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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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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女皇此时彻底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她的眼睛大睁着,像毫无光泽的玻璃珠,嘴巴微微张开,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加百列将冰剑向上一翻,然后往下一劈,砍下了她的头颅,拎在手里,冷笑道:“原来她有人类的血统。”
“我们还没出手呢。”阿蒙不满地说。
“走。”加百列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头巾裹好,又去取了一把灰,将头颅用灰淹着包在绸缎里,好让血不往外流。
随后他们若无其事地出了神殿。
此时,由于发现了水瓶座小宇宙的迹象,街上火光点点,许多士兵纷纷向他们冲来。
“怎么办?”阿蒙紧张地问。
“不怎么办。”加百列做好了攻击准备。
耶路撒冷的天使军也算是训练有素的,并不算慌乱,一波波地向他们猛冲。西佛尔立刻亮出弓箭,魃也使出了升龙霸,而加百列使出了夹杂着旋风的冻气,将袭向他们的枪头、弓箭和极光悉数冻碎,使其落地。但是阿蒙相对来说要困难一点儿,要不是他们三个挡着正面的大多数士兵,阿蒙早就中招了。
突然远方传来了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如同打雷一样响亮,原来去偷马的佩格索斯看见火光大亮,特地过来接应。
佩格索斯对于马很了解,在等待加百列他们行动的时候,他就混进军马场,杀了看守士兵,劫持了城西军马场中的几匹头马,将它们统统放出去,然后放火烧掉军马场,朝着神殿过来。
一把火燃起,受惊的马群看见几匹头马朝着神殿的方向冲去,全都紧随其后,也不管前方有无障碍。
“诸君,上马!”佩格索斯看见西佛尔他们,喊道。
敌兵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佩格索斯就骑着马,带着其余的几匹马飞奔了过来。
“我不会骑马。”阿蒙有点儿慌。
西佛尔提着阿蒙,将他带上马来,加百列和魃飞身上了马。此时敌兵的阵型刚刚摆好,被马一冲,就乱得不成样子了。
“你抱着他干什么?”佩格索斯此时看清了西佛尔和阿蒙坐在同一匹马上,不由得生气地问。
西佛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小子解释,只好高声喊道:“我们先撤离再说!”
魃说:“我有武器,我断后,西佛尔你箭利,你在前冲锋,加百列你……”
“我在中间保护天马座。”加百列响应道。
“切……”佩格索斯心里有气,一打马,首先冲了出去,那些企图阻挡的士兵,被佩格索斯全力以赴的流星拳揍得歪歪倒倒。
此时只好改变作战计划了,西佛尔拿了天平座圣衣上的长枪紧随其后,生怕佩格索斯有什么意外,果然,佩格索斯只顾伤敌,不管防御。西佛尔跟在后面,不住地将刺向佩格索斯的剑尖、枪尖或者暗箭挑开。
混乱之中,佩格索斯只觉得左胸一凉,原来是一支没有被及时赶开的暗箭刺中了他,他咬着牙,狠狠地抽了一下马背,继续向前冲去,也没有跟西佛尔多说。
几个人终于冲出敌兵的重重包围,天色昏暗,马匹又四处乱跑,耶路撒冷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他们杀了守城的敌兵后,从城门堂而皇之地冲了出去。
佩格索斯将几匹头马的缰绳松开,忍着箭伤,一言不发地向前冲。
“天马座!”西佛尔终于忍不住,喊道。
佩格索斯一勒马缰,停住了,讥讽道:“什么事啊,花心的射手座?”
“你他妈误会了!天蝎座不太会骑马,这个时候又不能容我多想!”西佛尔有点气愤地解释道。
“你他妈怎么不同情同情我?我偷马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佩格索斯冷硬地回吼过去。
西佛尔立刻表示了他的诚意:“那你要怎样?”
“让他骑别人的马!”佩格索斯的刁蛮脾气又上来了,这时候,他的伤口由于怒气一激,产生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神志,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天马座!”西佛尔立刻将阿蒙甩到魃的马上,过去将他抱上自己的马背。
“不好,有敌兵!”魃喊了起来,原来不远处有一大群天使军在朝着他们追过来。
几人打算边打边撤,但此刻又有援兵从天而降。
三个金光闪耀的身影飞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一言不发,手中长枪一挥,替他们加上了防御结界。
“雅典娜,帕拉斯,悉达多?”西佛尔惊喜地问。
“撤吧白痴,难道你要等敌人用长枪架着脖子才想起来跑吗?”悉达多展开天舞宝轮,将敌兵悉数阻挡在外。
“你们走,我们掩护,到圣域外围汇合!”雅典娜说着,单手迅速划出符咒,为众人加上无敌效果,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排列在众人面前,防御罩展开了。
“银河星爆!”
此时帕拉斯为了掩护雅典娜完成奥术,也面对着敌兵出手了,千亿星辰爆裂的璀璨光华伴随着雷鸣般的响声滑向了地面,虽然银河星爆加大破坏半径的话,破坏力会减弱,但是还是起到了作用,许多骑兵被它打击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雅典娜悬浮在空中,激烈的旋风围绕着她旋转,金银双色的辉光在她背后轻轻浮动,她手持长枪,单手在空气中画出了美妙的图案。
随着图案的完成,敌兵的进攻被阻止了,冲天而起的光芒朝他们涌来,强大的爆破力裹挟着漫天的烟尘,枝叶的碎片吞噬了他们,破碎的肢体被卷向了天空。任何勇敢的集体冲锋,在这种力量前都是如此的无力而且渺小。
施展完神威奥术的雅典娜缓慢地降到了地面,手腕上由于法术逆风的作用而喷溅出了鲜血,她将手腕上的伤口用护腕掩盖住,然后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战场。
佩格索斯挑选的马跑得都特别快,一阵疾驰,耶路撒冷城墙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甩脱追兵后,他们就瞬间移动到了圣域外围的树林里。
“果然还是马最了解马。”西佛尔对自己怀抱里半昏半迷的佩格索斯说。
“去你的!”佩格索斯勉强打起精神骂道,“有贫嘴的功夫,还不如往圣域多走两步。”
“你再忍一下,我们不走了,雅典娜可能有办法。”西佛尔不无担忧地说。
事实上,如果再受颠簸的话,就算赫拉克勒斯的灵魂再厉害,也救不了佩格索斯了。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魃担忧地看向耶路撒冷的方向。
“抱歉,我们回来晚了。”雅典娜等人降落到了众人面前,“天马座怎么样?”
“我死不了。”佩格索斯睁开眼回答。
“死不了也会废掉的。”悉达多看了看他的伤势,说。
雅典娜从一旁的树上摘下一片卷缩的树叶,到河水边洗干净了,然后解开护腕,将还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划开,让自己的血液流在树叶里,聚成一小洼。她知道,奥林匹斯人的血在特定情况下有治疗和强化物质的作用。
当然这一切是瞒着众人进行的,要是让帕拉斯看见,又要批评她不爱惜身体外加不知道从哪里来搞一大堆根本没必要的补药给她了。
她从树林里走出来,走到佩格索斯身边,将树叶递给西佛尔:“还是原来的药,内服,十分钟内起效。”
“你从哪里搞来的药?”西佛尔忙问,“为什么当我们中间只要有人受重伤的时候,你就能变出这种药来。”
“我可以保密吗?”雅典娜一摊手,反问。
“……可以。”
西佛尔也不顾那么多了,将血液喂给了佩格索斯。
这也确实是灵药,不一会儿,佩格索斯就能走动了。
“回去吃早饭吧。”他拉着西佛尔说,此刻晨光熹微,东方有微微的明亮。
西佛尔无奈地笑了笑,跟着他跑走了。
“唉,看来我是天煞孤星一个啊……”悉达多看看雅典娜与帕拉斯,再看看风水三人组(水瓶、天平、天蝎)不由得感叹道。
“天作孽犹可说,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平时没人缘的。”魃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圣域的食堂。
“帕拉斯,米粥里面能不能不放红枣?”雅典娜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皱眉头。
“不行。”帕拉斯回答。
“那这碗乌鸡汤我不吃了。”
“你再挑肥拣瘦,世界上就没你可吃的东西啦。”
“饮料能不能不是红糖水啊?打赢了应该喝酒的。”
“反正你不能总喝酒。”
“唉,辛辛苦苦地杀人放火给宙斯守着圣域,还没有酒喝,生活真是无趣……”雅典娜发起了牢骚。
帕拉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