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尘世闲游第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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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阴沉，月色黯淡。前半夜CCG的总部大楼还因为今晚的大阵仗灯火通明，针对地下拍卖会的围剿胜利收场，收队的善后的搜查官们忙里忙外。到了后半夜，除了少数几个科室还灯火通明，大战过后的搜查官们一个个累得不行，大部分都回家休息了，只有处理伤亡损失的相关人员和需要写战后总结的高层人士还在加班。
有马贵将不在此列，这次的围剿他没有出动，作为CCG的特等搜查官他也不需要亲自下场跑腿善后，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便是他的弟子，佐佐木代领他的演团队参与这次的围剿，并且遭遇了“意外”。
他拾起办公桌上佐佐木整理好的报告，包括他在下水道所见所闻的详细描写，不得不说佐佐木的文学素养很好，报告像是被他当成散文一样写的绘声绘色。除此之外还有佐佐木调查的笔记和钟离填写的表格。
佐佐木的报告有马贵将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随后他单独拿出钟离的那份表格，上面的字迹丰韵端庄，一手漂亮的书法字形，不过上面的信息量少的可怜，只是简单的填写了姓名性别国籍，其他的都空着。
然后他将这些资料扔进碎纸机里，将碎出来的纸片冲入马桶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给佐佐木发了一条讯息，叮嘱他不要对其他人讲在下水道发生的事情，为此有马还编造了那个并不存在的异能者是国家机密不得外传的谎言。佐佐木绯世一向听话懂事，对亦父亦师的有马贵将更是言听计从，只要不涉及到他想起自己还是“金木研”的记忆时。
之后便是八重神子打来电话，寒暄过后粉色的狐狸小姐拜托他去看一下钟离先生施展力量的地方。
“岩神的力量虽然只展现了短短的几秒，但短时间内那片区域还是会残存一些的细小的岩元素，为了不让咒术师或是你的上司察觉出那儿有什么，只能麻烦你去平缓那儿的地脉异常。”
“我知道了。最近东京都的咒术师家族不太平，一周内他们有意染指CCG事务的次数增多，已经有六起搜捕喰种任务前，咒术师把目标喰种提前掳走，而和修家不似之前那么抵触，似乎是默认了这件事。海洋最近很不对劲，往年这个季节已经开始下暴雨了，但空气里干燥的可怕，我去横滨观察过退潮，潮线在后缩，洋流深处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而陆地上的生灵对此一无所知。”
“哎，毕竟是生活在陆地的族群，自然不如你那般能敏感的感知海洋。可能是在察觉到我和影在筹谋什么，不对头的咒术家族与和修家也开始联手了，呵呵，是害怕我会瓜分他们的权利吗。横滨那边你不用担心，影会亲自出手，人类是时候该抬头看看天空了，挟权威之鸣雷的天光将再次照耀此间。”
八重神子语气笃定，即便是有马贵将也能听出她言语中带着对自己神明的骄傲。那种因为某种东西而发自内心的自豪的情绪，有马贵将十分清楚，在他还不叫有马贵将，没有来到岸上的时候，他也曾为自己的身份骄傲过，但现在物是人非。
接到通知后有马贵将便离开的办公室，走出大楼时他回头忘了一眼CCG的总部，洁白的工业风大厦已经成为附近区域的地标，搜查官的制服也同这栋高楼般干净整洁，因此搜查官和总部也有白鸽和鸽子巢的绰号。
但在这纯洁的颜色下掩藏的是血腥、暴力、阴谋和枯骨。喰种吃人，搜查官执行程序杀死喰种，喰种的亲友报复肢解了搜查官，搜查官的亲友又为了复仇继续扑杀喰种，循环往复，无限轮回。更有甚者勇者终成恶龙，习惯了杀戮蹂躏生命的人类搜查官反过来迫害未吃人的无辜喰种。
更何况这栋白色的大厦一开始便建立在谎言上，统领CCG的最高层、带领人类多次剿灭搜捕喰种的和修家族，居然也是喰种。他们堂而皇之用“平衡喰种与人类”的拙劣借口来掩盖他们操纵人类喰种争斗厮杀的事实，高高在上的充当这场“平衡”游戏的裁判，喰种强了就杀掉其中的强者，人类崛起了就干掉领头人。若是双方都和平了一段时间就要插足挑起争斗和舆论，同情喰种和灭绝喰种两种论调此消彼长，和修家经常干预媒体的报道，而后人类与喰种的争端又开始轮回上演。
和修家用这些手段来保证他们在喰种和剿灭喰种的领域有绝对的权威和话语权，连国家政.府都要在和修家搜捕喰种的业务能力前让步，以人类社会的稳定换来和修更多的权利、地位和财富，和修家俨然成为了霓虹的土皇帝之一。
而和修家的繁荣建立在无数搜查官的牺牲和喰种们的血泪上。
有马贵将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和修家的理念是美好而纯粹的——“建立一个喰种也能生存的世界”，以此形成互助会帮助不吃人的喰种融入人类，为了保障人类的权益组建巡逻收押威胁人类的喰种，提倡“素食”，就是不吃活人，帮助普通贫民以劳换食。吃不了普通食物但身体远超常人的喰种去追捕凶猛的猎物，猎来的动物与普通人交换新鲜人类血液生存，形成了良好的共生关系。
在那个连电子卫星都没有，火药刚刚出现，下层人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上层贵族视平民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这种大同理念新颖而超前。毫无疑问吸引了迷茫的游荡在陆地上、知识和教养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有马贵将，在和修家发展的初期他出了不少力，而和修家也接纳了异于人类和喰种的有马贵将。
是什么时候和修家的目的不再纯粹了呢，是第三代家主投靠一位大名让喰种们成为他的私人军队的时候？还是第五代家主允许和修的直系成员捕猎人类？亦或是第八代家主成功跃迁到贵族阶级不再关注底层民众的哀嚎？
直到第九代家主厌倦了他的喋喋不休的劝诫，并忌惮他的能力“杀死”了他。
百年过去，当他更名为有马贵将，并以一种奇妙的缘分用新身份重新回到和修家的时候，和修已经变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模样。支持有违人道的人体实验，把同族的肢体剥下制作成伤害杀死同族的凶器，欺骗人类为和修家的利益奉献牺牲；强行创造强大的半喰种，因而制作出数不胜数只有三十年寿命的残缺的半人类，并将他们视作廉价的工具；为了不影响统治力暗杀了一位致力于研究喰种味蕾能让喰种正常进食的学者，让即将要问世的成果消失在意外火灾中，因为和修的昌荣来自于喰种和人类的敌对，他们要的的两者的平衡，而非和平。
桩桩件件证明和修家早已腐烂变质，现在的继任者们还恬不知耻的，用家族最开始的纯粹理念充当他们腌臜事的遮羞布。
有马贵将对此感到惋惜，他不得不承认现任者的所作所为已经消磨掉他最初对和修家的美好滤镜，空有和修之名，本质早以相去甚远。
所以他答应八重神子的请求，充当她们势力在和修家的内应，并且乐见其成八重推翻和修家。她向有马贵将允诺过人类与喰种和平的未来，当然，作为交换有马也要为她效力。
比如清理掉岩神留下来的痕迹。
他驱车赶往目的地，那个拍卖场因为战斗破败不堪，搜查官们处理完现场后早就撤离了，现场只潦草的拉了几根警戒线，有马绕过那些弯弯道道来到下水道的事发地点。
八重神子说那位钟离先生有着远超于她的力量，与她所供奉的神明同为魔神，神明级别的力量会导致那片区域的元素力浓度过高增高，在市区若是不遏制等元素力逸散会导致那片区域磁场紊乱，发生电子仪器失灵。现在是八重神子计划的关键时期，不要引起敌对政客或是咒术师异能者组织的注意。
正如八重所说，这里的环境被改变过，哪怕复原了也会有微小的差异。他摸上一根承重柱，在那些肉眼不可见的小裂缝中附着着淡黄的晶体，若是让人把这些拿去研究所，估计能发现里面多一种闻所未见的新元素矿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岩神造物。
他往地上放置好八重给的一种小型器械，据说能调节地脉的装置，他只需要在这儿等待半小时。
等一切处理完回收好机器后他却没着急着离开，而是对着远处的一根承重柱淡漠的说道：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一个身影从柱子后面走出，她披着粉红色的碎花斗篷，全身缠满绷带，从身型判断是位瘦弱矮小的女性。
“哎呀，被发现了呢。”她语气活泼放松，但身体却紧绷，下一秒她就可以进入战斗形态，“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政客扯上联系了，好像还不是普通人类，什么时候那些人类政客甘愿被狐狸精踩在头上。”
“收起你那不必要的试探，而且我也不需要向你报备行程，你只需要知道我和她的交易有利于我们的目的，高槻泉。”
少女收起嘻嘻哈哈的姿态，走在有马贵将身边绕圈圈。她的身份有很多，在人类社会她是著名的恐怖小说作者，在搜查官间她是吃人又可怖的SSS级大喰，在喰种中她是最大的喰种组织青铜树的首领“独眼之王”。同时，她也是有马贵将志同道合的“同谋”--为了实现喰种和人类共生的世界。
“哎，好吧好吧，我只是担心嘛。五年前还是被咒术师联合驱逐追赶的咒灵，两年后却摇身一变以妖怪的身份成为了政界的议员，动摇了咒术协会与和修家在处理非常规案件的地位，比起高高在上狮子大开口要钱的咒术师或是妄图以非人身份干涉暗杀人类政员的喰种家族，还是平易近人又为人类着想的狐妖更好使唤。不过那些政员也不怎么聪明，否则也不会让那个狐女的势力发展到这个地步。”
高槻泉无辜的摊开双手，“我只是担心你别被她的花言巧语蒙骗，毕竟她就是靠那张嘴说的那些议员愿意支持她，要是哪天她当上霓虹的第一位女首相我都不意外。话说，你没当够和修家的狗，还想当那个狐女的仆从？”她话锋一转，言语变得难听犀利，她十分不满有马贵将瞒着自己和那个狐妖政客结盟，这让两者本就不多的信任更加岌岌可危。
“你看起来并没有受伤，所以那天潜入八重府邸找机密文件的是你的部下，看来你很担心我和八重小姐会违背我和你的盟约。你们挑的是八重小姐不在家的时候进入的，你的部下轻视了八重府邸的那位大御所，认为她不过是八重小姐用来操控宗教敛财的异能者傀儡，不过你部下的结果并不怎么好。”有马扶了扶无框眼镜，并不在意高槻泉的失礼。
高槻泉停下转圈的脚步，没有起伏的语调说着：“我的部下伤的很严重，喰种的身体居然愈合不了，伤口上附着的雷电抑制伤口长出新肉，而且有扩散的趋势。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伸手接住有马抛过来的玻璃器皿，里面装着紫色透明的试剂。
“八重小姐猜到了你会来找我，把这个涂在伤口，一个星期内就能下床，不过你部下的实力大不如前，你要庆幸你的部下只是重伤而不是化成灰烟。”
“为了防止这种不必要的误会再次发生，我可以向你透露八重小姐允许你知道的信息。第一，她关注人与喰种的事件，必要时会为我们提供帮助，推翻和修家创造共存的世界也是她期望的。第二，不要再去招惹她们，你的那些部下最好不要有报复的想法，重伤你部下的那位不是什么普通的使用雷电的异能者，她不是八重神子的傀儡，而是真正的幕后人，她凌驾于你我之上。”
“凌驾于……你?”高槻泉发出疑问。强大的喰种能重创咒术师和异能者，而有马贵将是比所有喰种都强大的天花板级别的存在，可以说他是某种衡量标准，一个喰种若是能在有马贵将手下逃跑都算是厉害的存在，毕竟这位有着一人围剿三十多个喰种的战绩，即便是高槻泉也得被有马单方面殴打。
凌驾于有马贵将，无异于凌驾整个喰种界，高槻泉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在她的认知中有马便是战力最高的存在。
“你可以理解为，重伤你部下的人，想要杀掉你我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如果她想毁灭整个霓虹都不再话下。”
高槻泉没再说话，只是朝有马道了声谢，粉色的身影后退消失在阴影中。
钟离从梦中醒来，他还在回味布耶尔从梦境中想要传递给她的消息。如她所说，这个世界不完全是提瓦特大陆构成，近年来陆地上冒出了许多神奇的东西，异能者变种人喰种什么的，就连这个世界的历史最开始都没有提瓦特的所有记录，像是这颗星球遭遇巨大的灾难而出现文明断层那般。
前几年倒是因为前枫丹执政魔神的出现，欧盟联合国和美利坚有意推广才在网站上发表从水神那儿得来的提瓦特历史，大多笼统且不太全面。其他国家倒是对他们遵从芙卡洛斯为神明嗤之以鼻，认为他们只是在虚构历史，把芙卡洛斯推上去只是为了变种人超人与普通人类的社会稳定，方便推行针对特殊人士的法律。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苏醒的神明基本不怎么高调，即便是媒体面前公开身份的芙卡洛斯，她也作为温和的调停者的身份出现，让美利坚的非人和普通人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糟糕。再加上她没有过多的展现水神的权能，那些上位者们都认为所谓的七执政和魔神都是些比较厉害点的变种人或是异能者，至于网站上能移山填海的描述都是夸大其词。
值得一提，魔神的苏醒和磨损停止并恢复力量疑似是因天空岛的体系在重新运作，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天空岛存在，在他们苏醒之前甚至还有人获得了神之眼，虽然数量极为稀少。并且诞生了数位新的魔神，根据情报二十年前横滨市诞生了一位霓虹的本土魔神，华夏的云南省也疑似出现过，巴巴托斯还因为好奇而去找过。
不过为了接收完梦境的内容就花了五天的时间，即便布耶尔精简优化过，这个世界几千年的历史厚度也不容小觑，需要像从U盘中的内容拷贝到电脑那样需要花时间。除了历史布耶尔还打包了一份语言包，这个世界不似提瓦特有通用语，多些会的语言也方便行走人间。
不得不再次感叹人类的发展上限，小小的身躯和短促的寿命却能创造出无线的可能，一台精巧的电子设备能让人了解到世界上另一处发生的时期。
在钟离睡觉期间群里又接二连三的发了一些新消息，大多是是闲聊，偶尔也有群管理员布耶尔发的一些重要消息。比如前几天才谈到的变种人要刺杀芙卡洛斯的消息。
「布耶尔」：链接——“国际消息，欧盟联合国宗教领袖兼美利坚特殊人种仲裁庭大法官芙卡洛斯阁下于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在家中遭遇行刺，一变种人团体称对该事件负责。据悉该团体同伙不认同芙卡洛斯大法官于「纽约地铁毒气泄露」中的变种人主谋的二审判决，以此多次威胁抗议芙卡洛斯大法官，且该团体的理念为变种人必须凌驾于普通人上，其中的成员大多为危险的反人类通缉犯。美利坚政.府表示他们将保护芙卡洛斯女士的安全，全力缉拿犯罪成员……”
「巴巴托斯」：我去找芙卡洛斯玩了，啧啧，袭击者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芙卡洛斯」：不够我玩，他们的胆量太小了。
「巴巴托斯」：哎你家附近都戒严了，我去找你差点被当做无人机打下来，谁会把一只鸟看成机器啊，你的护卫眼力可真不好。
「芙卡洛斯」：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到，他们知道变种人伤不了我的，我还看到有两个保镖在摸鱼打牌呢。
「芙卡洛斯」：@「巴尔泽布」听闻你要重新统辖新国家？
「巴尔泽布」：嗯，如今的霓虹不似稻妻，地壳运动到导致国土面积缩小了不到四分之一，除了鸣神岛其他岛都不知道沉到哪里了，人口多老龄化又严重，种族矛盾逐渐激化，上层贵族又光想着捞钱底层人民活的又苦，我要适当的插手干预一下。最近比较忙可能没什么时间和你们一起打游戏了。
「巴尔泽布」：上次突然下线是因为家里进了老鼠，不小心把游戏设备也砍坏了才没有跟你重新联机。
「芙卡洛斯」：我懂得，和我一样。
「芙卡洛斯」：听说摩拉克斯也醒了，不回你曾经的执政地看看吗，或是重新摄政新国家?
「摩拉克斯」：小辈在处理事情，不着急。璃月已经是旧时代，华夏的人民走上自己认可的道路，我无需干预，人类有自己的选择。
「巴巴托斯」：嘿嘿，过一段时间我要去找你玩，你可要用好酒招待我呀。
「摩拉克斯」：老友相聚，必尽兴而归。
「巴巴托斯」：就等你这句话啦！
钟离关掉通讯器，换了一身古朴的长衫后便要出门，在店老板这儿休息了五天，是该去好好打招呼。不过他没有直接走后门，而是走前门逛了一圈。
不得不说店老板乃奇人也，此处的怕是把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兽搜罗个遍。
这些房间和大厅各个相通，漫步于其中就仿佛穿过一个又一个神秘瑰丽的奇观，雨林中色彩艳丽的羽蛇盘旋飞舞、长鬓虎酣眠于河岸边、转角便是一处堆着沙子的房间，黄金宝钻像繁星一样点缀其中，一只披着轻薄纱织的巨型蝎子盘卧起上，视线和钟离对上后又急忙卧进沙堆中。
又或者是一处蓄满海水的大厅，周边的白沙细软，钟离的到来仿佛惊扰到了其中的住客，一位漂亮的人鱼女性浮出海面。橘色微卷的长发似海藻从水面蔓延开来，宝石般的蓝眼睛笔直的盯着钟离，她的鱼尾轻轻的拍打着水面，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塞壬甜美的歌声。她在朝着钟离唱情歌。
钟离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幼童在对他献殷勤。人鱼慌张的显露出原型，那是一条造型怪异的深海鱼，靠着虚拟的外表和声音迷幻海上的水手拖到水里吃掉，察觉到自己可能惹不起钟离便灰溜溜的躲回水里。
逛的差不多后，钟离打算离开。
这里安置了类似奇门遁甲的机关，寻常人要是误入此地恐怕得遇到鬼打墙似的走不出去，钟离挥手拂去眼前障眼法的迷雾，道路出现在眼前，登上阶梯，前方的景色和来时如出一辙。
来到前厅，店老板似乎在招待一位客人。
“谢谢你啦，自从养了你那个祈福蝴蝶，爷爷在去世前都睡得很安稳。你这家店可真神奇起，下次我要带我的朋友过来。”
“不用客气，不过蝴蝶的生命周期并不长，这个节点应该也凋落了，请你好好埋葬他。”
D伯爵转头瞧见钟离来了，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钟离先生休息的怎么样？住所可还满意？”
“店家照顾周到，钟某甚是喜欢。这位小友是……”
“我叫虎杖悠仁，您好，我是来这买宠物的。”穿着中学制服的粉发男生的说道，他的眼角看上去红红的，应该是遭遇了一些变故。
“在下钟离，是这家店的住客。”钟离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小朋友，敏锐的注意到他身上携带者一股污秽的的气味。
D伯爵看向钟离，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抛砖引玉的问道：“虎杖先生，有没有去一些不常去的地方，或是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虎杖悠仁一愣，也不明白D伯爵为什么这么问，他倒也诚实的回答了：“我参加了学校的灵异社，在学校的翻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有年头的古朴的木盒子。
“虎杖小友，能让我看看吗。”
虎杖悠仁递过去，不过看老板皱眉的神色，他也察觉到自己可能捡了一个不太好的东西。钟离抚摸着盒子的纹路，很显然这是为了镇压邪祟的东西，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啊，那个，里面的东西被我给了灵异社团的同学，他们很感兴趣，呃，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
钟离摇摇头，把木盒又还给了虎杖。
“那个，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钟离看着他离开宠物屋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尘世闲游第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