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描述》百虹

5、第 5 章

　　第二天早上，雨过天晴，空气清新。
　　雨欣起床，来到客厅。
　　餐桌上，是小雪做好的的早餐。
　　雨欣：“早啊，小雪”。
　　小雪：“早”。
　　雨欣：“你忙活什么呢？”
　　小雪：“我弄了一个早上，终于搞明白，厨房的各种装备，都怎么用了”。
　　雨欣：“你还真打算在这住下去啊？”
　　小雪：“不是，我就是觉得挺新奇的”。

　　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
　　雨欣：“这大别墅住着，感觉是不一样”。
　　小雪：“哎，一言难尽哪！我现在可是骑虎难下”。
　　雨欣：“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人家看上你了，想霸占你。现在，就看你怎么办，你是从，还是不从？”
　　小雪：“我，我不从！”
　　雨欣：“不从？不从你就是违约”。
　　小雪：“违约？”
　　雨欣：“你不是说了，你们有口头协议的”。
　　小雪：“等卖房子的钱下来，我就把钱还给他...”
　　雨欣：“你还钱给他，那也是违约。人家要的，是你一年的包养权，你当初答应了人家的。所以，只要你不从，就是违约，还不还钱，都是一个样”。
　　小雪：“大姐，不愧是学市场营销的啊，拎得清，拎得清”。
　　雨欣：“你晓得啦？搞清楚状况了？”
　　小雪：“那...我总不能让人家人财两空吧。就像你说的，鸡飞蛋打”。
　　雨欣：“你打算怎么做？”
　　小雪：“我把房子卖了，把钱还给他”。
　　雨欣：“然后呢？”
　　小雪：“然后，我会看着他的双眼，对他说，对不起，大哥，我违约了”。
　　雨欣：“也对，反正你们只是口头协议”。
　　小雪：“我看行，就这么定了”。

　　一晃五天过去了。小雪没再去中心花园，赵羽也没再打来电话。
　　小雪每天除了忙店里的生意，就是在家里收拾东西。
　　“再过几天，这个房子就是别人的了，不再是我的家了”。
　　看着她和母亲的合影，小雪回忆起在这个家，这个房子里，发生的点滴往事。
　　不知不觉，一股伤感涌上心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是的，其实从妈妈走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家了...”

　　房产中介打来电话，说小雪的卖房款到账了。
　　她去银行查了一下，确实是到账了。
　　回到店里，小雪对大徐和叶子说：“今天咱们早点收，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叶子：“出去吃饭？什么好事啊？”
　　小雪：“卖房子的钱到账了，庆祝一下”。
　　然后，她给雨欣打电话：“雨欣，晚上出来呀，咱们先吃火锅，然后去唱歌”。

　　傍晚，打烊时间。
　　小雪左手拉着雨欣，右手拉着叶子，有说有笑。
　　大徐关店，拉下卷帘门。

　　他们正准备走，一辆奥迪车驶来，停在路边。
　　赵羽，从车上下来。
　　叶子：“姐，是那位赵先生”。
　　赵羽来到小雪面前：“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小雪：“出去吃饭，然后...”
　　叶子：“我们出去happy！”
　　小雪这才发现，赵羽今天穿了一身正装。
　　不得不说，赵羽换上这一身行头之后，确实比较帅，款款有型。
　　赵羽见小雪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随即会意。
　　他解释说：“我刚去了一个正式场合，平常是不这么穿的”。
　　一旁的雨欣，低声问小雪：“就是这位赵先生吧？”
　　小雪点头，然后向赵羽介绍：“这是雨欣，她是我的中学同学”。
　　赵羽点头致意：“你好”。
　　雨欣：“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赵羽：“什么？”
　　雨欣：“哦，没事，你是...来找小雪？”
　　赵羽：“对”。
　　他转头对小雪说：“我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既然大家都在，就都上车吧，一起去看看”。
　　小雪：“去哪儿？”
　　赵羽：“很近的，和这里只隔一条街”。
　　赵羽打开车门，见小雪犹豫。
　　他说：“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们happy的”。

　　车开了没有几分钟，就到了。
　　这是一个门店，空空的，里面有几个工人，正在测量场地。
　　叶子：“这不是那家饺子馆吗？怎么不干了”。
　　赵羽：“饺子馆的老板是外地的，家里有事，回老家了，就不干了”。
　　大徐：“他家的生意挺不错的。中午和晚上，人都挺多，不干可惜了”。
　　赵羽：“你们的包子铺，就要搬到这儿了”。
　　叶子：“啊？真的呀？”
　　赵羽：“对。我投资给你们秦老板，在这里开店”。
　　叶子问小雪：“姐，这是真的吗？”
　　小雪还没反应过来：“这个...”
　　赵羽：“你们秦老板也没来过呢”。
　　大徐：“店面这么大，可比咱们现在的好太多了！”
　　赵羽：“进去看看吧”。
　　一行人往里面走，小雪悄悄拉了一下赵羽的衣角。
　　两人退到外面。小雪：“赵羽，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羽：“我刚才说了，投资给你啊，我看好你”。
　　小雪：“就我那个小包子铺，租这么大的门店？”
　　赵羽：“不是租，这个门市，我买下来了”。
　　小雪：“什么？你买下来了？你没病吧？”
　　赵羽：“这个地方，开个包子铺，确实不太划算。不过，你可以开家饭馆，正经的饭馆”。
　　小雪：“开饭馆？”
　　赵羽：“对”。
　　小雪：“可是，这儿的租金很高的，我哪里付得起？”
　　赵羽：“所以，我把它买下来了。你不用付租金，算我投资给你，我们合作”。
　　小雪：“你这是...”
　　赵羽：“走吧，先进去，看看再说”。
　　见小雪不情愿的样子，赵羽一把拉过她的手，带她进去。
　　手被赵羽拉着，小雪就感觉，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厉害。

　　门店里。赵羽指着一面墙，对大徐说：“从这边到那边，我觉得应该打通...”
　　大徐：“嗯，这样方便后厨的衔接。小雪，你觉得呢？”
　　小雪心不在焉：“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赵羽跟前。
　　赵羽向小雪介绍：“这是老郑，这里的装修就交给他了”。
　　小雪向老郑问好，老郑也点头：“你好”。
　　眼前的这个老郑，脸上满是连毛胡子，粗犷中带着精干。
　　老郑对赵羽说：“羽哥，这个装修，明天就能出图纸。然后，我就得去二期工程那边了...”
　　赵羽：“你别着急走。出了图纸以后，你把施工的人手安排妥了，完了再过去”。
　　老郑：“可是，二期工程那边...”
　　赵羽：“老郑啊，大活是应该上心。但是，小活该干好的也要干好”。
　　老郑：“好，羽哥，听你的”。

　　火锅店。小雪和雨欣坐在一起，对面是大徐和叶子。
　　桌上，火锅沸腾。
　　叶子一边往锅里夹菜，一边说：“姐，这位赵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小雪：“他说他是个包工头”。
　　叶子：“包工头？那他也太年轻了。不过，包工头确实有钱！我老家有个包工头，可是个暴发户。据说，一个工程下来，就赚好几百万！都说他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三...”
　　大徐向叶子使了个眼色：“别瞎说”。
　　叶子：“哦，对。姐，这位赵先生，不像是那样的人”。
　　雨欣：“我看也不像。他人这么帅，怎么可能？”
　　小雪：“帅？你是没见他平时穿什么样，灰头土脸的，还帅”。
　　雨欣：“人家投资给你开饭馆，你是怎么想的？”
　　小雪：“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雨欣：“开一个自己的饭馆，做你们家的传家菜，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小雪：“可是...”
　　她看了看大徐和叶子，然后对雨欣说：“你懂的”。

　　KTV包房。小雪拉着雨欣，一起K歌。
　　小雪的心里，忐忑不安。
　　这个赵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明天，她就要去找赵羽，摊牌。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赵羽。
　　真就只是洒脱的说一句“我违约了”，然后就翻篇了？
　　不然呢，不这么做，她又能怎么办呢？

　　小雪抱着麦克风，一首《死了都要爱》，唱到杀猪一样，撕心裂肺。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