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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收尸 ...

  •   哎哟,彭、彭、彭,七八个差役在地上疼得不住的哼唧,只见一背负长剑身子挺拔的侠客打扮的人大踏步走来。此人一身利落的短打,剑眉星目皮肤光滑饱满,气息浑厚,背着个斗笠雄姿勃勃,仅两鬓稍稍生了些华发显了些年纪。
      见此突发事件,抓着两人的差役小心的将二人带去角落躲了起来。
      此时屋内仅存的差役们也立马抽出武器紧紧的握在手中拱卫着县令警惕地看着来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守在县令身旁的一捕快开口问道。
      “华山派阮疾风,今日受王老太爷相邀前来赴宴,此处发生了何事?”阮疾风朗声答道。
      听闻是阮疾风,与江湖中人少不了打交道的捕快倒是知道一些消息,立马和县令科普起来。
      县令听完不敢倨傲陪笑道“阮大侠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谁跟你幸会,说这里发生了何事?”阮疾风才不管县令的脸色冷声道。
      “这今日午时王老太爷做寿,宾客云集好不热闹,却不了遭遇奸人,王府满门及其宾客全部遇害,本官身边的师爷也葬身于这场祸事之中。”说着硬生生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王老哥啊,都怪小弟来晚了。”阮疾风忍不住悲伤地喃喃道,接着对着县令说道“可知是何人所为,老夫定要其血债血偿。”说完一气之下硬生生将长剑插入了青石地板之中,剑身晃动发出吟吟之声。
      县令被吓了一个激灵正要搭话,此时一个义愤填膺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阮大侠救命,请救救我等,救救这孩子,他是是王家遗孤。”竟是那范明堂乘着差役松懈挣脱他的桎梏从角落跑了出来,只是还不及身前便被差役重新困住。
      阮疾风循声望去,只见一瘦弱男子和一稚童被几名差役缚住看不清面貌。
      县令眼见要出意外,有些惊恐立刻出声辩解道“阮大侠可千万别听他瞎说,这不过是两江湖骗子,图谋王家家产被本官识破竟还不死心,还不快带人下去。”县令心中焦急不住地朝差役使眼色。
      眼见二人就要被带走阮疾风突然出声制止道“慢着。”
      两差役迫于阮疾风的武力不敢动作,呆楞楞的不知所措。
      阮疾风步履沉稳地朝他们走去,从差役手中夺过王子楚目光落在范明堂身上问道“你说他是王家遗孤可有什么证据?”
      “自然是有的,”范明堂听他问话心知有戏冷静了下来找回了些沉稳,沉稳道“少爷脖子上有一块玉玦,与其他两位公子的玉玦同出一块玉,任意两块玉都可以契合,是王老太爷特意寻人打造的。您可以亲自查看。少爷快将你脖子上的玉玦给这位大侠看看。”
      王子楚很听话地将脖子上的玉玦取下小心地交给阮疾风,玉玦是一块满色黄玉,晶莹剔透触手温润是难得的佳品,阮疾风见到此玉玦便知道此人所言为真,当年王老太爷机缘巧合之下的到一块黄玉玉印担心会给王家带来祸患便请他将玉印分成三块,没想到恰好给了他的后人做信物,真是造化弄人,忍不住感慨道“好好好,哈哈,好哇!”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片宁静,“你是王老哥那个孙子?”
      “小子王子楚,王氏嫡次子,行三,今年五岁。”王子楚老实回答。
      县令听着他们的对话更加心惊,小心翼翼道“阮大侠,这两个不是骗子吗?小人听闻这王家只有两个男孙才是?”
      “哼,这玉珏乃老夫亲手所制又岂会认错,此人定是王家子嗣。”阮疾风冷哼道。“你只管回答老夫这王家祸事是谁干的即可。”
      范明堂知道这县令是在装糊涂,不过是贪图王家富贵不成搁这儿糊弄鬼呢,只是民不与官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将话咽了回去。
      而县令面对阮疾风的问话倒是装得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这,这……案情重大事件复杂,目前只知是毒杀,尚无线索。”这个县令不过一不干实事的酒囊饭袋要不是贪图王家财产根本不会过来,不过应付江湖人士倒是有一手。
      阮疾风见其吓破胆的模样瞧他不上,冷哼道“哼,没用,待着你的人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说完便不再理会径自走向其中一具尸体。
      县令听到他发话立马领着人屁颠颠地走了。
      此时王府内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老老小小,阮疾风检查完一具尸体很快便发现这是千魔教散人张的美人千缠之毒。很明显这官府是指望不上了,官府对上这等江湖名士完全就只能摆烂,何况是这无能之官,随即站起身走进王子楚道“这是千魔教散人张的毒,此人最是乖张,行事随性不受世俗礼法约制,你王家怕是遭了无妄之灾。”
      王子楚百感交集不置可否,抿着嘴无言以对。
      又听阮疾风又说道“既然你现在是王家唯一后嗣,我与王老哥有过约定,此生必定收其后人为徒,今日我便收你为徒,如何?”
      “不,我要重振王家,将王家发扬光大,不让爷爷一番心血付诸东流。”王子楚摇摇头坚定道。
      “重振王家,仅凭你的一厢情愿可不行,经此一事怕是要被瓜分个干净,如此多的豪门大户遭你王家牵连,若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有多少人会仇视你,又怎会给你好脸色,想撑起王家怕不是个天方夜谭。况且你不想亲手为王家报仇吗,拜我为师我定教你的得所愿。”阮疾风道。
      阮疾风显然说得不错,范明堂也出声道“少爷,阮大侠说得不错,你还是跟他走吧,他定能护你平安长大。”
      王子楚早慧,今日先遭遇灭门后遭遇县令的诬陷,也明白如今可能也就这两人肯为他打算了,当下跪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我这也算圆了王老哥的心愿没有违背誓言,日后好好习武,我定叫你有报仇血恨的一天。”阮疾风欣喜道,他一见王子楚便看出其根骨上佳不在自己之下日后必能成器,故此信誓旦旦。
      师徒名分已定,阮疾风也想在土地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兴冲冲说道“乖徒儿为师这就去找些帮手回来,等我回来。”阮疾风说完也不待王子楚回应便风风火火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与此同时之前被控制的奴仆也跑了进来关心道“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将爷爷他们的尸首收敛一下吧。”王子楚闷闷道。
      “那少爷,小人先去将马车安置一下。”稍长一些的仆从想起门外的马车放心不下道。
      “好,你去吧。”王子楚回道。
      几人便各自忙去。稍许时刻,只见阮疾风带着几名匆匆而来。待见到王子楚便一个劲地招呼道“徒儿快来,为师带你见几个人。”及至身前便将其拉至身边向几人得瑟道“这便是小徒王子楚,好好看看,别忘了。”
      只见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见着王子楚迫不及待笑嘻嘻道“王家小子,我是你师父的好友,恒山区阳子,称我区伯伯就好,嘻嘻。”区阳子也是一个浑人全然不顾场合只顾自己自在。
      “伯伯个屁,你小子给我正经点,什么场合你不知道。”阮疾风终于有了师父样,板起脸训斥道,而后对王子楚说道“徒儿别听他瞎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算是同门,你师父我辈分大,师门之中没几个能大过你的,这个区阳子,你称他师兄即可。”
      “见过区师兄。”王子楚老实叫人。
      区阳子被训斥一番后也装得人模狗样起来,正气加身,端起面子道“嗯,王师弟好。”
      眼见区阳子的变化王子楚满是好奇不得不佩服他变脸的功夫。
      其余几个年轻人则是恒山派这一代的小弟子,辈分低,一一招呼过后就老实干活去了。
      区阳子和阮疾风则包揽了调查毒素源头的活计,顺带带着王子楚见识一番。
      “贤弟,你说我们从哪里入手合适。”区阳子又有些放纵了,调侃道。
      眼见区阳子又飘起来了,阮疾风斜睨道“区师侄,你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嗯~”
      这个“嗯”字拉得老长,威胁之味尽显,明知道玩不过阮疾风,区阳子紧了紧皮正色道“阮师叔,我看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既然是寿宴,不如先去厨房查看一番如何?”
      “嗯,”阮疾风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徒儿,我们先去厨房,你来给我们带路。”
      “额,”王子楚很无奈,父母不喜欢他,他从小就在西郊生活,这可以说是他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踏入王府,王府的规划他是一点也不清楚“师父,我也是第一次来,并不知道厨房在哪。”王子楚尴尬地快要抠脚了。
      阮疾风也意识到了什么,大手一挥潇洒到道,“没事,师父带你去找。”说着拎起王子楚兔起鹘落还不忘对区阳子传话道“跟上。”
      阮疾风武艺高强又存心卖弄,区阳子跟得苦不堪言,打又打不过,只能在心中狂扎小人,紧紧跟着也幸好阮疾风没用全力,给他留了些面子没有跟丢。
      很快在二人的起落之下,厨房暴露在几人眼前。
      厨房内用具摆放整齐干净,看起来似乎是收拾过的,只是四周散落狰狞的尸体彰显着它的不同寻常。
      “看这人数,厨房怕是全部遭了殃啊,这都下哪了,怎么是个人能碰到?”区阳子疑惑道。
      “别想了,既然食客们都死了,肯定和入口的脱不了干系,赶紧动手。”阮疾风见不得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催促道。
      只见区阳子从腰间取出一根竹筒,拔出塞子,一个长相奇特的飞虫便从中飞出。
      “这是你区师兄一个苗疆的朋友送给他的,喜食毒物,千缠之毒无色无味用它来探寻最是合适。”阮疾风解释道。
      只见飞虫先是飞道尸体之上,之后便径直飞向盛着水的茶碗之中,趴在碗沿上吮吸起来。
      “竟然是在茶水之中,难怪这么多人中招。”阮疾风恍然道。
      “不对啊,我听闻寿宴之上众人先后毒发,间或不过片刻,而千缠是缓慢的剧毒不会立即发作,如果只是茶水应该做不到那么同步,更可能是下在饭菜之中才对。”区阳子沉思道。“难道毒是下在水缸里?”说着便将小虫捉起放在水缸边,小虫从最开始的不悦,立马变得兴奋起来,陶醉般粘在水缸边积极的吮吸着,可见水缸里的水却有剧毒。
      突然,一声嘶鸣从远处传来,惊扰了三人的思绪,区阳子捞起小虫子,三人飞快地赶到了声源处,只见之前那匹驾车的马被拴在门口的枣树下四蹄翻飞痛苦地嘶鸣,旁边被踢倒的水桶中残留的水四散一地。
      此时驾车的小厮也匆忙赶了过来,看着这场面慌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这水你从哪里找来的?”区阳子问道。
      “就,就马厩那边的那口井。”小厮结巴道。
      几人赶到马厩就见被掀翻的马棚和乱七八糟的马匹尸体横亘在那,无语道“你就看不见这些马的尸体?还敢从这大水。”
      “小人,小人只是打了些水,没动饲料,难道它们是被水毒死的,那也太浪费了。”小厮神经大条得可以。
      三人都无语了还是王子楚想起什么说道“府院之中应该还有其他井水,我们要都去看看吗?”
      “对对对,其他的井也要查一下。师弟真聪明。”区阳子恍然大悟激动道,身份也适应得很快。
      很快府中各个井口都被探查了一遍确实都被投放了毒药。
      区阳子感慨道“这散人张真是不把钱当钱啊,这么舍得。”
      这美人千缠是江湖上有名的毒药,中毒之人先是飘飘然畅快舒服精神亢奋然后便是腹中千绞万缠般痛苦死去,材料成本还是很高的,是以流通不广。
      “咳咳。”阮疾风提醒道,让他别乱说话。
      区阳子……
      “师父,这毒能不能解,不然这王府以后就不能住人了。”王子楚突然出声询道。
      “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怕是只有散人张他自己才有解药。这王府在解毒之前还是先封起来吧。”阮疾风无奈道。
      “好吧,就听师父的。”王子楚回道,有些落寞。
      眼见师徒氛围有些低迷区阳子提议道“毒源找到了,不管它就好,我们先去前厅看看他们几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好,徒儿我们去前厅吧。”阮疾风也觉得该是如此。
      “嗯。听师父的。”王子楚乖乖应道。阮疾风很是高兴,三人便朝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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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不好意思,写得不好,先停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