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她少年时》对9当歌

20、向往

　　毕业季总是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开始有忙不完的事情。
　　考上研究生或者已经公考上岸的学生们才能悠闲一些，言谈举止中都有一些领先同龄人的优越感。

　　方淑媛的成绩很好，导师也曾经委婉地暗示她保研的希望很大。但是方淑媛现在的问题是时间不够，说她功利也好，说她没有学术精神也好，她不想再读书了。

　　“金融专业难道不应该在实践中才能学到更多的吗？”
　　室友叶可可同她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方淑媛咬着奶茶吸管，说：“曾经有一位伟人，说：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从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深深认为就是这样的。”

　　叶可可若有所思：“那我也准备工作。”
　　“每个人情况不同，你还是可以考虑……”
　　“所以，媛媛，我们一起去参加某某公司和某某公司的面试吧！”
　　叶可可不顾方淑媛的拒绝，眼睛晶晶亮。

　　方淑媛：……
　　方淑媛：“我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这个一项扮猪吃虎的叶同学把两份简历都放在桌上。

　　“我投递的公司，喏，我也帮你一起投递了一份。现在，嗯……你收到七个公司的面试回函，我收到三个公司的面试回函，所以，四舍五入我们可以一起参加面试了……”

　　方淑媛：我的母语可能是无语。
　　方淑媛：四舍五入是这么用的吗？

　　方淑媛：“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叶可可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这怎么算自作主张呢？隔壁班的张班花，还有社交达人陆某某，都投了五十几份简历了，我这才什么跟什么啊……再说你，你一份简历不投，你想干嘛？回去啃老？就是公考的那些也陆陆续续在投简历呢，骑驴找马总是不会错的。”

　　方淑媛哑口无言：“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叶可可挥挥手，“我面试真不行，你得带带我。”她还真没半点不好意思的。

　　方淑媛翻了翻邮箱里的面试回函，她其实没打算去一本正经做个打工人，再好的公司也谢绝。

　　外卖生意如火如荼的同时，方淑媛赞了一点钱，在距离大学城十公里左右的一个自然景点边上又开了一家咖啡奶茶甜品店。
　　店面是现成的，所有的设备都有，但是上家的定位不准确。
　　方淑媛花了两万块钱重新装修了个网红工业风，选了一个装逼的法国名字，同时吸引了一些自媒体流量来打卡分享。

　　在“星耀”的那半年，虽然投入回报比率很低，但是方淑媛也赞了不少人脉。
　　当今社会什么最重要？人啊。
　　所以方淑媛的甜品店才一开张，就霸占了各大点评网站和推荐网站的榜首，入围《本市大学城周边不得不打卡的约会圣地》《小众花样摆拍十大潮流》等等大的小的榜单，成为潮流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当然，有流量就有收益。
　　才两个月就收回了成本，然后就是源源不断的盈利。甚至已经有风投找方淑媛洽谈，说希望可以把甜品店的做成连锁品牌，推向全国。就跟后世的“欢乐茶”“美女茶”的运营模式一样。

　　方淑媛还在考虑，她需要用心思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所以对早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一点都没有精力。

　　但是叶可可这个小丫头－－方淑媛看向眼睛晶晶亮，打着“商量”口吻给她买了好几天奶茶咖啡的小姑娘，到底没硬下心肠。

　　方淑媛把叶可可也入选的三个公司给挑了出来，她想，就当是帮助同学了。
　　其中有一家公司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玉霖传媒。

　　也是后来蒸蒸日上的娱乐圈龙头工作室之一啊。
　　叶可可那个小妮子眼光真不咋地，居然把这个公司排在最后面。
　　方淑媛却只对这家现在发展规模还不算大的公司有兴趣。都说投资有风险，但是风投这家公司，不管是金钱时间还是精力，都是稳赚不赔的。

　　方淑媛有一秒钟的犹豫。
　　但是她所料不及的是倡议提出人叶可可居然是个不靠谱的，她临到玉霖传媒面试这一天，居然因为她的“青梅竹马”的一个求助电话就爽约了面试。

　　方淑媛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叶可可，错过这个公司你一定会后悔！”
　　叶可可心虚，但是坚定：“不行，雯雯有事，我一定要去看看她的。”

　　叶可可口中的“雯雯”，是她青梅竹马的同学，据说两人一个小学的。叶可可对这个小学同学肯定有点不一样的想法，虽然她竭力否认。
　　方淑媛见过这个“雯雯”几面，大名叫方妙雯，名字挺美，人不咋地。
　　叶可可找工作的眼光一般，识人的眼光更加一般。

　　方淑媛气急败坏在电话里怒吼：“她不会有事，最多叫你陪着逛街买单你信不信？！你要是爽约面试我跟你绝交！”
　　叶可可怯懦却坚持：“我一定要去见雯雯的。”

　　方淑媛破口大骂：“我真是耻姓方！”
　　那边面试官已经在叫人，先是叶可可，叶可可缺席，面试助理皱着眉头翻阅叶可可的简历，看着h大的抬头叹气。
　　接着叫到了方淑媛，方淑媛本来可以摔门而去，反正她是陪太子读书，但是那种态度不对。
　　她收拾心情，推开面试的大门。

　　一男一女两个有点年纪的面试官问了她几个问题。
　　方淑媛不功不过地回答了。
　　男的对女的低声说：“敏姐，这个人不错。”
　　“你对薪水的要求是多少呢？”被称呼为敏姐的女人显然职务更高，是能拍板做决定那种。

　　方淑媛想了下，回答：“一万至一万五，我觉得就是这个岗位的上限了。”
　　敏姐很好奇：“但是似乎不是你的上限？”
　　方淑媛不卑不亢：“很抱歉。”她说，“我知道浪费贵公司的时间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很有可能并不能入职。”
　　她站起身，微微向两人鞠躬。
　　不卑不亢，温柔坚定。

　　一直坐在后边圆桌边上当背景板，低头写写画画的一个年轻女人忽然抬起头。
　　漂亮耀眼到过分，更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嘴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

　　“有趣。”她说，随手翻了翻方淑媛的简历，“两万块。”她说。
　　方淑媛诧异：？

　　何敏转头看了下她，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后来者。
　　“你好，我叫程绮予。”她对方淑媛简单自我介绍，“排行第七，你也可以叫我小七。”

　　方淑媛微微张开嘴巴，这可不是什么小七，是后来编剧界的神话，人称鬼才七爷。
　　甚至是周宁耀那种人都赶不上的另一个维度。
　　方淑媛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个女人，不是没有三秒钟的心动。

　　但是和自由职业相比较，她压住心底的那股对耀眼和优秀的人群的渴望。
　　“我很抱……”歉字还没说出口。

　　“五万。”程小七很平静。
　　方淑媛皱起眉头，五万月薪，已经是一个应届生的极限了吧。
　　她抿着嘴，无法回答。

　　“十万。”程小七把棒棒糖重新塞回嘴巴里，“年底十五薪，有分红。”她说，“小方，稳赚不亏了，你在我们公司呆个一年半载的，积累下原始资金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哦。”
　　甚至连对未来的规划都不限制她。

　　真是该死的洞悉人心啊。
　　不愧是玩弄心理的顶流。
　　方淑媛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再说，你不就是想创业想掌控一个公司吗？”程小七勾起嘴角，“我有个分公司，一塌糊涂，正好，你要是愿意，帮我规整规整。”

　　方淑媛脑子中的那根玄，“啪”地一声，断了。

　　“做得好，咱们就是合伙人。”程小七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的女孩子，终于败下阵来。
　　“您多指教。”方淑媛说。
　　“是互利互惠，双赢共赢。”程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