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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那一夜,不死川实弥向深爱的恋人完完全全敞开心扉,把自己充满血腥和死亡的经历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向他人倾诉自己的过往,没能很好地把控时间节奏,一不小心就从月上枝头说到了朝阳初升,期间还数度被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扰乱思绪,言语都是颠倒错乱的。

      所幸霜月遥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一直靠着他的肩膀安静认真地倾听着,偶尔会抬起手替他擦拭湿润的眼眶,温柔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到最后实弥问遥:“我是不是很糟糕?”

      遥摇摇头:“我觉得实弥很厉害,换成是我早就崩溃自杀了,可你还能这么坚强地活着。”

      晨风吹起他们的发丝,黑发与白发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死川实弥面无表情:“我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有太多亲人同伴死在了鬼的手里,他们被强行剥夺了生命,可始作俑者还在逍遥法外。”

      “我们会杀掉鬼舞辻无惨的。”霜月遥仰头直视天尽头越升越高的太阳,直到眼睛被强光线刺出些许泪花。

      “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一定。”

      “嗯。”实弥把霜月遥圈进怀里,眯起眼睛和她一起看金灿灿的云霞。

      在常年与鬼厮杀的猎鬼人眼里,日出代表着光与希望,总是能振奋人心的。

      实弥抱着霜月遥惬意地欣赏日出的过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对了,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找炼狱?”

      霜月遥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过头呆呆地问:“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啊?”

      听了一晚上血腥气极重的风柱成长史,她早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不死川实弥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当然记得,快说,为什么要找他,还待到那么晚?”

      潜台词:我强撑着等了你一晚上你结果竟然在和别的男人聊天?

      霜月遥闻到了话语间浓浓的醋味,笑着解释:“也没什么,就是打听一下父亲和哥哥的事情而已,我小时候和杏寿郎不是邻居嘛,感觉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不死川实弥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你的父亲是风柱,我也是。”

      霜月遥被咬得半个身子都麻了,微微推开实弥:“你加入鬼杀队的时候他们都去世好几年了,问你也没用吧?”

      实弥一脸不爽:“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一进鬼杀队就迫不及待打听你们家的事情了啊。”

      霜月遥:“咦?”

      实弥:“炼狱一定没有我清楚,你问他还不如问我。”

      霜月遥:“哦~”

      实弥:“嘁,脸转过去,别这样看我。”

      霜月遥双手托腮,欣赏风柱大人发红的脸颊:“那你和我说一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不告诉你。”

      “哈?”

      实弥正色道:“你只需要知道他们希望你和凉子阿姨能平安幸福地活下去,这就够了。”

      霜月遥撇嘴:“你们每个人都这样,总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又什么都不愿意说。”

      不死川实弥揉揉她的脑袋,但笑不语。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对现在的霜月遥而言父亲和兄长只是概念般的存在,她也许偶尔会幻想他们的样子,但几乎不会像霜月凉子一样为他们的死亡而痛苦悲伤。

      如果了解、熟知他们的事迹,抽象的父兄形象就会变得鲜活丰满,思念与伤痛会如影随形,仇恨也将从其中慢慢而滋生。

      他的小遥应该像现在这样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像他一样被仇恨腐蚀心灵,成日与痛苦为伴。

      和霜月遥重新确定关系后,不死川实弥一改之前死不承认的傲娇的作风,和小女朋友公然谈情说爱出双入对,简直亮瞎蝶屋众人的狗眼。

      “有对象”在女性队员极度稀缺的鬼杀队内部非常拉仇恨,得亏风柱大人声名狼藉,才无人敢在跑到二人面前指责他们随地撒狗粮的非人道行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死川实弥身上的伤也在渐渐痊愈,鬼杀队的柱都是闲不下来的杀鬼狂魔,实弥从可以下床握刀后就再也不肯在床上乖乖养病,几乎一整天都在康复训练的道场训练。

      “这招好帅!”

      “这招也好帅!”

      “汗水顺着锁骨流下来了!天啊胸肌怎么那么性感!腹部线条也诱人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绝对领域吗!实弥我可以!”

      进入训练状态后就心无旁骛的风柱大人终于发怒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霜月遥理直气壮地回答:“不能!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大晚上的勾引谁呢!”

      实弥露出标志性的狞笑,收刀入鞘向霜月遥走过来:“你再说一遍?”

      精健匀称的八块腹肌越靠越近,蒙上细密的汗珠后更是如同上了一层荷尔蒙buff,让霜月遥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了,便痴笑着问他:“我能摸一下吗?”

      实弥闻言迅速退到离她十米远的地方:“霜月小姐,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我不!”霜月遥向诱人的肌肉和锁骨伸出罪恶的魔爪:“继续吧,实弥,我再也不出声了。”

      风柱大人像赶苍蝇一样对她挥挥手:“你还回去值班吧,叽叽喳喳地烦死人了。”

      霜月遥抱住他的手臂不撒手:“让我多看看你不好吗,这样的相处的机会很难得,痊愈后你就要回驻地了吧?”

      “哼!”

      “实弥~”

      “嘁……”

      口嫌体正直的风柱大人最终还是没有把小女朋友赶走,但为了避免霜月遥再明目张胆地视/奸他,便把衣服上从来没有扣过的扣子一粒一粒扣好,连最上面的那颗都不放过。

      连锁骨都看不到了——霜月遥有些失望,但他的喉结和帅脸同样很性感,不妨碍她继续欣赏肌肉美男子。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休息时间里,被异常灼热的视线视/奸了一整晚的不死川实弥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把霜月遥壁咚到训练室的墙上粗声粗气地问。

      霜月遥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你帅啊。”

      “你……”

      打直球的可能天生克制惯于用凶恶外表掩饰柔软内心的不死川实弥,他红着脸“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最终还是霜月遥主动凑过去以一个吻结束了话题。

      完成必须的运动量后,不死川实弥去冲了个澡,霜月遥若有所思盯着他衣襟大开的胸口看了很久,于是实弥又黑着脸把衣服上的扣子全扣好了。

      “你这样穿衣服,是为了更方便放血吸引鬼吧?”霜月遥瞪了实弥一眼:“胸前的最长的那条,是刀伤哦。”

      “特殊体质要好好利用。”他避重就轻地把话题带过去了:“而且扣了扣子脖子上会有压迫感,很不舒服。”

      霜月遥眼里有诡异的光芒闪过:“嗯?你的脖子很敏感吗?”

      不死川实弥轻而易举地反扣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用凶神恶煞的表情掩饰脸上的潮红。

      “适可而止,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在霜月遥眼中完全没有威慑力,像一只被踩尾巴后炸毛的猫。

      超!可!爱!

      夜风习习,两个人一起依偎在庭院里,倒影被月光拉得悠长。

      “能借我看一下吗?”霜月遥对实弥腰间的日轮刀产生了兴趣,他挥舞那把刀的样子真的太帅了。

      实弥犹豫了片刻,解下刀递给她:“小心一点,很锋利的。”

      霜月遥点头,冰冷修长的武器在实弥手里轻若无物,她却要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把它提起来。

      青色的刀身,黑色的纹路,铭刻在其上的“恶鬼灭杀”。不知不觉就让她想起了家里被供奉的那把刀,便感叹道:“和爸爸的刀颜色很像呢。”

      实弥似乎笑了一下:“你的父亲是上一任风柱,和我是同一个呼吸流派的。”

      “同样流派和职位吗?真巧……”霜月遥嘟囔道:“难怪妈妈在听说你现任风柱是你后,一整天都变得怪怪的。”

      “没有想到女儿竟然重复了自己当年的境遇?”实弥半开玩笑地说:“你们母女可能和我们风之呼吸的使用者有仇。”

      霜月遥在实弥腰上掐了一把:“别诅咒自己行吗?真是不吉利。”

      “不是诅咒,死亡对鬼杀队成员而言本来就是是如影随形的事情。柱也一样无法避免死亡,我这次不久差点死了吗?”

      他侧过脸,用唇角亲昵地蹭着霜月遥的脸颊。

      “幸好有你在,霜月医生。”

      霜月遥抬起头,和他双唇相碰。

      “这是我的荣幸,风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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