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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鹤唳,你有没有看过北海的雪原?3 ...
韩鹤唳不知道为什么韩慈会带着自己一起参加家族的长老会,他一直觉得自己定是十分的见不得光,这不是他随意的揣测,一半是基于他自己基本常识的认知,同时也基于那些偶尔来做客的人,他们看向他的时刻,那表面看起来尊敬的笑意裹挟的只有他本人知道的揶揄,所以他也安心的待在宅院里面,看起来毫无野心,只一日三餐,读书练武。
来到韩公馆面前,这是他第二次来到韩公馆,时隔不短的时间,他再一次想起他那惨死的母亲和哥哥,他们容颜已经在他的心中彻底的消逝,随风飘远,音容笑貌,皆为过往,皆是虚妄。
车刚停下来,一位身穿灰色棉袍围着最近刚流行的格子围巾的年轻少年,快步走上前来,先是给露露拉开车门,露露率先从轿车里挪出腿来,两条大长腿重重的踩在地面上,有些不悦的蹙眉。
露露身量很高,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包括韩慈,这种轿车对她这种身高拔尖的人来说是一种痛苦,不得不缩着点儿身子。
她扭了扭有些难受的脖子,走到韩慈那侧,亲手替韩慈打开车门,让韩慈下了车,随后出于保全的需要,站在韩慈的近身侧。
韩鹤唳难免有些好奇,他第一次和韩慈他们一起出来,见到露露几乎是把胸膛贴在了韩慈右边的肩膀上,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但是其他人像是司空见惯了,没有多看一眼,长老们分别站在两边,站在过道的两边等着年轻的家主韩慈到来。
约了下午两点,韩慈到的时候,刚好是两点,分秒不差。
柳宁的小儿子柳枝也来了,这是他第四房姨太太给他生的,他唯一的儿子,所以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这小子今年年纪不大,比韩慈大了两岁,才20岁,全世界都知道他变态一般的爱恋韩慈,看见但是被柳宁带出来亲自见到韩慈也是第一次,激动的手都在发抖,呼哧呼哧的喘气。
“爹,你看,那是韩慈,那是韩大小姐……爹……”
柳宁转过身,猛地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几乎把他抽倒在地。
“没出息的东西!闭嘴!”
柳宁以为他能好好地给自己的长长脸,只是没想到这么没出息,兜不住事,一见韩慈就丢了魂,没用。
柳枝就怕柳宁,瞬间被吓得缩着脖子,脸色有些惨白。
韩慈嘴角微微扯出笑意,对柳宁说:“柳长老,老祖宗都说,人前莫教子,柳枝毕竟是年轻人,有些意气也是正常的,何必这么动手。”
说完,韩慈瞥了柳枝一眼,那一眼颇为冷淡确架不住韩慈天仙一般的美貌,愣是让柳枝品出了韩慈在“妩媚”的看着自己的深长意味,勾魂摄魄的泪痣在白雪的映衬下似乎在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如同宝石镶嵌在韩慈白皙的面颊上。
韩鹤唳没由来十分厌恶这群人看着韩慈的眼神,尤其是那些男人,他们看着韩慈,像是看着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又像是看着可望不可即的星辰,做梦都想去摘下这颗遥远的星星。
因着按照之前的惯例,韩家家主的女儿,多半是要嫁给自己的左膀右臂或者是他们的子嗣的,韩慈几年前就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且不说他现在掌握着韩家巨额的财富和外人难以揣测的资源,光是他那夺人心魄的美貌,便已经让很多人倾心。
所以每一次举办长老会,他们都尽可能把自家可以婚配的长子带来,年纪不太大的,则希望能把韩慈娶回家做正妻,想想便是富可敌国的大富大贵。
结个婚就能得到这一切,一步登天,比强取豪夺,阴谋诡计省心多了,这样的好事儿,谁不想啊。
其实绝大部分长老们,之所以不待见韩慈,是因为觉得韩慈是个女人,女人嘛,相夫教子是天职,有什么资格出来主事?
只是之前碍于没有其他可以继承韩家家主之位的子嗣,所以大家倒是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听说有私生子,自然是又滋生了很多“正统”的男子为尊的想法。
要是说这其中真正和韩慈作对的,便是柳宁,他和韩慈有着永远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到了要命的程度,他们之间注定不死不休,这是除了他们两人之间彼此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对啊,父亲,您看,韩大小姐都说了,您可别再说我了!我也是要面子的!”
柳枝见韩慈对他颇有袒护的味道,心中一喜,自然以为是韩慈对自己青眼有加,忍不住就顶了几句嘴,周边的人听了都捂着嘴笑了笑,柳宁气白了脸,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
尹木青走上前来,他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起来,一张极为英俊倜傥的脸孔,正是三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恭敬的对着韩慈鞠躬,“家主,外面冷,您仔细冻坏了身子,我们还是先进公馆说话,里面已经烧了壁炉。”
韩慈点点头,周遭年轻的、可以争一争的男人们都不屑的看着,尹木青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区区一个堂主,每年整不到多少钱,还仗着自己的一张好看的脸,想要勾引韩慈,恬不知耻,呸!
“让开,任何人不要近身靠近主子。”
露露不管对方是谁,只管一把推开了尹木青,凑近韩慈的身侧,抬脚朝着公馆里面走,尹木青向来温文尔雅,不善争辩,喜欢同人争夺什么,被露露推搡了,也只是浅笑着点点头朝着旁边站了站。
突然韩慈身后的一个男子被推开,一个用灰色布巾裹着手的壮汉从角落里突然窜出来,靠近韩慈后背的时候,图穷匕见,一把雪亮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里,“韩慈,我要杀了你!”
只是他的反应在露露面前像是慢镜头,他根本还来不及靠近韩慈,露露已经一脚把人手上的匕首踢掉,再一个连环踢把人踹趴在了地方,对方挣扎着想起身的时候,露露膝盖抵在对方后背,人高马大的她压制住对方,捏着对方的脖子,壮汉被露露制住,脖子上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主子,怎么处置?”
露露谨慎的捏着对方的喉咙,避免对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柳宁那个老不死的拿捏到了把柄。
韩慈面色无虞,“叫人绑到地牢,你留下来,我倒是要看看,我难得来一趟长安街,今天能有几只老鼠钻出来。”
而韩鹤唳刚才在对方刺向韩慈的时候,他正站在韩慈的左后方一步之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冲上前去,抱在了韩慈的身后,想用自己的身躯为韩慈挡住刺杀。
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死死的抱着韩慈瘦削的腰身,咬着牙埋头在韩慈的后背衣裳里,不管不顾的闭上了眼睛。
韩慈和露露说完话把韩鹤唳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冷着脸看他,“不要命了?”
韩鹤唳手心满是冷汗,脸色微微发白,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怯生生的攥着韩慈西装的边沿,十来岁的少年,声音却依旧像是小猫似的,低缓的可怜,不敢大声说话,一个劲的凑到韩慈的身侧,“姐姐……有坏人要伤害你……”
韩慈微微低头看向少年,对方其实已经身高卓越,长到了他的肩膀处,说话的时候,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角处漾出,嘴唇因为紧张抿在一起,睫毛止不住的颤动,韩慈倏而眉眼舒展,微微的躬身,拿出口袋里干净的手帕,替韩鹤唳擦干净额角细密的汗珠,轻声说:“鹤唳,你要相信姐姐,什么臭鱼烂虾,找我麻烦,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转脸看看他们,这些长老,堂主们,他们以后都是你的手下,你没什么好怕的,鹤唳,明白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这才发现,这个站在韩慈身侧的,刚才被他们忽略的,穿着一身青色棉袍的少年,竟然便是传说中的,韩慈的亲弟弟!
柳宁意味深长的看着韩鹤唳,仔细一看,这少年确实酷似韩顷,几乎有了韩顷七八分的模样,几乎就是少年时期的韩顷,他们曾经眉目风流的小小少爷。
他们几个长老面面相觑,韩慈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韩慈的意思是,韩慈终于服软,知道畏惧,打算让位给韩鹤唳?
想到这一层的柳宁瞬间眉开眼笑,凑上前去,“这就是小少爷?”
露露拿出长长的唐刀,毫不客气的抵在柳宁面前,冷声道,“离远点!”
大家都知道露露是个杀人机器,是韩慈杀人的刀,面对任何武力方面的挑战,从无败绩,所有人都怕他,柳宁也不例外,他一看到凶神恶煞的露露就害怕,再一次灰头土脸的退回了原位。
韩慈摸了摸韩鹤唳的脑袋,轻轻地牵着韩鹤唳的手,朝着宽敞的正厅里高高在上的家主的位置坐了下来,韩鹤唳怎么也不肯坐下来,只肯站在韩慈的身侧,刚才被韩鹤唳牵着的手心微微发热,灼热感一路向着心脏集中,如同一捧新鲜的热火,灼烧起他年轻的心脏。
事有凑巧,韩慈刚坐下来,谢在庭就跟着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源城驻军谢家特有的蓝黑色的军装,挺拔俊秀,眉眼含笑,“大小姐,给个面子,赏我杯茶喝?”
谢在庭是大军阀谢延凯的小儿子,他现在在军队里面有个给他哥哥谢淳延专职做副官的职务,但是整个源城都知道,谢在庭是个没出息的小儿子,跟他那战神一般的哥哥相比,简直就是个瞧不上眼的废物。
这个小废物每日礼拿着军饷逛花楼不说,也是因为他是军阀头子的小儿子的缘故,才有机会挂个副官的职位,和他那个名声赫赫的少帅哥哥比起来,虽然对方是大帅的养子,他这个亲儿子却着实没眼看。
整个国家的工业化刚刚开始,所以城市的排水一直都不太好,工业化倒是到处污水横流,摇摇欲坠的封建朝廷在前段时间,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疯,竟然也开了眼似的,学着什么西方国家,给搞了一些下水道什么的,谢在庭刚才骑在骏马上,下水道化了冰雪之后温热的水汽,蒸腾上来,湿润了小谢副官的眉眼,衬得他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他其实是不想参加大帅府今日那场无聊的朝廷贵族们举办的宴会,所以出来透透气,却看见一向杀人不眨眼的韩家大小姐韩慈,极为罕见的、眉目温和的半蹲着身子,安抚她那看起来有些胆怯的弟弟,想起自己冷漠无情的兄长,他的淳延哥哥,他几乎想要哭泣,便忍不住想来凑热闹,看看别人家的哥哥姐姐,到底对弟弟能好到什么模样。
说起来,谢在庭和韩慈还有点十分久远的纠葛。
韩慈年纪还小的时候,谢延凯带着两个儿子来到韩顷的府上拜访,那个时候,韩慈还是不受宠的孩子,是韩顷和宋大小姐那段悲哀的婚姻的陪葬品,从出生便备受冷落,韩顷也没有喊他去一起接待客人,只喊了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韩顷的舞姬小妾生的姐姐韩舞一起接待。
韩慈安静的坐在后花园赏花,郁金香十分美丽,虽然说香味差了一点,却十分貌美,韩慈欣赏的入神,露露守着他站在一边。
谢在庭年幼时十分顽皮,偷偷溜到后花园,粗鲁的摘了好几朵郁金香,要送给自家哥哥。
谢淳延发现谢在庭偷溜了,满院子的找人找疯了,找到的时候,谢在庭已经被露露踹了一脚,趴在花园松软的泥地里,露露踩着他的脑袋让他脸颊埋在泥地里,韩慈手上拿着鞭子,毫不手软的抽在他的后背上。
“贱奴,本小姐今天非给给你点教训不可。”
谢在庭见自家哥哥来了,哭着喊着让哥哥救命,韩慈这才放了谢在庭一马,谢淳延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知晓原委之后,先是给韩慈道歉,说是谢在庭不懂事,随后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抽在谢在庭的脸上,让谢在庭哭着给韩慈磕头道歉,韩慈见对方礼数得当,便不再追究,甚至“高风亮节”的允许谢在庭把郁金香带走。
谢在庭没有脑子,刚被三个人轮流打过,一见没事了,转脸灰头土脸的把自己手上的郁金香递给谢淳延。
“哥哥,好看的花,我们在蜀州住的时候都没见过呢!我摘得,送给你。”
他哭花了脸,鼻涕还冒着泡,却笑着把郁金香送给他大哥淳延,淳延轻叹一口气,接过了郁金香,在转角处擦干净谢在庭的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替他擤鼻涕,轻声说:“以后莫要招惹人家后院的女子,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知道了吗,在庭?”
谢在庭不明所以,只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哥。”
当年谢家刚驻军源城,苟延残喘,缺钱缺人,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处处需要人支援,所以对几乎是财阀的韩家是十分的仰仗,后来谢淳延一战成名,才终于在源城站稳了脚跟。
他在16岁的时候,带着谢家军在源城外面的三里山,死守着一个极为易守难攻的小山头和小日帝国的侵略军鏖战了九天九夜。
谢家的士兵见年轻的少帅视死如归,士气大振,彻底杀红了眼,不要命的对着帝国侵略军发动攻势,加上韩家确实大方,及时给谢家支援了火药,大手笔,弹药十分充足,破天荒的在侵略金进入国土以来,第一次打了胜仗。
侵略军第一次打了败仗,被谢淳延带人杀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走,先进的装备武器慌乱逃跑中丢撒了一地,死人的血染红了源城的护城河,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同星火燎原一般,迅速的席卷了祖国大地,经此一役,原本气氛低迷的国人们都相信,我们武器装备虽然差,却能打胜仗,小日帝国烧杀抢掠,装备先进,却并非不可战胜!
现在几年过来了,谢家已经是龙盘虎踞的谢家,成了大军阀,而不是当初那缩在这个避世小城舔舐伤口的小军队,到底是谁仰仗谁,已经说不清了。
韩慈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谢在庭回来凑热闹,但是他一向是到处趟浑水的,况且是谢淳延的弟弟,韩慈活到现在,说实话,没什么人他看得上,但是对谢淳延却向来高看几分,所以对谢家的子弟也很客气,便挥了挥手,“给小谢副官上茶,上最好的。”
谢在庭环视全场,笑着挑了挑眉,随后安静的坐在那里,讨要到了茶水便乖巧了起来,捧起了热汤烫的茶水,舒服的喝了一口,浑身都暖和了呢,真敞亮。
新年快乐呀,我阳了又好了之后,总是没精神,昏昏欲睡,四肢无力,所以没办法日更,只能每日打起精神写一点啦。
祝大家长命百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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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鹤唳,你有没有看过北海的雪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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