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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情窦开——诧异 ...

  •   暑热气息消散,温知危被一个小太监带着四处逛逛,心里愈发觉得不踏实。
      望着身侧那盏小灯笼,他鬼差神使地叫住身侧的那人,“若我执意要在里面一人闲逛是否会迷路或是遭到这样?”说罢,他对着自己的颈间做抹脖子的动作。
      那小太监“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侍读饶命。”
      温知危叹了口气,皱了皱眉拿起地上的灯笼,十分厌恶宫里面这种说跪就跪的礼仪。
      “罢了,你先回去,我自个儿逛逛就行。”朝着他摆了摆手,转身就离去。
      那小太监本还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厉过去,堵得他哑口无声。

      议事堂内。
      赵溪闻姗姗来迟,望见里面坐着的三人,连忙朝着他们赔笑,“今日多担待,这不今夜贪吃了些便来晚了。可有误了殿下的事?”
      萧衍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继而又开始低头翻阅手中那本书卷,“无碍。”
      “殇呢?”赵溪闻随口问这么一句。
      坐在身侧的傅卿云立马警觉,蹙了蹙眉猜测:“他不一向是来无影无无踪,平日若不是殿下召他,我们也见不着。”

      一听这话,萧衍一怔,握着笔的手一顿,黑墨在宣纸上洇染,一侧还有点点星痕。
      又像是想起什么,萧衍放下手中的笔。朝着三人淡声道:“近日朝中动向如何?”他的嗓音温润儒雅,语气平静如水,仿佛就在说家常话那般。
      毫无让他觉得厌倦、烦躁、不耐之意。
      洛砚南闻言,扬起唇角,“据说洛党和宋党挣得个头破血流,还有姬太傅也……”他顿了顿,瞥了眼萧衍的神色,“太傅也被两党给拉拢。”
      “哦?太傅怎会呢。”傅卿云一听洛砚南的话,浅笑开口,“姬太傅一向是靠边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据说在坊间的酒肆中都传闻,当今姬太傅乃是太子之光啊。”
      话音刚落,众人禁不住一阵发笑,连同萧衍都朝着傅卿云略带有些指责道:“你又调皮了。”
      “哪能啊殿下,我这叫捧杀。”傅卿云挑了挑眉,弯起的唇角丝毫不掩饰他脸上的笑意。

      院外。
      温知危随意地逛几下,发现周围高墙耸立,无处不是侍卫把守还有宫女太监走来走去。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迷路的机会。
      刚来一天,对这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大致的路线倒是能记得,不至于迷失方向。
      只是他猛然闯入一处长廊中,夜色静谧,朦胧的月光又悄然躲入云层。他能依仗的不过是手中的那盏灯笼还有长廊外的烛灯。
      走过长廊,温知危猛然闯入一处院宅中,夜色过浓的缘故,他并未能察觉牌匾上的字。
      刚走进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道娇柔的声音,惹得他起了一身的疙瘩。从窗外窥视而进,望见里面的场景让他恍然若失,眼神仿佛被烫了一下,蓦地往后一退,立马逃似的离开那处宅子。
      急忙跑出院内,经过一处小院子时听见外面传来众人说笑的声音,温知危连忙跑入堂内,根本无暇顾及到底所在何处。
      门外的说笑声渐淡,倒是传来一阵开门声。

      吱呀——
      几声过后,躲在帘后的温知危耳畔猛然闯入一道熟悉的嗓音:“小知了,出来,没人了。”
      不似白日那般带有威严、肃穆,而是蜷缩点柔和,在这夏夜中伴随着几分平稳,亦或是安心。
      温知危从帘后出去,低着头不知如何面对眼前人,愣是躬身对他行礼,“参见殿下。”
      说完仍是垂着头,不敢直视眼前人。
      头顶处传来萧衍一阵轻笑声,目光往下扫去瞧见脚尖下的另一双黄色的靴子,他的心猛地一颤,微微滚动喉结吞了几口唾沫。
      心下暗道不好。

      萧衍伸手把他扶起,让他坐在自己软榻上,语气随和:“这么晚了为何会在此处?”
      温知危咬着唇,不知如何作答。终归还是小孩子心性,并未如同萧衍他们那般成熟稳重,任何心事都摆在脸上。
      站在他身前的人微微垂眸,心中一清二楚,倒也没戳破。
      “罢了,天色已晚,今夜与我同榻而眠可有异议?”萧衍自顾自地开始解腰带,头上的金冠被他取下放置在一侧。
      同塌而眠?

      温知危身形一僵,脑海中浮现出刚在院中所见场景,脸颊顿时不争气一红。
      连忙站起身:“殿下早点歇息,我这就回去。”
      还未走出去半步,被人从身后懒腰抱起,紧接着便是再次半坐在软榻上,面前的人瞬间哭笑不得地看他。
      “你可知现在你现在出去已到宵禁时间,无论如何都能带上‘刺客’的罪名,刚进宫第一天就想丧命东宫?”
      说话时,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知危的脸上,橘黄色的烛光萦绕在他们身侧,室内灯影纠缠,温知危只觉得今夜暑气格外地高。

      闻言,温知危眸色带有几分惊恐。
      萧衍回过头看他,嗤笑一声,“小知了过来帮我更衣。”
      偏殿院内。
      赵溪闻在偏殿里面不断踱步,沉着脸色时不时抬头往外望。许久未曾见到人回来,倒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坐于一侧的洛砚南失笑摇头,继续翻阅手中书卷。
      静谧的夜色又浓几分,明月当空。蝉鸣声不断,殿内只剩下洛砚南翻阅书卷的声音作响。

      良久,赵溪闻像是坐不住,刚站起身就被身后的人给叫住:“江知,你不可能护得了他一世。”
      他抬起冷眸,眼底那丝神色沉几分,手中的书卷被他随意丢置在茶几上。
      赵溪闻回过头,抿了抿唇,“子让,你明知殿下他……”
      “那又如何?”洛砚南加重语气,“他若是想要,我们能做甚,不过是为他扫清障碍的棋子罢了。”
      “子让,莫要妄言,小心隔墙有耳。”赵溪闻脸色一变,不容分说,“罢了,早些休息,明日再看。”
      赵溪闻刚走出殿内,就看到一个太监匆忙过来,定睛一看是萧衍身边的人。
      “参见两位侍读,”太监并非是不懂礼数之人,朝着两人行礼,“殿下让我给几位传话,说温侍读今夜在他那歇息,还说让你们莫要担心。”
      洛砚南回过头去看赵溪闻的神色,果然变得煞白。他朝着来人笑了笑,“劳烦公公过来一趟,回去早日歇息。”
      “奴才告退!”

      等到人走后,院内恢复静寂。
      洛砚南本还想着多说几句,奈何瞧着赵溪闻的脸色的确算得上不太好。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准备离去。
      好半晌,身后的那人才开口:“子让,你说他会和王爷一样吗?”
      走到长廊处的人身形一僵,脑海中回想起什么,唇角泛起一丝丝苦笑,“江知,你总是如此懂我。”
      如此懂得让我的心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翌日不到卯时,温知危在睡梦中就察觉到屋内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他微微睁开双眸,烛光昏暗,外面天色昏暗。从榻上半坐起来,发现萧衍此时坐在不远处的窗边垂眸翻阅书卷。
      温知危猛然惊醒,迷糊间差点从软榻上滚下去。不远处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一看。
      “慢些。”萧衍上前去把人扶住,那双凤眸含有笑意,“起来用膳,今日出去狩猎。”
      “狩猎?”温知危愣了,伸手去穿上衣袍,还不忘开口:“现在天气过于暑热,到了晌午时更是酷暑,到时会不会中暑啊?”
      话音落下时,抬眸就瞥见萧衍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那双凤眸眯着,像是在打量面前的“猎物”。
      温知危猛然一惊,低下头不敢去看萧衍,坦然道:“是知危冒昧,不应多言。”
      萧衍勾了勾唇,伸手去帮他整理衣袖,“无碍,我叫人进来帮你洗漱。”
      话刚说完,见人转身走出室外。

      “驾——”
      “殿下,今日可有看中的?”跟随萧衍跑在前面的傅卿云,出声询问,望了眼身后侍卫骏马两侧的猎物,神情仍然放松。
      最前头的人闻言,弯唇浅笑,“唰”一声长箭出鞘,只见丛中的枝丫晃动几下就变得安静。傅卿云轻笑出声,招手让后头的侍卫上前查看。
      果不其然,那侍卫抬出一只已经奄奄一息的梅花鹿到他们跟前。
      傅卿云抿唇,洒然一笑,“殿下好箭法,估计快要超过言川了。”
      “锦皓谬赞,”萧衍回过头,语气带有些清冷:“言川何时归?”
      话未说完,只见一道黑影像萧衍冲过来,仿佛带着凶恶的煞气。
      “殿下小心!”众人惊呼。

      周遭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后方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掠过萧衍和傅卿云的间隙时,锋利的箭划过萧衍的鬓发,霎时就有一缕发丝飘散在空中。
      长箭精准地落在前方要冲过来的黑影身上,只见那黑影立马在地上滚了几滚,定睛一看是只矫健的猎豹,锐利的眸子半眯着盯着萧衍。挣扎几下像是意识到疼痛那般,危险的气息弱了几分。
      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殿下,你可有受伤?”
      回头望去,是赵溪闻和洛砚南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温知危。
      “无碍,”萧衍摆了摆手,望着躺在地上被射中的猎豹,开口询问:“刚刚那箭是何人所射?孤自有重赏。”
      “……”

      四下一片静寂,无人站出。
      萧衍挑了挑眉,“既如此,这份心意孤收下了。驾——”
      他抓紧马的缰绳就调换方向往树间只身进去,傅卿云望向后方赶来的两人,三人会心一笑。
      唯有处于后方的温知危,不免松口气。
      待到暮色渐浓,天边望去一片霞红。温知危只觉得疲惫不堪,未曾料到竟会在外打猎一天。

      再者,他无不为今日卯时所说的话感到愚蠢至极。仔细看周围基本都是树丛一带,树荫遍布,空中凉风袭来,怎会出现中暑?
      不知怎的,他就在身后小声地呢喃:“殿下肯定觉得我蠢死了。”
      赵溪闻含笑:“本来就蠢。”
      温知危:“……”

      他撇了撇嘴,缰绳一挥就往前赶去,心里生怕赶不上前方回去的大部队。
      洛砚南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摇了摇头。
      红霞映照天边,策马疾驰的身影被映照在天地间。彩旗随风而扬,上面的黑字格外醒目,回宫的路上基本上是一片轩昂。
      温知危叹了口气,深知自己年纪尚小,根本比不上面前的那几人。碍于今日骑马甚多,大腿根处隐隐作痛。
      他不用看深知,定是红肿一片。

      疾驰而回的路上,跟在大部队的身后,望着那还在前端策马却不知疲倦的人,他竟有那么片刻失神。
      夕阳落在那人身上,因他动作疾驰的原因,背上的弓也上下晃动,身后的人待他也总是小心翼翼。
      一路往前,未曾看到过那人回头。
      温知危料想,那定是神情坚毅,凤眸含笑,唇瓣微扬,似笑非笑。看起来格外地温柔,说话语气柔和,温润低沉的嗓音足矣让人着迷。
      眉心处的那颗红痣,特别在夜中昏暗的烛光中若有若现。他想到这,失笑轻摇头,一鼓作气扬起缰绳往前奔去。
      他想要的,不过是能追逐上那人的身影。
      “殿下回来了。”

      刚入东宫的大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紧接着便走出来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女子——云锦姑姑。
      她伸手递给萧衍一件披风,弯着眸子轻声嘱咐:“殿下得披上,莫要受凉了。”
      萧衍点了点头,倒也没拒绝。
      回过头去朝着身后众人开口:“都回去歇息吧,今日所得猎物,孤只要那只猎豹,其余的你们拿去分便是。”
      “谢殿下赏赐。”

      萧衍转身离去,留下跪倒一地的众人。
      身处人群中的温知危偷偷瞥了眼,随即起身准备回房。转身离开之际,直接被人拎起后衣领,抓着他就往偏殿院内走去。
      “赵江知,你把我放下来!”任由谁被大庭广众下被如此对待,心里都颇为不甘,他撇过头去看趁着脸色的赵溪闻,觉得不悦。
      赵溪闻才不管任何的繁文缛节,对着洛砚南和傅卿云使了个眼色,四人就往偏殿院内走去。
      兴许是这处是他们伴读所待之地,平日又有太子吩咐,没有命令不得靠近半分。刚到门外就能感觉到周遭十分安静,耳畔剩下的唯有枝丫处的鸟叫和蝉鸣声。
      温知危被放置在殿内的椅子上,他坐下时有些吃痛地“嘶”一声,大腿根处让他觉得颇为羞以启齿。

      见状,傅卿云轻轻“啧”几声,洛砚南则是打开手中折扇,脸上笑意愈发敛不住。
      他吞了吞口水,双眸瞪得圆润,含有几分惊恐看着面前的三人,“你……你们想干什么?”
      “昨夜,殿下可有对你做什么?”赵溪闻把他拉扯起来,视线紧锁在他的身上,身侧的洛砚南和傅卿云也敛起笑意,连忙查看温知危。
      他们心中一清二楚,那位殿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何况帝王家一向无情。
      温知危一怔,“没,就无意闯入他寝宫,然后他让我跟他一同入寝,就在那里睡了一晚,并无任何逾越之事。”

      三人闻言,松了口气。
      赵溪闻伸手去轻戳一下他的脑门,“你呀!”
      傅卿云在一旁调侃:“你不知昨夜江知等你到深夜,不见人归都快要急死。”
      “就是,江知听到公公来传话才肯去休息。”洛砚南叹了口气,伸手给自己倒杯茶,轻抿一口。
      他一听众人三言两语,勾唇轻笑,“多谢各位兄长挂念。”
      “以后离太子远点。”赵溪闻沉声警告,眼里那点锋芒惹得温知危打起一阵寒颤。
      他察觉到了危险。
      “为何?”

      洛砚南用折扇轻巧他的头顶,好笑道:“小知了可听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温知危一听,眨了眨眼睛,坦然开口:“《汉书·董贤传》所言,‘常与上卧起。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正是汉哀帝与董贤,常用断袖之癖来喻为那些……”
      他略微吃了一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看着三人。
      见他们点了点头,倒是洛砚南不引以为然,伸手从桌上拿起宫女刚呈上来的葡萄,握在指尖仔细摸索,“那小知了有没有听过,高平侯家的小侯爷也喜好男风,还被逐出家门啊?”
      他点了点头。

      不说他从哪里打听来,光是在街道小巷里面的传闻不尽其数,没料到宫中也会传出此等闲事。
      细细想来,这位高平侯家的小侯爷,爱上的那人好像是……当今九王爷萧寂!
      脑海中不断闪现家中老小跟他闲聊听来的趣事,心里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加之昨夜不知在哪出宅中瞥见男子在里面纠缠的场景,甚至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置信。
      “慎言!”
      赵溪闻见温知危受到不小的伤害,一脚踹在洛砚南的腿上,给他递了个眼色——少说点!
      他撇了撇嘴,还不忘帮自己揉了揉刚刚被踢过的位置。

      “呦,几位伴读赶紧去沐浴,殿下有事召你们过去。”
      云锦姑姑从院中走进殿内,见他们还坐在里面,衣着未换,就开口催促。还不忘招呼着身边的宫女和太监,给他们准备好衣物。
      傅卿云见来人是云锦,禁不住打趣:“云锦姑姑何时成了殿下传话的人?”
      云锦抬起袖子,笑着半掩住唇瓣,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傅卿云,“傅侍读说笑,奴婢不过是恰巧来此处罢了,你们还是赶紧去沐浴吧,免得让殿下等急了可不好。”
      众人晗了颔首,起身回到自己房中。
      临走前,云锦叫住温知危,从袖中递给他一盒膏药,“殿下让我给你,说是今日舟车劳顿,你年纪小骑马难免会……”
      温知危连忙制止云锦继续说下去,红着脸连忙拿过膏药,“姑姑莫要再说,回头我自会多谢殿下。”
      紧接着又是云锦的一阵嗤笑,听得温知危脸颊滚烫。

      “参见殿下!”
      四人走入堂内,朝着正在书案前练字的人拱手一礼。
      见四人过来,萧衍抬眸浅笑,手中的笔轻置在一侧。望着众人,眸色平淡如水,“坐吧。”
      温知危心中还想着恭维一下,毕竟萧衍都未有坐下的意思,他们又如何能做?可就在下一瞬,身侧三人旁若无人地坐在木椅上,还不忘招呼云锦拿几个软垫过来。
      他见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如此松懈?
      萧衍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身上,朝他微微一笑:“小知了要一直站着听我们商量事?”

      闻言,温知危顺从地坐在赵溪闻身侧的位置,坐下时双手放置在膝上,坐姿笔挺,眼神都不带柔和之意。
      这下倒是让洛砚南云禁不住嗤笑一声,回眸望去他用手撑着脑袋,衣袖往下几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一失往日那股儒雅书生气:
      “我说小知了,你莫要紧张,殿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话,让在场众人一听,视线落在正襟危坐的温知危身上,惹得他连忙低下头,垂眸不敢去看众人的反应。
      赵溪闻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心情大好:“若是没有外人在,跟殿下无需这般客气,更何况你作为东宫伴读,底气这般弱怎能行?”
      “江知,莫要逗他,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好了?”萧衍勾唇,轻声开口提醒。
      提起正事,除了温知危意外的三人,都敛起脸上的笑意。赵溪闻的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我已找人查过,猎场的树丛外有一处山谷,山谷外有个洞,里面像是专门藏匿各种野兽。我猜想,那畜生定是被人从那里引出来的。”

      萧衍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射出的箭……”赵溪闻顿了顿,无意间瞥见身侧的人指尖紧抓着衣袖,垂眸略有些丧气开口:“我并未查出是何人,但绝对对殿下无害。”
      “是吗?”萧衍顿时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孤不追究,既如此那放出猎豹之人无须继续查下去。”
      赵溪闻应道:“是!”
      听到此处,抿唇一言不发的温知危心里变得紧张起来。暗暗地长舒一口气,若有所思。
      抬眸望去见到萧衍的反应,他心里深知无论如何隐藏,都是无法隐瞒这帮人。毕竟能当上太子的人,亦或是太子身边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

      “子让,朝中如何?”
      被点到名的洛砚南直接被呛了一口茶,他拍着胸脯,面色涨红。偏偏身侧的傅卿云还开始取笑他,悠然地补了一句:“子让,你莫要紧张,殿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洛砚南:“……”
      这下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些,温知危挑了挑眉,颇为好笑地看着洛砚南,心里暗暗地叫好。

      等到缓和些,洛砚南有些幽怨地瞥了眼傅卿云,朝着他轻“啧”几声,便开始正声道:
      “我正要同殿下商议此时,陛下过不日便要回宫。殇派过去的眼线来报,陛下将要削去十一功臣的权利。”
      “什么?”温知危一个激灵,“嚯”地站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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