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学习做人（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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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莉亚虽然嘴上说着不爱加班快点下班，但在工作中还是非常负责的。
你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倚着「天使的馈赠」的外墙无所事事地等着你，如果不是她指间一晃一晃的匕首的亮光吸引了你，你压根注意不到隐没在阴影里的她。
你吸了口气：“老师好适合做杀手啊。”
“谢谢夸奖。”她收了匕首朝你走过来，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这次做好准备了？”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被翻了旧账的羞耻感，但你决定忽略它。
“那就走吧。”她象征性地把手往你的肩膀上放了一下，似乎带点安抚的意思——但她的铁指甲实在是太凉了，你缩了缩脖子——这就是冰系神之眼的力量吗？
——
然而罗莎莉亚并没有亲自教你。
你在训练场上和艾琳大眼瞪小眼，罗莎莉亚坐在阴凉处监督你们——不，她只监督你。
“今天的训练内容是用你的剑劈碎三十个木桩。方法不限，如果不知道出剑用什么姿势可以看看艾琳。”
间接得到了认可的艾琳信心大增，非常爽快地给你现场表演了一个风压剑。
“嚯——哈！风压剑！”
木桩纹丝不动。
她跳上去补了两剑把木桩劈散架了，叹了口气：“看来我的风压剑还差一点火候，下次一定可以劈碎木桩的！”
你配合地鼓掌：“原来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真的是太厉害了！”
艾琳得到了你的认可，并没有骄傲，她拍了拍你的肩膀语重心长：“加油啊我的朋友，我也是从什么都不会的阶段过来的，只要我们勤勤恳恳努力，终有一天会扫清面前的全部障碍，成为合格的西风骑士！”
你斗志满满地接受了这碗鸡汤：“好的我亲爱的朋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劈碎这些该死的木桩，就像之后面对西风骑士团的敌人时一样不留情面！”
罗莎莉亚冷哼了一声：“你还要讲到什么时候？”
你迅速收敛笑容，从腰间抽出铁蜂刺，双手握住它高举过头顶，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一样劈向木桩。
咚。
你的铁蜂刺在木桩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凹痕。
“……”
艾琳拍了拍你的肩膀，去劈她自己的木桩了。
你回头看向面色冷硬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罗莎莉亚。
“……老师，我一定要劈够三十个木桩吗？”
“西风骑士团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劈不动一个木桩而放过你。”她站起身，朝你的方向走了两步，但仍然站在阴影里。“继续吧，我会看着你，不劈完三十个不许吃饭。”
你：……
罗莎莉亚老师，你这样是不利于你的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
你咬了咬牙，转过身来继续劈木桩。
说实话这些木桩并不十分牢固，属于从上往下遵循着固定的角度在差不多的位置全力劈个三五次就能劈碎的程度，但比起一剑扫过去能劈碎一片木桩的空，你的效率就很低下了。
——而且真的很累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剑劈碎一大片的？
劈到第五个木桩碎掉之后，你撑着铁蜂刺喘气。
你缓了一会儿，继续劈木桩。
就当这是战斗的演练吧，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你能永远躲在安全的角落，远离战场和一切潜在的危险。
毕竟虽然空也说过会保护你，阿贝多也说过因为你是他重要的研究对象所以他会保证你的安全，西风骑士团（或许是看在荣誉骑士的面子上）也表示你是需要慎重对待严密保护的特殊人物……但是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到底还是不够稳妥。多少炮灰都是这么寄的啊。
就像在雪山那次，如果不是抽了个三十连你就寄了。
所以该训练还是要训练的，强大自己才能征服世界，拥有很多个老婆，实现人生理想，走上人生巅峰。
成功说服了自己，你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决定再给自己一点力量。
——
“震颤吧！”
咚。
“化为尘埃吧！”
咚。
“审判！”
啪。
“制裁！”
咚。
“秋水三尺！”
咚。
“悲鸣吧！”
咚。
“小心着凉！”
啪。
……
“容我问一下……你在干什么？”
你恍惚地抬起头，看到一个深蓝色的模糊轮廓。
“不好意思，劈太久了头有点晕……我缓缓先。”你揉了揉眼睛，面前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乍一看凯亚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你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只是路过，先是看到修女在这里喝酒，又看到你一边喊着荣誉骑士在战斗中经常说的话一边砍这些木桩……你被胁迫了吗？”他冲你眨眨眼。但是因为带着单边眼罩所以看起来更像是他闭了一下眼睛。
你：……
你搭上了他伸过来的手，他一用力把你从地上拉了起来。
有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接近你们，是罗莎莉亚的脚步声。
凯亚转过头去看她：“我说，你这也太凶残了吧，她这娇滴滴的样子怎么受得了你平时的训练量啊？”
“不是我平时的。”罗莎莉亚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木头酒杯，“减三分之二再打个对折都比她的训练量大。我已经进行过调整了，三十个木桩而已。”
“三十个……”凯亚的表情变得很滑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琳一天也就十个木桩的训练量，她还要留五六个给空，让空给她演示怎么一次性摧毁这么多木桩。”
你：……
好像知道了什么意料之中但之前从未思考过的事情。
“艾琳是艾琳，她是她。”罗莎莉亚啜了口酒，不再多言。
……这是对你寄予厚望的意思吗！
你信心满满地又提起了剑。
“我还能再劈三十个！——老师，我刚刚劈了几个啦？”
罗莎莉亚扫了你一眼。
你在她眼里看出了“你为什么不自己数”的意味。
“最后五个。”她淡淡道，“干劲上来的样子还不错。”
凯亚轻笑一声。
“加把劲，等你劈完剩下这五个木桩，一起去酒馆坐坐吧？”
——
罗莎莉亚和凯亚对面饮酒，你坐在罗莎莉亚旁边喝苹果汁。
凯亚在点单的时候悄悄问你要不要来点酒精饮料，你大喜过望刚要点头，罗莎莉亚冷冷瞥来一眼，对查尔斯说：“给她来一杯苹果汁。”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偷偷看了凯亚一眼，他发现了你，对你眨眨眼睛笑了笑。
你偷偷看了罗莎莉亚一眼。她自顾自喝酒没看你。
你试探性地扣了扣她的护臂。
她疑问地看了你一眼。
你干笑两声，转过去乖乖喝苹果汁。
“王小美。”凯亚突然叫你。
“啊？”你惊讶地看着他。
“要不要来跟我学习啊？”他眯着眼睛笑，“我也用单手剑，比罗莎莉亚更适合教你吧。”
这个问题来得颇有几分突然，你下意识地去看罗莎莉亚。然而她只是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分给你一个眼神。
“不过要跟着我学习的话，你就要改一下对我的称呼了。”凯亚摸着自己的下巴，“你可以叫我，’凯亚老师’？”
他把这个称呼念得又低又缓，言语间手指滑过自己的嘴唇，有一种隐晦的不正经。
你：= =
感觉他其实并没有在探讨称呼问题呢……但是你也没有证据。
“这是可以说的吗，’凯亚老师’？”
你启动了自卫模式，笑吟吟地看着他。
搞笑，你好歹也在互联网冲浪了这么多年，这点骚话都应付不过那还了得？
罗莎莉亚放下酒杯。
“她有自己的剑法。”她看了你一眼，这次盯着你看的时间比之前要长一些。“名字叫「太极剑」。”
你：……
公园老大爷每天晨练的时候使用的「太极剑」也被你喊出来了吗？
“哦？”凯亚饶有兴致地看着你，“「太极剑」？还有说不清的来历和破坏力惊人的召唤能力，你身上的谜团不比荣誉骑士身上的少啊，异乡人。”
“……谢谢夸奖。”你喝了口苹果汁，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一样平淡，“如果这是夸奖的话。”
——
“…………”
“她还没醒诶。”
“是啊。”
“可是快要吃晚饭了，要不要叫醒她？”
“不用——到时候她自己就会醒的。”
模模糊糊的交谈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你听出这是空和派蒙在说话。
“……谁说吃晚饭不叫我！”你有气无力地呐喊。
“你醒了？”视野里出现一点金色，空撑着床沿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你揪住了他垂下来的辫子。
“是凯亚背着你，罗莎莉亚送你回来的。”派蒙飞到你面前，“你睡了好久，罗莎莉亚说你今天劈开了三十个训练木桩。”
“是啊，”空没有在意被你揪住的辫子，笑眯眯地接话，“然后因为太累在酒馆睡着了，被凯亚背着回来的时候还流了口水。”
你：……
谢谢你的提醒，荣誉骑士。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学习做人（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