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歌》蓬蒿意

115、第一百一十四章

　　布列塔尼之行持续了一个月，我与安娜、安妮告别，应都灵十世邀请，前往秘银之城伊瑞博作客，还有金斯利，我答应给他在玛丽-托斯卡纳自由联盟成立金斯利商行的承诺依旧作数，作为矮人特使，在弗洛伦西亚成立商会总部。

　　我与柯林斯故地重游，唏嘘不已。不过一个月，在都灵十世与矮人们灵巧的手中，焕发出旧日的荣光。当我来到与柯林斯极限蹦极的悬崖边时，矮人们赞叹，莱昂·诺斯是多么英勇，悬崖边数量众多的划痕定然是与炎魔搏斗时留下的。

　　我难得心虚，柯林斯也抛却沉稳面容，隐隐别过头，捂住了嘴。喂，别憋笑了，我都看到你的嘴咧到耳朵上了。都灵十世严肃宣布，这块悬崖将作为永久景观供矮人们瞻仰，永远不要忘却莱昂·诺斯的应勇，以及人类与矮人的友谊，诺斯之名将在矮人王族中永远流传。

　　柯林斯听到作为“永久纪念”时就忍不住，笑得忍不住弯腰，我踹了他一脚，所有人都看着失态的我们，阿尔弗雷德眼光晦涩复杂地看着我与柯林斯。我和他清了下嗓子，恢复正常，但柯林斯还时不时溢出一声憋笑，我许久未曾如此憋屈了，偏偏还不能说出来悬崖是我极限蹦极时划的，偏偏还成了假冒的景点。

　　当晚，都灵十世与柯林斯酒过三巡，失态地抱头痛哭，我笑着端起酒杯，在秘银之城中闲逛，阿尔弗雷德白皙的面庞带着微醺的醉意，来到我面前，突兀地说：“玛利亚小姐，柯林斯很喜欢您，他也是一名高尚的骑士，我祝福你们。”

　　我愣了，随后疯狂在意识中对梅尔解释：“别听他瞎说，柯林斯喜欢男的，我和他只是战友，我爱的只有你啊宝贝！”梅尔带着些调侃怀念：“玛利亚，你一直是如此受欢迎，不管是露西恩还是阿瑞蒂尔，都如此爱着你！”

　　我额头冷汗涔涔，如同被误会出轨的渣男，我疯狂狡辩，呸，解释：“可我不还是停留在你身边了吗，而且我们不能翻旧账，我对他们只有友谊，我的心永远属于你，不管是梅尔还是费雅纳罗·库茹芬威，我永生永世只有一个挚爱的灵魂。”

　　梅尔噗嗤一声笑了，我听到他自苏醒以来第一次笑得开怀，就放心了。我以完美的微笑对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柯林斯只是将我看作挚友，他喜爱的并非女性。”

　　阿尔弗雷德完美的面庞碎裂了，迈着如同醉酒大汉的脚步走向正在与都灵拼酒的柯林斯，湛蓝的眼眸中如被秘银照耀，碎星点点。

　　我与金斯利攀谈着，他对充满未知商机的中洲十分满意，我教唆他与神圣帝国做些生意，把矮人作废的武器收集起来，包装一下作为绝世利刃高价卖给神圣帝国。他眼睛都亮了，但摆摆手解释：“玛利亚小姐，矮人倔强固执，不会出手残次品的。”我笑了：“这不是侮辱矮人的手艺，而是为了中洲的未来，忍辱负重与万神进行交易，这是一项重大而荣耀的任务，至于怎么忽悠...不是，劝说，我想你一定知道怎么做。”

　　金斯利被我说动，叹息：“玛利亚小姐，还好我不是您的敌人，不然再老道的商人都会被您卖了，还会给您数钱并感恩戴德。”我笑得无辜无害：“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兽人也邀请我前往他们的新家园，听莫里斯说，他们已经找到了树人的踪迹，树人也是宝贵的战力。为了日后硬刚万神，需要树人的帮助。

　　我顺着布列塔尼境内的迷雾之森来到法兰克境内的迷雾之森，与神圣帝国接壤。莫里斯率领银狼与其他部族迎接我们，我询问他有关树人的踪迹，莫里斯苦笑：“玛利亚小姐，兽人最强大的‘树语者’也无法唤醒树人，他们早已陷入万神的魔咒之中，似乎沉入了某种噩梦。”

　　我略一思索，若万神苏醒，他们创造的噩梦无法维持，树人也可以醒来，我笑笑，唱起曾在梦中树人的歌谣：“Echuiannen（树木苏醒），I ngelaidh dagrar（投身战火），Ristar thynd，cua tawar（痛斩根须，曲折枝臂），Dawbedir（云集响应），我曾于梦中听到万树这般吟唱。”

　　莫里斯听到如远古的吟唱后，眼含热泪，所有树语者都吟诵着歌谣进入森林之中。

　　我即将离开法兰克，布列塔尼的安妮与西泽尔的“毒蛇”还给了我一个惊喜：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病危，嫁于普塔尔的阿拉贡与卡斯蒂利亚公主伊莎贝拉怀孕，并且因怀孕中绝食清修难产病危，如今阿拉贡、卡斯蒂利亚与普塔尔的王冠寄托于一个幼儿身上。胡安娜在前往弗洛伦西亚之时签署了放弃继承权的文件，如今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反悔了。我还接到一个秘密消息，阿拉贡的费尔南迪在与法兰克香槟伯爵的女儿议婚，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还被蒙在鼓里。

　　秘银之城莫瑞亚，在都灵十世之手，重新散发出银辉，荣耀尽归都灵的子孙。神圣帝国，接受矮人的铁锤，都灵十世以“人类之友”的名义起誓，将回报莱昂·诺斯的友谊于他的子孙后裔，莱昂之名将永留存于索林的血脉之中。中洲，久别的故乡，莫瑞亚，美丽的家园，都灵的子孙将不会再次舍弃你。——春之吟游诗人哈鲁《黎明之歌·都灵·莱昂之歌·第一章》

　　欧洛米的造物，雅梵娜造物树人之友，拥有着自然野性的兽人啊，带着千年同胞的思念来到故土。他们将唤醒绿意，以自然之怒攻向神圣帝国，沉睡的友人啊，起来吧，起来吧，在莫里斯的带领下，进行与万神的最后一战。——春之吟游诗人哈鲁《黎明之歌·莫里斯之歌·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