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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学习做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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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捧着这个珍贵的单手剑原胚站在铁匠铺门口，用星星眼看着空。
多么体贴且顾家的老婆，在你一番真心实意的推让之后，他还是坚持把最后一个原胚留给了你。
“一千摩拉。”瓦格纳头也不抬地报了个价。
空脸色微变。
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他问：“可以让我的同伴留在这里打工抵债吗？”
你：……你说的一定不是我吧，空？
你抬头看向睁大眼睛的派蒙：“小派蒙，听见了吗，空要让你在这里打工抵债诶。”
然而出乎你意料的是，派蒙这次并没有傻乎乎地上当。她叉着腰：“空才不会把派蒙留在这里打工！派蒙是很有用的向导，也不会把屋顶戳破让空赔一大笔摩拉！”
“……”
感觉身上中了一箭。
你耸了耸肩，拿出和璞鸢凑到瓦格纳前边：“师傅哎，您看看这个。能改成单手剑吗？”
瓦格纳停下打铁的动作，接过和璞鸢端量了一会，摇了摇头，把和璞鸢还给你，继续打铁。
“这把枪浑然天成，改不得。”
你品了品他说的话。
瓦格纳璃月话说得还挺不错的。
“那您给我一千摩拉？”
“……啥？”瓦格纳和他的学徒一起抬头看着你，不太相似的脸上露出了一样的“OAO？”表情。
你摸了摸和璞鸢笔直的枪身，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把枪浑然天成，看见即是缘分。为缘分花钱，不吃亏。”
“……”瓦格纳沉下脸来。
——二十秒后，你们三个被赶出了铁匠铺。
——
派蒙跺脚：“都是你，害得我们被赶出来了！”
她抓住你的手泄愤般咬了一口，力道并不重。作为对这份“热情”的回报，你摸了摸她的脑袋，悄悄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了些：“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摩拉吧。”
一直这样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暗中决定今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去冒险家协会看看能不能接几个适合你的委托。
——不需要战斗或者战斗能力很低也可以胜任那种。
“温迪！”身边的空突然出声，把正在追着你闹的派蒙和正在绕着他跑的你都吓了一跳。
……温迪？
派蒙停下来，看到那个绿色的身影也是眼前一亮的样子。
“卖唱的！”
你站在空旁边，看着温迪绿色的斗篷被风吹起，在背后展开的样子让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扑棱蛾子。
对不起，巴巴托斯大人。你在心里带着三分诚意忏悔，同时看着绿色的吟游诗人抱着一瓶酒朝你们走来。
——此时的你还没有意识到空和他心有灵犀的旅伴想做什么。
“哦？是旅行者和派蒙啊，好久不见。”
“嘻嘻，好久不见，温迪。”派蒙搓了搓手，飞得离他近了点。
“那个，你有没有带摩拉呀？”
……
捧着新鲜出炉的铁蜂刺从铁匠铺走出来，你内心波涛汹涌但外表平静如一条死狗。
这算什么——打秋风甚至都已经打到风神头上了吗！
——“有没有带摩拉？”温迪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只是一个没钱买酒的吟游诗人——”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再贫穷的吟游诗人，面对遇到困难的朋友也是愿意慷慨解囊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小袋子扔给了空，“喏，拿去用吧。”
温迪说完了这番话就转身离开了，潇洒得不像刚刚贡献出了他一天的收入。你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呆，突然脑门一痛，是空敲了敲你的头。
“还有这种操作吗？”你捂着脑门看他，“你居然会想到向他借钱！”
“还好啦，”派蒙飞到你旁边抱着胳膊，“到了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还会说，’把账单寄给西风骑士团’呢！”
你喃喃自语：“原来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真是太厉害了！”
派蒙：“……”
空：“……”
他咳了一声，把手中的钱袋抛起来，派蒙眼疾手快地把它搂进了怀里。
“走吧，先去把你的武器打了。”
——
“想要什么？”
“唔，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表现得很不好意思，浮夸地对了对手指，“你觉得哪个适合我就选哪个啦？”
“……”空一时沉默地看了你一眼，“来把铁蜂刺吧。”
你犹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不是试做斩岩——或者天目影打刀？”
铁蜂刺主词条加元素精通，而你——别说充溢着元素能量的神之眼了，你连能捕捉到元素痕迹的元素视野或者其他的什么感知天赋都没有，很难相信铁蜂刺在你手上能发挥出什么作用。
“怕你拿不动。”他的眼神在你身上逡巡了一圈。“铁蜂刺是最轻的，凑合用吧。等你赚够了摩拉再给你换。”
你：……突然有了一种面对提瓦特资本家的感觉。
“谢谢啦。”好在它再怎么说也是一把剑，这回你总算有了专属的武器，不用像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手搓史莱姆了。你从瓦格纳手中接过那把剑挥了两下，还挺趁手的，你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离开铁匠铺有一段距离之后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拽拽空的衣角，“我在雪山祈愿来的那些武器都跑哪里去了？卖掉是一笔收入，留着给你用也能用很长时间呢。啊——还有那把笛剑，虽然没用上，但我还蛮喜欢的。”
空的脚步停了下来，你注意到他脸上出现了一丝心虚。再往后一看，派蒙捂着脸躲在他背后，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觉得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不会生气的，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你先把武器收起来？”派蒙趴在空肩膀上。
你摊了摊手：“我不会诶。或许以后能学会，但现在是真的不会——放心啦，我以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的名义起誓，不会动你们的。”
空的嘴角抽了抽。他看着前边的路，没有看你，张嘴说话的时候甚至卡壳了一下。
“……拿去填以前’寄给西风骑士团的账单’了。”
“……”你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所以我们三个人里，最大的债主原来是我吗？”
“……对。”
你“唰”的一下拔出了铁蜂刺。
空敏捷地一把捞起派蒙就跑。
“杀人啦——”
——
你，化名王小美，在来到提瓦特大陆的第四天，因为和蒙德城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空——当街持凶器嬉戏打闹，扰乱公众秩序，引发居民恐慌而被巡逻的西风骑士当场抓获，喜提西风骑士团骑兵队长办公室一日游。
凯亚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你们。
“稀客啊，荣誉骑士，还有这位……与旅行者同行的小姐。”
说这么长的修饰词……他只是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吧！
“代理团长大人现在正忙于工作，我只好自告奋勇，担起’教育荣誉骑士和他的同伴’的责任了。”凯亚叹了口气，“不过不巧的是我也还有其他事要去做。我们不必长篇大论地交流一番，只要你们承诺之后不再做出这么兴师动众的事情就好。”
你使劲儿点头，不用看都知道，坐在你旁边的荣誉骑士也在连连点头。
你掐了他一把。
他攥住了你的手。
你尽量隐蔽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带笑的眼睛。
你：……
三岁，不能再多了。
凯亚咳嗽了一声，你们俩同时坐得端端正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