儿,南见扬着头道:“生气了,我要出去玩一会儿。”
      叶清平问:“去哪?”
      南见道:“我想去城里走走。”
      叶清平道:“我陪你。”
      南见道:“小冬、小夏陪我,你好好画画,我回来要查的。”
      叶清平想了想,道:“也好,姐姐早去早回。”
      南见吞吞吐吐的道:“我在隔壁房里……拿了些银子。”
      叶清平笑道:“本来就是给姐姐的。”
      南见问:“干嘛给我那么多银子?”
      叶清平道:“姐姐是无价宝,哪里多了?我只嫌地方小。”
      南见咯咯笑了,随即又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同道中人酒楼因为我被砸了,我拿些钱过去,赔偿他的损失。”
      叶清平道:“原来如此。那里的菜味道好,老板人也机灵,应该让他重开起来。怎么是姐姐的熟人吗?”
      南见点点头,道:“和我一个村子的,论我娘那边的辈份,还要叫我姑姑呢。”
      叶清平恍然大悟,道:“既如此,姐姐让他来扶光园吧,有个熟人,你也不会太寂寞 。”
      南见想了想,道:“他习惯到处跑了,让他在外边开店吧。我先过去看看,让他把店重新开起来。”
      叶清平听她如此说,也不勉强,道:“听姐姐的。”
      南见带着末小冬、江小夏离开了淑景阁,径直下山去了。与青州城人来人往的烟火气相比,扶光园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南见从被关进天牢,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她优哉游哉的走在康宁街上,想着自己初到青州城的情景,算算时间,好像也没有过多少日子。正想着,突然一阵笑声飘起耳中。
      南见循声望去,竟是从一间雕栏玉砌的绣楼里传出来的,去看牌匾,只见上写“晚云楼”三个大字。竟是这里,南见心想。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忘了同道中人酒楼和晚云楼在一条街上。
      南见信步走进楼里,里边一个小伙计见了,忙拦住道:“姑娘,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话音刚落,一把剑便抵在了他脖子上。小伙计睁着两眼、一脸苦相,看着那个用剑卡在自己脖子的人。
      南见笑了笑,对江小夏道:“别吓着他,收了。”江小夏收了剑。南见道:“我来寻乐子,听你们楼里热闹,过来看看。”
      伙计赔笑道:“我们这儿天天这么热闹。姑娘,楼上大爷们喝花酒,你不适合……”南见不听他啰嗦,抬腿上了楼。
      刚上二楼,便听对面房里传出一阵调笑声,南见“砰”一声推门而入,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少顷,一个小个子冲她走过来,叫道:“姑姑,你没事了?”
      南见一看,正是她要找的云涛,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云涛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道:“诶呀,姑姑这一身,真比天上的仙女还美,果真是扶光园出来的,不同凡响。”他这一叫嚷,里边坐着的人纷纷向南见瞧过来。
      南见也看向他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正中的秋信。秋信左右两侧分别坐着玉枝、季凯、苏流灿,再往边上,则是五六个细腰粉面的妩媚娇娘。
      南见气不打一处来,倒背着双手,莲步轻移,冲着秋信走过去,笑盈盈的道:“原来是秋将军,多日不见,将军风姿更胜从前。”
      秋信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只见她一袭红裙,满头珠翠,玉面红唇、粉颈冰肌,两条弯弯的柳眉似怒非怒似喜非喜,一对杏眼三分情七分嗔。整个人宝焰金光、珠华璀璨,眉眼间的那股傲气,不像那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倒更像是掌中珠心头好,被一国之君宠坏了的帝姬。
      玉枝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季凯也站起来,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云涛赶忙走过来,拦在南见身前道:“姑姑,将军有正事,咱们先出去。”边说边伸手来拉她。
      南见笑着对他道:“我给你带了东西。”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道:“岛主给的,让你重新把酒楼开起来。”
      云涛一看,三千两,喃喃道:“岛主给的?”
      南见一边朝秋信走一边道:“岛主说,他治下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打家劫舍、损人财物,他有愧啊。让我到城里转转,看看他养的那些总督署大员们都在干什么,是晚云楼里喝花酒还是太平楼里斗鸡?还是四处防守保一方平安?啊,将军大人,你在这儿玩的可好?”
      苏流灿盯着她,起身道:“秋凰姑娘,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没想到姑娘凤凰涅槃,摇身一变,成了岛主跟前的大红人。”
      南见斜眼看着他,问:“你是谁?”
      苏流灿一怔,呵呵两声,道:“我是谁不重要,只是好奇,姑娘用了什么方法,让岛主赦免了你的死罪?”
      南见围着他转了一圈,笑道:“岛主见了我,跟我说‘你只须记住,这里是斗鸡岛,你是这儿的主人。’你不问,我倒忘了,你偷袭我,捅了我一刀,灌了我毒药,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苏流灿身板挺的笔直,大义凛然道:“姑娘,捉拿罪犯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你伤人无数,缉拿你天经地义。”
      南见道:“天经地义?我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你就不担心项上人头?”
      苏流灿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总督署大员?”
      南见道:“威胁你又如何?我看你嘴歪眼斜,不知道是脑袋长歪了,还是这些零件有问题,不如取下来重新修理修理,再按上去,兴许是个好货。”
      云涛看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忙过来打圆场,道:“姑姑,咱们回店里瞧瞧去,我正要重新装修呢。”
      南见扭头对他道:“按照你的心意办。记住,要庄重大气,把它做成青州城的门面。”然后对苏流灿道:“是你自己取下来呢还是我动手?”
      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金文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晚云夫人。一进来,金文哲便叉着腰扯着嗓子道:“伙计说来了贵客,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想不到你命还真大,能让岛主为你下令免了死罪。”
      南见瞥了他一眼,扬起头道:“我和秋将军有话说,不相干的都出去。”
      金文哲大步流星,两步走到秋信跟前,挡在他面前道:“这里都是被你害过的人,死到临头你还丢了我一石子。岛主饶了你,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你有胆子,敢不敢和我到太平楼去?”
      南见想起当日他和苏流灿到同道中人酒楼找自己说表演的事,一下来了兴趣,笑道:“比斗鸡呀?好啊,我正有一只绝品斗鸡,是只无价宝,你要是赢了它,我马上把人头给你;若输了,太平楼归我。你有没有胆子跟我比?”
      金文哲双手一击,道:“我金文哲的斗鸡天下无双,你输了把命给我,我输了不止太平楼,这个脑袋一块给你。但是,你输了,我要拉着你游街三日,死了还要曝尸七天。”
      南见道:“我的命可值钱了。你既要游街还要曝尸,得再加些筹码,我记得在郑府的时候,你老娘骂了我,我要再加上她的小命。”
      金文哲眼珠子骨碌骨碌一个劲的打转。
      南见看着他,直觉告诉她,金文哲的胆子比他的块头差远了,于是揶揄道:“怕了,不敢呐?”
      苏流灿道:“金大少,别上当。她一条命,换你一个楼还要加两条命,别听她的。”
      金文哲似乎才反应过来,道:“就是,我才不上当。我的条件你敢不敢吧?不敢,今天落在我手里,绝没你的好果子吃。”
      南见轻飘飘的道:“要是嫌少,我再加二十万两银子,如何?”
      众人一惊。
      金文哲问:“二十万两?”
      南见又问了一句:“如何?”
      苏流灿笑呵呵的道:“秋凰,你哪来的二十万?”
      南见道:“我没有,岛主有。只要我开心,多少只是一句话。怎么样,你敢不敢?不敢,你的脑袋和太平楼,再加上你老娘的小命就归我了。”
      金文哲抱着双臂道:“你先把二十万两银子拿来,我就跟你比。”
      南见道:“区区二十万两,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你不是连这点银子也没见过吧?”
      苏流灿揶揄道 :“可不,我连二两银子都没见过呢。”
      众女子都咯咯笑起来,金文哲更是哈哈大笑。
      南见并不理会,对金文哲道:“你既不放心,就依你所言。你先回太平楼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金文哲道:“口说无凭。”招手叫晚云夫人准备笔墨,写了一张文书,拿过来让南见看,又请在场的人做保。
      秋信对二人的赌局不感兴趣,不参与。金文哲只好请晚云夫人和云涛做了保人。
      事情议定后,金文哲带人走了,苏流灿跟着一起撤了。云涛和季凯见南见和秋信有事说,退了出去。晚云夫人带着众姐妹走了。南见和末小冬交待两句,小冬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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