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既来之则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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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麻烦填一下表格……啊不好意思，同事有事找我，您在这里坐会。”穿着制服的女子接了杯温水给钟离，随后出门匆匆而去了。
钟离捧着那杯温热的开水，他把躯体调节了一下构造，手心才感觉到水杯传递来的温度。他盯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朦朦胧胧的身形，这熟悉的脸，金色的眸，乌色的长发，是钟离常用的那副皮相。他不经常修改自己人类的外形，为了融入普通人，他也将自己的尾巴和角藏连起来。
刚醒的那阵子钟离还有些恍惚，空白的记忆被一点点的填充回这副躯壳，直到现在，钟离才在意识层面的苏醒，提瓦特的过往云烟历历在目，就连那些早该被磨损丢失的记忆也奇迹般的被找回。奇迹这个词用可以在寻常人的身上，但对于魔神而言是没有“奇迹”二字的，长生种的磨损不可修补不可回转，难道是在他沉睡期间发生了什么。
苏醒后察觉到了危险的他下意识的镇压了那个威慑他的妖邪，结果不小心用力过头了。不过好在没被人怀疑，否则等待自己的就不是御寒的毛毯和这间舒适的休息室。在沉睡前钟离就因为无意间暴露了操纵岩石的能力而被有关当局请去“喝茶”，那时世界已经不再有神明，璃月早已不是七星掌控的时代，国家也更换了新名字以象征政体的转变。幸好他没有遇到电影中超能力者被人体实验的境遇，当时的政.府请他进到有关部门为国效力，而钟离也随了他们的愿，三十年后又假借老死脱身。不过也借着这次经历钟离接触到了日新月异的新兴科技，日后伪造身份更容易了。
至于让自己暴露的东西，是一个叫监控器的小东西，没想到枫丹的器械造物在千年之后能让人类像神明一样拥有手眼通天的力量。
他被当成是受害者被带到这栋白色的大厦里，路途中他看见街道上人来人往，高楼上挂着漂亮的菜灯和招牌，巨大的牌匾上播放着流动广告，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听闻这个国家被更名为霓虹，想必巴尔泽布见到稻妻未来这副繁荣的光景也会感到自豪吧。钟离注意到了那些广告中的词语，应该是简化了很多的稻妻文字，璃月的文字也曾因为方便书写和传播简化过。
监视器这种东西还真是随处都在，现在的科技已经便利到这个地步吗，他注意到街上随处可见的那些安置在街角小巷的监控探头。不仅如此，在他沉睡之前随身的随身通讯设备还很稀缺，而这里人们似乎人手一个。
时代在变化啊。
钟离悠悠的喝了一口热水，随后提笔填写起了那个表格，虽然并不太熟悉这种新兴的文字，但好歹和稻妻的旧文体有诸多相通之处，钟离理解起来也不费劲，都是些姓名年龄电话地址之类的个人信息。
表格填写的差不多了，房间又进来了两个穿白制服的英俊男性，其中一个很熟悉，黑白发色的男性是第一个到下水道的那位，也是把他带来这栋大厦的人。
“您好，我是佐佐木，这位是有马搜查官，”黑白发色的年轻人看了一眼表格，“钟…钟离先生是吗，您好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您还记得您是怎么来到那个拍卖场的吗”
“不知，一觉醒来便在那处。”
“我看您的表格上填的是……华夏人，请问您是被在华夏被拐卖过来的吗，需要我替您联系华夏大使馆吗。”
“并非如此，我是在此处旅行，误打误撞被卷入其中，无需劳烦大使馆。”
“请问您之前说的被一个人搭救，能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是位穿着绿色服饰的少年，手持木琴，身披绿蓑，头戴花帽，像是古世纪的吟游诗人，他身形迅捷如风，在救下我后很快就消失。”钟离平淡的扯着慌，对这些问答信手拈来。
佐佐木一边听着一边记下笔记，心想着这个异能者还玩cosplay。
随后是几个常见问题，钟离一一回应。
“在听说您遇险后，您的朋友打电话过来，我们找到了您的手机。”那位叫有马的搜查官递给他一个崭新的手机，钟离注意到这位带着眼镜男性虽然正值壮年，但却早早有了一头白发。和那个叫佐佐木身上区别于人类的微弱的血腥味不同，这个叫有马的男人身上带着海洋的气息。
钟离刚借过手机，一个号码就播了过来，他不太熟练的划开接通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许久不见，岩神阁下，我是巴尔泽布的眷属八重神子，为您的苏醒献上诚挚的敬意。”对方传来慵懒妩媚的女声，是钟离熟悉的稻妻语。
“那么神子小姐的来意是？”注意到现场还有两个外人，钟离切回璃月语讲话。
“嗯，那我就长话短说吧，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许久，但现如今神代的生物不知为何却在逐步苏醒，而七执政的威仪却大不如前。甘雨姐姐刚醒来没多久，正在和华夏的新管理层磨合，毕竟他们的政体对仙人和璃月曾经代表七星君主制度并不兼容，她想等仙人们和新国家磨合融洽了再告知您的存在，恰好您的灵柩在霓虹这里，她便委托我照看一二。
不过最近出了点小意外，一些不长眼的虫豸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关于您的消息，怎么都驱散不走，为了防止侵扰到您，我不得已转移了您的安眠之所，没想到您在途中苏醒。
正如之前所说，这片大陆已经很久没有神明统治过了，霓虹也不似曾经的稻妻，从未聆听过鸣神的指导，巴尔泽布的雷霆未曾照拂过此地，民众对她知之甚少。以至于愚昧的统治者将她当做是普通的驱使雷电的异能者，误以为我是幕后操控者想要编篡历史操控霓虹，正在齐心协力的阻拦我们呢。
若是这群人真心为了霓虹人民我和影倒是也无所谓，随了他们的愿不问俗世的吃喝玩乐也不错，但这些统治者都是吸取民脂民膏的蛀虫，还妄图想把神明变成他们的傀儡，哎，真是不知者无畏，鸣神的威光居然衰落到这步田地。”
“……巴尔泽布要以稻妻雷神的名义重掌霓虹政权？”钟离听出了其中的隐喻。
“帝君明.慧，但不是以稻妻旧神的名义，而是提瓦特七执政。现如今风.水.雷.草四位已苏醒，您是第五位，在三年前水之魔神就已经现身，现在她是欧盟联合国的正统宣称神明，现长驻在美利坚，担任超能力者与变种人法庭的仲裁大法官，很符合那位的作风。我和阿影倒是羡慕水神的自由潇洒，霓虹的土地在自然灾害中逐渐缩小，这片破损的领地上倒是长出一群群不省心的人，我们两个光是处理这些麻烦事就开始头疼，没办法好好招待作为贵客的您了。”神子在电话那头叹气，仿佛真的是在苦恼这件事。
钟离听出神子的言外之意，自己会出现在那个场合就是这位雷神眷属的手笔，她们的夺权之路估计到了重要阶段，多少是希望自己置身事外不要插手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钟某也不好叨扰两位，只是在下想在此处游历一番，不知神子小姐可知哪处风光美景可供游览。”
“横滨临近港湾，可惜最近那儿不太平，也没什么好景色，倒是东京都附近，建筑和园林都古色古香，像必钟离先生一定喜欢。至于衣食住行您也不必考虑，待会会有人替您妥帖打理，这部通讯器就当做是我的小小心意送给您，里头有各位魔神的联系方式，您若是闲着无聊也可以和他们叙叙旧。”
通话到此结束，见钟离打完电话，有马便请他出来“您的朋友来接您了，我送您出去。”
走出房间，长廊的通明，有马和钟离并排走在前，佐佐木跟在后头整理着手中的笔记。
“游鱼离水，不可久驻陆地。”钟离念道，像是随口提了句诗词。
“鱼迫不得已，海洋汹涌可怖。”有马接过话题。
“？”佐佐木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
“只是一本书中的句子，不必在意。这件事牵扯到异能者，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今天很晚了，佐佐木你先回去休息，走之前把你办公室的作战报告放我桌上。”有马扶了扶眼镜，顺手抽走了佐佐木手上的资料。
“是。”佐佐木也没多想，听话的回办公室。
少了第三个人，两人的对话也直白了些。
“你并非水神的眷属，亦非其他魔神的簇拥者。”钟离看向他，即便实在明亮的室内他的眼睛依旧澄澈光耀，金黄的瞳注视着有马那颗已经有青光眼病灶的眼睛。
“这片大地上苏醒的不只有提瓦特的生灵，海洋中有不输于提瓦特神明的存在。”有马回应到，他们来到电梯门口，两人并行等待着电梯。
坐着电梯下行，钟离说道，“你的气息和名为喰种的族群有些相似，但你并非是生长于陆地的个体，而你身边的那位佐佐木阁下却和他们一模样。我记得招待小妹介绍说这栋大楼是为剿灭喰种而建立。”
“这座大楼原本就有诸多秘密，但我并非喰种和人类的同类，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并非陆地上的生命，但海洋里的灾难令我回不去故乡。”
“既然如此，有马先生与钟某一样均是无根之人，不如同钟某一同游历，说不定能在旅途中找到破解家乡之难的方法？”钟离抛出了橄榄枝，若是能结交到熟悉现在局势的人士再好不过。
“感谢钟离先生的抬爱，但我在陆地上呆了多年，有了许多牵挂的事物，在事情未完成前不好贸然离开。况且我与神子小姐先立下约定，要替她做些事情。若不介意的话，钟离先生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若是您想了解喰种或是海洋方面的事宜都可以联系我。”
“也罢。”
在有马帮钟离添加完聊天室软件的账号后，电梯终于下到一楼。
“有马先生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多谢提醒，再见。”
钟离走的是大厦的侧门，现在夜深人静，只有路边暖黄的路灯提供了些温暖。而门口早就等着接应的人。
看上去是位温顺有礼的青年，明明是男性，却有一副美艳的面孔，穿着精美的刺绣长衫，看着和钟离身上那套华丽的服饰一个画风。
“有失远迎，帝君大人。”看起来羸弱的娇花般的美人屈膝看上去要行叩首大礼，被钟离虚空拖起手臂，转而用手握住对方的手。
“现在是新社会，不必行旧礼，也不必对我毕恭毕敬，唤我钟离即可。”
黑发的美人眨了眨眼，随后莞尔一笑，回握住钟离的手摇了摇，“那就依钟离先生所言，不过事发突然，恕在下招待不周，只能委屈钟离先生搭乘轿车光临寒舍了，钟离先生可称在下为D伯爵。”
“那便有劳您了。”
来到D伯爵的住处已经是深更半夜，此地算是繁华的商业地带，不过现在没什么人，钟离抬头看向大门的牌匾，赫然几个华夏语的大字--宠物店。D伯爵介绍说他原本是在横滨的华夏街开店，但自从哪儿变成异能者的专属聚集区后麻烦事接二连三，图清净的D伯爵便把宠物店搬到了东京。
门没上锁，D伯爵直接推门而入，领着钟离进了里屋，这店面从外头看着随小，里面却暗藏乾坤，也许是老板用了仙家机关，内部空间非常大。老板领着他穿过大厅和走廊，走进地下室，又穿过一处须弥雨林装修风格的大厅，店老板的宠物似乎就是这些奇珍异兽，不过看关系并不是单纯的饲养与被饲养的关系。
有几只人首鸟身的奇兽从树顶冠飞下来同D伯爵打招呼，但更多双好奇的眼睛在树叶间移动，紧紧黏在钟离身上，有一只胆大的羽蛇在钟离身边绕来绕去，嘶嘶吐着蛇信子。而后又转过了几处奇异的地方终于来到一幢碧瓦朱檐的屋子前。
“此处便是先生的住处，衡门圭窦还望先生不要介意。先生若是想来找我，从后门直走便可来到店面的前厅，先生若是无聊可走前门和这里的住客唠嗑唠嗑。先生左边的居所是瑞兽『麟』的住处，她应该同您有很多话想聊。那钟离先生，在下就先行告辞了。”D伯爵抱拳作揖离去，身影消失在来处的薄雾中。
钟离推开门转了一圈，发现这里与的装潢与老板形容的相去甚远，布置摆件可以说是金碧辉煌。供凤凰栖息的梧桐木雕成的床，金镶玉嵌的浴池，金丝玉缕的纱帘窗布，文玩架子上的血玉宝钻，后院还有规模不小的庭院山水，衣柜里挂着从古代倒现代的服装应有尽有，倒是让老板费心了。
钟离坐在里屋，给自己泡了一壶单枞茶，思索着八重神子的那通电话。几千年的岁月已经让他能泰然自若的面对这些情况，对于能熬过魔神战争、与同袍们反抗过命定的天理的岩神来说，很少能有什么事物让钟离动容。
一盅茶的功夫，待钟离将自身的思绪理清后，一阵短促的手机震动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布耶尔将您拉入“相亲相爱提瓦特大家庭”群中」
「巴巴托斯」：？？？老爷子也醒了？
「巴巴托斯」：老爷子还好吗，有没有被现代的科技吓到啊。
「巴巴托斯」：（狗头微笑）jpg
「摩拉克斯」：还好
「巴尔泽布」：欢迎加入群聊，摩拉克斯
「布耶尔」：欢迎，七执政又苏醒了一位真是太好了
「巴巴托斯」：要不要一起开个派对
「巴巴托斯」：（一张在夜店蹦迪的照片，一个模糊绿色的身影端着酒杯）
「巴尔泽布」：不了在打游戏，ALO出了个新副本我要速通
「巴尔泽布」：（是VR游戏内拍摄的内容，以第一人称录入的短视频，手持太刀的妖精少女在天空飞翔，躲避身后飞龙BOSS的追击）
「布耶尔」：抱歉我也有事要做
「布耶尔」：（桌子上散乱的纸张，看上去是某种遗迹的纸质资料）
「摩拉克斯」：天暗了要早些休息
钟离也学着他们拍了一张床铺的照片。
「巴巴托斯」：哇！老爷子的床一看就很贵，我也想上去躺躺。
「巴巴托斯」：（猫猫打滚）
「巴巴托斯」：@「芙卡洛斯」你还在美利坚嘛，要不要通宵去浪，我带瓶好酒飞过去找你。
「芙卡洛斯」：（自动回复）有事勿扰
「巴巴托斯」：？？？人呢
「布耶尔」：她最近挺忙的，变种人的激进派似乎组织了针对她的暗杀。
「巴巴托斯」：哇变种人这么勇的吗，连他们的神都敢杀。
「布耶尔」：民众有时是盲目的，尤其是受过不平等对待的人突然拥有力量后，不加以约束他们就会成为新的压迫者，正是如此芙卡洛斯才要建立变种人的仲裁庭，然而其中一些阴谋家并不认可她的理念。神代远去现代，人们未曾经历提瓦特由魔神治理下的国度的繁荣，自然也有很多人不理解芙卡洛斯，亦不明白她的强大。
布耶尔还是老样子，沉稳而乐于解惑，虽然那只是巴巴托斯一句吐槽。巴巴托斯依旧喜好美酒与自由，热衷于到处乱跑。倒是巴尔泽布，她貌似沉迷于一些新时代的娱乐游戏。
钟离在群中很少发言，巴巴托斯倒是欢脱的狠，在群里东聊西扯，风神一贯消息灵通，一些国家的辛秘被他当成普通八卦随意说出来，而且非常喜欢发猫猫的表情包，经常表情包刷屏。布耶尔则时不时点评其中的大国相关的热点。
随后巴巴托斯闲的实在是无聊，缠着巴尔泽布带他打游戏，随后聊天群里一片安静。
钟离打算收起手机，补一下被吵醒时还没睡够的觉，布耶尔却来了信息。
「布耶尔请求成为您的好友」
钟离想了想有马之前帮他加好友的操作，学着他的步骤同意了请求，从群聊切到与布耶尔的单独聊天模式。
「布耶尔」：欢迎结束长眠，摩拉克斯。
「布耶尔」：想必你很需要这个-“世界史加密解析”压缩包
「布耶尔」：除了一个月内还没跟新的内容，我把这个世界比较浅显的历史和最近的国际局势的内容打包成一个梦境，方便你了解现在的世界。不过世界树与这个世界并不完全兼容，所以我所知的并非这个世界的全貌，还有许多秘密我无法窥视。
他按照布耶尔给的教程下载这个压缩包，即使是隔着一块冰冷的通讯器，钟离也能从这些虚拟的代码数据中感受到属于布耶尔的气息和力量。
「摩拉克斯」：你的力量能够借由电子设备这种媒介施展？
「布耶尔」：是的
「布耶尔」：与操纵草木元素力和梦境的权能却不同，我是智慧之神，亦是提瓦特世界树的一部分，我的思维能连接着提瓦特的历史与所有知识，是类似于现代社会的一台无限潜力的电脑主控终端。
「布耶尔」：世界树不是真实的物体，而是一种全知全能的概念的体现，我将这种全知全能的概念投射在虚拟网络上，让网络的数据洪流变成另一种“世界树”。我相当于是相当于是一位万能的网络骇客，通过汲取网络的知识来达成一种新的“全知”。
「布耶尔」：当然，我也能反向操作，把某一些知识打包压缩成代码，解压代码的人能通过做梦的方式了解到打包的知识。哦对了，你接受我的信息时放松些，至少不要对我的梦境展示出抵抗的情绪。上次巴尔泽布接收的时候我忘记提醒，她那个时候正在梦想一心里冥想，我的梦触发了她领域的反弹机制，我在霓虹构建网络版世界树根须因这次意外损失了一些。
「摩拉克斯」：好。
布耶尔乐于给钟离解惑，也缩短了钟离重新认识这个新世界的世界。钟离也不经感叹，科技的力量让这位智慧之魔神的通识领域延伸的更广袤，在提瓦特，布耶尔想要让一个离她很远的人做梦，她需要通过世界树定位到他的坐标，然后通过世界树在梦中找到他，再进入他的梦乡。而现在，布耶尔至于要传播一个小文件，就能让观看的所有人同时做梦，人类的进步与科技的发展延伸了她的力量，布耶尔也成了一种网络模因。
单聊结束后，布耶尔又在群里@了所有人
「布耶尔」：对了，关于这个世界，它似乎并不是单纯只有提瓦特大陆的文明，我目前正在从事考古相关的工作，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关于我们为何接二连三的苏醒，磨损的状态为何消失，以及这个世界的真相，我有了一些可能性较大的推测推测。具体情况等大家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我们找个时间见面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说第2章 既来之则安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