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利夏尔

38、38

　　伊万走出门的时候，魃正好从外面回来，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立刻向魃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你先回去吧，我处理。”魃说着便朝天平宫的内殿里走去。
　　伊万于是放心地走开了
　　魃也只是认为水光羽和伊万闹了别扭，所以只是把水光羽训斥了一顿，就去回复任务了。水光羽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伊万正在回宿舍的路上，沙拉曼德带着一股热风突然跳到了他面前，没好气地说：“喂，你们练了那个邪门功夫就拽啦？真是的，想抢老大的位子就明说。”
　　沙拉曼德是青铜圣斗士中的老大，因为是老大，所以也有些许被害妄想症，却又不敢明说，只是有的没得乱找事，看谁有当老大的念头就打压谁。纵使手下一堆小弟，在众多圣斗士中他也只是和佩格索斯走得近，而且，还有点防着佩格索斯呢。
　　“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才练那个邪门功夫的，别以为自己是老大就怎么样，现在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白鸟座恶语相向。
　　“想打架吗？”沙拉曼德晃晃拳头。
　　“是啊。”
　　两人立刻对峙起来，由于伊万的小宇宙被封印了一部分，目前他不敢先出手，沙拉曼德也有些忌惮伊万，所以也不敢先出手，两人就互相恶狠狠地看着对方，做出准备攻击的架势，但是谁也不敢先出手。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候水光羽跑了过来。
　　“你的援兵来了啊。”沙拉曼德立刻嘲笑道。
　　“废话少说！”水光羽立刻挡在伊万身前做出攻击的架势，“我正想试验一下哈米吉多顿武书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效果！”
　　“好、好，算你们狠！”沙拉曼德一见升龙霸飞来，立刻跳得远远的，带着几分不甘心地嚷道，“天龙座，你真是个疯子！别以为你有个厉害老师和练了邪门歪道的功夫就了不起，我找我老师去！”
　　说着，他飞快地跑走了。
　　“我是疯子吗？”水光羽回头看向伊万诺夫斯基。
　　“怎么可能？”伊万诺夫斯基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发现他的右眼里也出现了模糊的，镰刀和战锤的图案。
　　于是他郑重地说：“要是你是疯子的话，我陪着你一起疯好了，别人见你强了，都孤立你，我陪着你就好了，何必在乎他们呢。”
　　水光羽低下头，半天才抬起手来，放到他手上，他能看到他的黑色长发在风中柔顺地飘动，原本是水色，现在变成乌黑的眼瞳里也流露出了一点晶莹的光泽。
　　“谢谢，现在我心情好多了。”水光羽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久之后，众人就开始为一年一度的祭典做准备了。
　　雅典娜是照例要回奥林匹斯山的，因为地上界的祭典比奥林匹斯山的祭典时间要晚，所以时间上来得及。
　　这次，雅典娜带了帕拉斯、西佛尔、阿蒙、马尔杜克和魃这几个人，原本是想要带上黛拉布兰卡等人的，但是黛拉布兰卡一句：“我怕光。”就拒绝了。
　　奥林匹斯山上照例很热闹。
　　“好像我的宫殿有人在打扫的样子，以前从来没有人打扫过。”雅典娜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对众人说。
　　“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西佛尔摇头道。
　　“啥？”马尔杜克问。
　　“啊不对，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有差别吗？”雅典娜叹了口气。
　　在向宙斯交上去工作报告后，大家又在宫殿里坐了一会儿。
　　“说实在的，为什么帕拉斯是全副武装地把脸遮得那么严实，而魃就毫不顾忌地抛头露面呢？”马尔杜克问。
　　西佛尔看了现在是青面獠牙状态的魃一眼，无奈地说：“魃这家伙出去绝对让人放心，除非是和她同族的人，否则没人对她产生兴趣。”
　　“说起来西佛尔你也应该打扮得不那么显眼吧？”诺亚瞪了他一眼，“我记得宙斯多看了你好几眼。”
　　“放心，那是因为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魃一语吐真言。
　　“你是说我们光辉耀眼的射手座大人是没有进化好的猴子吗？”帕拉斯讥笑道，“不过看起来也差不多。”
　　“你们两个TMD不至于总拿我开涮吧？”西佛尔气急败坏。
　　“那是因为你值得开涮，牺牲自己娱乐大众是光荣的事业嘛。”雅典娜拍拍他的肩膀。
　　“切……”
　　“我们要注意波塞冬。”雅典娜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正当这时候，阿波罗来了。
　　“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干一件大事？”阿波罗似乎是兴高采烈地问。
　　“看他那个浅薄样子就知道他难成大事。”帕拉斯心说。
　　“什么大事？”雅典娜佯装不知。
　　阿波罗凑过去，小声说：“我和波塞冬要在奥林匹斯竞赛结束后封印宙斯，而且赫拉大人也同意了我们的计划，姐姐你要不要参加？”
　　“这可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雅典娜听完，立刻换上了一副震惊而且愤怒的表情：“阿波罗，我们都是宙斯大人的儿女兼臣子，所以，我现在以圣域总督的身份警告你一句：尽快收起你的念头，否则后果可是要你一力承担的。”
　　“姐姐，你变了。”阿波罗不满地摇着头，“现在宙斯的统治已经到了最令人不满的地步，只需要一刀就能给奥林匹斯动手术了，但是，为什么你却临阵退缩了呢？你果然还是个女孩子吧？”
　　“废话少说，看在你我姐弟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就当你没来过，否则我便要将你押送到宙斯大人那里。”雅典娜取出胜利女神，将它指向阿波罗的咽喉。
　　其他人也心领神会，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懂了，就当我没来过。”阿波罗有些不满地走了。
　　雅典娜见他的背影看不见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胜利女神收了起来：“现在，我们立刻以防备地上界祭典可能发生的紧急事态为由回圣域，一分钟都不能延误，奥林匹斯竞赛的虚荣谁爱拿谁拿走好了，我们必须走，否则会牵连上我们。”
　　“是！”众人齐声答应道。
　　众人在下午的时候，下了奥林匹斯山。
　　宙斯只是以为雅典娜比较注重地上界的祭典，再加上雅典娜平时在奥林匹斯孤僻惯了，每次汇报工作后都是早早走人，所以也没有在意。
　　回圣域的路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偶尔点缀着湖泊，众人的心情急切，选的马匹也都是良种，所以，不到半天就离奥林匹斯很远了。
　　“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灰溜溜地从奥林匹斯山回圣域。”马尔杜克问道。
　　雅典娜勒了一下马缰，回答：“你也听到阿波罗说的话了吧？他们要推翻宙斯，但是现在他们成不了事，只要雷戟还在，宙斯的力量就在，何况，他们目前还找不到能够克服雷戟的武器。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走，如果等到出了事，我们还留在奥林匹斯山的话，事后宙斯一定会以弹压不力的罪名问责我们，何况我并不想帮助宙斯去打阿波罗，波塞冬是我们目前首先要对付的目标，此人性格反复无常，今天能帮阿波罗，明天没准就帮助宙斯，所以要先把他这个不确定因素解决掉。”
　　“我们还要笼络以人鱼王为首的海族，这样解决波塞冬会容易许多倍。”帕拉斯说。
　　“嗯，不过在目前，还要准备祭典。”
　　圣域里世界的祭典很热闹，虽然表世界的人类居民对于何西阿事件还有诸多不满，但祭典也是照常进行了。诺亚吩咐过主管民政的神官：要把祭典办得尽可能热闹，尽量冲淡何西阿事件的不快。
　　“先到表世界看一看，然后到里世界。”雅典娜在神殿里对帕拉斯说，“对了，我帮你做的衣服穿上了吗？”
　　“我试试看。”帕拉斯开心地说。
　　等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两个年轻人打量着对方身上的衣服，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帕拉斯穿的是那身纯黑色的神官法衣，领口比较宽，镶有金色的装饰，由于帕拉斯个子比较高，所以腰间的那条同样是金色的，带有花纹的腰带也束得很高，整件长袍只是由单纯的黑色和金色组成。但是看起来却是分外庄重雅致。由于帕拉斯生得比较白净文秀，穿上这身法衣更显得肤色如同白玉一般。
　　雅典娜则是一身全白的法衣，式样、花纹、大小与那件黑色法衣丝毫不差，甚至连针脚都是一样，只是腰带上的花纹是银色的。
　　“这样，不难看？”帕拉斯问。
　　“衣服很好看，但是衣服架子就……”雅典娜看到帕拉斯有一秒钟窘迫的表情，便立刻形象全失地捂着肚子笑起来，“骗你的，我的夫人怎么穿都好看。”
　　“好啦，两位，我们也该去参加祭典了，不能让大家等得五内俱焚啊。”一身精灵弓箭手打扮的西佛尔在门外喊道。
　　祭典之后便是舞会，刚刚从祭典上换下神官服的众人顿时穿得很有民族特色：加百列穿着长袍，戴着耶路撒冷地区特有的头巾，阿蒙则是穿着布裙，脖子上和手上围了些闪亮的金饰，卡密拉和黛拉布兰卡则是一身黑衣，马尔杜克穿的是正统的巴比伦服饰，承影和魃都穿着轻盈漂亮的灰白色袍子，魃的头上还贴了张写有中国字的黄纸。诺玛穿着草裙，带着草做的头饰，脸上抹的花花绿绿。从嘉米尔赶来的诺亚穿的是氆氇袍，仍旧带着那只乖巧的金黄色小羊。李维赞穿了一套具有希腊当地特色的衣服----能遮住什么啊。悉达多这个无视性别的变态修士竟然将沙丽也穿了出来。
　　舞会场上的人很欢乐，处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火把点了起来，众人开始跳舞了。
　　“我不会跳舞。”帕拉斯见雅典娜很有兴致地伸过手来，便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带你。”雅典娜笑道。
　　两人拉起了手，起初帕拉斯的舞步还是有些生涩，但是耐心地跳了一会儿，她也就放得开了，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月亮升起来了，明亮皎洁的月光，为快乐的舞会又增添了欢快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