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終わりとそれから(结束与今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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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输完全是零预料之中的事。
因为即使是那时的霧君也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列恩的羽化、十世的蜕变、小言弹、十世的手套……所有的巧合聚拢在一起，成为无法逆转的必然。
骸本人对此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不通的地方，但毕竟这次的事件对于他和十世都是一次必要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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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模式的沢田纲吉从来都不在风太的排行榜中，所以零始终不知道他和守护者之间实力的差距。
然而，如此近距离的旁观这场战斗，零还是有非常大的收获。
「如果是超死气模式……或许可以和雲君打个平手吧……」零一边看着纲吉和骸的攻防，一边小声的嘀咕，「霧君就不知道了……他从来没有使出过全力，唯一的一次也就是现在的黑曜事件……」
「你在嘀咕些什么？」Reborn蹙眉看向她。
「不，只是在推测超死气模式的纲吉和守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零很诚实的回答。
「结果呢？」他扭过头，继续看着打斗。
「不知道。」零耸了耸肩，「超死气模式的十世，向来不在可推测范围之内。」
本以为Reborn会当然的不再接她的话，却没想到，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而零，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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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零惊讶的眨巴着眼奇怪的问。
「你一直不在可推测范围之内才是。」Reborn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对没有见过面的他们那么清楚，但是希望你可以对你自己的身份有更加的自觉。」
「你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零继续耸肩，「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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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骸手上那把通体雪白的枪，其实零也不知道出自哪里，只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骸的手上了。
那是大约距今9年前的事情。
对还是孩子的犬、千种和骸而言，那的确是非常悲伤的事件。
很不幸的，也可以是说幸运的，零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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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这个废弃大厅的碧洋琪、狱寺和雲雀三人中，伤得最重的当然是雲雀恭弥。
所以，从刚才开始，零就一直在为他做紧急处理。
他的确伤得非常重，完全是不可以随意搬动的状态。
只要现场处理妥当，零对之后的治疗并不担心。骸下手非常巧妙，都是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伤。他显然没有要至任何人于死地的想法。
他虽然对黑手党非常冷酷，却对零有着一份特殊的照顾，他知道他们都是零的朋友。
看着腿上还算安稳的雲雀，零不由的再次咕哝：「十世的守护者，都是一群心口不一的家伙。」
雲雀睁开漂亮的凤眼瞥了她一眼，随后似乎很不满的蹙眉。
他一直都没有昏迷，意识始终清醒，只是身体无法动弹。
「不要瞪我，恭弥。」零无辜的眨着玻璃珠般亮橙色的大眼睛，「真是胡来，你明明是无法动弹的状态还非要到这里来。如果要找骸算账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拘泥一时。」
他闭上眼，显然以行动表示他不想再听零的说教。
战场上的打斗，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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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之后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到底有多强，这没有人说得请。
然而，零却非常清楚，如果这个条件发生在沢田纲吉身上，那么这份力量就会成为无穷大。
她眼中的十世，就是如此带着悲伤的表情战斗着、保护着身边的事物。
然后，渐渐成了她愧疚感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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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弹事件？」
纲吉赢了骸之后，Reborn才缓缓道出骸为什么会组织这次袭击的缘由。
已经恢复原来模样的纲吉棕色的眼睛满是困惑。
「关于具体的事情，还是从当事人的口中听比较好吧。」Reborn很明显的将皮球踢给她，然后给她一个「好好解释一下你之间叛逆行动的缘由」的眼神。
零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倒在一边的骸。他已经清醒了，而没有阻止。
好吧，说出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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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纲吉转头看了一眼骸，显然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连雲雀都再次蹙起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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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骸刚刚认识的时候大概距今9年前……」
零只能跟着诉说将记忆拉至那段悲伤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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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这一世，有着彭格列小姐的特殊的身份，所以一直在意大利被保护的很好。然后，那一次却在从巴利亚回彭格列的途中遭遇到了暗杀。
当然暗杀这回事零一直因为早已习惯而没有放在眼中，然而这次，却因为Reborn的忽然有事，而派遣了其他的特遣部队护送她。
就是这一次，暗杀袭击，汽车爆炸，除了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推出车外的零以外，无一人生还。
当时看上去只有大约6、7岁的零一人躲避暗杀而流落至街头，误闯入贫民窟。
而当时因为违反规定制造违禁的附身弹而被黑手党届通缉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最后的特殊弹研究所就位于此。
误闯而入的零被守卫当成逃跑出来的实验用的小孩而被抓住，和其他孩子被关在一起。
零很快认出城岛犬和柿本千种，当然也认出了六道骸。
她没有主动搭话。虽然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他们短短一瞬的视线相对，显然引起了六道骸对她浓厚的兴趣。
不久之后，当时才6岁的六道骸就毁掉了那个实验室，几乎杀光了那个实验室的人。
「我要离开这里。」他扯下贴在轮回眼上的纱布，眨了两下异色的眼睛，几乎是微笑着对着犬和千种说，「你们一起来吗？」
犬和千种当时就怯生生的点了头。
然后，他就转头看向了站在门边，无声旁观了他所有杀戮和毁坏的零。
他笑着伸出手，声音稚嫩但清亮：「我是六道骸，你叫什么？」
「Zero,Zoro Vongla。」零毫不犹豫的抓住他的手。
「Zero……你不适合那样的表情，」他如此说，「多笑笑吧……你笑起来，一定很漂亮。」
这句话，使当时的零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300多年前的意大利，那个和他一样扎着如同凤梨一般头发的男子也是带着如此淡然到虚无的表情温和的说：
【小零不适合这样子愁眉苦脸，多笑笑吧，零的笑容，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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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逃亡生涯。
即使零和六道骸心理上都不是小孩子，但毕竟是有着身体的局限性。
但是，他们很幸运的得到了一个老人的帮助。
那个老人是个机械师，特别在武器这方面有着很深入的研究。前世同样是武器设计师的零和这位头发花白却看上去非常硬朗的老人很合得来。
四个孩子就这样被这位老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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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本人其实是个相当沉默的人，看向他时他会回以笑容之外其实极少主动开口。他总是默默的看着周围的变化。
即使当时零和六道骸的相处时间并不少，但零依旧还是无法了解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幻不实，就好像上一秒你明明觉得自己被他所重视，下一秒却会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慢慢死去。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是非常恰当，但就是如此相似的一个概念。
然而，零却很清楚的知道，骸并不会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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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纲吉的惊呼一下拉回了零的思绪。
比起彭格列的医疗部队，复仇者更加快一步的来到这里。
看着骸、犬和千种三人被抓走，綱吉转头看向零。
「他们不会有事吧？」
「不会。」零说，「即使骸再不愿意，他始终属于黑手党，复仇者虽然不容许越狱，却同意和家族间的交易，他们还是有可能被放出来的。」
「是这样。」綱吉垂下眼。
「綱君可以明白吗？家族将孩子们当白老鼠的那种感觉。」零的笑容透入无奈，她闭了闭眼。
「……」他沉默着低下头。
城岛犬和柿本千种如此维护骸也并不毫无理由。
起码，零清楚地知道。
六道骸，比起那些表面和善义气，实质狼心狗肺额的家伙，更加明白「同伴」这个词的含义。
十世身边的那群人，没有一个是完全十恶不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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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呢？」纲吉抬头问零，「你们之后怎么了？」
「被杀了，那个老人。」零垂下眼，「连同他的实验室一起被爆炸了。」
即使到现在六道骸还是会看着自己的三叉戟发呆，因为这是老人唯一留下来的两样东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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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的武器的制作材料其实和彭格列的死气弹是一样东西，所以很简单的和他本人的幻术相融合从而达到最佳的应用效果。
给零的是一对金属浮萍拐，零已经在7年前将它赠与雲雀。
就在这之后没多久，老人的实验室遭到突袭。老人被杀，零和骸、犬及千种三人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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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Reborn救回彭格列了。」零终于诉说完。
「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纲吉低着他棕色的脑袋。
「他会如此憎恨黑手党也是无可厚非。」零耸了耸肩，「也因为这样，我才会和骸如此相熟，来到日本的时候也是借用了他的姓氏。他对我而言很特殊，这点无可厚非。」
这时，彭格列的医疗班才姗姗来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終わりとそれから(结束与今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