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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保镖 ...

  •   再次见到他,她半点也不意外。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兵分两路,魏无羡带着江厌离走另一条路。
      被温逐流堵到江边时,虞川犹豫地看着她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重伤未愈的江澄背着虚弱不堪的陈久久,相当于也是个废人。
      在心底权衡完双方的差距,虞小七十分想躲到他家少主虞川的身后去,毕竟几天前她第二次将温逐流药倒,温逐流刚刚瞄她的眼神似乎带有杀气。
      虞川冲她点了点。
      她接收到信号,自以为默契,一往无前的跟在虞川身后向上冲去。
      临近跟前虞川脚步一转,虚恍一枪,转身带着江澄二人远远绕开跳上船板。
      徒留她一人,赤手空拳横在敌人前方,以卵击石。
      虞川撑着船杆大喊一声,“小七,交给你了!”以掌见击水,小舟快速离岸。
      见状,温逐流退开几步,转身跃起,身形朝江面掠去。
      行舟离岸不过短短的距离,温逐流只需再踏几步便能跳上行舟,轻而易举将他们全部活捉。
      追赶不及,她情急下,只得硬着头皮抽出腰间的软兵器。
      长鞭一抖,如长蛇吐信朝他脚腕卷去。
      即便是背对而行,温逐流仍不慌不忙脚尖虚空轻踏,避开长鞭,旋身落地,罕见的给了她一个正眼,冷冽的目光在她的鞭子上打了个转,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出招。
      她能上去自取其辱么,答案是不能。
      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动手,温逐流终于抬眼瞥了她一眼,随后径直越过她,在岸边踏风而行,去追顺水而去的几人。
      她心下着急,将鞭子折了几折别在腰间,紧随其后。
      眼见人飞身跃起,又要往舟上去。虞小七无奈之下,故计重施,猛得向前一穿,朝温逐流背上扑去。
      这一次,温逐流没躲,转身,揪着她的衣领前襟将她拎回地面,松手时,漆黑的剑鞘毫不留情朝她大腿上狠狠抽了下。
      她惨叫一声,狼狈地扑倒在地,臀腿交接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俏脸涨的通红,捂着身后爬起身。
      漆黑的剑鞘乃精钢所制,一击之下,没有敲断她的腿骨,已是温逐流手下留情。
      船只顺水而行,放眼望去已不见踪迹,然而以温逐流的修为,追上去并非难事。
      她犹犹豫豫,不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心里将虞川翻来倒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似乎知她所想,温逐流总是能快她一步,掠过她,如此行了百十丈,见她仍要纠缠不休。
      温逐流猛得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的剑鞘,侧过身看着她不耐烦,“有完没完。”
      连连退了两步,虞小七才小声道,“你要是真想杀他们,我根本就追不上你。”
      “再跟上来,小心我揍你。”警告完,温逐流提步便走。
      忌惮的瞄了眼份量颇足的剑鞘,虞小七咬着牙跟上去,“等一下,我……”
      话还没说完,她人猛得被拽过去,屁股上连着挨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眼眶立马红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气的。虞小七还扶着人家的手臂,气极,抽出腰间的鞭子不管不顾地往温逐流身上甩去。
      鞭子还没抽到人身上,藏在身上的最后一包药粉被鞭子带出来,兜头撒了两人一身一脸。
      向来面无表情,喜形不露于色的温逐流,终于面色一沉,劈手夺过鞭子,折了几折,劈头盖脸朝她身后狠狠抽去。
      他真是修身养性太久,心慈手软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胆敢接二连三的给他下药。想到这里,眸色一厉,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啊,啊啊……”她疼地吱哇乱叫。双手齐上,七手八脚想要擦掉沾到两人皮肤上的药粉。
      一连抽了十几下,温逐流甩手将鞭子扔到一边,感觉到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他皱眉看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女人,“这是什么药?”
      她捂着疼到麻木的臀,抽抽噎噎地连退几步,“是,是□□——”
      扯了扯系得严实的衣领,温逐流漆黑的眼底染上一层欲色,握剑的手蠢蠢欲动,刚刚就应该一剑敲断麻烦精的双腿。
      滴滴哒哒地掉着眼泪,还老实巴交的交代着,“须得阴阳调和,不然会损伤筋脉,影响修为。”
      冰冷无波的声音多了几分难耐的嘶哑,“如何影响?”
      “刚,刚研制的药,还没试过,”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她忍不住大声叫道,“我没想用这个,是你方才——”
      方才打她屁股!虞小七敢怒不敢言的瞪了眼温逐流手中的长剑,又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扫了眼四周,荒山野外,空荡荡地江边也荒无人烟。温逐流本想立马走人,一想到方才对面的女人也接触到不少药粉。
      暗中骂了声麻烦。强行压制住体内升腾的欲望,看着对方的女人,沉声道,“过来。”
      她有毛病,才会过去!虞小七见情况不对,转身想跑,眼前一花,变成大头朝下,被人抗在肩上。
      她忍不住哇哇大叫,趴在温逐流肩上不断地挣扎,“我方才都是瞎说的,真的,你去泡冷水,不要找我——你修为这么高,忍一忍就好了,药肯定没那么厉害,你去泡冷水——”
      “老子为什么要泡冷水!”温逐流抗着个人快速在山林间掠过,声音冷地能掉冰碴子,还要分神抵抗体内的药性。
      什么狗屁阴阳调和!温逐流从来不信这个。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疯女人捣鼓出来的药。
      片刻的功夫,体内涌动的燥热竟有压制不稳的势头。
      行动不由有些迟缓,飞速前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抗着意识模糊,抵挡不住药性开始胡扯乱蹭的女人。跳进一个荒芜的院子。
      “艹,麻烦。”拎着意识不清的麻烦女人,冲到后院,找到一湖池子,揪着她的头发将人按了进去。
      方才他也是气急,下手没轻没重,将人揍的见了血。但是他还是有点人性的,做不到将中了药的女人独自扔在野外。
      “咳咳……”女人扒拉着他的手浮出水面,面色红晕,眼神迷茫。
      “清醒了?”
      女子轻薄的纱衣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毕露,温逐流移开眼,等了会,见人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抬手又要将人按下水去。
      修为的确能压制药性,只是他也并不好受,尤其是还要分神照顾惹事精。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药性稍有不甚,反扑后更加汹涌。
      泡在冰凉的池水里的女人,不仅不见好转,反倒已经抵挡不住药性,在水下乱扑腾开来。
      扯开腰带,用外衣将人一裹,夹在腋下,温逐流朝城里直奔而去,找机源。
      拍了张银票出去,眼含深意的老鸨立马点头哈腰,很快,送来四个专门伺候女人小倌。
      想到接下来的事,温逐流难得多了几分耐心,拍着人的脸蛋将人叫醒,指着门口红红绿绿的几个人,“挑一个。”
      欲念上涌,虞小七一张俏白的脸涨地通红,乌黑的发贴在巴掌大的脸蛋上,整个人缩手缩脚蜷在大床边缘,黑衣勉强包裹住若隐若现的筒体。
      水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看到眼下的情形,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虞小七咬着嘴唇看他,“我不要。”
      温逐流皱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找过大夫,没得治,赶紧挑一个。”
      身子止不住的发颤,仍固执不已,“我不要——”
      这回,温逐流懒得再理,转身就走,到门口时,扫了眼旁边一溜的红黄蓝绿,随手指了个还算正常的蓝衣少年,“你留下。”
      出门,揽着自己的解药才走一步,温逐流就听到身后房内会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似娇似慎的怒骂,“滚开——”
      温逐流脚步顿了下,似没听到一般,揽着温香软玉继续往楼梯处走。
      他修为高深,耳力过人,自然能听到房中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和她一声又一声绝望的怒骂。
      特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送她过来,已经是他日行一善。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跟旁人拉扯人情债,包括别人欠他的,和他欠人家的。
      呯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大力撞开。
      “温逐流——”
      他闭了闭眼,推开揽着的人,再次暗骂自己流年不利。
      最后还是转身折了回去。
      衣衫不整的女人狼狈的趴在走廊里,手里还揪着黑色的外衣,半遮半掩盖在她湿漉漉的身上。
      垂眸看着她一幅惨兮兮的样子,温逐流轻晒,“救你的命,也搞得像弓虽见。”
      蓝衣少年站在门内,注意到他的眼神,低下头,手足无措。
      暗骂了声没用。他冷声道,“出去,换人过来。”
      “我不要,我不要……”地上的女人蜷成一团,白嫩的皮肤烧成粉红色,还固执的拒绝。
      “要么死,要么挑一个,老子只能帮你到这。”温逐流别开眼,他的耐心已经耗尽,而且他现在也不好受,身似火烧,眼睛不受控制的想往地上瞄。
      “不要,不要——要你,我要你。”
      地上娇滴滴,才被他教训到痛哭流泪的女人,竟大言不惭的说要他。温逐流颇感意外,挑了下眉,“老子还不想娶妻。”
      他更喜欢一锤子买卖。
      “不用你负责……”虞小七快被身体内的情欲折磨疯了,全然忘记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缩成一团,白皙修长的双腿轻轻磨蹭,精致小七的鼻子下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温,温逐流,不用负责——我要你,我自愿的,自愿的——”
      “操,”温逐流动作粗暴地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冲回房间。
      他自认不算什么好人,所以,他从不招惹女人,哪怕是送上门的,偏遇上个不怕死的,三番几次来挑衅他。
      折腾到深夜,她趴在床上累的有些虚脱,一动不动,汗湿地长发一缕一缕粘在泛红的脸蛋上。
      温逐流怔怔看了许久,终于良心发现,给人套了身衣裳,抗着人,找了家正经客栈安置。
      第二日天光大亮,她醒来,发现昨夜交颈之人已不见了踪迹,悄悄松了口气。莫明其妙跟个男人睡了,对方不想负责,她刚好也不太需要对方负责。
      她以为他们最深的交集也只限于此了。
      将此事抛到脑后,她将自己收拾利落,便一瘸一拐的去追陈久久。
      依着之前几次见面的规律,她以为过几日,温逐流便又要拦住她们,想到又要见到他人,她不光觉得身后痛,还觉得身上哪哪都疼。
      谁知提心吊胆一路,直到他们在了清河聂家,也愣是没看到温逐流。她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某天夜里醒来,看到直挺挺立在她床头的黑影,她倒抽一口凉气,险些被吓得背过气去。
      直到看清是许久不见的人,惊讶过后,她抱着被子缩到墙角警惕,“你怎么在这,你是来抓他们的!”
      温逐流视线停在她包裹严实的被子上,“我现在不是温家的人。”
      她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大半夜跑来跟她说这些,但紧绷的身子还是放软了些,“那,恭喜你。”
      “身上的伤,好了么?”温逐流难得的有几分心虚。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揍女人,他记得当时明明有控制力道,当天晚上,才看到嫩白的皮肤上青紫红肿,有的地方甚至渗了血,惨不忍睹。
      显然被揍的人没什么记性,虞小七迷迷瞪瞪的眨了眨眼,“已经不疼了。我好困,想睡觉了,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来娶你。”温逐流拄着剑在床边坐下,“占了你的清白,我娶你。”
      求娶的语气太过平淡,以至于她打完哈欠,突然惊叫出声,“不,不是说不用负责的么!”
      她根本没想到他还是个老实负责的正经人,愣愣地看着坐在床边上的男人,突然觉得身上哪哪都开始隐隐作痛,“我真的不用负责,其实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的——”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是特别喜欢你。你非要强娶那就算不得负责,而是折磨我——”
      “而且你太粗鲁,我也不喜欢——”她盯着他,突然开始数落起他的缺点。
      “你打人也好疼,我又打不过你,万一以后,你不开心就拿我出气怎么办!”
      温逐流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嘴角抽了抽。
      “我不打女人。”
      话说完,对上虞小七控述以及不信任的眼神,温逐流淡定地补充,“以后不打你。你不想嫁,我也可以护你三年,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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