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贪得无厌》葡萄味汽水不加冰

10、圣火

　　冰箱里能够做早餐的食材所剩无几，森铃把吐司片放进面包机加热，两个杯子中的浓缩咖啡冒着缕缕热气，放在台面上的蓝莓酱刚刚开封，风铃伏在冰箱顶部打盹。
　　“早上好，日暮。”
　　山本打着哈欠走进厨房，黑眼圈明示着他昨晚没休息好。
　　“山本早上好，今天的早餐是咖啡和果酱吐司。”森铃看他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有些担心，“是睡得不习惯吗？”
　　他摇摇头，帮她端盘子到餐桌：“没有哈哈，是我昨晚一不小心想了太多东西，不要紧。”
　　森铃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也没有继续往下深究，往自己的咖啡里扔了几块方糖用小勺搅动，换个话题：“在安娜之前的死者，有什么类似的地方吗？”
　　安娜的情况还是太特殊，需要更多的案例来证实。

　　“这几个月发生的女性死亡案太过密集。”山本用餐刀往烤好的吐司抹上一大勺蓝莓酱，“大多数已经被警方处理定案，留给我们调查的都是一些具有代表性或者比较蹊跷的案子，在安娜之前的案子虽然都有疑点，但调查不出什么，这几天警方没有接到案子，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调查一下玛利亚。”
　　风铃把碗里的温牛奶舔完，得意一笑：“哼哼，昨晚我扯下她手臂时尝到她的血了，要追踪的话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说起来，她的血还真是难喝，对吧森铃？”
　　“阴阳师还可以靠血液来追踪的吗？”山本有点好奇，“以前完全不知道呢。”
　　“呃这个算是吧，”森铃心虚地喝了口咖啡，瞪了风铃一眼，“嗯——每个阴阳师和他式神拥有的天赋都不一样，我和风铃就只是对血液比较敏感。”
　　其实都是现场乱编的，哪有这种东西，她汗颜，受克里斯汀血脉的影响，风铃在和她签订契约后也有了血族的习惯，爱喝血，能够靠血来追踪，关于血的味道两个人共享之类的。
　　还不是因为半吸血鬼和阴阳师放在一起太诡异...

　　“好神奇啊，以前在日本，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这也太好骗了吧你！森铃暗暗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山本语出惊人：“不过听起来和西方的吸血鬼有点像，我说风铃，你不会也可以在其他人不出血的情况下闻到他的血味吧？”

　　森铃差点一口咖啡没憋住喷出来。
　　“这种小事当然可以。”风铃没搞清楚状况，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森铃你怎么就这么承认了？！

　　她并不想自己特殊的血统被除了沧海第二个人知道，师父曾经警告过她，吸血鬼猎人对于吸血鬼的追杀从来就没有停止，莉父母把她交给沧海，就是为了雪藏森铃体内一半的克里斯汀血脉。
　　彭格列家族的水比她想象中不知道还要深多少，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成员是吸血鬼猎人。

　　——森铃的心提到嗓子眼，结果山本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意料之外：“哎——？好厉害啊，这么说你也可以闻到我血的味道咯？说起这个其实我很好奇自己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话题好像偏了？她还以为接下来这家伙要问她两是不是能吸血。
　　风铃歪歪脑袋，很认真地回答：“山本你呀...闻起来感觉很好喝，森铃也是这么觉得的吧？之前我感受到了哦。”
　　“这...确实，”森铃一噎，硬着头皮解释，“因为天赋我的法术偶尔要依靠血来进行，不过吸血什么的倒是从来没有过，风铃最多也是吃妖怪的。”
　　在一本正经地说谎啊日暮森铃。
　　“哈哈哈哈哈吸血什么的那是吸血鬼会做的事吧。”山本爽朗地笑着，“真要吸血的话那我估计都死掉了。”
　　...你还别说你血挺好闻的，森铃这时候才意识到，如果之前不合作的话还真有可能...被风铃吃了。

　　森铃在房间换衣服化妆时，放在一旁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再次亮起屏幕，显示出有三次同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风铃探头拧着眉看了会问：“森铃，你昨天在哪里留了电话吗？这个骚扰电话打过来好几次了。”
　　“......”她没有马上回答，拿起手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是昨天在死者学校认识的一个老师，不算骚扰。”
　　写在那一本入校登记册上的号码，果然被他拿到了。
　　“昨晚我不是决定要让那个禽兽偿还吗，”她晃晃手机，皮笑肉不笑，“机会这不就来了。”

　　阿帕德的这几通电话打来的可以说得上是很及时，森铃打回去简单寒暄之后想打听更多关于“少女玛利亚”的消息，看起来一表人才的班主任欣然表示完全可以，但他希望如果日暮小姐有时间的话，可以约出来看场电影。
　　“那个...抱歉，我最近腿受伤了不太方便出门，不介意的话可以之后再约吗？”从某种角度来看昨晚受的伤也不全是坏事...
　　“玛利亚？她今天逃课，没来学校。如果小姐想找她的话我可以给您她家的地址和监护人电话号码。”

　　“玛利亚的家长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家里只有她和雇佣的保姆，”森铃坐在副驾驶，划动着手机屏幕，山本把弗利沙高层人员名单发了一份给她，“监护人的号码已经停用，接下来只能去她家里碰碰运气了。”
　　风铃趴在她怀里，不像刚才在公寓那么生龙活虎，看起来没精打采，耳朵耷拉着：“.......好奇怪，这里的味道好紊乱，似乎有人故意干扰一样，我没办法靠血液追踪。”
　　森铃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玛利亚的家庭条件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住在卡塔尼亚数一数二的别墅区里，道理两旁整齐有序的绿化草丛点缀着石竹花，清脆的鸟叫声时不时响起，往远处眺望可以看到海岸线。
　　——但她的感受比风铃更加怪异直观，原本清新宜人的晨间空气中混合进了不该有的东西，呛人而沉重，像火化后铺天盖地的灰烬，挤压在她的胸腔。
　　明明这里没有人在烧什么东西才对。

　　“不舒服吗？”一旁在认真按照地址行驶的山本武忽然出声，没等她回答就关上车窗，打开车内空调，“虽然我没什么感觉...但是你和风铃好像都挺难受的样子。”
　　森铃终于缓过来了点，长长呼出一口气：“和风铃说得差不多，有人在这块区域中洒了什么东西，把空气污染了。很有可能是玛利亚干的。”

　　她并不是纯种吸血鬼，因此没有完全继承所有克里斯汀家族的能力和弱点，拥有操纵血术的能力却无法永生不死，明明是吸血鬼却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可以闻到其他人的血但不靠吸血进食、只需要定期补充来维持法术施行，无法做到像其他族人一样快速愈合普通伤口但痊愈的速度普通人类无法与之相比较...

　　但有一样，森铃她倒是完全遗传了她的母亲莉莉丝。
　　惧怕火焰，圣水和银器。

　　“阿帕德给的地址就是这里了。”
　　这栋别墅在别墅区的一角，庭院种满了花卉，窗户的帘布被紧紧拉起，四周静悄悄的，森铃走上前，大门微微敞开，并没有上锁，一旁的门铃看起来已经坏了。
　　“我们直接进去吗？”她扭头看向身后背起日本刀的山本，风铃在外面待着太难受先回去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那一瞬间——

　　圣光一样的白色火焰突然从那里冒出升腾、将她的手心灼烧，森铃吃痛往后一退，明明只是一瞬间，她的右手掌心已经被灼黑，颤抖着，灼烧的痛觉从那里延伸，爬去她的心脏。

　　“日暮...！你怎么了？！”
　　山本连忙跑来，刚才出现在门把手上的火焰销声匿迹，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森铃咬着下嘴唇，把受伤的右手藏在身后：“...没什么，她在门把手上下了专门针对我的咒，被暗算了。”
　　玛利亚已经猜到了她是混血吸血鬼这件事，才会下这么一个咒来警告她。
　　这一次烧的是手，那么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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