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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朝今的永夜 ...

  •   “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女人手举着枪,对准她的心脏,目光里有狠戾。
      清晨滢华酒店
      一具女性的尸体倒在床上,法医对着尸体做出了初步判断。
      尸体旁有一把枪,枪被死者紧握。
      陈立穿戴好防护服走进去,陆常跟在他的身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白床,上面躺着一具尸体,面容却不似寻常死者,更似活人入睡。
      法医见科长和队长来了,拿出资料递给他们说:“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凌晨三点半左右,死因为枪击太阳穴使大脑神经损坏,身体机能不能运作而导致的死亡,除此之外,初步判断为自杀。”
      陈立接过资料递给陆常,陆常接过来道:“先把尸体带回局里,让家属确认后进行解剖。”
      “明白!”
      警员抬起尸体搬上担架,陆常看了眼尸体,拦住崔法医道:“凶器确认是手枪吗?”
      崔法医点头说道:“是的。”
      陈立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常摇头示意崔法医可以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陈立和陆常两个人。
      陈立赶忙的问他说:“到底怎么了?你别给我卖关子。”
      陆常:“枪击的话,纵使房间隔音效果再好,也会有声音传出,可酒店的人无一人觉得异常,不是很奇怪吗?”
      陈立挠了挠头,说道:“如果加了消音器之类的物件呢?”
      陆常摇头否认说道:“把你的枪借我。”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消音器装上去。
      陈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从警局里面拿的?”
      陆常开口道:“刚才问局长借的。”
      然后他模仿死者把枪抵在太阳穴旁,可姿势怪异。
      陈立顿悟说道:“以一个男人的手臂都是勉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陆常不置可否,他把枪还给陈立,陈立疑惑地问:“来之前你消失了大半个钟头,就是为了得到它。”他指着消音器问。
      陆常点头,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先回警局,我去趟市总局。”
      陈立收起枪说:“行,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天在球场看到的是苏大小姐,没错吧?”
      陆常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眼神里警告的意味十足,陈立讪讪的笑了笑,会一个侧身跑了。
      陆常驭车来到市总局门口,他希望她不是,或者他们可以不是敌人。
      李耀刚巧出办公室,便与陆常碰上,他似乎早就预料到陆常会来找他,于是便也从容的说道:“陆大科长找我有事?”
      陆常不吃他这一套,他说:“进里面说?”
      “行。”
      门刚关上,陆常便提出了问题:“念欢,她是总局的人吗?”
      “不是。”李耀面不改色的否认。
      陆常见李耀否认,捏紧了拳头又问:“她有任务?”
      李耀继续否认说:“她又不是警察,我哪敢?”
      陆常语气很急,似乎在强压着什么:“她是你的学生,为什么不是?”
      李耀耸了耸肩,面不改色地回他:“那丫头确实是个好苗子,但志不在这方天地,我又能奈她如何呢?”
      李耀其实不喜欢打心理战,但如果有人硬来,他断不会输。
      陆常盯着他,终究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该怎么说呢?告诉李耀,他最得意的门生成为暗部的一员了?
      李耀上前一步说:“小子,下次说话客气点。”
      陆常只得敬礼转身。
      陆常,你在计较什么呢?她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层前任,又或是亲友的身份罢了。
      陆常在总局耗了些时间,待他回到局里,尸检报告已经部分出来了。
      他换上隔菌服进入解剖室。
      陆常看了眼尸体问:“查出死者身份了吗?”
      陈立难得严肃,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说:“死者在两年前在一场大火中就‘死’了。”
      陆常拿起解剖刀进行未完成的解剖工作:“嗯,那她现在叫什么?”
      这种情况的确并不常见。
      陈立拧着眉说道:“白燕。”
      似乎又觉得信息不足,陈立又看着报告补充说道:“白燕,女,21岁,无职业,无家属亲人……”
      陆常切开尸体的胃又说:“那么她‘死’之前是什么身份?”
      陈立翻了另一页纸,开口说道:“林枫妍,女,20岁,在校大学生,临宜市市文科状元,家属父母在19岁大火中身亡,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亲属,家住朝今市银华区民安小区16栋17楼……”
      陆常放下解剖刀,采取样本想了想说:“原来是她。”
      陈立有些惊讶的说:“你认识她?”
      陆常看了眼躺在解剖台上的女人的脸,又移开视线说:“不算认识。”
      朝今市的夏天与众不同,它并不闷热。
      苏念欢偏爱葡萄果汁,那时候没有外卖,没有奶茶,陆常只得给自家小姐用榨汁机榨,然后再加上糖和西米。
      苏念欢接过冰果汁,笑着对陆常说:“陆老师,最近有一场芭蕾舞比赛,你陪我去呗。”
      陆常坐在姑娘身旁的空草地上吸了口果汁,说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苏念欢笑着凑过来,少女突然的靠近,饶是冷静如他也愣了片刻。
      苏念欢笑着说:“明天晚上八点开场,朝今市体育场一楼。”
      陆常克制着,把身体向旁边移了点,两人又保持了安全距离。苏念欢喜于他的答应并没有在意两个人的间距。
      陆常看着笑颜少女,突然有了逗弄的心思,他给少女泼凉水,说道:“你明晚有作业,有课。”
      “啊~”果然,少女宣誓着不满,但他想到少女会向他扑过来。
      陆常惊于姑娘的突然靠近,手撑在地上,身子往后仰,少女的双手各自放置在他的身侧,两人的脸靠的极近,呼吸相缠。
      “怦…怦…”
      谁的心跳已经失衡?哦,是脸红的少年。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陆常哥哥?”她气势弱下,向他撒娇。
      陆常很受用,他强压住那股气劲和不切实际的想法示意少女起来。
      苏念欢皱眉打量他,似乎是他不松口,她就不会起来。
      无奈之下,陆常往后躺,把手覆在眼上,遮住一日天光和少女的模样,他缓了缓说:“记得把票给我。”
      终于,苏念欢笑了。
      她平躺在他身侧,学着他模样,少年察觉到她的动作,移开手扭头看着少女。
      那一刻,他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他可以不用复仇。
      记得那一晚,少女难得着黑裙,星空渐变色的裙及脚踝,长发半绾披肩,并未着妆却有落雁之姿。
      他承认自己已经看呆了。12岁的少女双目如耀闪烁。
      “陆常?”苏念欢走到他面前。
      陆常掩起尴尬说:“走吧!”
      进入会场,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念欢进入会场后便一直很乖。但唯独一点,她一直在叨叨一个人,一个小姑娘。
      “我告诉你,林枫妍,她超厉害的,芭蕾公主,那双腿就像有魔力似的……”姑娘滔滔不绝,他被迫把林枫妍三岁到八岁的光荣事迹听了一遍又一遍。
      而今,陆常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断肢少女不免叹气,她那双带有魔力的双腿被人斩断,那双起舞的翅膀也被人折下。
      陈立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不禁问:“这…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陆常放下样本片,直视陈立说道:“她曾经是全国芭蕾舞冠军,荣以‘芭蕾公主’之称。”其他的便不言而喻了。
      一生永远不再,一身清白亦不存。
      陈立听了他的话,虽不及感同身受,但亦觉遗憾。陈立道:“确实可能自杀,而且可能性很大。”
      陆常再次否认摇头,但纵使从理论上否认自杀,现实里他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死者是他杀。
      陈立看他再次眉头紧皱,便说道:“要不咱去找苏大小姐问问?”话毕,他还仔细观察陆常的表情,毕竟陈立再笨也能看出陆常和苏大小姐有关系,而且还不浅。
      陆常如陈立所愿的愣住了,陆常下意识的想逃避,最后出于大众他点头说:“你约她吧,把案子简单的说说就行了。”
      陆常的初目的是防她,可陈立理解的意思却是陆常怕吓到小姑娘。
      如若他知道炸了篮球场的是那个他以为会害怕,会受到惊吓的姑娘,他便不会这么认为了。
      陈立出去打电话,陆常取样本去校对。
      待路常回来,陈立便迎上他说:“苏大小姐的电话关机,打不通。”
      陆常把最终报告递给陈立,转身打电话去了,陈立看着他的背影直发笑。
      “口是心非的家伙。”
      陆常打了苏念欢的电话号码,结果和陈立一样,可他手机里也只有她的号码,他只得往忆华社打过去。
      接电话的人是林烬,他说:“喂,您好。”
      陆常不与他客气,直接问道:“苏念欢呢?”
      林烬愣了愣才说:“念欢出差了,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陆常说道:“谢谢。”话毕,他挂断电话,打开软件买最近时间的霜城机票。他怎么能忘了呢?
      她母亲的忌日在今天啊!
      陈立看着陆常如一阵风似的匆匆出门口,还没来得及叫他陆常便上车了。
      苏念欢下飞机,便立刻打开手机。未接来电信息不下十条,其中大部分是陆常的。
      苏念欢此行不仅是为了母亲的忌日,更是想好往后常住了,她想放弃了,想放下曾经的恩念“与仇怨,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反正她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苏念欢打电话让管家把东西搬回苏家,自己去商场了。
      既然是断念,她便换部手机,如果可以,她更想换掉这可悲的人生。
      苏念欢把旧手机递给管家,自己上楼看资料处理文件了。
      微博网上,某酒店杀人事件发酵,愈演愈烈,众说纷纭。
      苏念欢隐约明白陆常找她的原因了,她竟还会天真的以为陆常记得母亲的忌日。
      她扔下手机,打开资料,这次是中间人的个人信息还有照片。
      中间人的现状,她看的准确明白。她盯着文件上的地址,不禁想,老东西竟然没派人杀他,还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连苏念欢找到他,都费了些时日和人力老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晴州市费平区宸龙小区21栋17楼一号四房。”
      “另一个省啊!”
      苏念欢把文件锁好,便叫上司机直接去霜城公墓,她捧着向日葵,径直走到母亲墓前。
      他记得,母亲由爱向日葵,她向阳而生,沉默又热烈的爱着金乌神。她把花轻放墓碑前,用手轻拂去秽尘。
      就像遇到能诉说心里话的故友,苏念欢轻语道:“母亲,您走的干脆当年的事……罢了,不提了。如今我过的很好,我很厉害了,也请您放心,我会为您正名,会让那老东西得到报应的,就是很可惜您看不到。对了,我身后还有苏习。”
      “不过没有关系,哪怕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他追回来。”
      太阳从云里出来,炽热的阳光洒下,她下意识用手去挡,突然阴影覆盖了她,她以为是苏习,便说道:“新的结果出来了。”
      “什么结果?”
      这声音!
      她愣了愣才回头,却见陆常满脸阴沉地盯着自己,苏念欢皱眉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陪着你,说好了的。”陆常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他把手上的向日葵放在苏母的墓前,把伞递给苏念欢说道:“阿姨,有我陪着她,您放心。”
      他没有说别的,只说他可以陪着她。
      陆常站起身,接过伞说道:“我送你回去吃午饭了吗?”
      苏念欢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她发现自己看不懂他了。
      陆常拉住她的手,轻柔的说道:“回去再说?”
      苏念欢终于松下口点头。
      就这样,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放下仇恩牵了手。
      到了车旁,苏念欢甩开他的手,坐在副驾驶位上,沉默不言。
      陆常拉好安全带内疚的说道:“抱歉,最近很忙。”
      苏念欢却摇了摇头悠悠的说:“没有关系,反正都无所谓了。”
      陆常扭头看她,却见她眼里不似曾经有光了。他双手握住方向盘,直视前方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苏念欢往后靠,把手覆在眼睛上说:“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陆常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自私的,我怕你知道一切,又怕你不知道。”他想了想又说:“我希望你依旧可以属于我,又怕你每天活在自卑和恐惧里,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不属于我。”他终于退了一步。
      苏念欢不再说话,似乎是他的话含量太多,她竟一时无法给出回应,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见她呆愣住,陆常苦笑地说道:“你想放弃了是吗?”
      苏念欢放下手直视他,心不在焉地说:“你呢?你放下了吗?”你放下仇怨了吗?
      听她这话,陆常扭过头来看她,却见她眼里不再无光,有阴暗,有玩弄,他知道,她再一次带上了伪装。
      这一次路程没想纠缠于她,不急不缓地说道:“有个案子,陈立让我找你问一下。”
      苏念欢倒是很惊讶,他还会找自己问她也没有客气,平静的说:“你就不怕我泄露?”
      “怕,所以不会无所保留。”他把方向盘往右拧,不假思索的回她。
      苏念欢讥讽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对,他们就该如此,不会无所保留。
      这样对于他们都好。
      陆常把车停在素思阁旁,他解下安全带对苏念欢说:“下车。”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服务员上茶和茶点。
      苏念欢抿了口茶,先于他一步冷漠的说道:“什么案子?”
      陆常拿出文件递给她说:“你先看看。”
      苏念欢见他西装革履戏虐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大法医转行成为陆大律师了呢!”
      陆常没有与她辩驳,只是给她续茶。
      苏念欢自觉无趣,把目光转移到文件上。翻开第一页,他便发觉了不对劲,他放下资料,话语里有些激动说:“阿妍?怎么是她?”
      路长淡然地放下茶杯说:“继续往下看。”他语气很平静,毕竟林枫妍一度是她的偶像和梦想。
      看着面前姑娘的容颜,他不禁想起当年少女告诉自己,她也想学习芭蕾舞,也想成为白天鹅。
      当年,他告诉少女,第一场舞台演出她成功了才能继续学下去,可少女失败了,从此以后,少女极少关注这方面的信息,她知道少女放弃了。
      能让少女放弃,只有摧毁她的自信。
      其实当年那场比赛的奖项早已内定,那时的他没有告诉苏念欢,他想,美丽的白天鹅是他先发现的,自私的他想私藏。
      “其实,当年的芭蕾舞比赛你赢了。”他的话语脱口而出。
      苏念欢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陆常看了眼她难堪的说道:“当年的比赛是内定奖项的,你又是以普通人身份参加,所以你才落败。”他想告诉她,其实你很好,也很美。
      苏念欢抬起头迟疑地看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当年我确实是赢了?”
      陆常点头。
      苏念欢苦笑的说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常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的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想让你只跳给我一个人看,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放弃。”
      苏念欢双手一松,文件只掉在桌上,她眼里满是讶异和难以置信。
      陆常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神情他释怀般的说:“我又欠了你。”
      苏念欢静静的看了,他会叹了口气,重新拾起文件纸,她说:“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有病,让我防着?”
      陆常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有些不相信的问:“你不怪我吗?”
      苏念欢欢这次却没有抬头,她满不在乎地说:“是我技不如人,为什么要怪你?”
      他知道,她在为他开脱。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抱住她。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陆常走到苏念欢身边,把她轻拉入怀里,却紧紧的抱住了她。
      苏念欢被他突然的这一个动作搞蒙了,她试探性的问:“你怎么了?”
      陆常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抱住了希望。
      苏念欢垂着的手抱住他轻柔的说:“你…其实当年那场比赛我爸是投资方。”
      他的一句话,释放了他的罪行。
      陆常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低哑的说:“所以没有内定?”
      “嗯。”
      “……”
      陆常轻轻地松开了她,苏念欢却没有松开,她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娇软的说:“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她先妥协了,这次她心甘情愿。
      陆常感受着少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他洞察一切,却没想到少女会松口。
      他迟疑了片刻,不信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姑娘却不愿再说一次,她靠在他肩上静待结果。
      “好。”他回抱住他,再次拥紧她,他坚定亦坚信,这次无论风雨,他再也不会放手。
      “所以可以先放开我吗?”姑娘轻声的说。
      陆常微微松开她,她看着他笑,这一刻,他们在慢慢卸下伪装,他们都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对方。
      陆常看见了,姑娘的眼里有光,很纯粹的光,很干净的光。
      他一看见他眼底是愉悦,他眼里映着她纯白,圣洁。
      这一次,他坐在她旁边,为少女指路,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放在她的脸侧,让她看向自己,他皱着眉头问她:“你是哪边的?”
      苏念欢愣了愣,才知道他在问什么,她看着他的双眸无声的告诉他他想知道的正确答案。
      他能看明白他的眼睛,可他舍不得,他再也无法克制,不顾一切吻上她的唇,他像是用锁链锁住的困兽,终于抓到了猎物,不顾一切的撕咬。
      她何曾不明白他的顾虑,但此刻谁在乎呢?她回吻他,重逢后的第一吻短暂,但却与众不同。
      一吻毕,陆常抱住她坚定地说:“别怕,我在!”
      你身在黑暗,但没有关系,我可以把我世界的光都给你,把你扯入我那光辉的世界,让你不再是孤寂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刑侦知识点掌握的不太好,有问题可以积极指出,我会积极接受并更改,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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