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告破》我就打个比方

14、第 14 章

　　安康巷子狭小破旧，汽车很难驶入，秦舟一行人只能下车步行。巷子虽小，但便利店，诊所等一应俱全。秦舟找到那户丢失孩子的人家，敲敲门。
　　门被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双透露着胆怯的眼睛与秦舟对视。
　　“你好小朋友，我们是警察，可以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吗？”秦舟拿出自己的证件。
　　“小朋友”犹豫一下，缓缓将门打开，秦舟这才发现他穿着豫康初中的校服，但是男孩瘦小的身形还是会让人误以为他在上小学。
　　请坐。”男孩将沙发上的衣服往一边推了推，走进厨房沏茶。
　　江晨注意到茶几上的作业本，“张宇轩”应该是他的名字。
　　张宇轩端出三杯茶放在茶几上，江晨问：“你叫张宇轩对吗？你的父母呢？
　　“他们在便利店里，正在上班。”宋遇听后，离开张宇轩家。
　　秦舟突然问：“我可以随便逛逛吗？”
　　张宇轩微微一征，默默点点头。
　　秦舟浏览着墙上的奖状，大部分是一个叫张雨欣的孩子的，哪怕有一两张写了张宇轩的名字，也是他一二年级时的。
　　“张雨欣是你的妹妹吗？”
　　“嗯。”
　　“她失……”
　　“她是上学去了吗？”秦舟打断江晨的话，转头问张宇轩。
　　张宇轩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秦舟回过头继续观察家里，江晨刚想开口，张宇轩又否定道：“不，我妹妹她失踪了。”
　　“什么时候失踪的？”江晨问。
　　五天前。”张宇轩似是在回忆，”她放学后一直没回来，联系老师说她已经放学着走了。” “好，谢谢你的配合。”江晨见秦舟示意自己可以结束了，起身向张宇轩表示感谢。
　　秦舟与江晨一起回车旁，正巧撞上从便利店出来的宋遇。
　　“秦队，”宋遇说，“我找过张宇轩的父母了，他们说张雨欣，也就是张宇轩的妹妹五天前失踪，放学后一直没回家。”
　　秦舟点点头，说：“张宇轩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是找到张雨欣吧。江晨提醒道。
　　“这样，江晨你去联系警犬队，让他们派几条好的警犬，宋遇你……”秦舟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秦舟刚想挂断电话，但看清楚何了然的名字后，他按了接通。
　　“老秦，市中心医院发现一具女尸，经确认，死者是孙琦。”何了然的语气非常严肃，“尸体已经带回局里了。”
　　“好，我知道了，我安排完这边就来。”秦舟说。
　　“其实你不来也可以这里有我指挥。”秦舟听到徐逸飞的声音大脑飞速运转，想找几句话怼回去。
　　但就当徐飞刚说完这句话，何了然的声音响起：“徐教授你还是适合坐在那里搞理论，指挥这件事还是让干了多年的刑警来吧。”
　　秦舟听得出来何了然是在说徐逸飞没经验，听不到对面徐逸飞的声音后，秦舟说：“我这就去。”虽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一想到徐逸飞无语的样子后，秦舟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挂断电话，秦舟说“江晨你与警犬队一起找张雨欣，宋遇沿街走访，有任何情况电话联系。”
　　“是！”
　　秦舟赶回警局，见白板前徐逸飞翻着白眼，何了然静静地坐着翻看尸检报告，杨卓然注意到秦舟向他招手。
　　“呦，秦大队长可算来了？何法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徐逸飞问。
　　何了然起身，徐逸飞刚想坐过去，却被秦舟抢了先机。
　　“不好意思啊徐教授，”秦舟以略带歉意的口吻说，位置都是正好的，你要是想听，只能站着了。”
　　徐逸飞虽然很生气，但也没说什么。
　　何了然道：“死者体表无外伤，有糖尿病史，体内胰岛素含量超标，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九点左右。”
　　杨卓然向上推一下眼镜，说：“市中心医院的护士说药剂室内少了大量胰岛素，而电子登记表上显示近日一次性取走大量胰岛素的，是一名叫李辉的医师，他是孙琦的主治医生。
　　“你们找过李辉了吗？”秦舟问。
　　“找过了。”杨卓然点头道，”护士站的护士说李辉大夫昨晚进过一次孙琦的病房，约五分钟后出来，今天没有见到他上班。
　　杨卓然思索片刻，补充道：“刚刚前往李辉住处的吴哥发来信息说，李辉的妻子说李辉彻夜未归，医院门口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李辉。”
　　“孙琦有什么财物丢失吗？”
　　“有。孙琦的手机不见了。”
　　“可以确定去药剂室取药胰岛素的是李辉吗？”
　　“可以。”杨卓然解释说：“市中心医院的登记系统必须要本人刷脸并配合工作牌。”
　　徐逸飞一拍手， “根据刚才何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以及小杨所说的证据，李辉现在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秦舟，发布通缉令。”
　　“李辉有什么理由杀孙琦？假如真的是李辉杀了孙琦，那么他为什么要拿走他的手机？笑脸杀手找过孙琦想由劝她自杀未遂，他会善罢甘休吗？整个案子表面上是李辉杀孙琦，可幕后会不会另有隐情？“秦舟冷笑道，”徐教授，您仅凭死亡时间和几条证据就判断凶手是谁，秦某不敢苟同啊。”
　　“秦舟，你不要将每一个案子都和笑脸杀手联系在一起。”徐逸飞提醒道。
　　“你也不要将每个和笑脸杀手有关联的案子都割裂开。”秦舟用近乎开玩笑的口吻说，“要不然我会非常怀疑你的专业性的。
　　徐逸飞哑口无言，秦舟安排道：“杨卓然去医院调监控，把李辉的行动轨迹摸清楚，看看他到底去了医院的哪里，然后把监控发给我，散会。”
　　众人去忙自己的工作，秦舟跟在何了然身后，进了何了然办公室。
　　“老何。”秦舟自己找个椅子坐下 ，“我怀疑李辉已经遇害了。”
　　何了然点头，说：“我赞同，而且遇害地点，我推断，是在医院里。”
　　“假设李辉在医院里遇害，你认为哪里是最好的藏尸地点？”
　　何了然思索半晌，缓缓吐出三个字：“太平间。”
　　太平间，说直白一点就是停尸房。
　　“平时不会有人去，就算去了也很少有人发现多一具尸体。”秦舟总结道，“是个理想的藏尸地点。”
　　正在两人讨论的时候，杨卓然发来监控录像。
　　监控中，李辉从孙琦病房中出来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大约十分钟后，李辉提着一个比较大的包又去了停尸房，之后便再也没有李辉的身影。
　　“喂，小杨？你现在立刻去一趟太平间，找找有没有李辉的尸体，尽快。”秦舟看完监控后立刻拨通杨卓然的电话。
　　“李辉进了停尸房，为什么没有出来？”何了然问，“如果凶手在太平间内埋伏，那么凶手是怎么进去的？他什么时候进去的？他又怎么出来？”
　　何了然的一系列问题让秦舟不知如何回答，他仰头注视着何了然的眼睛，突然，一个想法撞进秦舟的脑海。
　　“李辉不是在太平间遇害，而是在别的地方。”秦舟摸着下巴，”而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