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承诺》GinnySue

15、第八章（1）

　　早上，德拉科感觉比最近几个星期里都好多了。透过窗帘的阳光没有让他想自杀，凌乱的房间让他感到厌恶，而不是无动于衷。
　　他下了床，走向浴室，顺便对堆成山的衣服施了几道咒语。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刮了胡子，认真地搭配好衣服后，德拉科感觉更像他自己了。他走下楼梯，立刻开始了他的晨间例事。浓咖啡，报纸。吐司。
　　今天将会很漫长，他要努力追上所有错过的时间。在家里经营商店很容易，但猎鹰队需要额外的照顾。他们前几场比赛不太顺利。
　　德拉科立刻去书房取了邮件，翻看着信件，希望能看到她的笔迹，但看到她没有来信，他并没有十分失望。给她点时间。
　　他把邮件夹在报纸里，幻影移形去对角巷，开始了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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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能听到她的父母在门外低声说话。尽管他们在战争期间保守了那么多秘密，但他们其实是很爱说长道短的人。
　　那天早上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时，她已经尽量说得清晰而克制了。她和哈利吵架了，很可能会离婚。亚瑟追问了更多细节，但金妮说她很累，就上楼去了。那天的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断断续续地睡觉。等她醒来时，太阳快要落山了，房子里明显的低语声表明回家的孩子不只有她。
　　她不情愿地下了楼，发现情况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乔治和比尔跟她的父亲在客厅里，安吉丽娜和她的母亲在准备茶点，芙蓉在摆桌子。
　　她在楼梯底部轻轻地清了清喉咙，吸引了小房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金妮，亲爱的，坐下吧。茶马上就好了。”莫丽笑容夸张地叫道。
　　比尔兴高采烈地走进厨房，金妮在平常的座位上坐下时，他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好，小家伙。”他和她打着招呼，金妮对他微微一笑。
　　尽管整件事充其量是虚假的高兴，最坏的可能是试图说服她修补她的婚姻，但作为桌上主宾还是挺好的。
　　“看来你没能争取到罗恩和赫敏。”金妮有些气恼地说，看到她母亲的笑容似乎有些动摇，她涨红了脸。珀西和奥德丽在忙竞选活动，几乎不可能来，而查理只是从罗马尼亚来过圣诞节的。
　　“妈妈，没事的。对不起。见到大家真的很好。”金妮急忙说道，跟倒茶的芙蓉道了谢，其他家人纷纷坐在了桌旁。金妮往茶里放了两块方糖，搅拌着茶水，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又迅速移开。看来计划只止于 “让所有人来喝茶”。
　　“我不打算做讲故事的人，如果这是你们所期望的，但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她最后说道。“我不会无视房间里的大象。”
　　“天哪，金，谁说我们是来讨论你的？”乔治揶揄说，但房间里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她很感激这笑声。
　　金妮感觉到父亲握住她的手，微微攥了攥。“无论结果如何。这里永远欢迎你，”亚瑟慈爱地对她说。“我们只是担心这一切太突然了，宝贝。”
　　如果金妮还有力气哭的话，她也许早就哭了。她只是点点头，感觉温暖和被爱着。“谢谢，爸爸。我知道……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都很奇怪。早在哈利真正加入我们家之前，他就已经是我们家庭的一员了。我也没期望因为我们分手，你们就要抛弃他或断绝关系。我一点都不想那样。”
　　“珀西听到这个会很高兴的。”乔治咧嘴一笑，厚脸皮地喝了一口茶，他的妻子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他的肚子。“哦，得了吧，他的一半竞选策略就是在每场活动上把哈利拉出来，他们握着双手，承诺要保护世界。”
　　金妮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相信哈利会喜欢那样的。”所有家人都转头看向她，令人不自在的沉默随之而来，她的脸红了。她抬头看向母亲，莫丽充满希望的表情让她皱起了眉头。让莫丽伤心是她最不想做的事。
　　“我们不爱对方了，就是这样。我感到不快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什么都没做错，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他。他是哈利·波特。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金妮悲伤地笑了笑。“他对我来说仍然很重要。但昨晚我发现他也一直不快乐，我想我们是时候该停止说谎了。对我们自己，也对彼此。”
　　“那就这么结束了？”亚瑟的手在空中横划了一下。“你们不能和好了？”
　　金妮摆弄着茶杯把手，考虑着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真的不想和好了，爸爸。情况并不会改变。我尽了最大努力挽回婚姻，但哈利也要做出同样的努力。只是感觉我们两个都不愿这么做了。”
　　莫丽显得更担心了；这刺痛了金妮的心。从来没有一个韦斯莱的婚姻变成这样，而且哈利加入家庭后，莫丽已经习惯了把他视如己出的骄傲。金妮看得出来她的母亲很犹豫。
　　“我感激大家的关心，但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决定。哈利和我现在可以试着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下和平分手。”金妮坚定地说。她把头发拨到身后，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照片。
　　“他出轨了吗，金？”比尔终于问道，仿佛他能读懂她的心思，他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
　　“闭嘴，比尔。”莫丽对她的长子说。尽管金妮不想让母亲或哈利难堪，但她意识到，如果她要做更真实的自己，她可以从诚实开始。
　　“事实是，我们都有外遇了。”金妮承认道，自以为随意地耸了耸肩。
　　“天哪。”芙蓉低声说，金妮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真的那么糟糕吗？”她皱眉问道。“我们早就疏远了。这很明显吧？”
　　“在昨晚之前，我以为只有我出轨了。知道他也很不快乐——不快乐到去出轨——给了我所需要的许可。”金妮再次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她的母亲，目光落在了别在她家常毛衣上的狮子胸针上。她从圣诞节起就没摘下来。莫丽的眼神很悲伤，但充满同情，她把一盘茶饼推给女儿。
　　“我做了柠檬味，”莫丽轻声说。“你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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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和哈利肩并肩地站在火车站台上。很长时间以来，金妮第一次觉得也许一切最后都会好起来的。
　　她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这只是暂时的。他们已经同意分居，夏天结束时正式离婚：哈利会保留房子和他继承的其他东西。他们的其余财物将被分割，孩子们共同抚养。最初几次吵架的痛苦平息后，哈利终于不再为他的行为辩解和要求更多机会了。他们的对话仍然以“我爱你”而结束，但其中已经没有了许多年前的浪漫。
　　他们一起给孩子们写了信，解释这种情况，但金妮对他们的反应感到紧张。在过去几个月的大多数事件里，孩子们都被排除在外，他们现在是最需要保护的人。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驶进车站时，金妮在车窗里寻找着熟悉的面孔，没想到泰迪·卢平会从后面接近他们。他分别搂住两人的脖子。“你们知道吗，你们分手真是太可惜了。”他揶揄道，用灿烂的笑容掩饰了他声音中的难过。
　　“得了吧，泰德，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利用最慈父的语气说。“我们仍然非常爱你。”
　　“噢，这可是件大事，哈利叔叔。你根本不会做饭，金妮阿姨不在的话，我恐怕这个夏天你会挨饿的，”泰迪开玩笑地说，笑容满面地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我去帮小家伙拿她的行李。”他提议道，大步走向人越来越少的火车。
　　金妮发现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泰迪总是和颜悦色，笑容很有感染力。她很庆幸有他在身边，像是孩子们的大哥哥一样。她看向哈利，很高兴地看到他也在笑。“我们能做到，对吧？”她紧张地问他。
　　哈利转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自从他们分手之后，他们一直对彼此很温柔，试图恢复到兄妹关系。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仍然相信他的话。“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就是我们。”他满怀希望地说。
　　“妈妈！”金妮转过身，刚好看到莉莉穿过人群朝她跑来，紧紧地抱住了她。詹姆斯和阿不思推着行李车，在她身后几步远处，泰迪拿着莉莉的东西，跟在他们身后。她的儿子们看起来没那么高兴，但她还是拥抱和亲吻了他们。
　　“你看上去很开心。”阿不思贴着她的腰间轻声说，金妮捋着他的头发。她吻了吻他的额头，擦掉上面的唇膏印，然后松开了他。
　　“我们走吧，奶奶给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准备了最盛大的欢迎回家宴会。”金妮兴奋地解释道，莉莉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时，她露出了笑容。最小的红发女孩拉着母亲走向站台出口。金妮抬起头，看到了德拉科和他的儿子。两个人同样黑衣金发、神情忧郁。
　　德拉科抬起手，礼貌地打着招呼。金妮也挥手致意，然后走进了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