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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

  •   小暮像是不知道累,她仅仅跑过来吃了几次水。
      方禇瑜把小暮抱起来,走到帐篷这边。
      方禇瑜说:“我们走吧?太阳起来了,我们也要去吃饭。”
      我点点头。
      小暮说:“我还想玩。”
      “下次吧。”我说。
      好像真的有下次一样。
      方禇瑜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说:“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客吧。不能让你又费心又出力还破费。”
      方禇瑜眨眨眼睛:“那这次我请,下次你请。不然我不干。”

      小暮跑过来抱着我:“阿姨,我想我妈妈了。”
      我陡然间听见她提到绮,有些讪讪。
      我摸着小暮的脑袋:“乖,你吃完饭回家睡一觉,你妈妈就回来了。”
      我忽然愣住了,现在是十一点,绮才登机,那么她回来起码是明天了?
      难道今夜小暮要同我住在一起?
      我想打电话给绮问清楚。
      又挫败,她在飞机上,哪里接的到电话?

      午饭吃西餐,牛扒。
      我帮小暮切好了,她自己一口一口吃得又快又干净。真是一个非常省心的孩子。
      方禇瑜说:“这个孩子真可爱。”
      我点点头,我对小暮充满了温情,一看见她,仿佛就看见了阳光。
      “是亲戚的孩子吗?”方禇瑜貌似不经意地问我。
      我却忽然很反感这个问题,方禇瑜功亏一篑,我对他的好感值直线下降。
      我自己切了牛扒,不回答。
      方禇瑜有些讪讪。

      隔了好一会,方禇瑜才说:“我有个弟弟,曾经我一直带着他玩。”
      “后来呢?”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方禇瑜道:“后来,交通意外,他去世了。”
      我很歉然:“对不起。”
      方禇瑜摇摇头:“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已经接受了。只有老母亲还放不下。所以,老母亲一直逼着我早日结婚生子。”
      方禇瑜又笑笑:“仿佛结婚生子就能够避免灾难?不过有时候也在想,要是弟弟有个孩子,可能老母亲也能有些寄托。”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讪讪地附和了两句。

      方禇瑜忽然握着我的手:“玲,”他忽然很深情。
      “如果不排斥,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我仿佛触电,一下子缩回手。
      我说:“对不起,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方禇瑜说:“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你很喜欢孩子。”
      我笑了:“喜欢孩子就是好女孩?可能,我晚上化身夜店小公主呢?”
      方禇瑜很认真:“之前的事情,我并不在意。我不是肤浅的人。”
      我再次退缩了。
      方禇瑜很不错,他这样不错,我才退缩。
      我不想害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好人。

      我退一步:“容我再考虑一段时间。”
      方禇瑜锲而不舍:“我等你。”
      小暮拉拉我的衣角:“阿姨,我吃饱了,我想睡觉。”
      我歉意地看着方禇瑜。
      方禇瑜赶紧道:“对,小暮要睡觉了。”他对小暮说:“想不想吃冰激凌?叔叔给你买个冰激凌再回去?”
      我原以为小暮会答应,但是小暮礼貌地摆摆手:“冰淇淋,有蛀牙。”
      方禇瑜有些讪讪:“看我,一下子得罪了大美女和小美女,这就是唐突佳人。小暮,你又学会了一个新成语吧?”
      小暮抿着嘴拉着我的衣角。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小暮,谢谢叔叔。”
      小暮很乖巧:“谢谢叔叔。”

      回到家是下午一点钟。小暮想睡觉。
      我把她抱到床上,给她喝了一点水漱口。
      我很好奇,我问她:“小暮,你不喜欢方叔叔吗?”
      小暮打着哈欠说:“也不是。但是他要是抢走了阿姨,我就不喜欢他……”
      这个小暮,人小鬼大。
      我摇摇头,替她脱掉了外套和裤子,然后拉上了窗帘。
      “小暮会自己一个人睡觉吗?”
      我转头,小暮已经呼呼睡着了。
      真是一个省心的孩子。要是我能生出这么一个省心的女儿,才是三生有幸。
      我悄然关上了房门,我没有午睡的习惯。我准备看一场冗长的电影打发一个下午的时光。

      我拉上了窗帘,手机震动了几次。我同时接收到了绮和方禇瑜的讯息。
      绮对我报备行程,歉意地说明天才能来接小暮。
      我回复道:“卖了你女儿。”
      她秒回:“只要你舍得。”
      我是舍不得,她吃定我。不仅她吃定我,她女儿也吃定我。
      我被吃得死死的。

      过了好久,我才想起回复方禇瑜。
      他问我好,问小暮好。
      我回复:“谢谢你的招待,我们都很尽兴。”
      方禇瑜也是秒回:“是我的荣幸。下次,还可以带着小暮一起出来玩吗?”
      我没有正面回应他,还可以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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