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学习做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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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横放在桌子上的和璞鸢。
空看着你。
你们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你转过头来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有个朋友，用的武器和它挺像的？”
“……我没怎么见他用过，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那你觉得，我要是把它送给罗莎莉亚……她会开心吗？”
“……我不知道？”空看着你，罕见地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他顿了顿，忽然问你：“这就是你说的祈愿吗？”
“……你都看了那么多次了才反应过来吗！”
“唔，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他忽然握住了你的肩膀，郑重地看着你，“你能祈愿来摩拉吗？”说完还晃了晃你。
“……不要把我当成那种晃两下就能吐出金币的小金猪储蓄罐啊！”你指向正在旁边吃烤鱼的派蒙，“不如让派蒙少吃点，旅费还能省出一大半！”
“喂！”派蒙冲你跺脚。
你一声长叹，趴在了桌子上。
和璞鸢很漂亮，配得上它的名字。你摸了一下上面镶嵌着的绿莹莹的宝石，手感温润，并不扎手。
“你说，这种武器，世界上有好多把，这合理吗？”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空思索了一下。
他摸了摸你的头。
“你的存在是最不合理的，对比之下，不管你以后’祈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什么不合理的。”
“……”你满头黑线，“如果这算是安慰的话，谢谢你。”
“所以，”你看向他，“你会用枪吗？”
空摊开手，变出一把无锋剑给你看：“你觉得呢？”
“有点可惜啊。”你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如果雾切没歪就好了。”
你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原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数字。
8160。
……诶？
怎么可能是8160？
你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开始你有16000也就是一百抽，这几天零零散散抽了五十抽，应该正好剩一半。
……难道是加上了空和派蒙这两天做的委托和开的宝箱吗？
可是他们都看不见原石啊。……别说他们了，你从来到这里到现在也没真真切切地见过原石——除了挂在你脖子上那颗。
你拽了拽空的围巾：“喂，你和派蒙这几天在外面开宝箱了吗？”
“具体数量记不清了，不过最近开的都是普通的宝箱。”他拈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开始翻包裹。
“伸手。”
“……”你莫名其妙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地伸出了手。
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落到你手里。你拿起它，觉得非常眼熟但又莫名地想不起来名字。
“这三个月以来得到的第一个单手剑原胚。”空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舍，“背包里有图纸，一会儿选一个喜欢的去瓦格纳那打一把武器给你用吧。”
你知道自己想不起来这个无比眼熟的东西叫什么名字的原因了。这么久没见过，一见到就能叫出名字才不正常吧——三个月刷出来一个单手剑原胚……甚至还是他自己去刷出来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额头一痛，是空敲了敲你的脑门，“别发呆了，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去。”
“等等——有原胚的话先给你自己打一把吧？你还在用无锋剑啊！”
“唔，一开始我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剑，”空笑了笑，“只是挖矿的时候损耗比较严重，处理魔物和砍树的过程中也会磨损，最后发现只有无锋剑比较耐用，就一直用这把剑了。”
“但是用什么样的剑差别还是很大的吧。”你盯着他看，“而且铁匠那里可以修，为什么不去修呢？”
“还不是因为你把屋顶戳漏啦，”派蒙飞到你面前，“空赔了好大一笔摩拉呢！”
“——诶？”
——
铁匠铺外，你捧着那个原胚，和派蒙与空面面相觑。
在不久之前，你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偶尔也幻想过自己在异世界的生活。
你幻想过自己神勇无比大杀四方，也幻想过和老婆们花前月下，唯独没有幻想过你们三个人凑不出一千摩拉的情况。
……不过，你们“三个人凑不出一千摩拉”并不是你的幻想，而是现实。
还好空的背包里还有足够的甜甜花酿鸡，不至于让他和派蒙挨饿。
时间倒回到大约半个时辰之前。
“我说，还是先给你打一把新剑吧。”你压下心头的愧疚，“我跟罗莎莉亚学习的话，怎么也用不到单手剑吧，这里正好还有一把和璞鸢。而且本来说好要我养你的……”
“这倒没什么。”空从背包里拿出图纸，“实在付不起摩拉的时候，我和派蒙会把你卖掉的。”
你：……
感动突然就消失了呢。
“罗莎莉亚只会给你提供最基础的训练，她的枪法是杀人的枪法，你——”他定定地看了你几秒，带着一脸难以想象的表情移开了目光，“还是算了，你会举着长枪被人追着跑吧。”
“……”
“说不定还会一边跑一边喊，’空！救命啊！救救我！你未来的钱包要被人杀啦！’”
他说着说着笑起来。
你：= =
……感觉不过两天时间，你们俩的地位就已经完全颠倒了呢。
“我还是觉得你会比我更需要这把剑。”你把原胚往空面前推了推，“或者干脆你跟着罗莎莉亚学学枪法好了，诸武精通也是件好事嘛。”
——而且枪法动作不少大开大合，他耍起枪来，你应该会有更多机会看到想看的东西吧。
你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下，你抬起头，发现他正蹙着眉看你。“我一直想问你，我穿的衣服……在你看来很有问题吗？”
“啊……啊？”你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这么问？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握住你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你：！！！
“那你也会这样对待其他和我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你。
——你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需要你谨慎回答的问题，他想知道你对你们之间关系的定义，而你的回答可能会影响到你们之后会一起走多少路。
空不是那种非常非常认真的一定要得到确切答案的人，但是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显然也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而且——虽然对于他你知道的很多，而他貌似也很了解你，但你还不清楚他对你的看法呢。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你走神了。
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
“尘歌壶……”
你和空同时开口。
“……尘歌壶怎么了？”他眯着眼睛看向你。
……尘歌壶你还没开始装修。
“尘歌壶里没有和你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我是说，我的尘歌壶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你开始试图通过瞎编来拖延时间。
“嗯，所以呢？”他靠近你，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让你有点难以分辨他弯着的眼里装着的情绪是威胁还是调侃。
就在你快要扛不住他充满压力的凝视一咬牙打算干脆借机来个告白的时候，门响了。
“啊——派蒙什么都没有看见哦。”
漂浮的应急食品试图出去并关上门。
“派——蒙——”
却被你充满感情的呼唤阻止了。
为了避免她跑得太快，让你再次陷入那种尴尬的气氛里，也为了缓解你刚刚产生的那点隐秘的兴奋，你几乎是扑上去的：“你来有什么事吗有这么事吗有什么事吗？”
派蒙被你吸猫一样的架势吓了一跳。在你把脸埋进她肚子里一顿乱蹭之前，空抓住了你的手。
他用一种和刚刚奇怪的气氛完全脱节的冷静语气询问派蒙：“是来叫我们去铁匠铺加工新的原胚的吧？”
派蒙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你和空身上来回转了两圈。
“是啊……”她难得谨慎地开口，“派蒙什么都没有看见哦。”
“不用刻意强调这种事——”空扶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派蒙就想起了正经事情。你一拍脑门，抄起桌子上的和璞鸢：“要不我们去铁匠铺看看能不能把这把武器改造成单手剑吧？”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学习做人（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