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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   后面的过程相当混乱,我被吴邪拽着连跑了几十条街,固定开叉的盘扣都崩开了,前摆和后摆被风一吹,我就像一个剥开一半氧化严重的不拿拿(香蕉)。

      吴邪那个包厢的女孩开了车来接我们,胖子占地面积大,我们四个在后座相当拥挤。

      刚想重新挽了一下跑散了的头发,吴邪猛的一拍大腿,吓得我一抖。“哎!我拉上你干吗?!”

      “我还想问你呢?也不关娇娇的事啊?”胖子道。

      这种情况下我居然想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吴邪了,还是一次一次被他的天真打败。指责他没什么意义,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楼就是想帮忙的,我总不能看着你挨打。”

      吴邪还在那感动患难见真情。

      副驾驶的女孩突然咳嗽了一声,从前面探过头来。“吴邪哥哥,我是霍秀秀,你还记得我吗?”

      吴邪第一反应是看我,然后看了看那个女孩又看我,显然是怕我多想,吃味生气。他似乎很努力的想了又想,可没能想起来。“你见过我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会恼这个,眼下哪一件事不比这个重要啊?我摇摇头表示不关心,用手指拨弄头发然后用簪子挽上。

      胖子忍不住插话:“人家那口子在这儿呢,小丫头你可别搞……”

      他话没说完,车就是猛烈的一震,玻璃炸了开来。

      吴邪下意识把我按在他腿上,用上半身盖住我。紧接着又是一下,后窗的玻璃也全碎了,下雨一样打在他脑袋上和我的背上。

      事情明显不对,这肯定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我扒开他往外看,两辆肇事车上下来了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

      “啊哦,看来他们很喜欢他们的车。”吴邪道。

      这小子还真幽默。

      这明显就是刚才拍卖会里的某一个,估计还惦记着东西呢。

      看了看身上的旗袍,这件衣服果然不属于我。捡起来碎玻璃一划一扯,清脆的撕裂声响起,前摆和后摆被我一并拽了下来。

      胖子还跟秀秀要武器呢,谁家好人车上放马刀啊。

      我伸手拿了司机的茶杯打开,把茶水浇在这两块布上一拧往碎玻璃里一沾,有了水份的布挥起来相当有重量。
      吴邪伸手拦我:“你在车上待着。”

      “忘了你娇姐以前是干吗的了,这不专业对口了吗。”我笑了笑,把高跟鞋往他手里一塞,打开车门大声道:“给小三爷走一个。”

      胖子和张小哥已经跟人打成一片了,我紧跟在后面加入。

      刚靠近钢管就迎头挥了过来,我将卷起的布拉直去挡。对方用的力极大,我被压的膝盖一弯,反手一裹绞住那只钢管,对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脚,他被我踹的一个趔趄,钢管就脱了手。

      我把钢管扔给胖子,他接过来一手一个非常顺手。

      同时身侧又有劲风袭来,我侧身闪躲,手腕发力,布条破风而出直打在那人眼上,发出极响的“啪”的一声,上面沾的碎玻璃震掉一片。干这行又不是武林对决,还讲究什么武德,玩的就是一个手黑。他惨叫一声,捂住脸滚到在地。

      纵观局势,张小哥身手极好,不用操心。胖子可能是目标大,已经挂彩了。

      我捡起地上的钢管颠了颠,手感还行,一只手甩着布条,一只手夹着钢管就朝胖子奔去。

      胖子腹背受敌,我像个牛仔一样把湿布甩出去,套在他身后那个伙计的脖子上,用力一勒。接着另一只手就把钢管对着他的鼻子狠狠砸了过去,鼻血就像喷泉一样呲了出来,有些直接溅在我脸上。

      人是天生的坏种的,比如我。每每做这种事的时候,心里都是爽到了极致,那些积压的怒气和不爽快,在此刻彻底的发散。

      回头间已经有人冲着霍秀秀去了,吴邪大喊一声替她挡,背后挨了一下,隔着一段距离我都能听到钢管打在肉上的闷响。

      “吴邪!” 心脏猛的一缩,我声音都变得尖锐,三步并做两步一个滑铲把那人铲倒在地。

      胖子紧随其后,两根钢管就像打鼓一样接连落在那人的脑袋上,他大喊:“擒贼先擒王!我顶着!你们万将丛中取敌将首级!”

      抬头去找,果不其然四十米远左右站着一个老头。胖子思路非常正确,我飞快起身疾步奔去,他的伙计想要拦,我就地滚了一下躲过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又围了上来。这样直接杀过去显然是要废些功夫的,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太久没有干这行当,我已经开始大喘,正挥起手里的武器,耳后有金属破风的呼啸声,我以为是冲我来的,下意识躲,但不是。竟然是张小哥隔空掷出的钢管,这么远的距离,擦我而过力道不减,直直的打在了那个老头的脑袋上。

      这也太他娘的牛逼了。

      时间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包括我们全都呆住了,3秒后那些人才乱成一团,抬着那老头回到车里扬长而去。

      扔下手里东西,我赶忙回去看吴邪的状况,谁知道他居然先惦记着要给我穿鞋,说一地的碎玻璃你怎么敢光着脚就上啊。一弯腰才觉得背上疼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真是服了。

      这男的怎么总有办法在不经意的瞬间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喜欢上他,偏偏撩人还不自知。那种关切和在乎不掺杂任何的心机,举手投足直接把我征服。

      我心疼的捧着他的脸,不顾场合的左右亲了亲。“掀起衣服来给我看看。”

      胖子看不下去了,他一脑门的血,赶上《篮球馆斗殴事件》里的流川枫了。“唉哟,娇娇,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胖爷我呢。”

      我忙着掀吴邪衣服呢,瞅了他一眼,又瞅了瞅自己被撕的刚盖住屁股的破烂旗袍。“胖爷,您自己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多余的料子能扯下来给您包包脑袋啊?要是腚上的您不嫌弃,那当我没说,这就给你撕。”

      吴邪“啊?”了一声,以为我说真的呢,想阻止,被我按了一下伤处这才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我摸了几下,好在骨头没有大事,但青紫肯定是少不了了。

      霍秀秀适时的开口:“我联系到人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处理伤口吧。”

      我们进了一个小区内的卫生院包扎了伤口,好在大家都不严重,胖子的头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都是皮外伤。
      我脱了身上的烂衣服,借了秀秀备用的衣服穿,她身材娇小,背心到我身上都成露脐的了。

      从厕所出来,胖子打量了打量我,说:“诶,娇娇,我寻思你在道上混那么久,身上怎么说该有点纹身,比如什么满背关公,什么过肩龙之类的,居然没有啊。”

      其实年轻的时候想过纹身的,吴三省颠着刀说纹哪儿扒我哪儿的皮,这才没敢。

      “开玩笑,我还想上岸呢。到时候往床上一趴,再吓着我未来老倌子。”我扯了两下衣服对着吴邪笑了笑,他又在那脸红,搞得我想逗他,于是指了指大腿。“要不我把你名纹这儿?”

      没想到他居然一脸正色的很快拒绝了。“可别啊,那也太缺德了。”

      胖子点了点头。“有道理,什么时候打架,别人一脱衣服后背写个精忠报国,你一撕裙子大腿上'吴邪'俩字,气势就已经输了。”

      吴邪就骂:“你他娘什么意思。”

      胖子哈哈大笑,我没憋住也笑出声。

      几个人都搞好了,我们继续走。他们三个先上了车,到我的时候霍秀秀拦了我一下。

      我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和和气气的说:“娇娇姐姐,小花哥哥说他来接你,你在这里稍等一下吧。”

      解语花?我以为我们在新月饭店已经算撕破脸了,现在又要找我能安什么好心?可秀秀的态度实在很好,来北京的目的我还没忘,于是动了再试一次的念头。

      吴邪摇下车窗喊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走过去站在车窗边,事到如今真话根本说不了,只能继续扯谎。“没事,秀秀说事情跟我无关,已经把我的罪名摘干净了,等会有车来接我,我就回杭州去了。”

      原本他觉得有些不妥,可我跟着他们继续亡命天涯也不是万全之计,眼下的情况这样确实更合适一些,便道:“到杭州了给我发信息。”

      在这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解语花,我上了他的车,看到后座放了一个木板箱子。

      他用下巴指了指示意我打开,里面是那支当初我送来的青铜方觚。

      这什么意思?知道这位爷办事随心,是不是最近赶上更年期了,心情这么多变。

      我有些狐疑的再三确定,确确实实是那支方觚。“谢谢花儿爷,您开价吧。”

      解语花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脚随意的晃着。“解吴两家世交,谈钱就伤感情了。”

      我面上笑着,心说现在又说世交啦,之前您可是一副穷亲戚投奔,生怕我沾边的样子。好使的两位我都搬出来一遍,您哪个的面子都没买啊。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会读心似的。“小时候过年经常跟你们小太爷一起玩,好久不见了,这东西就当是见面礼。”

      原来是这么回事,居然买的是吴邪的面子,但这事还偏偏就不能让吴邪知道。只能继续陪笑。“不好意思花儿爷,我们小太爷不在道上混,盘口的事没沾过手,这事儿您就别让他知道了。”

      “看他在新月饭店穷凶极恶,你说他不在道上混?”这下轮到解雨臣笑了,顿了一会又看了看我,眼神意味深长。“你身手也不错,要不我给你改个姓,你跟我混?”
      这小王八蛋,真是给他脸了!

      我“咚!”的一声把方觚往怀里使劲儿一抱,忍气吞声。“对不住了花儿爷,这辈子就跟着三爷干了,谢您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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