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告破》我就打个比方

15、第 15 章

　　秦舟再次打开监控，果然发现了端倪。
　　李辉是高度近视，不戴眼镜根本无法行动，而视频中的李辉从办公室出来到太平间这段路，他并没有戴眼镜。
　　秦舟得意地对何了然说：“这个凶手模仿得很到位，可惜一个不近视的人根本受不了一个高度近视者的眼镜。”
　　何了然认同地点点头。
　　此时，秦舟的手机铃响起，他接通杨卓然的电话，期待他的好消息。
　　“秦，秦队，”杨卓然略显惊慌的语气令秦舟的心一沉，医院的太平间里没有发现李辉的尸体。”
　　“尸块也没有吗？”秦舟问。
　　“没有，工作人员说尸体数目也没有变化——”杨卓然说着，像是想起什么，“等等，刚才有一个医生着装的男子推着车从在太平间出去了！“
　　秦舟问：“大概什么时间？”
　　“十五分钟前，在我刚进去的时候。”
　　“现在你也追不上了，先回来吧。”秦舟沉默片刻，说。
　　秦舟刚想挂断电话，手机却被何了然抢去了：“杨卓然，去一趟李辉办公室。”
　　“啊，好。”
　　挂断电话后，秦舟疑惑地看着何了然。
　　“十分钟，可以将完整的一个人分尸吗？”何了然问。
　　秦舟迟疑着，缓缓摇摇头。
　　“就算十分钟完成了杀人分尸，那么，一个袋子装得开吗？”何了然又问。
　　“你的意思是……“秦舟皱着眉头，”凶手并没有将李辉送到太平间，或者说只是送了一小部分，其余的，应该在办公室内。”
　　“大概率是的。”何了然道，“但我更偏向于后者。”
　　“而这一小部分，必定是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秦舟激动地一拍桌子，“比如说——头。”
　　杨卓然果然从李辉的办公室里带回来一具没有头的躯体。
　　“小杨，这次在医院干得不错，“秦舟拍拍杨卓然的肩膀，“只不过下次得警觉一点。”
　　杨卓然害羞地点点头。
　　何了然拿着单子自两楼下来，把单子交给秦舟，说：“从李辉办公室内发现的毛发和尸体DNA经过对比一致，死者确实是李辉。”
　　“死亡原因呢？”
　　“体表无致命伤，尸斑浅淡，皮肤苍白，肝脾失血貌，疑似失血过多死亡。”
　　“时间？”
　　“在他进办公室的十分钟之内。”
　　秦舟思索片刻，问道：“对了小杨，推着车子从太平间出来的那个医生，体形和李辉像吗？”
　　杨卓然仰头回忆道：“不像，那个医生高高瘦瘦的，和李辉体型相差很大。”
　　秦舟眉头紧锁，与何了然对视一眼。
　　杨卓然走后，何了然示意秦舟去小公园，秦舟会意，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警局。
　　“把李辉的头送进太平间的人是凶手，那么把他的头拿出来的是谁？”秦舟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烟，但想到何了然在身边，又默默放回去了。
　　何了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也提出了几个疑惑：“凶手把头放在太平间，一定是认定了太平间会很安全，他要对尸体进行二次转移的话，应该动办公室里的躯体，为什么他会去太平间，而且正好是在杨卓然之前。换句话说，假设他知道警察要去太平间找尸体，为什么还要把这头部放进去再拿出来？”
　　“凶手不知道警察要去太平间找尸体！”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并且快杨卓然一步到太平间的？”
　　秦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监听我们俩说话！”
　　何了然点点头：“没有更合理的猜测了。”
　　秦舟与何了然认真地把对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窃听器。
　　他们又回到何了然的办公室，也没有找到监听设备。
　　“咦，真奇怪。”秦舟叫道。
　　“会不会是办公室不隔音？”何了然问。
　　秦舟双手交于胸前，说：“这样，老何，你在屋里说话，重复两遍，先正常声音再大声说，我去外面试试能不能听见，然后进来给你反馈。”
　　何了然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秦舟，秦舟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万个不情愿。
　　“那，我在屋里说话，你出去听？”
　　何了然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出办公室，果断地关上门。
　　秦舟轻叹一口气，然后以正常的声音说：“老何。”
　　然后又大声喊道：“老何！”
　　“老何你怎么看？”
　　“老何你怎么看！”
　　路过的人都用说异的目光看着办公室的门，然后看一眼何了然。
　　何了然则用手指指办公室，又指指自己的头，耸耸肩，无言地摇摇头。
　　而办公室里高低音交换喊老何的秦舟对办公室外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不是，何了然——”秦舟见自己说了很多话何了然也没有进来给自己说能不能听见，于是他自己拉开门，被门口的同事们吓一跳，“你们在门口干什么？”
　　见秦舟出来，众人非常自觉地散开去忙自己的工作。
　　“他们在门口干什么？找你吗？”秦舟问何了然。
　　“不知道，可能是在研究动物行为学。”何了然提步进了办公室，坐回在椅子上。
　　“可以听到。”何了然说。
　　“什么？”
　　“正常音量说话可以听到。”
　　“好歹是个刑警队这墙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秦舟嘀咕着。
　　“老秦，刑警队有卧底。”何了然的声音严肃起来。
　　秦舟也收起自己的玩笑话，说：“你觉得是谁？”
　　何了然转头看向窗外，有两只麻雀正在树枝上嬉闹：“不知道，现在推断这个卧底是谁还太早。”
　　“嗯。”秦舟又好像想到什么，“如果杀死李辉的人是笑脸杀手，我总觉得笑脸杀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何了然的目光还在那两只麻雀身上，“他们卧底在刑警队，掌握警察的动向，通风报信，实施犯罪。”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情况对我们而言非常不利啊。”秦舟倚在何了然的办公桌上，感慨道。
　　“在刑警队的卧底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要是人都会露出破绽，只是时间问题。”那两只麻雀终是飞走了，何了然回过头，看到秦舟倚在自己的桌子上，他的屁股下是自己的一些资料。
　　“……下来。”
　　“啊？”
　　“把你的贵臀我的办公桌上挪开。”
　　秦舟立刻站起来，小声抱怨道：“真小气。”
　　何了然听到后，剜了秦舟一眼，秦舟只得乖乖地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