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承诺》GinnySue

16、第八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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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拿起一只沉重的金属桶，往头上戴了一顶太阳草帽。她主动去照料花园，发现她的父母很感激她在家里提供的帮助。她一下午都要除地精和除草，但今天天气很好，所以她不太介意。
　　“亲爱的，记得摘下莓果。再过几天它们就要熟透了，不能吃了。”莫丽在房子里对她喊道。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金妮推开门，朝花园走去。她绕过房子，见到赫敏·韦斯莱坐在院子中间扁平的大石头上时，她停了下来。她穿着整套长袍，这意味着她一直在工作，可能出来午休了。金妮很好奇她的嫂子为什么要费时费力来到陋居，但她又不想知道原因。
　　金妮把桶放在房子侧面的野莓丛边。“下午好，赫敏。”她向赫敏打着招呼，对圣诞节时修改赫敏的记忆不是十分抱歉。赫敏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女巫；金妮希望她不是来报复她的。
　　“你最近怎么样，金妮？”赫敏问，在夏日艳阳下眯起了眼睛。
　　金妮耸了耸肩。“还行吧。你想喝杯茶吗？”
　　赫敏摇了摇头。“我马上就走了。我只是想来道歉。”
　　金妮皱起眉头，从帽子底下看向赫敏。她看起来很忧虑，甚至是内疚。“我相信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事。”金妮脸红了，很想坦白承认错误，但她知道最好还是将秘密保留心底。
　　“罗恩和我刚刚结婚后的一个下午。罗恩和哈利正在进行傲罗训练，你来帮我收拾东西。你告诉我，你不再爱哈利了，我没理你。”赫敏轻轻地说。
　　“过去几个星期里，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我必须告诉你我有多么抱歉。”赫敏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判断金妮的反应。
　　金妮觉得她的胃打了个结，那些结向上移动，涌进了她的喉咙里。她无法吞咽，几乎无法呼吸。“赫敏。”她轻声说，开始同情起另一个女人了。
　　“如果我想离开，我早就离开了。”金妮皱起了眉头，“我想如果我曾经不快乐到无法继续下去，我早就离开他了。我对此毫不怀疑。但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的人，我一点都不怪你。”
　　“当然，”赫敏微微蹙眉，轻声说道。“那不意味着我不怪责自己。”她面露悲伤，站起身来，长袍拂过花园的草地。
　　“想到你多年前就可以找到德拉科——”她停顿了一下，红着脸解释道，“——哈利告诉我们了。”
　　“他当然会这么做，”金妮皱起眉头，不知道罗恩是否正在某处用魔杖顶着马尔福的脖子。“听着，不管我的婚姻状况如何，德拉科和我暂时结束了。我需要独立生活一段时间。我不希望我的生活有任何改变。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们改变。”
　　赫敏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不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哈利有没有告诉你们他的……”
　　赫敏慢慢地点了点头。“罗恩说他有预感，他竟然没告诉你，我真想掐死他。我告诉他，如果他有类似的念头，不管我多大年纪——哪怕我死了——我都会想办法杀了他。”
　　金妮想象着罗恩听到这些话时的表情，微微笑了笑。他肯定用力咽着口水，道歉，然后迅速改变了话题。
　　“我希望你知道，我们家随时欢迎你。我不希望你认为哈利拿我们要挟你。”赫敏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你们两个都是我们的家人。”
　　“哈利和我之间的问题解决得还不错，”金妮承认。“为了家人，为了孩子。只是要共进晚餐还需要一些时间。举个例子。”
　　赫敏点点头，察觉到这个话题很敏感，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我应该回魔法部了，”她说，开始走出花园。“不过很高兴见到你，金妮。你看起来很好。”
　　金妮害羞地摆了摆手。“走之前进去和妈妈打个招呼吧。我相信她有东西给你。自从我到来之后，她就不停地烘焙。”
　　赫敏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开了。金妮拿起桶，走向野莓丛，开始摘野莓，这时，赫敏又叫了她一声。
　　“还有一件事，金妮……但我必须问你。”赫敏回到花园门口，手里拿着一只柳条篮子，里面装满了莫丽做的糕点。
　　金妮转过身，掀起帽子，看着她的嫂子。
　　“马尔福在床上什么样？”
　　金妮咧嘴笑了，见赫敏也露出同样的笑容，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只是在开玩笑。求你别告诉我。”赫敏笑着改变了主意，“我有预感，我很快就得一脸正经地和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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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办公室。她需要她的记者证，仅此而已。只要拿到她的记者证，她就走了。快到每天的截稿时间了，二十台打字机此起彼伏地敲打着。她迅速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记者证挂在脖子上，然后锁上了抽屉。
　　“波特。”菲力克斯·斯基特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叫道，金妮浑身僵硬，不情愿地接受了邀请。结束了。
　　她走进生活方式主编办公室，关上门，在她上司对面坐了下来。
　　“茶还是咖啡？”菲力克斯问。
　　她拒绝地摇了摇头。“我一会儿要去报道一场比赛。”她解释道。
　　“没错。流浪者对猎鹰，”菲力克斯点点头，显得很紧张。“我只是想……道歉。”
　　金妮感觉自己脸红了，但她没有说话。
　　“是不是你……”他指了指放在他桌角的信封。
　　金妮点点头，但仍然保持沉默。
　　“我希望你明白，我确实认为这样是最好的。我们几个月前得到了照片。AZ想发表它们。”金妮皱起了眉头。AZ，亚历山大·佐利斯，他是报纸的主编，一个顽固而冷酷无情的男人。“他想把它放在头版。我恳求他不要这么做。实际上是请求。”
　　金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说实话，我很惊讶这招有效。”
　　“最开始没有用。接着我告诉他，股东们肯定不希望魔法新闻界最受尊敬的名字沦落为八卦小报，”菲力克斯把胳膊肘搭在桌上，身体往前靠了靠。“这话出自一个斯基特，我想会产生一些影响。”
　　金妮点点头，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既想感谢菲力克斯，又想谴责他。她希望他能让这件事消失，而不是她每次想起报纸时都会压在心头。
　　“我本来打算等到星期一，但我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金妮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我想正式递交辞呈。”
　　“见鬼，金妮，请不要这样。”她话音未落，菲力克斯就一脸关切地反对道。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工作了，”她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了。这些时间、比赛，只是我生活里令我厌倦的另一部分。”
　　现在轮到菲力克斯沉默了，瘦小男人靠在椅子上，思考着她的话。
　　“当然，做出这个决定的部分原因是我无法信任你，”她用力吞咽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无意惩罚你或者报纸。我很感激你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我相信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但可以有人告诉的。我能够忍受很多事情，但我绝不能忍受我的朋友们把我当成傻瓜。”
　　“哈利和我要离婚了。早该这样了，但我无法原谅我在那种无助的境地里多耗了三年时间，这都要怪你，菲力克斯。”
　　金妮看着她的上司不自在地绷紧了身体。“我希望你能留下。”他最后说道，同情地睁大了眼睛。奇怪，她想。我现在正在恢复，怎么所有人都想同情我。
　　“真的不行，”金妮站了起来。“当然，我会坚持到赛季结束，但这将是我的最后一个赛季。”
　　菲力克斯站起来，隔着桌子与她客气地握了握手。在其他一切渐渐消失时，对于他们共事的彼此尊重使她还有一点可以坚持的东西。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预言家日报》的工作使她还能保持理智；每当她想放弃或躲起来时，它都会让她坚持下去。
　　金妮紧紧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然后松开了他的手指。“我还要去看比赛。”
　　“当然。替我问候马尔福先生，好吗？”菲力克斯漫不经心地说，又站直了身体。
　　“这是什么意思？”提到德拉科，金妮感觉自己脸红了。
　　“波特，你以为他的便条是怎么一直出现在你桌上的？”他狡猾地笑了。“说实话，我以为你是外面那些人里比较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