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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也就大约过了一刻(古代一刻是30分钟),,上官听雨就醒来了,或许是因为初醒的缘故,神情中不免带了几分慵懒,见到司马易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乃是超脱于皮相的姝色:“你来了。”

      被刚才的笑容所惊艳,司马易有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见她正要起身,急忙去了软垫垫在她腰际。

      “刚才宴席上我不好问,此次出去感觉如何?”上官听雨躺着,拿过横云绞好的帕子搽了把脸,随即便屏退左右,但语调还是带有几分懒散的问道。

      “期间也就一个假青冉生出了一些事端,其它的并无大碍,”想到这司马易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主子,我听梁其笙说有人送了他一份大礼,不知是否与你有关呢?”

      上官听雨的手顿了一下,才笑着达到:“确实与我有关,那份大礼就是我筹备的,原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乃是迎合了梁其笙的心性而筹备的,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司马易分不清那一刻涌上心头的是失落还是其它,他只是再次想起了了尘庵里的那个女人,按照情理而言,本应当想当然就是上官听雨所做的,可是他曾经有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是希望此事乃是明镜所为,至少这样可以说明对方并不是那么淡然如水,至少曾经和她彼此一起生活数天的自己对他而言是有所不同的,思绪最后想起的确实最后一次见面时对方说的不再相见。

      “除此之外呢,是否遇见了一些有趣的人或事?”在上官听雨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司马易觉得自己无从躲藏,坦然将一切道出,在听完司马易叙述之后,她借着端以茶盏的时候对着茶徐徐吹了口气袅袅水汽遮住了她那一瞬间的眼神。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说其实是出于对你的考虑,是为你好。”

      司马易有些不解紧紧的盯着上官听雨,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除了了尘庵,除了她的法号叫做明镜之外,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呢?她的俗家名字,身份究竟是什么?你一样都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才不愿意将你牵涉其中呢?”

      司马易在上官听雨开始说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明镜和上官听雨这两个同为神秘的女人应该认识并且存在某种联系,或许在她的身上可以知道关于明镜的一些事。

      上官听雨看了他一眼,洞穿了他的想法,嘴角漾开了微微的笑意:“她姓萧,名瑾儿,乃是前护国将军萧誉之幺女。”

      “什么?”司马易惊讶之下竟打翻了身侧的茶盏,温热的茶水翻满了整个桌面,他想过对方可能是什么身份,或为千金之女,或为平民之女,却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如此显赫的身份,萧誉是一代名将,就其生平事迹而言,乃是司马易生平敬佩之人,崔涑也视他为一生追赶之目标,而萧氏满门更是一门俊才能士,家主萧誉为护国将军,权倾朝野,其下两子两女,大儿子萧颀为御前侍卫禁军统领,二子萧衍随军出征,恪守边疆,长女萧忆瑶名满天下,才貌双绝,后居后宫凤位,司马易无法想象了尘庵内一人独居,宁愿青灯古佛长伴一生的女人竟然曾经有过如此辉煌尊贵的身份,可是又是什么让她变成如今这般淡然如水的心性,他想起了那个传闻永卿三年末,萧誉与其二子领十万精兵战他国蛮夷,不战落败,十万兵马尽诛,而其更尸骨无存,凤后闻此噩耗,缠绵病榻,不日不治身亡,自此萧家落败,萧府一日间人去楼空,再也没有人见其踪影,他突然明白或许太过于尊崇辉煌的身份也是一种罪,怀璧有罪。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或者说是功高盖主,自古以来并不鲜见,可是除了当事人无人能够理解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时的悲痛。”那一刻上官听雨侧过身去,光线的晦暗遮住了她瞬间的神情。

      “那主子在这一场事件中充当的又是何等的角色呢?”司马易觉得上官听雨的无论是举止神态也好,对萧家灭门一案的了解程度也好,并非像是一介局外人。

      “我吗?”上官听雨勾起自嘲的笑容,伸出手对着烛光处,因为光线的缘故,手呈现一种红色,如同沾染了鲜血一般:“我不过是这一场事故之中的衍生罢了。”

      “衍生?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并不重要,眼下你只需记住一件事,那便是将你今天自我处听到之事牢牢记于心中,但出于你和她的安全顾虑,不得将此事道之于他人,即便是楼中兄弟也要严守这个秘密,此外我并不介意你前去看他,但前提是保证你和她的安全,毕竟她的存在身份一旦曝光,对你对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原本上官听雨的神色是严肃端正的,然而话毕,看着司马易垂首的姿态,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以个人的立场说道:“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是乐见其成的,也许你能让她改变主意。”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司马易一愣:“明镜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很多次,没想到主子你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上官听雨刹那间的神情似喜似悲,嘴角紧紧的抿起,半晌后才说道:“那是不一样的,我和她说的话或许是一样的,可是这句话的期许和目的是南辕北辙,全然不同的。”

      “主子。”司马易语露担忧之情,可是上官听雨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捻了捻衣袖说道:“好了夜也已经深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倦了。”

      “是。”

      未过多久,倚风听雨楼就接到了风莫传来的报喜信笺,很快周文昌挪用修建堤坝费用一事就传的沸沸扬扬,率先引起轰动的就是邑州一带,上官听雨所埋下的伏笔也终于发生作用,当初捐款的典礼上,那么多的人在起哄,炒热气氛,那么多银晃晃的银两,把所有人的情绪调到了至高点,人在过于激动之上总会做出一切超乎寻常的事,例如捐比预计多很多的银子,这样却把气氛炒的愈加之高,当然这个效果只在于会场当时,回去了清醒了就会心疼银子后悔不迭,可是话是自己说的,银子也是自己捐出去的,倚风听雨楼捐的比自己还多,所以无从怪去,幸好还博得一介为善之虚名,尚可安慰度日,可眼下得知自己所捐之银两竟然变被他人挪作骄奢淫逸之用,自是不会甘心。

      期间纷纷扰扰中,因为苦于府衙官员的恳请,于无法拒绝之下,上官听雨也派人前去好生劝解,可是对方越劝越生气,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了,只是府衙中人一直不依不饶,上官听雨不得不再次派遣霍延前去,意想不到的是,此次事态严重最终竟发展成肢体冲突,最后连累至霍延,霍延不过一介书生,冲突之下,竟然因此受伤,听雨大怒,终发话,决意不插手此事。

      “想必明日一早,整个邑州城内的百姓都会知晓,原来倚风听雨楼离栾阁的阁主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的文弱书生,不过尔尔。”这么说着的时候,司马易取了手中的折扇,重重得敲在了霍延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上。

      “要在对方划刀过来的时候,控制好方向角度,让血袋流出恰好的血量。另一方面还要用内力造成流血后苍白的面色,也是很不容易的,回来后,还要用柳树皮制造出瘀伤的痕迹,顶着这样的脸出去。”霍延拨开司马易的扇子,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的看着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

      “辛苦你一人总比那些大小官员天天来我们这里烦好的多了,楼主不在家,一个个全烦上了主子,我看着都不耐其烦,更何况是主子,这些人也是,当初主子捐赠之际,因为可赢得功绩,好早日升官,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眼下见着出事了,掉转枪头倒怪在我们身上了,竟是要我们处理此事,好一群没心没肺之人。”织罗心生不满,美艳的脸上尽是不屑的神情,而此言也恰好落入掀帘而入的上官听雨耳中。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朝廷中情势如一潭死水,已经不是简单换以单个官员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并非一朝一夕所形成的,也并非是一朝一夕所能解决的,裴九卿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没有那扭转世事,力挽狂澜的本事,所以眼前的局面也不足为奇。”因为纠缠自己好些天的烦人家伙终于没有再出现,上官听雨也兴起了性子出瑶雨楼外走走,得知他们几人都聚在此处,也就直接前来了。

      “主子。”几人连忙起身相迎,欠身之后才各自坐下,而此刻崔涑也问道:“可是前几年我总觉得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混乱啊?”

      “那是因为裴九卿想方设法把一些漏洞捂住了,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其实只会加剧事态爆发时的危害,相传大禹之父鲧先于大禹被派遣前去治水,可是他竟选择将被洪水冲破之处堵住,殊不知如此一来却是将河床日渐抬高,加助了洪水的肆虐,裴九卿如今的行为也是这样。”
      “而且原先还有萧誉将军在朝中坐镇,如今没有了萧将军的坐镇,自然会生出诸多问题。”对崔涑而言,萧誉是他仰望追逐的目标,也是因此开始自小习武,就是希望他日能成为像萧誉一样的武将,英雄。

      听到他提起萧誉,司马易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到了上官听雨身上,后者神情恍若未闻,若无其事的说道:“的确,萧氏一族文武双绝,萧誉坐镇朝廷延缓了这个朝政的腐败,可是对于萧氏一族自身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将军,只要他一生恪守边疆,不让外敌来犯,自然一生无虞匮乏,可是一旦他入驻朝堂,原先的优势就全然变成了劣势,所有人都知道边疆之上有萧颀存在,安全无虞,外敌不敢来犯,朝堂之上有萧誉存在,贪官污吏自然不得放肆,皇宫之中有萧衍自然安全无虞,后宫之中有萧忆瑶一日,后宫安定,可是如此却也是把自己的性命全部交托于他人,这是一个皇帝无法容忍的,所以说崔涑,有一点是萧誉无法与你相比的,就是主子的信任。”上官听雨这么说的时候摸了一下崔涑的头,又有些懊悔不该因为刚才的情绪而提起这些,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司马易见听雨想转换话题,也就顺势说道:“对了,那周文昌之事该如何处理呢,眼下他已被收押,照眼下的形势极有可能判处死刑。”

      “想方设法让人起哄,好让周文昌三堂会审或者公开审理,但是私底下无论如何想办法保住周文昌的性命,若当真没有办法,也要拖延下去,至少不能在审讯之时当场由他死去,即便是拖延一刻也好,至少能让群起激愤。”说到这,上官听雨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司马,你近日再去一趟昭阳,周文昌此事梁其笙出力不少,可是从周文昌处取得的银两他却如数退了回来,毕竟原先我们的约定乃是事成之后,捐款数项除了我们自己所出的份额,其它全然作为我们给他的谢礼,所以他这么做不能排除他是想和我满撇清关系,可是梁其笙的势力遍布全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之处,所以我要你再去一趟昭阳,看看梁其笙究竟是何种打算,我好再做决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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