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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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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神子和大蛇
24 小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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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睁开眼睛，眼前是完全的黑暗。
如同上帝之手，为幽闭荒芜的空间笼罩亘古不变的孤寂。
远处一个蓝色光点吸引了你的目光，像被无形的手拉拽，朝向那个方位，你的头脑顿时从浑浊变到清醒。
你急切地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没有介质的空间里挣扎。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你脑海。
“日向——”
“是你？羽生小姐？！”
“长话短说，你马上就要掉入时空裂隙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恐怕是因为「真罗薙那」，你为什么启动那个术法，是偶然吗？”
“什么术法…..你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吗？”
“应该被什么屏蔽了，看起来是领域。我以为是你……不对，不是你。”
“你是说老师用领域破除阵法的时候？”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搞不好就能灭世级别的术式。”
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羽生遥指的是什么术式，有些疑惑。
“可是，是六眼。”
“六眼？没有听说过。”
“欸？”
“眼部的特殊术式？难怪之前感受到奇怪的注视。这么说，不是你打破阵法，而且也没有使用「真罗薙那」的咒力？”
“没错。”
“那种不符合常理的术法，通常束缚都很强，如果你没有使用咒力的话，搞不好会以某种方式返还给使用者……”
“所以我才会…..”你想到被那个怪异的咒具拖入这时空裂隙中，“但是我怎么才能回去？”
“一旦坠入时空裂缝，绝非人力可为。”
“没有办法了吗？”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也许你的术式可以一试。”
“你是说，「悖论」？”
“「真罗薙那」由古时期人类对时间的恐惧而诞生的超级咒灵的身体的一部分，本身就具有莫测的能量，“时光机器”或许都不足以形容。
意外落到我手中后，我对它进行了研究和改造，构筑了特别方式的术法可以到达将来的时间。可是你现在坠入的并不是去往将来的时间裂隙……恐怕是意外启动了超级咒灵自身的能量。”
你大脑一阵嗡鸣。
“你的意思是我会回到过去？”
你感到对方沉默。
“而且不知道会降落到哪里。”
你心里咯噔一下。
“至于你到达之后将会造成什么后果，如何运转，涉及的深层理论难以言明。”
“若想回来，或许你可以寻找那个时空的「真罗薙那」，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如何使用我构筑的特别术法。”
“但是万一那个时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真罗薙那」呢……”
“……”
“我就永远回不来了，对吗？”
“小日向，我会帮你的，我和你之间始终存在天然的关联，或许有方法联络也说不准，有些事只有去做才知道结果。”
“谢谢你，那你知道多少有关「真罗薙那」的线索？”
“传说此物出现在距今约2300年前，大约在奈良时代为我所得，被制作成咒具，在我被困之后应当遗失了。”
“奈良时代…..”你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一无所知，你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日本”这样一个国家，这些陌生的词语在你认知边界之外。
你想通过「悖论」改变降落的时空，寻找过去的「真罗薙那」，但如果对那个时空没有任何认知，术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生效。就好像需输入一条指令，你连指令都不知如何描述。
“你想做什么？”
你摇摇头，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心想羽生遥已经帮你很多了，接下来得靠你自己了。
你的视线穿过黑暗，落在蓝色光点上，光点的位置竟比刚才更近了。
你的心脏鼓鼓而动。
“怎么了？”羽生遥发现你的异样。
“好像是老师来了…”
“什么？什么样的理解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空间干涉？！这么做真的有考虑过后果吗？人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是了，只有他能做到。
六眼和无限的极致结合。
才能洞悉原理，撕碎空间，连结座标。
…..
湛蓝的光点由远及近，延伸出无数直线，形成近大远小的格局。
指骨修长的手在洞白的光线中蓦地出现，银发随着空间震颤而舞动，空灵深邃的苍蓝眼瞳施展到了极致，在无比肃穆的脸上刻下神之印记…..
眼神动了一下，他过来拉住震撼的你。
“老师….”泪失禁体质简直啦。
“好能哭啊！”搞怪似的捏了捏你的脸。
你注意到脸颊上的手指，眼泪流的更凶了。
“好痛！”
“我都没用力欸！”他收回手指，一副被眼泪打败的无奈样子。
嬉闹的模样与平常没什么区别，谁也没有提及先前发生的事。
你把手从脸上移开，视线落在五条悟脸上。
尽管表现得很轻松，但你依然能感觉到五条悟疯狂消耗的咒力，和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
老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这里是过去与未来的交界，已经在寻常意义的空间之外，客观来讲，时间空间依然存在，但是以一种人类不能获悉全貌的“规则”或“方式”存在。
压缩出发点和终点之间的距离/空间是瞬移的原理，可是在这里空间是不连续的。
无间断分析当前所处座标的变化，预测时机瞬移到下一座标，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规律，其庞大缜密的计算难以想象！
这真的是人类大脑能做到的事情吗？
何况，稍有不慎……
你不敢往下想。
一人或许尚有可控余地，但若再带上另一人同行，这其中风险将无法预估！
….
蓝眼闪过警惕，五条悟抓住你的胳膊一把把你拉到他身边，另一只手扶着你的肩。
乱流穿耳而过，嗡鸣声震荡着头颅。
再醒转过来，你们已经变换了空间的座标。
“老师！你怎么样？”
你抬头碰上他无比清醒而冷静的蓝眼。
“没事，还需要再来几次，忍耐一下。”
指数级的咒力消耗维持着六眼的运转，观察着虚无的空间。
你轻松开五条悟的上衣后摆，咒力在指尖汇聚，预知术式悄然发动。
你皱了一下眉，竟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术式失败了？
可是心里异常痛苦和难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咒力消耗掉的实感十分强烈，术式的确成功了。
难道是，混乱的时空会影响记忆！
你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但却没留下记忆！
正当困惑之际，你感受到五条悟的目光。
“刚刚做什么了？”
你心虚地移了一下眼睛，竟有被看透想法的感觉。
“没什么。”
他竟叹了一口气。
然后你发现五条悟整个人倒了过来，鼻子差点磕在他背上。
你惊呼一声，原来是被他扛在肩上。
你脚动了两下，但一想到还未脱离危险，便安静下来。
“怎么不动了？”五条悟居然在调侃你。
你把他的衣服抓在手里拽了一下。
“老师不怕死吗？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调侃我，快点放我下来！”
“我吗？看起来现在是有点危险呢，不过完全没想过那种可能性。”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抓紧点，再乱动我可就真不管你了。”
本来紧绷的心弦，被这一闹完竟有些放松下来。
“老师希望我独当一面，“反正有老师在”这种想法，一定让您很困扰把，所以才那样说。是我任性胡为引来危险，还害老师冒这么大风险救我。”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嗷。”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瞬移。
“欸？”你的声音在乱流中诡异地拖长了。
“被信赖被依赖的感觉，不如说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讨厌，更不会困扰，那不是当然的嘛。可若是深陷其中，是不能成长的喔，小日向可是我最期待的学生。”
最期待的学生吗…..
你咬了一下嘴唇。
“那老师可以信赖我依赖我吗？”
五条悟的眼神意外地动了一下。
“现在不行。”
“为什么？是不相信我的力量吗？”你抓紧他的衣服，气愤地扯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功夫回答你，他感觉到裂缝在逐渐变大，即使你们的位置正逐渐接近边缘，抵达出口。
但裂缝吞噬的速度竟比你们快，六眼分析的结果是你们抵达出口前会先一步被裂缝吞噬。
他眉头紧锁，心里有了打算。
最坏的结果就是在坠入裂缝前，把你转移出去，反正他没想过自己会有事。
与此同时，你竟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眼前断断续续的影像。
竟是你和五条悟一同坠入黑暗，以及高专众人的死前画面。
不合时宜的超级诅咒出现，横行在现代文明的土地上，时隔千年的黑暗时代来临！
你动了一下身体，手环上五条悟的脖颈，他不得不改变姿势托住你的双腿。
你的脸靠近他的侧脸，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你。
“老师，请您信我一次把！”
「悖论」发动。
你推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坠入裂缝形成的漩涡。
最后一眼看到蓝色眼睛，离你而去。
是你看错了把。
那样痛苦又内疚的表情也会出现在他脸上吗？
…..
万籁俱寂，虚空如同被雷霆击中般裂开缝隙，从里面飞出一道身影，脚步在地面摩擦出一条深深的痕迹，许久才停住。
##
和风庭院内，暖黄的光线从半露天的屋檐下，映射在私汤的泉水里，隔着一面墙，竹林落满了积雪。
水面上，男孩呼出一口气，一团白色烟雾顿时在空中翻滚。
空间诡异地震颤了一下。
男孩吃惊地站起身，警惕的视线落在泉水中央。
在那里，出现足以致盲的闪光，然后一个落水声，明显有东西掉进水里了。
待光线暗淡直至消失，男孩看清，那竟是一个女孩，蔽体的衣物十分有限，纤细的腰身裸露，葡萄酱般的柔顺长发在泉水里飘动，身体横躺在水里，眼看就要被淹没。
男孩走过去，抓起女孩的手腕，欲将其拽起。
睫毛轻颤，是女孩醒来了，湿润的呼吸令其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
浑浊的目光落在被抓住的手腕上，男孩汗毛倒竖，立即放手后撤。
能量巨大的紫色脉冲向远处移动，所过之处，尽成灰烬。
从空中看，区域呈三角形放射。
泉水蒸发，池子内明明灭灭落满紫色电光。
阻隔内外的墙体碎成渣屑，积雪融化，化成水雾自上而下笼罩开来。
##
你头痛欲裂，刚才感觉有东西拉你，出于自保下意识就出手了，回过神来才感觉身体异常乏力。
你来到了什么地方？
水雾令周围朦胧起来，裹着白色浴巾的男孩从里面走出来，一手叉腰，饶有兴趣地观察你。
你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
银白的短发，霜似的睫毛，苍蓝的眼睛冷冽而清澈，如春去冬至，万物冰封，淡淡的如神佛临世。
…
老师？！
不对……
对你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熟悉又陌生的六眼在你身上打量，语气冷冷。
“你是什么人？”
“你…..”
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十几个身着交领黑袴袍服的人从各个方向围住你，黑着脸，黑袍下的咒力蠢蠢欲动。
局势不太妙，你拽了拽滑落到肩下的衣服。
“那个…..我可以解释。”你看着六眼说。
六眼不为所动，眼神在你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
你眼皮一跳。
这是危险的讯号。
几个黑袍人冲上前，欲将你擒住。
“别碰我！”
你羞怒道，控制咒力要将他们弹开，可当你被压在地上的时候，你才傻了眼。
原来是「悖论」的束缚，你暂时无法动用咒力了。
黑色灰烬粘在你脸上，嘴上，全身被绳状咒具捆住，挣脱不开。
“五条….悟，我有话跟你说，这是误会，我们不是敌…..”
话未说完，就被人踢了一脚，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身着鹅黄色襦袢的年轻六眼走过来，交领上衣的男人施了一礼。
“少爷，您怎么来了。”
右手边，隔着透明的结界，六眼的视线落在你身上。
要害部位被锁住，裸露的皮肤上分布着拷打后的伤痕，你跪坐在地，周围铺了一圈符咒，神色看起来很不安。
“你们查到什么了？”六眼仰头看交领男人，淡淡的问。
男人的目光碰上只到自己胸前的六眼，心中所想竟感觉无处遁形。
年纪虽小，却有这般气势。
轻微调整呼吸，他正色道：“此事请您不必放在心上，我们的人已经搜集到相关情报，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
“哦。”
六眼的目光缓慢从他身上移开，男人松了一口气。
男人名叫五条律，从家族旁支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用多说，可是他宁愿给几位长老跑腿，也不大想接触这位自降生起就名声大噪的五条大少爷。
“但是指名找我的人是她把？”
他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
五条律心里盘算哪一步走漏了风声。
“按照昨天她施展术式的情况，乖乖就范不符合常理，与她接近恐怕会对您不利。”
“有你们在，我也不算冒险。”
六眼无所谓地瞄了他一眼，身体越过他，五条律赶紧追上，又突然生生止住，原来是前面的人停住了。
他回过头，蓝眼清澈见底，如同水面反射的天空。
“真如你所说查到她底细了吗？”
这样清澈的眼神竟让他生不起说谎的念头。
五条律“欸”了一声。
他对自己的反应大感不妙。
六眼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下。
“那个手环。”六眼食指指着结界内。
“没查过吗？”
“难道不是普通的手环吗……”五条律疑惑。
“要不然怎么会没用到什么都查不到。”神子戏谑地笑了一下。
“……”五条律肉眼可见地噎住了。
“这件事交给我吧。”
“哈？这怎么行…..”
“本来就是冲着您来的……您的安危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请问有在听吗？”
“…….”
不徐不疾地木屐声甚是好听，只是男人的喋喋不休扰乱了和谐的音律。
##
“呵欠。”你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不久前还在吐槽酷暑难耐，没想到这里竟是白雪皑皑，你搓了搓没有衣料的臂膀，让自己好受些。
对于失去对咒力操控这件事，五条悟曾说过「悖论」根据影响范围大小或者对象的咒力水平消耗咒力，束缚是一段时间内失去对咒力的操控，恢复时间根据消耗判定。
是需要谨慎使用的咒术，你目光落在手掌心，不知这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你思索之际，结界之门被打开。
逆着光两道身影向你走来。
走在前面的那位，双瞳即使在暗淡的光线里，依然可以横穿黑暗，璀璨而闪烁，光线描绘的外部轮廓就好似披上了神明的外衣。
身后跟了一位交领黑袍男人，是当初围攻你的人之一。
六眼脚步停在你面前，视线好似在周围扫了一圈，略微皱眉，而后目光落在你身上。
你盯着他的脸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自从你醒来之后，五条家的那些人就对你执行了拷问，皮肉之痛难以想象，像咒具产生的电击装置，可以使人骨折的看着就吓人实际也吓人的绞动机器…..受刑之后会有术师给你治疗，直至你再次受刑，以此往复。
为什么会一直受刑呢？
因为那些提问，你当真回答不上来，不是你做的事情自然不能承认，更何况一旦承认你和五条悟就会成为对立面，这是你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你什么都没说，只能不断表达要见五条悟。
坚持下来远比你想象的要艰难，如果不是因为暂时失去了咒力，也许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的嘴唇张开又轻阖。
当他真的走到你面前，你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眼前这个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
你抱着一边手臂，眼神向下。
“你这是在向我卖惨吗？”
跪蹲下来和你齐高的六眼神子，看着你的眼睛说。
“欸？不是…”
你瞟了一眼他身后对你脸色非常不好的交领男人。
“我知道了，你是看不惯他在这把。”
“不不不是…”你连忙摆手。
他像没听到你的回复似的对五条律说：“律酱麻烦你去拿一件羽织过来。”
“可是….”
“快点，不然我就把你透露消息给我来过这里这件事告诉老家伙。”
五条律暗骂，从当初被这位金贵大少爷点名提拔并负责此次事件，他就感觉不对。
原本他和五条悟接触并不多，怎会突然被委以重任，不知道使了什么花言巧语让宝贝他的长老们松了口，允许一个分家的人负责全族前程的安全问题。
若是被他到长老们面前一说，以他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作风，自己的前程算是彻底完了。
直到他出结界，说不上来的就感觉哪里不对，那分明是故意将他支走。
五条律疑虑地回头看了一眼结界内，你和五条悟正在对话。
“说吧，你是怎么回事？我的大脑告诉我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眼睛睁大了，对他的话颇感意外。
“如果我说你认识我，不过在未来，你信吗？”
漂亮的圆眼睛好像吃了一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开玩笑吗，不过这么正经的说出来我都差点信了。”
“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当时我刚从时空裂缝里逃出来，意识混乱的时候出手才导致后面的误会。”
“六眼一定有所察觉把？只是无法确定，因为这件事违背常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来找我的，不是吗？”
“第一”面前的神子竖起一根食指，“虽然我不觉得你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并不意味着我对你放下了戒心。
第二，我只是讨厌他们的做法才介入到当中来而已。”
他手轻扬到一边，表情满是厌恶。
“这么说并没有否认我刚才的话，你果然察觉到了。”
“我对你当然还有疑问，就比如…”
神子粗鲁地拉拽连接到你腰部的锁链，另一只手向你的影子探去。
只一道电击般的声音，他松掉锁链站起来，你跌坐到一边。
影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你竟然一点未曾察觉？！
神子不高的身体挡住了你的视线，被揪出来的家伙就立身于不远处。
那竟是一个僧侣扮相的年近古稀的老头，身材佝偻矮小，凌乱如稻草的邋遢头发，崎岖干瘪而又尖锐的脸型如同一条阴暗邪恶的毒蛇化了形，手里抱着一个古旧的木鱼。
“呵呵呵呵呵”
“六眼果真名不虚传，竟然被你察觉了。”
你看着五条悟略微稚嫩的侧脸，没有看出一丝害怕，咒力蠢蠢欲动。
他在兴奋？
即便失去了咒力，但你的眼力仍在，这位老者的水准恐怕是达到了一级，刚才藏在影子中的术式，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他是什么时候藏在你影子中的？
“是那个时候把？啊，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神子回过头看你。
你指了指自己表示疑问。“我，我吗？”
“日向，日向缘。”
“就是她破碎结界的时候进来的？让我猜猜，肯定是蹲守了很久吧？和影子有关的术式，难道你和禅院家有关？“
“这就是天才吗？不但继承了了不得的术式，脑子还这么好使，真是让人嫉妒啊。不过，有句话叫，笼里的金丝雀养大了也不会飞，不去瞧瞧外面的世界最终会害了你。”
“老头我啊，也是见过不少天才夭折的故事的！”
老者毒蛇般的绿色眼珠狠厉地转了一圈，敲动手里的木鱼，看不见的漫天斩击袭击过来，连同你也在攻击范围内。
你惊呼一声，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
只见五条悟来回伸展手臂，帮你挡住了攻击，无形的利剑在接触到身体的一瞬间被反弹出去，击中周围的空间，发出咻咻的声音。
那是什么？
这些攻击好像来自周围的空间。
不会是领域把？不，不可能，难道是简易领域？
“我的术式很简单，只是最普通的斩击，但是随着击中次数增加威力成倍的增强，具备穿透任何咒力防御的优势，即便是三大家族秘传的「落花无情」也能穿透哦。”老者阴恻恻的笑着。
「落花无情」是依靠咒力将触碰到的物体自动摊开的咒力操作程序 。
你担忧地看着五条悟的身体，果然有部分斩击落到了他身上，空气中逐渐弥散血腥味。
这个时候你能做点什么呢？
你立在他身后，尝试咒力操纵，但果然还是不行。
五条悟过来拽你的胳膊，拉得更加靠近一点，腿上被斩击击中的疼痛使你皱眉不已。
他操控咒力，将远处链接你身体锁链的钉子拔出，锁链咔嚓一声解开，缩回钉子内部。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想护着你？
“悟！”
“做什么？没看见你很碍事吗？有功夫感动，没功夫使出你之前那招啊？”
“真麻烦，律之前施展了结界，让你的咒力无效化了。”
你无言地捏了捏拳头。
大范围的攻击使得五条悟动作受限，更何况还护着你，其实他大可不必管你，直接擒杀到老头身边，斩击自然会停止。
老者一直未有明显的动作，若说搞偷袭暗杀，也太磨蹭了点，时间久了五条家的人自然会发现不对，怪老头到底有什么倚仗？
有些奇怪，斩击击中的血液有时会消失，难道是术式效果，明明说出来效果会翻倍，为什么刚才不说？
除非，他不能说！莫不是在暗中准备什么？
想必老头也知道光凭斩击不太可能击杀五条悟，一定还有后手！
你脚裸的血液向后侧汇聚，身后传来几下细细簌簌，你转头看，一道绿光钻入你眼中，意识开始变得浑浑噩噩。
“你有钱吗？”
“来，把你的钱都交出来吧！“
你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如同在招人魂魄。
你摇摇头，应该是中招了。
“怎么还不行动？真是晦气！“
“卑贱的穷骨头不配活在世上，就用你身体的一部分献给我来弥补把！”
“从哪里开始吃好呢？酒肉林里快活酒，活人肉骨鲜如狗。”
你感到毫无反抗之力，有什么东西正迅速贴近你，如同被恶虫盯上即将被啖肉蚀骨。
收缩到极限的爆炸声向周围蔓延，声音大到耳膜要被震碎，你的意识从镜花水月中醒来，猛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腰被锁住，整个人被拉到一边。
回过神才看清，你们被一个地面凹陷的圈围住。
这是？「苍」？
“谢谢你又救了我。”你对身后的五条悟说。
他瞥你一眼没有说话，你这才发现老头不见了。
莫不是藏到影子里去了？「苍」的范围很大，这片不算大的结界内除了你们所站立的区域，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但是你见过五条老师施展的「苍」，范围比现在要小很多，可以说强度也要高上好几倍。
“刚才那道绿光冲过来，类似中了幻术，那个声音问我有没有钱，如果不给它就会吃掉身体的一部分。”你提醒道。
“那是一头蛇形咒灵。曾在书上看过，圣武天皇治世的天平年间，有一个咒术师僧人生前贪财，死后变成了大蛇。”
五条悟解释。
“咒灵？听年号，是很久之前的事吗，这老头居然能操控古时候的咒灵？”
“或许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六眼捕捉到了一丝咒力残骸的气息，咒力轰击到你的影子里，老头从里面倒翻而出，原来是刚才被「苍」伤到拖延时间。
两人迅速交叠在一起，展开近战。
“不愧是无限，先前怎么不用？”老者盯着无法靠近六眼的拳头问。
“吵死了，被个死老头夸奖真令人不高兴。”
“是不能连续使用把？看来你不止防备我，还有那个女人。”
“年纪大就喜欢高估自己，我说只是想看你们玩什么把戏，会伤到自尊把？“
“哼，臭小鬼！”
你在一旁焦急，很奇怪那条大蛇咒灵不见踪影，你细致的发现五条悟的血液向他的后方汇聚，你暗叫一声不好。
五条悟一个脚踢，老者倒飞到远处，却忽然被绿光锁定，自开战以来，苍蓝的眼静第一次出现吃惊。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思考的速率远及不上行动，你上前挡在五条悟身后。
他转头刚好看到你被绿光洞穿。
##To be continued
最新几话五傩大战看得我心梗了，五条要是死了得改大纲了，不能这么虐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