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贪得无厌》葡萄味汽水不加冰

8、袭击

　　“我说你们，是猜到凶手是谁了吗？”风铃被森铃抱在怀里，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大半夜地看尸体...多少有点吓人了吧。”
　　森铃暂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刚才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的用意，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们这回可不是靠猜了，起码是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现在之所以这么急着去看安娜的尸体，是因为再晚些的话，估计就找不到了。”

　　“那个叫做玛利亚的女生...不可能是基督教中那位圣母玛利亚，拙劣的模仿。”日暮森铃嗤笑一声，“既然她这么喜欢普渡众生，代替耶稣来宽恕所谓的罪人，那么在这个方面，我想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

　　到达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大厅并没有什么人，柜台处的小护士一直盯着森铃怀里的风铃看，那眼神好像下一秒要把她抱过来狠狠揉一把。
　　“风铃啊，你接下来尽量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话。”电梯在缓慢地上行，趁着没有其他人森铃小声和风铃叮嘱，“还有，也不许乱跑，知道吗？”

　　之前的山本武还好说，起码人家也是黑手党见过大风大浪，现在在医院走几步都有可能碰到普通人，风铃这种雪狐出现在这里已经够离谱了，如果开口说话那明天意大利西西里头条就一定是这只胖狐狸了。
　　一边的山本武也在不嫌事大地帮腔：“日暮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像你这种日本雪狐在我们这里算珍稀物种。”

　　...这两个人，怎么感觉越来越合拍了。
　　风铃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干脆回到符纸里去。
　　“好吧好吧，有情况我再出来。”

　　停尸间在医院总部五楼的最尽头，可能大晚上来看尸体的行为过于诡异，值班护士一直用一种既害怕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既然是家属的话，就快点领回去火化吧，警察都敲定是自杀死了。”

　　护士留下这么句话就离开，正常人都不乐意大半夜地在这种地方逗留太久，两人带上无菌手套把盖着白布的尸体拉出，掀开，金色长发的少女闭着双眼，泛紫的皮肤浮现点点尸斑，身体四处开始浮肿，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右手手臂满是深深浅浅的刀痕，有些没来得及结痂的就这么暴露在外面。
　　面对着这种尸体，森铃看起来倒是比山本要从容得多，毫不在意地伸手，手指划过伤口，冰冷而僵硬。
　　她看着血液凝固，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画册上的血迹...果然是她自己的。”
　　还好安娜死了没多久，她可以通过还没有散去的血的味道来分辨，如果再迟个一两天估计就没办法了。
　　“那看来安娜是在自残后再上吊自杀的，”山本说，“但是她为什么要在自杀前自残呢？”
　　“我想，大概是某个圣母的恶趣味罢了。”森铃走到安娜的脸旁边，原本应该是眼球的地方却凹陷下去——

　　她伸出手掀开眼皮，只有两个漆黑的空洞。

　　不出意料，“眼球，果然被挖走了。”山本凑过来看，惊讶一会后又恢复神色：“是玛利亚挖走的吧？”
　　果然恶趣味。
　　森铃抓起一把金发：“如果我们再来迟点，估计头发丝都不......”

　　“小心！”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被山本扑倒在地，子弹打在两人不远处的地板上，视线摇晃之余只看到门口的女人再次抬起手中机械瞄准——
　　顾不上那么多，森铃顺势拽住山本往旁边停尸柜背后滚去，柜子帮他们挡住一部分子弹，从地上爬起，她听到了高跟鞋跑远的声音，两人几乎同时往外冲出，间隔着走廊，一位深蓝色齐耳短发血色眼睛的女人穿着意大利教堂最常见的修女服，笑脸盈盈。

　　“初次见面——我的新信徒们。”她下巴和肩膀上夹着小提琴，右手拿着琴弓，“没有想到第一次祷告会是在医院举办，真是别样的缘分呢。”

　　“既然如此，就送你们一份见面礼好啦。”
　　优美动听演奏声在下一秒在整层回荡，但这只是表象，真正传入耳膜的是尖锐的嘶吼声，山本和森铃耳朵一刺痛，鲜血流出。一团白色的物体猛地从森铃挎包中飞出，玛利亚来不及躲闪就被巨化的风铃压倒在地，小提琴被锋利的犬齿咬断，直接嵌入她手臂肉中去，一仰脖，半截手臂从玛利亚身体分离，血肉飞洒在半空中，随之响起的是她将近发疯的惨叫声。
　　铁链飞出同时，天蓝色火焰附着在日本刀上，山本武向前冲刺，挥刀——

　　“轰！！！！”

　　停尸间内忽然闪烁出明火，猛烈地爆炸，尸块在空中开出血花，日暮森铃来不及躲避，身后和强劲气流一起袭来的是粉墙块玻璃碎——
　　“森铃！！！”
　　一条铁链冲出烟雾，山本在半空中停下来，下意识抓住往自己的方向猛拽，森铃撞入他怀里，右小腿流着血，膝盖处撞出一大片淤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欢、我的烟花秀吗，”趁风铃走神时，玛利亚挣脱了她的束缚，断掉的手臂血肉模糊，白骨依稀可见，发了疯一样尖叫，“你、你、还有你！都要下地狱！！！”
　　玛利亚踉跄着跑去大厅的窗边，在风铃咬断她上下身时，往外一跳。
　　山本搀扶着森铃向下看，医院外一片寂静，不见人影。
　　逃走了。

　　在急诊处值班的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中年女医生，她边帮森铃包扎一边心疼的念叨：“可怜的姑娘，这是去干什么了，伤得这么厉害，淤青这么大一块...”
　　森铃自知理亏不出声，于是医生看向一旁陪同的山本，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大半夜的，也就不要带女朋友出去乱逛了，年轻人寻求刺激我可以理解，但是也要有个度啊，自家女友受这种伤你不心痛吗？”
　　山本一愣刚想解释不是这种关系却被医生怼了回去 ，只好乖乖听说教，但一边的森铃也不出声，乖乖女状地点头。
　　他看到，森铃的耳尖泛了红。

　　送森铃回到家时已经零点左右了，山本正想着目送她上楼再开车回家，结果森铃下车后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敲敲他的车窗玻璃。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回去也不安全，要不今晚在我家住晚吧。”
　　像是担心他拒绝一样，她连忙补充：“不介意的话我家有棉垫可以打地铺...今天多谢你了。”
　　鬼使神差般，山本点点头，答应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祝你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