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BuryLove

18、少年よ大志を抱け(少年当怀大志)

　　少年よ大志を抱け(少年当怀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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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战斗大家都受了伤，但毕竟没有任何人的伤是有致命危险地，所以大家很快就痊愈了。
　　顺便一提，纲吉因为负荷不了超死气模式，而整整昏睡一天才醒来。
　　总之，一切还是可喜可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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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本，如果没有赏樱的话，春天几乎可以算是白过了。
　　「不看樱花会死吗？」嫌麻烦的零下意识问出口。
　　瞬间额头上多了一个冰凉的物体，Reborn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从上方传来：「啊，会死。」
　　被CZ72抵住脑门的零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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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花应该就盛开了，看来是个赏花的好日子啊！」山本笑着说。
　　「现在还很早，应该能抢到好位置！」和山本一起合作，把綱吉夹在中间的狱寺很兴奋地握拳。
　　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起得太早+低血糖。
　　所以看到樱花就心生讨厌。
　　所以每年彭格列的高层——多为日本人的十代——说要一起赏樱的时候，得来的都是雲雀和零很有默契的冷哼。
　　当然，前后者讨厌樱花的理由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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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剧的源头要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
　　半夜三更的时候，楼下菜刀和砧板亲密接触的声音把零和綱吉吵醒了。
　　走出房门的綱吉不安地看着脸色异常不好的零，然后才响起略微迟疑声音，十四岁少年特有的声线带着少许不安：「零……那是什么声音……？」
　　「啊，大概是碎尸鬼把人剁成肉酱的声音吧。」零淡然的声音同样森冷异常。
　　「……綱君？你为什么颤抖得那么厉害？怎么了？」零终于发现自家Boss的发抖。
　　于是一把拉过棕发少年抱住。
　　其名「保护」，实质乃「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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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总是让人失望的，那声音只是碧洋琪在做料理而已。
　　不过綱吉似乎不认为碧洋琪做料理比碎尸鬼安全：「碧洋琪你在做什么！？」
　　碧洋琪一边捏御饭团一边随口回答：「为了占到绝佳的赏花位置做准备啊。」
　　注意。
　　是为了占位置做准备。
　　「——碧洋琪你该不会连抢位置都要杀人吧！」綱吉背景顺利被宇宙异空间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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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綱吉的死命劝阻下，碧洋琪终于很不爽地来了一句：「既然你这么坚持，那綱吉你就负责去抢个好位置算了。」
　　「啊！？」
　　「我已经给狱寺、山本说好了，加油。」Reborn在旁边突兀地来了一句。
　　「什么时候说好的啊！」綱吉的表情显示他需要掀掀桌。
　　零很同情地拍拍綱吉的肩膀：「早点睡觉为明天抢位置做准备吧，少年。」
　　Reborn拉拉帽子：「你也要去。」
　　零愣。
　　「不愿意？」Reborn挑眉。
　　看了一眼身边的棕毛小兔子，咬牙。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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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零再度打了个呵欠，并顺手把眼角的眼泪擦去。
　　「零昨晚多久睡的？」山本问。
　　「是綱君不让人好好睡的。」零意有所指的说。
　　引得綱吉一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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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小姐对十代目做了什么？」獄寺有些僵硬的问。
　　零瞄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放心，我没有把他[哔——]也没有[哔——]或者[哔——]。他还很清白。」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羞愤之极的綱吉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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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公园的时候，众人很高兴地看到一个人也没有。
　　山本兴奋握拳狱寺燃烧状还有綱吉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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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禁止进入的。」熟悉而清冷的声音。
　　转头还是那张漂亮的脸。
　　零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哟，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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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自然地，綱吉山本狱寺因为零对雲雀的称呼而对我行了大大的注目礼。
　　……如果眼神含义不是「去吧！慷慨赴死的勇士！」的话零一定会很开心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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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皱了皱眉：「负责看守的人呢？」
　　「人？什么人？」身为「万」众瞩目的零对着雲雀真挚地眨了眨，表情无辜而疑惑。
　　不过在问出口的下一秒雲雀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很明显，他们之前还有人来。
　　「哼，没用的家伙就该早点回老家去。」雲雀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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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雲雀亮出拐子准备强行让大家横着离开时，从一旁传来醉醺醺懒洋洋让人很想把塞满小强的拖鞋堵进他嘴里的声音：「哎呀，真是美景啊！赏花的确是件好事——」
　　随即一个响亮的酒嗝：「啊……真讨厌……都是男人……」
　　「夏马尔医生！」綱吉惊讶地看着对方。
　　狱寺摆出无限接近于「=皿=」的表情：「你这个变态小白脸怎么还在啊！？」
　　「是我叫夏马尔来的。」Reborn稳稳地坐在一截较矮的树枝。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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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马尔又喝了一口酒，极度猥琐地向我们吩咐：「你们去找几个可爱的女孩子来。」
　　大叔，你很丢脸。
　　零抬脚，作势准备踹下去。
　　然而，这么不淑女的举动她是不会真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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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雀看着Reborn，嘴角似笑非笑：「小婴儿，真高兴能见到你。」
　　「因为我也想赏花呢。」Reborn也似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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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值得来这一趟的。」零淡淡的嘀咕。
　　显然，在她眼里帅哥比樱花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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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锻炼綱吉和满足（？）雲雀，Reborn提出以赏花地点为奖品，双方进行决斗。
　　雲雀毫无停顿地接受了Reborn的建议：「好吧，你们几个分别和我单挑，谁膝盖着地谁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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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君。」其实仍旧没有清醒，仍旧脑袋昏沉的零再次打了个哈欠说，「你不是也很讨厌樱花吗？」
　　于是冷场。
　　「啊。」注意到现场气氛奇怪的某零一脸平淡的说，「现在不应该用这个称呼叫你来着。」
　　——喂！重点不在这里好伐！
　　所有人都发现，雲雀冷淡的表情中有着浓浓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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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第二学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按照惯例，二年级时要重新分班。每到这个时候，就有人在心里诚恳万分地祈祷思想有多远，谁谁谁就给他滚多远，或者是对上天许下一系列承诺希望能和某某某在一起——可惜这不是心想事成栏目，何况真有上天的话也肯定会知道承诺什么的纯属湖绿，自然是不可能实现。
　　所以说在这方面，綱吉就很聪明：「希望能和京子继续同班。」
　　零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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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沢田纲吉……」綱吉喃喃自语，在分班表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A班名单，无。
　　B班名单，无。
　　C班名单，无。
　　并盛中学分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三个班。
　　「不会吧？留级？」綱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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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看了看A班名单，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向上面某个地方一指：「綱君，你看那里。」
　　「内藤龙祥」四个小字被花哨的大红色花朵包围着。
　　「不……不会吧……」綱吉头上拉下几道黑线，然后出手拉下了那个装饰。
　　果然，「沢田纲吉」被遮住了。
　　零笑着对綱吉说：「太好了，我们还是同班。」
　　「是啊，大家都还在一起。」綱吉转头，回给零一个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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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綱吉是个很害怕寂寞的人。
　　因此，大家都一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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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刚才真的吓死我了……」綱吉语气颇有「劫后余生」之感，然后又在后半句带了点疑惑：「那个叫内藤龙祥的是谁啊……」
　　事实证明，说谁谁到这种事是全世界都可能发生的。
　　「龙祥！恭喜你顺利升上二年级！」后面直接传来欢庆声。
　　零和綱吉不约而同转头，看到一个少年被人抛在半空。
　　零呆了一秒：「……潘迪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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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无视内藤龙祥，来说说潘迪拉。
　　这个据说叫做潘迪拉的女生乍一看真的是非常正常——歌特装以及那阴沉的气质外加不爱说话严格来说不算另类……大概吧。
　　「……」潘迪拉给零一个沉默的侧脸。
　　「……」零稍稍眯起眼睛，走到潘迪拉的正面去。
　　「……」潘迪拉沉默地转身，始终只拿左边的侧脸面对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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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连我也没有看过潘迪拉左脸以外的部分呢！」身为潘迪拉主子，多玛佐家族第八代首领（未来式）的内藤龙祥乱入。
　　作为首领来说这点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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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玛佐家族，在黑手党刚成立的时候，与彭格列对立，甚至和第二代首领厮杀过，而其老大的名字，世世代代都叫龙祥。
　　零后来问过潘迪拉，为什么要待在内藤龙祥身边——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脑子进水，绝对不会和内藤龙祥待在一起。
　　「‘因为想要知道同样的名字下，是一个怎样的人’，很无聊的理由，对吧？」零叹了口气，对那个和固执女生彻底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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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门牌号2-A，从C班转来的猥琐男哀嚎：「瞬间变贫乳了啊！这个世界太让人绝望了！」
　　内藤龙祥很随意地坐在课桌上和其他男生聊天：「我说过我未来将是黑手党老大！」
　　綱吉下巴张大：「公开说自己是黑手党没关系吗？」
　　零把书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很随意地顺口回答：「你放心吧。」
　　「啊？」綱吉疑惑地看着我，下一秒黑川花对京子的话就很好地解决了綱吉的问题。
　　黑川花同学以一种「真受不了这种人」的语气说：「……不过那个叫龙祥的唠叨鬼居然也在我们班，那个臭屁仙又在吹牛了。」
　　「反正他看起来也不像。」零无所谓地耸耸肩将答案补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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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教室门被推开。
　　「请大家就坐。今天的导师发生意外，」熟悉的声音让我和綱吉顿时黑线，「我是代课的里包山。」
　　「怎么里包山还在啊……」班上同学抱怨。
　　「一想到是这个超可怕的老师就觉得好绝望好绝望……」班上同学……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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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全班同学「为毛你还在！？」的心声忽略，Reborn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那么我们今天就来选出班长吧，有谁自愿的？」
　　班长这个头衔，听起来很威风，其实就是学生不理老师欺压的可怜人。
　　摊手，基本上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去当——又不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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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死寂中，洪亮的大叔声突兀地响起，内藤龙祥的手下站在教室中间，手伸得笔直：「有！我觉得内藤龙祥很合适！」
　　「咦！？」内藤龙祥摆出惊讶而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倒是不反对啦！不如就让我当班长吧！那我就当咯？」
　　零摆出一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的样子。
　　「好少女的表情。」
　　「是啊好少女，中指不要竖起来就可以KIRAKIRA地星间飞行了。」
　　「我整个人都星间飞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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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低沉而不容拒绝的声音打断了少年兴奋的语言。
　　一阵肃杀之气。
　　灰发的少年缓缓地抬头，露出一张严肃的脸。
　　「我觉得十代首领比较适合当班长，所以我推荐沢田。」
　　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后，狱寺转头对綱吉灿烂一笑。
　　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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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orn决定让綱吉和内藤龙祥进行PK，谁优点多谁就是班长。
　　「我拿手的是每科都不及格！」内藤龙祥很兴奋地……报优点？
　　「綱吉也是啊。」Reborn站在讲台上说。
　　喂喂，这是在选班长，不是比谁更废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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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一点好吗！？」全班同学带着很不开心的表情警告。
　　「哎呀，你们大家冷静一点嘛！」内藤龙祥笑着挥了挥手，「不然这样，让你们看看我女朋友吧！」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是有女朋友的！？
　　「来吧，照美！不要害羞了！从门口飞奔过来吧！」
　　……
　　…………
　　然后，恐怖片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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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什么都没看到。
　　零自我催眠着那个巨型球体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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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女朋友已经很了不起了……居然选这么挑战的……」有人用极度佩服的语气说道。
　　狱寺很不服气地说：「要比朋友的话，十代首领也有个叫Reborn的高手当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我也有的说。」内藤龙祥笑着亮出一口白牙。
　　正当彭格列一干众为这个事实而惊讶纷纷猜测是哪位神秘高人时，内藤龙祥笑眯眯地拍了自家中年手下一下：「其实就是这个笨蛋啦！」
　　「别看他这样，他已经四十岁了哦~」内藤龙祥很不好意思似地说。
　　其实不管零怎么看，那位大叔都像四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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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内藤龙祥极度不靠谱的表现，群众纷纷表示要把票投给綱吉。
　　于是某大叔掏出手枪，对着内藤龙祥的脑门扣下扳机。
　　Reborn淡定地解说：「我听说多玛佐家族也有秘密子弹呢。」
　　所以说，是每个家族一个必杀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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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藤龙祥默默地脱得只剩内裤，抱膝坐在地上散发哀怨气息，同时泪流满面地哭诉：「我的未来一片黑暗……过去也是一片漆黑……」
　　「那是……叹息弹……？」零不确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换来Reborn的点头。
　　「那是什么？」纲吉问。
　　「被击中的人会自怨自艾地重新活过来。」零耸肩。
　　「所以说，那到底是怎样悲惨的子弹啊！」纲吉眼角微抽。
　　——作者很淡然的耸肩解释：也就是绝望先生附体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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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约感觉到，我周围很多人对我不满……」内藤龙祥语气无比消极，「可是，就算这样的我，还是有朋友的。我什么都跟他说，他可是个很棒的听众……可是去年，小狗波奇却在散步中死了……」
　　「那家伙……其实内心很寂寞啊……」
　　「我突然觉得龙祥好可怜……」
　　教室上空盘旋着凝重的气息。
　　而零很不幸，无比眼尖地看到内藤龙祥手下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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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以后我知道，叹息弹就是借由悲伤而让周围人对他产生同情心的神奇子弹。
　　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圣母附体无比怜悯地把票给了「用笑容掩盖悲伤」的内藤龙祥。
　　「对不起，小隼，我不该在心底嘲笑你的天真……」零扭过头欲哭无泪。
　　有这样的班长带领的未来才是货真价实的一片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