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满怀》颜汐之

15、竞赛

　　于晚湘看着这些数字，心中震惊，知道顾之衍的成绩优秀，却没有亲眼见过，毕竟特快也有很多考高分的，顾之衍是真的很厉害，特别是物理，竟然满分！

　　还在惊喜的时候，林灵月再次发出感叹：“湘湘，你也好厉害，数学竟然比顾之衍还高，149啊，差点满分了！”

　　于晚湘听见林灵月的话，视线移到下面，按照对应科目看自己的各科分数：语文124 数学149 英语136 物理68 化学90 生物79 总分646 班级第十三名 年级七十名。

　　她看见自己的物理分数，皱了皱眉，怎么会考得这么差，怎么平时的努力一点用都没有，有点难接受，胸口闷闷的，和刚刚的心情完全不同。

　　林灵月没听见于晚湘回应她，她疑惑地问：“湘湘，你怎么了？”

　　于晚湘摇了摇头，有点失落地说：“没事，物理没考好。”

　　林灵月知道平时于晚湘对物理是多么的努力，考不出分数真的挺伤心的，可是她物理也不好，不能帮于晚湘的忙，她想了想安慰地说：“湘湘，这次物理不简单，大家考得应该都不是挺高的，除了顾之衍那个学神，不过，我们跟他比不了物理，可以比数学呀，你看你数学多好。”

　　于晚湘看得出林灵月是安慰她，想让她开心点，于是稍稍提了提嘴角，不再提物理的事了：“没有，数学是因为只是做过类似的题，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林灵月当即反驳道：“不对，你就是很厉害！我们湘湘最厉害啦！”

　　两人又扯到别的话题上聊了，不一会儿，语文老师来了，同学们纷纷拿出月考试卷。

　　语文卷子总是讲的很快，老师只挑了一些该讲的地方，剩下让同学们自己看答案，重点讲评作文，念了几篇写的不错的，便把答题卡发给大家，就下课了。

　　下节课是数学课，课间的时候，顾之衍和几位男同学就已经把数学答题卡分发给大家了，只是于晚湘到上课铃响起也没有收到她的答题卡。

　　林灵月大胆猜测，告诉于晚湘可能数学老师拿着呢，于晚湘心紧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掩饰自己的心跳。

　　胡老师进班的时候，于晚湘一直低着头，而林灵月在她耳边激动的说：“湘湘真的，胡老师手里有答题卡，肯定有你的。”

　　于晚湘慢慢抬起头，耳根也浮上一层红色，看着胡老师手中的答题卡。

　　胡恒军心情不错，将保温杯放下，开口：“答题卡都发给大家了，大家也都知道了自己的成绩，咱班数学考得不错，大家的答题卡我都看过，等会儿我会讲一下大家错的多的地方。”

　　把手中的答题卡举起来，继续开口：“有两位同学没有收到答题卡，不用慌，在我手里。这两位同学数学单科考得不错，分别是数学年级第一第二——”

　　林灵月听到这里，在桌子上紧紧地抓住于晚湘的手。

　　“于晚湘和顾之衍同学！”

　　话音刚落，教室瞬间被讨论声和掌声充斥，隐约还能听到一些同学的惊讶。

　　“于晚湘？物理课代表？数学这么强的吗？”
　　“之前看成绩单只仔细看了顾之衍和自己的，他数学确实挺高的！”
　　“顾之衍肯定第一，不过于晚湘第二也挺厉害！”
　　……

　　林灵月也激动地小声在于晚湘耳边尖叫：“啊啊啊啊，湘湘，虽然恭喜过你了，但是再听到老师说出来，好骄傲呀！”

　　于晚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我有点紧张。”

　　胡恒军等掌声快结束的时候，看了看台下的学生，最后看向顾之衍，调侃地说道：“顾之衍的成绩大家应该都听说了，这次还考了年级第一，不过，这次月考挺让我惊喜的，咱班数学竟然还有考得过顾之衍同学的。”

　　话还没说完，下面有一片惊叹声。

　　“我去，于晚湘数学第一？”
　　“牛逼，这得考多少分？”
　　“我去，我突然想到，顾之衍数学第二会不会不爽？”
　　……

　　“于晚湘同学是哪位？平时做作业挺认真的，站起来我看一下。”

　　胡恒军最后一句说出来，于晚湘感觉自己要炸了，手心全是汗。

　　她慢慢地站起身，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抬眸看向老师，装作平静地说：“老师，是我！”

　　胡恒军看见站起来的女学生，当即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我记得开学第一天叫你上来回答问题，答得不错。”

　　“这次月考发挥得也不错，考了149，就扣了最后一道大题的步骤分，不过我看了你的答题卡，大题步骤写的有些繁琐可以适当简单一些，好了，坐下吧，等会儿下课把你的答题卡传给大家看一看可以吗？”

　　于晚湘局促地点了点头：“可…可以的，老师。”

　　胡恒军摆了摆手：“好，你先坐下吧。”

　　于晚湘又慢慢坐回去，脸上的热意却一直在。

　　胡恒军将手里的两张答题卡展开，展示给同学们：“顾之衍同学和于晚湘同学扣分的地方不同，但只差了一分，大家下课再传阅看一下，现在把月考卷子拿出来，我给大家讲解一下。”

　　趁着同学们翻阅卷子的时间，胡恒聚去到于晚湘和顾之衍的位置把答题卡给他们，并分别吩咐课间去一趟办公室，当然两人并不知道对方都去。

　　数学课在老师的讲解中很快度过，胡恒军布置了预习作业就回办公室去了，而于晚湘因为要传阅数学答题卡，和第一排的同学沟通了一下并讲了道数学题而晚出发了几分钟。

　　她到数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就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进”，于晚湘便推门进去，顺手关上门，转身入眼的便是熟悉的背影，脚步一停，抬头往上看。

　　顾之衍穿着黑色条纹校服外套，配着黑色运动短裤，头发剪短了，露出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耳朵，肩膀很宽，整个人却很瘦，站得散漫，正在听对面的胡老师讲话。

　　于晚湘心跳速度瞬间加倍，垂下眼睫，往胡老师方向走，在顾之衍右侧停下，只觉得自己才堪堪到他的肩膀。

　　“……要多去那集训，下个月别老请假了，听见没有？”

　　“嗯。”

　　听出对话应该结束，于晚湘尽量忽略左侧站的人，看着胡老师说：“胡老师，不好意思，晚来了一会儿，您找我什么事情？”

　　胡恒军从一旁的资料里，拿出一套竞赛题，递给于晚湘：“于晚湘同学，开学时我说过的数学竞赛团队你还记得吗？”

　　于晚湘下意识接住，点了点头：“记得。”

　　“通过这次月考，我觉得你的数学很有潜力，你之前做过数学竞赛题吗？”

　　“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那你愿意加入我们的数学竞赛团队吗？我相信竞赛题你练几天就能出水平了。”

　　于晚湘拿着资料的手紧了紧：“老师……我之前有考虑过，不过，我怕耽误其他科的学习，所以一直没有报名。”

　　“这个确实是需要安排好，但是参加数学竞赛，价值还是挺高的，多拿奖并且成绩优秀的话，高考还可以保送，最重要的是培养你的数学思维能力，可以快速多方面解答。时间问题，我们团队会有集训，你可以问一下顾之衍，我们集训通常在周末，需要自己规划好，大家一起学习讨论，我觉得你数学挺有天赋的，希望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集训……于晚湘趁老师低头的时候，偷偷的瞟了一旁的人，只能看见结实的手臂翻着一套竞赛题，但是却一直没有吭声。

　　她又想象了一下自己和顾之衍集训的画面，这样就有机会能多看到他了，而且数学也是自己喜欢的，如果放弃会后悔的吧。

　　她看向胡老师，报好竞赛题，坚定地说：“老师，我报名，我很喜欢数学，虽然没做过竞赛题，但我会努力的。”

　　胡恒军看着于晚湘的一腔热血，笑了起来：“好好，等会儿回教室找顾之衍填一下报名表，你从今天开始练竞赛题，写完一套过来那一套，这周六过来考个试，单独进行的，看一下一周的成果。”

　　“嗯嗯，好的。”

　　“哦，对了——”

　　胡恒军看向顾之衍：“顾之衍，你有空多和于晚湘同学讨论讨论数学，她有的解法也挺不错的，你们可以交流交流，互相帮助，多学些，到时候有的地方都能用上。”

　　于晚湘听到这样说手心汗意更甚，她有点想看旁边人的反应。

　　“嗯，知道了。”

　　低沉的声音极近，于晚湘有点想揉一揉耳朵，手指蜷了一下，又听见胡恒军对她说：“于晚湘，你也可以找顾之衍多问问竞赛题方面的，他比较有经验。”

　　于晚湘点了点头说了同样的话：“嗯，知道了。”

　　胡恒军对他们招了招手，说：“好了，就这么多，你们回去吧。”

　　于晚湘回了个“老师再见”就打算转身走，而旁边传来：“嗯，老胡，走了。”就大长腿比她早一步往门口走去，打开了门，却没有立马关上，而是等她迈出门，他才紧随其后出去，把门关上。

　　于晚湘出去后，走了三步才转身看他，而顾之衍正往前看，就这样两人对上了视线，于晚湘脱口：“谢谢。”

　　顾之衍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说了句“没事”，就接着往前走了。

　　于晚湘在顾之衍经过她的时候，跟上他，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到楼梯准备上楼的时候，于晚湘突然开口问道：“你……上次……之后怎么样了？解决了吗？”

　　顾之衍上楼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看她，淡淡地说：“差不多解决了，你上次说的有道理……谢谢。”

　　虽然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但于晚湘放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上次对话印象其实挺不好的，一直都是她单方面输出，之后再没交流了，多亏今天数学老师找她，她才有机会和顾之衍对话，其实问之前她还有些犹豫，怕顾之衍讨厌她了，但又觉得今天不说，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就心一横问了出来。

　　于晚湘慢慢地跟上：“哦哦，那就好。”

　　顾之衍“嗯”了一声，想到了什么，提了一句：“你加入数学竞赛团队是不错的选择，做数学竞赛题有困难的话可以问我。”

　　于晚湘错愕地看着他的侧脸，没有想到他刚刚听进去她和胡老师的谈话了，耳根迅速发热，说话有点不稳：“嗯……好，麻烦了。”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回到了教室。

　　于晚湘回到座位和林灵月说了一下胡老师找她的事情，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填报名表了。

　　于是，她站起身，往顾之衍的位置走去，他也在做题，是刚拿回座位的那套，于晚湘走到后门，和江承希打了招呼，看向顾之衍骨节分明拿笔的手：“顾之衍同学，我来填一下报名表。”

　　顾之衍反应了一下，想起了办公室老胡说的话，放下笔，从抽屉里拿出报名表，把卷子往一旁挪，然后将刚刚放下的笔递给于晚湘，说：“把基本信息填上就行。”

　　于晚湘点了点头，接过了笔，直接靠过去，填了起来。

　　顾之衍在于晚湘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靠了一下，直接靠躺在教室的墙上了，一股带着柠檬的奶味也冲进鼻息，比前几分钟站在于晚湘旁边的感觉更浓郁，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眼睛看向对面的窗外。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满数学杠杠的！祝大家520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