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的孩子【精修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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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学者之国须弥，学术能力与社会资源挂钩。
艾尔海森入职书记官不久后，教令院就开始根据学术能力为学者分配资源了。而凭借优秀的学术能力，艾尔海森最终得到了一套位于教令院附近的房子。
值得一提的是，决定这间房子最终属于艾尔海森的因素居然是早年他与卡维合作后却最终没有完成的那份研究课题。
不过这样严格来说，这套房子并不只属于艾尔海森一个人。但是卡维一直没有来与艾尔海森商量这栋房子的资源的所属问题。
直到办事方向艾尔海森送来了卡维的留言：“我自己有住处，用不到这个房子。”
这代表着这栋房产的产权全部属于艾尔海森了——当然，他也有补偿合理的金额给卡维。
为了方便上下班和查阅教令院图书馆内的资料，住得离教令院一点是必然的。莉娅虽然不是教令院内的学生，不过在艾尔海森的申请下，她也考取了教令院图书馆的借阅证，有资格阅读教令院的书籍。
虽然要搬新家，但老宅内的东西是不可能全部搬过去的。
他们倒没有要变卖老宅的打算，那毕竟承载了许多他们的回忆，而且还有许多布设仍旧能够使用，他们并不是不会回去了。
祖母去世后，莉娅与艾尔海森购置、转录和抄写了不少书籍，并不是全部都属于学术书刊，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娱乐性的书籍。但因为相隔的时间太久远了，他们要选择性的挑出一些带到新居。
老宅内的书籍很多，近些年新添置的仅看书名艾尔海森就知道要把那些带走，整理的重点就是在祖母那间书房里的，祖母与父母留下来的书刊了。
艾尔海森的父母早在莉娅被收养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而祖母不怎么会和孩子们谈起艾尔海森已逝的父母，他们二人只知道父亲是知论派担任导师，母亲是因论派的知名学者，如果向虚空请求，还能看到他们留下来的照片。
书房里的书年岁最早，艾尔海森与莉娅很早就已经读过，但现在仔细翻阅还是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午后的阳光金灿灿的，透过窗子照入室内，抬起头就能看见光束中无数细小的尘埃飞扬。而已经长大的青年与少女站在书房里，地上堆满书籍，在这一刻是足够定格成为画片的宁静画面。
——或许在很早之前，艾尔海森的父母也是这么在这间书房里查找他们需要的书籍资料。
这些早年的书籍里，扉页写着祝语的人文书刊大都是母亲的收藏，夹着资料、页边写满批注的基本来自父亲。另外还有一本翡翠封皮的精装厚书，扉页留有祖母的笔迹：“愿我的孩子艾尔海森、安德莉娅过上平静的生活。”
莉娅抚摸着这本书极有质感的封面，对艾尔海森笑了一下：“这些书本，哥哥你都会带过去吧？”
“嗯。你想的话都可以带过去。书房够大。”艾尔海森没有拒绝她。
新家布置得差不多了，书房比现在老宅的要大上不少。
“好啊，那我把他们带回去。嗯？这是什么？一个信封？”莉娅把这本祖母留下的书放在一旁，却发现在书架的最底层，清空了书籍后，居然有一个纸质的信封。
艾尔海森也半蹲下来，和她一起查看这个信封。
毫无疑问，这是祖母留下来的。看材质还很新，却不知为何留在书架的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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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的孩子艾尔海森、安德莉娅，或者他们中的单独一位：
展信佳，我的孩子。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应该是即将离开这间居住已久的老房子了吧？打开它的莉娅一定长得很漂亮了，而祖母的小隼也已经长大了足够翱翔于天际了吧。这其实不是告别书，我的孩子，与你们的告别、对于你们的祝愿，祖母会亲自告诉你们的。这封信有关的，其实是与莉娅小时候所经历的事件记录。如果你们都做好了准备，就请查看后面的资料吧。
我的孩子，祖母希望你们的生活平静安宁，希望你们能够在自己选定的道路上保有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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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记录·001·
这绝对是前无古人的研究方向！或许可以让大家都能够拥有使用元素力进行研究，而不再仰赖神之眼的帮忙。
……
（这是一段手写的小注，上面是陌生的字迹）防沙壁外的世界果然还有值得研究的东西，低/贱的沙漠民身上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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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记录·113·
仍旧没能发现为何沙漠民能够驱使那些生灵，甚至无从得知他们在哪里邂逅这些生灵，这似乎与沙漠中的赤王与花神有关。
（是与之前的注解不同的陌生字迹）使用这些力量是否真的全无代价？这太可怕了……
实验记录·267
随同那位大人的资金投入和研究力量加入，我们的研究更近一步了！明天就要进行抓捕行动了，真希望明天一起顺利……
实验记录·302·
掌握了名字也就掌握了力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个女人为了她的女儿什么都说出来了，很可惜，[41号]是绝对不能放弃的珍贵研究体，不过，倒是可以让她活得久一点……
（以下是[41号]的部分档案）她的名字叫做莉娅，母亲是被称为“镇灵”的生命，她的父亲与母亲签订了契约，在前不久因为实验事故死去了。尽管刚刚出生，但没有神之眼的她却能够使用元素力，是因为她的血脉特殊吗？
实验经历·311·
“镇灵”的情绪比人类更加猛烈而难以控制，或许情绪也能为它们的力量进行增幅。这仍是需要进行实验验证的部分。今天那位大人把[41号]带走了一段时间，回来时检查了，发现一些伤口，但没有更进一步的损伤，仅在此做一个记录。
实验记录·332·
本次实验依旧与[41号]莉娅有关。她的背上出现了红色的图腾，这图案似乎与火元素有关？她所能使用的元素确实是火元素。她的母亲死了，临死前那个疯狂的女人再说一些无法辨识的古语言，真是的，能够留下记录就好了，或许还能和知论派进行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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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灵？真名？实验、母亲？
“呃……”莉娅感到剧烈的头痛与眩晕，失去了掌控身体的力量。
为何她的情绪总是这样迅猛而难以控制、为何她如此依赖与艾尔海森和祖母、为何她动用神之眼时总感觉到背后隐隐发烫、为何她即使成年了也仍旧被往日的噩梦所困扰——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过去无法理解的事情在此刻终于得到了答案。
原来她并非人类。或许她对艾尔海森的情感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爱]，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莉娅、你怎么了？”艾尔海森及时接住身体一软即将栽倒的莉娅，语气少见的关切而焦急。他感受到莉娅的后背传来了烧灼般的热意。
“我的背后……那个图腾、快、先离开书房。”莉娅感到意识恍惚而混乱，似乎要将自己拆分为二。
艾尔海森看到莉娅挂在腰间的那枚神之眼正在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淡淡的凉意自那里散发出来，试图冷却她滚烫的后背。
他没有迟疑，直接揽过莉娅的腿弯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书房。
冰元素力在神之眼主人的意志下极速凝聚扩散，要与某种蕴藏在少女体内的力量对抗，似乎要争个高下出来。
艾尔海森感觉到他抵着莉娅后背的臂弯即使穿着特制的隔热材质衣服都要被烫伤了。
他怀中的莉娅有点困难的喘/息着，冰元素力在她的眼睫上凝结成冰霜，又被融化成水珠滚落，看上去就像是她的眼泪。
艾尔海森听到她在又在念那种语言，这或许是所谓“镇灵”一族的特殊语言。
即使心切与莉娅的的情况，艾尔海森也并未停止思考。如果说掌握了真名也就掌握了力量，那么莉娅背后的图腾难道代表的是与她签订了契约的镇灵吗？可那份记录里又说莉娅本就拥有镇灵的血脉。
空气中的冰元素力浓郁到了已经形成可视的冰雾，然后又排列构成了一个极其稳定的近似冰盾的形态。火光自空中飞跃而出，撞击在了冰元素力的墙体上，发出咚的一声，掀起不小的气浪。
莉娅猛然揪紧了艾尔海森的手臂。那火光最终化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白色小肥鸟跌落在莉娅的怀里。
它看上去很像野外的长尾银喉山雀，与山雀唯一有些不同的并与火元素相关的地方是它赤红的鸟喙。虽然小小的，但是看上去极其锋利。
艾尔海森没太关注它，担忧的眸光落在怀中的莉娅身上。
莉娅面色苍白，看上去极其疲惫。
艾尔海森带着她坐在布艺沙发上，他极快的扫了一眼莉娅的后背，因为火元素力与冰元素力的接触，她背后的衣服已经碎裂，裸/露大片白皙的肌肤，在她的脊背上，那个记录中的图腾此刻呈现出的是暗红色，应该是因为将它代表的那只鸟儿/镇灵召唤出来了。
她动了动嘴唇，好像因为脱力，并未能的发出声音，但艾尔海森读懂了她的唇形。她在询问书房如何。
“书房没事，不算什么很大的动静。莉娅，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艾尔海森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莉娅的肩上。
她缓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无意识的轻轻摸索着。她轻声说：“哥哥，和我一起念。”
“Yvette。”
艾尔海森抬眼看了一眼莉娅怀里的那只鸟。在念出那个单词后，艾尔海森莫名感觉有什么难以说明的东西将他和它联系起来。
“它的名字叫【依耶芙特】。是[不死鸟]。”莉娅说：“依耶芙特烧毁了那个囚笼，将我带出了那里。刚刚那个是它的真名，现在，除了我之外，你也是它的主人了。”
“哥哥，我必须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我得回沙漠看看。我必须要这么做。”莉娅的语气难掩疲惫，她垂下了眼睛，艾尔海森看不到她眸中神色。
他猜不到她究竟在想什么。他尽管了解她，但在此时此刻，他忽然看不出她的情绪。
但艾尔海森回答她：“我不会阻拦你。”
即使分别的来临超出了预期。即使、他的心情也莫名混乱。
“这不是永别。哥哥，依耶芙特会代替我陪伴你。”她抬起头，脸上有刚才的水珠滚落的痕迹，此刻看上去竟像是她的泪痕。“依耶芙特即是我，你是它的主人，也是我的主人。”
“……不。”艾尔海森移开了视线，不愿意和她那双澄澈瑰丽的紫色眼眸对视。“我是你的哥哥。无论你是人类还是镇灵，你永远是安德莉娅。”
莉娅似乎愣住了，片刻后才轻声说：“谢谢你。”
“好了。就算要去沙漠，也总得做些准备吧？”艾尔海森带过这个话题。
“嗯。我知道应该做好准备。”莉娅说：“依耶芙特可以为我们传递信件，无论相隔多远，它都能在一天内将信件送到你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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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时莉娅说依耶芙特可以担任信使来为他们传信，不过艾尔海森还是为莉娅准备了一个道具。
那是一个经过了特殊改造的虚空终端，艾尔海森增强了它的信号接收功能，并依托虚空主系统建立了特殊板块，可以帮助莉娅在沙漠时也能使用虚空在不方便手写时做记录，还可以保护预防一下来自后方的袭击什么的……
莉娅拿到手时颇为惊讶，完全没想到虚空还能这么使用。
“成为书记官后偶尔翻阅虚空使用说明得到的灵感，刚好让你替我实验一下，如果有什么使用上的问题可以寄信告诉我，或者回来的时候和我说。”艾尔海森倒没什么特殊感觉，只是对莉娅说：“祝你一路顺风。”
莉娅摩挲着虚空终端，对艾尔海森露出一个浅笑，轻声说：“我会的，也祝艾尔海森哥哥的生活平静舒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的孩子【精修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