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欲成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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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宁王的头留给凌霄，流苏要了匹马带着宁王的身体又离开了。
宁王的人头挂出去以后，叛军没了首领，终是不成气候，一溃而散。
杀宁王，平叛乱，此一战，凌霄声名大噪，凌家的十几万军队再加上收编的西北二十万大军，一时间竟独揽兵权，风光无两，成为大历最有权势的人。
就在凌霄忙着收复叛军之时，京城却传来消息，皇帝禅位，自请幽居太和殿，太子继位，拜洛英为相。为了褒奖凌霄，新帝下旨封齐王，娶明珠公主，退守中州，西北兵权由太子嫡亲弟弟燕王接手。
此一战，凌家军作为主力，拼死抵抗，死伤过半，损失最为惨重，就凭一个齐王的虚名还有皇家赐婚，就想让凌家把到手兵权拱手让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大概早就料到凌霄会有不甘，为了让他乖乖就范，燕王交给他一样东西。
凌霄一眼认出是初见流苏时，父亲让他交给流苏作为信物的玉珏。
就在凌霄心神大乱之时，父亲按住了他的肩头。
凌霄忍不住看向父亲，后者对着他摇了摇头。
“爹！你告诉我流苏的事情吧”
等所有人离开，凌霄拿着圣旨跪在父亲的面前。
“他的事，你不该问”
“太子逼宫，谋朝篡位，得位不正，洛英一介商贾，肆意弄权，把持朝政，我们应该发兵拥护太上皇，拨乱反正！”
“大局已定，你简直胡闹”
“反正宁王的兵符在儿子手里，父亲若不告诉我，我即刻发兵去救流苏！”
凌志是武将，教育方法简单粗暴，随手举起一个香案便朝着凌霄的头砸去，凌霄硬生生受住，鲜红的血顺着缓缓流向眼角，凌霄毫不畏惧地说道，“流苏数次救我性命，如今他有难，有恩不报，如同猪狗，这可是父亲教我的。想要救他，必须知己知彼，还请父亲将流苏的事情告知儿子，儿子求您了！”
“罢了，你也有权知道”凌志也被他打败了，坐在一边，叹了口气才说，“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一切的恩怨，还得从上一辈说起。当年宁霜枝艳冠天下，爱慕之人众多，其中就有太上皇和宁王，当年宁王和太上皇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活，也为了争美人闹地水火不容。先皇驾崩之时，宁霜枝被匈奴抓走，宁王率兵去救，而太上皇则乘机回京继承大统。宁王懊悔不已，宁霜枝回来以后便怀孕了，宁王嫉妒成狂，给宁霜枝灌了很多药想让他堕胎，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也为了逃避宁王的逼迫，情急之下便找个人嫁了。太上皇得了皇位便回来找宁霜枝，之后还是想办法将她入了宫，后宫之事，为父便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太上皇用宁霜枝作为礼物送去了匈奴，宁霜枝作为俘虏，受尽折磨，在那里和一个奴隶又生下了一个孩子，之后便客死他乡”
“又？”
“嗯，虽然用了药，但第一个孩子还是活了下来”
“流苏就是那第一个孩子？”
“唉，是，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用了太多药，他生下来便……与常人不同。那个孩子从小就力大无穷又身手敏捷，单于便让他做了犬奴”
“什么是犬奴？”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差事，凌霄急切地问。
“连猎狗都不如，打猎时和狗一起去追赶猎物，和猎物厮杀，打仗时，最先派出去送死的奴隶……”
“难怪……他一定受了很多苦”
“还不止，因为长的太过俊美，军中……”
“我不想听这些！”凌霄心如刀割，赶紧打断父亲，“后来呢？”
“后来，一次作战时，他被我军俘虏，我见他身手不凡，长的绝美，是一幅汉人模样，心生怜悯，没有杀他，他便许诺此生帮为父做三件事。这第一件，是让他帮我们做了内应”
“原来那一次大败匈奴是流苏帮了我们”凌霄说。
“战乱中，他带着弟弟逃到了西州，告诉了为父他的身世，说是他娘告诉他，他的生父是洛轻鸿，就是宁霜枝进宫前的夫婿。为父便让人将他们送去了洛家。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和洛家毫无关系的弟弟成了洛英，他自己成了宗家的私生子流苏。再之后我们父子中了埋伏，绝望之际，也是他特意赶来救了我们，离州之困便是让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再后来，就是洛英拿你做要挟和为父做交易”
“什么交易？”
“他要为宁霜枝复仇，布下局要报复当年所有害过宁霜枝的人，当年的宫人、宁王、苏贵妃，甚至包括陛下。流苏是洛英的杀手，你又和流苏朝夕相处，他要杀你易如反掌”
“流苏是绝不会伤害我的！”
“孩子，听为父一句劝。洛英就是一个疯子，流苏毕竟是他的亲兄弟，应该不会要他性命的”
“哪个亲兄弟能做这种事！不仅夺走自己兄长的人生，还让他用毒控制，让他做自己的杀手，派人监视着他，为自己做尽腌臜事，流苏做了他的兄长真是上辈子造孽！”凌霄拿出一粒药，眼眶都湿了，“我让人寻遍名医，流苏中的毒叫鹤吻，此毒无解，只能靠药物缓解症状，每十日便要服用药，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即使有药，如果长期中毒，便会逐步失去五感，提前衰老，最多活不过三十。他在洛英那里的名字便是鹤吻，用他服的毒药当名字，让他做自己的影子，流苏此生真的是太苦了。世人皆因他的不同而轻视他，唯独我不可以。我爱流苏！他是我的命，父亲，我必须去救他”
“啪！”凌老将军听到这惊世骇俗的发言，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往日种种怀疑在这一刻得到证实，又是怄得慌又有些无可奈何，终是化成一声叹息。
“你去又如何？反正他也活不长，你这样值得吗？”
“值得，生命不在乎长短，人生得意须尽欢，只要能让流苏自在一天，我也是赚的”
“匹夫之勇！你又不是流苏，能在万军中来去自如，你这么去只能送死！”
凌霄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郑重地说，“父亲，反正你还有凌成，他虽看着纨绔，实则心细如发，若是再磨砺几年，可堪重任。此次儿子，就算有去无回，也要和流苏一起死！”
“你竟然为了这么……个人，就要抛弃亲人，寻死觅活，你简直不孝！竖子！你！你冥顽不灵！”凌老气急，来回踱步，终于找到一根铁杖，高高举起见到他宁死不屈的眼神后犹豫了，毕竟是亲生，哪里真的舍得下手？
这孩子从小虽然调皮，但从不忤逆，如今长大成人，还做了大历唯一的异性王，万事皆有主见，也不是他能管的年纪了。
来回踟蹰许久，终是仰天长叹，咬着牙从怀里取出贴身的凌家令牌，“你已是齐王，凌家军也是时候交到你身上了，加上宁王的西北七州、中州还有京城周边的十三城，够你办事情了吧？”
“够！够的，爹！谢谢爹！”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我欲成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