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顺平篇：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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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被五条悟送回医院的时候，棠恩正靠在他刚才睡觉的长椅上对着天花板。
“好久不见，棠恩小姐。”五条悟松开拽住虎杖悠仁帽兜的手，虎子凭借出色的运动能力平稳落地。
“其实也就一天不见，五条先生。”棠恩将视线落于五条悟身上，“忙完任务回来了？”
“那种程度简直就是轻轻松松啦。”
听着五条悟一如既往的自信回答，棠恩一时间也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不过棠恩小姐，倒是你，最近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有些奇怪的，微妙的问题。
棠恩眨眨眼，回避了提问：“对于五条来讲，也存在危险这个概念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恭维吗？”五条悟笑容灿烂，但是话语之中却不存在任何玩笑之意，“虽然只见识到一次，但是棠恩小姐这样独特运作咒力的方式我还是很难忘的。”
“但是刚才好像在咒灵身上，又见识到了一次。”
“可能是个巧合吧。”
棠恩在“巧合”两个字上咬了重音，五条悟很明显并不对这个解释买账。
“我让步。”
棠恩只能牺牲掉部分利益交换目前暂时的和平。
虎杖悠仁还一脸懵逼看着两边的交锋，但是棠恩和五条悟已经在那句话之后达成了某种默契，开始针对一切无聊的小事进行讨论。
顺便交换了一下伴手礼。
这种虚伪的和平一直持续到五条悟离开才正式宣告结束。
但是对于问题还没有问出口，棠恩的手指已经点在了虎杖悠仁的嘴上。
“少知道点是为了你好。”安抚催眠性质的术式发动，虎杖悠仁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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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天台上。
五条悟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感受到棠恩的气息，五条悟直接开口。
“为什么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存在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虎杖悠仁身边。”
“因为我想要打破来自虎杖悠仁对我的诅咒。”
棠恩站立于天台栏杆之上，猛烈的风吹动她的衣衫。
“还真是奇妙。”五条悟并没有疑惑于这句话的含义，经过各式各样咒灵洗礼之后，他已经很难产生什么惊讶的情绪，“提问——你是来自未来吗？”
“不是，另外一个时空。”
“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你判断我们并不是敌人？”
“……”棠恩没有对这句话进行解释，一声响指，一本泛着奇异光泽的书自虚空之中吐出，“虎杖悠仁把我的使用权剥离在这本书上了。”
“这就是你的让步啊。”五条悟看着棠安拿在手里的书，咒力覆盖在物品之上明显是成为咒物之类的存在。
没有任何阻力，五条悟用咒力将咒物从棠恩手中取过。
但是出乎意料，在观察片刻后，咒物被他直接出手即碎。
咒物没有两面宿傩手指一般的强度，只是一击就已经灰飞烟灭。
“虽然一直都有所察觉，但是你的目标是削弱虎杖悠仁的力量吧。”
五条悟走到棠恩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相互凝视。
“你的让步我暂时接受了，不要太玩火，会烧死自己的。”
五条悟的警告直白而明确，然后不带一丝留恋，他直接从天台离开。
感受着自己的主导权重新回归在虎杖悠仁身上，棠恩深深叹了口气。
夜空之上繁星点点。
看起来兜兜转转她又回到原点了。
不过也不算是没收获？
手中展现出某种景象，棠恩低头看向手心，真人被七海建人薅着洗漱的画面正在她面前直播。
稍微动用一下意念，画面飞速变化，快退到真人在车上的场景。
那段记忆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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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一手抱着漏瑚一手拎着棠安快速撤退。
被只有一面之缘的咒灵给救了。
棠安纷杂的大脑面对着数以万计的庞大信息。
多亏系统可以分担大部分的信息量，不然五条悟那一瞬间塞下的东西足够她消化至少三年。
三年都不能移动，就这样处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恶心了。
很明显，那个火山头的咒灵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他已经恢复了大半，嘴巴已经可以开口讲话，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很无聊的，类似于新人类的尊严之类的废话。
“******”带着他们移动的咒灵在脑海里直接冒出来几句话。
【真人已经成功被人类带走了。】
虽然不能听懂咒灵在说什么，但是她的意思却更为直接的传递到棠安的脑子里。
漏瑚直白谈论起他们的计划，可是棠安只能安安静静在这里闭麦。
系统也因为庞大的数据量陷入了休眠。
出于某种实验，棠安将全身不多的咒力再度调集起来。
名为五条悟的术士使用眼睛的记忆再度浮现。
咒力模拟流转却不知为什么，死死卡在某个关键难以成功施展。
就像模拟第三法时那样。
问题不是咒力而是对于规则的掌握吗？
因为时间因素，信息量对她的操纵自然而然结束。
棠安挣脱花御的控制，在她游思漫步之时，她已经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阳光之下，无尽沙滩。
湛蓝海水，悠闲时光。
“欢迎来到我们的基地。”沙滩椅上的穿着暴露的羂索举起手中盛满果汁的杯子，“棠安。”
没有理会男人奇怪的论调，棠安环视一圈。
还是结盟之后羂索随意介绍的那几个人。
不太想再次浪费时间，棠安找了一个风水宝地，双手幻化成爪飞快向下刨出来一米的深坑将自己埋起。
一个小沙堆快速显现。
“没礼貌的家伙。”漏瑚对这个自认识起就保持百分百无视周围的家伙难以产生好感。
但是身为同伴，他也只能让自己的火山稍微喷射一些蒸汽表示不满。
“原谅她吧。”羂索脸上丝毫没有被冷落的痕迹，他大口喝下果汁，继续惬意享受着阳光，“毕竟她可是有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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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
医院的治疗已经开始，护士忙碌在病房开始一整天正式的工作。
虎杖悠仁则趴在椅子上，任由棠恩帮他揉着因为晚上没睡好而到处酸痛的肌肉。
“下次听话点，回宿舍睡觉不就好了。”棠恩手上没轻重，猛地一下，让本就浑身酸疼的虎杖悠仁更是一个激灵。
“但是顺平一个人在这里出事怎么办？”虎杖悠仁因为没有休息好，脸上还泛着疲惫，“你不是说顺平是诱饵了嘛，我还想着来个引蛇出洞呢。”
听到引蛇出洞，棠恩掐在虎杖悠仁脖子上的手又重了下。
虎杖悠仁忍痛发出嘶声，棠恩忙又轻缓下来力道。
真人被她提前改造，如果不是这样，虎杖悠仁碰到真人的几率都可以到百分之百。
“感觉他们已经把顺平当作一步废棋了。”棠恩纠结着措辞，“而且现在顺平检查完估计就能回家了，你还按照这个方向调查吗？”
“唔……”
“对方把事情落脚在了公寓放火。”
“你是说，顺平是牵制我们人力物力的幌子？”虎杖悠仁头脑很灵活。
“如果说追查咒灵的话，明显那边更容易抽奖抽出来惊喜吧。”棠恩悄悄灵体化。
房门在棠恩消失的瞬间被吉野凪打开。
她似乎也是刚醒，揉着眼叫虎杖悠仁去小陪床上赶紧休息一会儿。
虎杖悠仁扭不过，加上棠恩知道后扯着他的衣服就把他往里面带。
稀里糊涂，虎杖悠仁躺在简陋的折叠椅上又小小瞌睡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因为是医院，所以虎杖悠仁随意塞了点东西就算是吃饱了。
直到刷碗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手背上本来暗淡下去的印记再度显现。
“有人销毁了伪臣之书。”棠恩没有解除灵体化，她声音几乎听不出来指向性。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顺平不是睡了吗？”虎杖悠仁察觉到了某些不太自然的地方。
“他没睡着。”棠恩凑到虎杖悠仁身边。
带着寒意的气息让虎杖悠仁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
“死的是霸凌他的同学。”棠恩选择暴露了某部分真相来掩盖自己想要遮盖的问题。
昨天在阳台上棠恩说的话突然闪过虎杖脑海。
【没有绕过去束缚。】
一直以来的疑问得到了解释。
吉野顺平依然是被改造的状态。
“吉野顺平昨天干什么了？”
“你太严肃了。”棠恩无意教唆虎杖悠仁与吉野顺平的关系，“他没有杀人。”
“他参与到这里面了吗？”虎杖悠仁平日里和善的外表全然蜕下，固执的内在展露无疑，“公寓里发生的火灾？”
棠恩理解虎杖悠仁的心情，自从绑定两面宿傩后，他对于助纣为虐的事情格外敏感。
虽然清楚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但是虎杖悠仁如此执着还是让她产生了些许负罪感。
心底暗暗叹口气，棠恩选择一把捂住虎杖悠仁的眼睛。
可她却不知，视线受限让虎杖悠仁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更加猛烈。
女人自带的幽暗寒意一点点在黑暗之中传播。
“差不多得了，别这么霸道。”
棠恩带着埋怨，又像是提醒的话一下让虎杖的情绪如潮水般升起。
昨夜听哑谜的记忆被虎杖悠仁翻找出来。
稍微有些酸酸的，带着他一直没注意到的微妙情绪在心底蔓延。
“你不能再瞒我这种事了。”
虎杖悠仁握住女人遮挡自己视线的手。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他却还是固执睁眼。
“你不可以瞒我这种事情。”
女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复，虎杖悠仁感觉自己心一点点在下落。
但是突然，脸颊被某种温热的东西擦过。
没有感知到那是什么东西，女人的声音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你好爱撒娇，master。”
随后便是一阵欢笑以及气息消散。
视野被全部放开，对着洗漱池的虎杖悠仁，看着镜子中自己脸颊上出现的一块鲜红印子，一时间不知道是作何表情。
他只能低下头用水快速冲洗。
棠恩依旧没有给他任何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顺平篇：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