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27、银色守护

　　午饭后，艾斯特，莉奥纳和奥瑞恩一起朝地下教室走去，准备上魔药课。
　　在走廊里，莉奥纳还在为上午成功释放无声咒而兴奋，“总算有个靠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是不是？”
　　“我劝你别在魔药课教室附近提这事，你没看到开学宴会上介绍卢平教授时，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吗？”艾斯特委婉地劝告莉奥纳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教室门砰的一声打开，斯内普站在门里冷冰冰地盯着学生们一个一个走进教室。提高班的学生不多，所有学院的学生加起来一共十七个人。大家两人或三人一组坐一张桌子，莉奥纳选择与艾斯特和奥瑞恩坐在一起。
　　“我很惊讶竟然能有这么多人在魔药学的O.W.L.考试中得到优秀。我希望你们都是靠实力而不是靠运气取的这个成绩的，因为提高班的课程会比你们想象的更难。”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慑力。“高级魔药的制作除了工艺更加繁琐复杂之外，还需要加入你们的思考和创造。当然制作的魔药也更危险。希望你们都能跟上提高班的教学内容。现在谁能告诉我活地狱汤剂的配方？”
　　大家翻开书开始查找答案。“把书都合上！没人预习一下课程内容吗？”斯内普生气地说：“柯林斯，你也不知道吗？”
　　“知道教授，活地狱汤剂也叫生死水，成分包括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艾斯特一边回答一边回忆起自己以前胡乱想的花语故事，没注意自己走神了。
　　“还有呢？”斯内普发现艾斯特心不在焉很不满意。
　　“别的都不重要。”艾斯特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看到斯内普变了脸色赶紧接着说：“还有缬草根和瞌睡豆。重要的是加入成分的时机和搅拌过程。”艾斯特比要求的多答了一点，一般情况下，这样回答问题会让斯内普教授满意。
　　“坐下。”斯内普教授挥动魔杖让黑板上出现配方和步骤，“现在开始制作，下课前交上来。”
　　艾斯特看着黑板上的制作方法，和混血王子的方法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些细节都分毫不差，她更加确信斯内普就是混血王子了。
　　艾斯特对生死水太熟悉了，她顺利地把魔药从茶褐色过渡到淡雪青色。可斯内普教授看过之后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帮帮我。”莉奥纳小声点对艾斯特说，她的药水还停留在深褐色的阶段。
　　“再加一点瞌睡豆的汁液，你加的太少了。”艾斯特看了一眼说，顺手把自己剩的瞌睡豆都给了莉奥纳。
　　艾斯特开始最后的搅拌过程，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坩埚里已经变成了清澈的药水。她把药水装瓶准备下课时送过去。忽然她面前多了一个药水瓶。“成分解析，看看是什么毒药。解析结果是你今天的成绩。”斯内普冲她的活地狱汤剂挑了下眉，神气地走了。
　　这是报复她刚才回答问题走神吗？艾斯特一阵头疼。她把坩埚清理一新，把毒药倒进去开始用显形咒分离成分。
　　没想到斯内普又转回来了，“你们上午应该已经学了无声咒吧？魔药课以后也需要使用无声咒，柯林斯小姐。”
　　艾斯特心想现在一口把这个毒药喝了，他能不能放过自己。
　　半个小时根本来不及检测出所有成分，艾斯特忙得满头大汗也只确定了三种药物，她把包含着三种药物的所有魔药都写在羊皮纸上交上去。
　　“真遗憾，看来其他成分还是挺重要的。”斯内普看着涨红了脸的艾斯特，在羊皮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P。
　　艾斯特倒是不怎么在意斯内普教授给她的成绩。一个P就能平息斯内普的怒火那还是挺划算的。她正准备离开教室，一个低年级的斯莱特林过来找斯内普，说马尔福上神奇动物保护课受了严重的伤，正躺在校医院里。斯内普意味深长地看了艾斯特一眼，起身前往校医院看望马尔福的情况。
　　上第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时候，艾斯特忐忑地走到禁林边缘。由于斯内普的话和马尔福的伤，让她格外担心这节课的安全问题。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海格有些无精打采，也没带来什么危险的生物。只是教他们如何打开《妖怪们的妖怪书》然后进入禁林转了一圈进行实践，可惜没遇上什么珍稀的生物。
　　晚餐时，艾斯特坐到奥瑞恩给她留的座位上，拿起一块馅饼吃起来。
　　“我听说今天下午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卢平教授让一个格兰芬多男孩把博格特变成穿着女士衣服的斯内普教授了。”奥瑞恩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还没见过谁敢拿斯内普教授开玩笑呢，我看这次的教授也呆不长。真可惜，莉奥纳还挺喜欢他的。那个可怜的男孩也要倒霉了。”
　　艾斯特吃了一惊，不相信卢平教授会做这样的事。她抬头看了看教工席，斯内普阴沉着脸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卢平教授倒是很开心地和邓布利多教授聊天，霍格沃茨让他比假期时活跃了不少，人也有些血色了。
　　不过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艾斯特多少还是对卢平这种行为有所不满。斯内普教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这种玩笑在他看来完全就是羞辱。他如果不再给卢平教授配制狼毒药剂艾斯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而且斯莱特林学院里喜欢斯内普教授的人还是挺多的，尤其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们。这群人可不会礼貌待人。
　　可让艾斯特意想不到的是，斯内普并没有如她所想让卢平暴露身份。满月前的一个星期，斯内普依旧一丝不苟地制作狼毒药剂。这让艾斯特都有点佩服他的忍耐力了。
　　“您不生气吗？”艾斯特帮斯内普把熬完狼毒药剂的坩埚清理干净摆回原位，“还愿意继续帮他做魔药？”
　　“难道要看着他变成狼人把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撕碎吗？”斯内普咬着牙嘶嘶地说。
　　“您可真是顾全大局，要我才不管。这么多教授在，他就算变身也伤不了人。”艾斯特撇着嘴说。
　　斯内普表情缓和了一点，“真正的狼人可不像你看到的喝过魔药的卢平那样软弱没用。要想全身而退都难，更不要说还要保护其他人。”他把药推给艾斯特，“你去给他送过去吧，我还有作业要批。”
　　艾斯特端着冒烟的魔药敲了敲卢平教授办公室的门。
　　“请进。”卢平教授的声音。
　　艾斯特开门进去，卢平教授正在看水箱里的卡巴。
　　“哦，柯林斯，来送药的吗？谢谢你。”卢平教授微笑着说。
　　“不用客气，教授。”艾斯特有些冷淡地说。
　　卢平教授没有在意艾斯特的态度，依旧温和地说，“对了，柯林斯，我假期里答应过教你一些特殊魔咒的，我想到了一个。”
　　“什么魔咒？是把斯内普教授再变成什么稀奇古怪的样子吗？”艾斯特尖刻地说。
　　“你是为这个生气吗？”卢平教授看起来轻松了一些，“你很在意西弗勒斯？”
　　“他是我们的院长，你羞辱他，就是羞辱所有斯莱特林。”艾斯特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我没有羞辱他的意思，我保证。纳威害怕他，这是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卢平教授看着艾斯特眼神充满诚意。
　　艾斯特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我想他自己也想开了不是吗？”卢平教授冲艾斯特举了举狼毒药剂的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啊，还是那么难喝，一点都没变。”卢平把眉毛拧在一起，做了个难受的表情。
　　艾斯特被他的表情感染，有些担心地望着他，忘了刚才还在生气。“需要来点水吗？”艾斯特问。
　　卢平教授把剩下的药一饮而尽，忍耐了一会儿才说：“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喝得够饱了。”
　　“没有彻底治愈或者一劳永逸的魔药吗？”艾斯特盯着冒烟的杯子问。
　　“目前还没有，就连这个药都是最近才发明的。不过已经比原来好多了，原来变身之后更痛苦。”卢平教授恢复了愉快的表情，“你还真是善良，柯林斯，我真奇怪你怎么会分到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就不能善良了吗？”艾斯特不高兴地说。
　　“斯莱特林当然可以善良，但是很少表现出来。你不一样。”卢平教授赶紧解释说。
　　“我只有对待朋友时才这样。”艾斯特看了一眼卢平教授，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的病人。”
　　卢平笑了起来，“好吧，好吧。那你的病人要履行承诺了。我看过你的守护神了，很完美甚至还有些独特的本领。那你想不想学用守护神传递消息？”
　　“守护神还能送信吗？”艾斯特很好奇。
　　“不是送信，而是口信。能让它把你想说的话带给你要传达的人面前。”卢平很高兴看到艾斯特对此感兴趣。
　　“那要怎么做，教授？”艾斯特很想学。
　　卢平教授拿出魔杖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艾斯特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团银雾。“为什么您的守护神没有形态？”
　　“因为我让它不要成型。”卢平教授没有隐瞒。
　　“什么形态都能变吗？”艾斯特感兴趣的问。
　　“不是的，一个人的守护神一般只有一个形态。除非经历了某种程度的精神打击或者情感剧变，才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不过你可以隐藏它的形态，就像我这样。”卢平解释说。
　　“最多能召唤几个守护神呢？”艾斯特接着问。
　　“这我可不知道，我见到的只能召唤一个。这个咒语是极为高深，难度极大的，能召唤出一个实体形态已经不容易了。变成多个会很困难，也会削弱抵抗的力量。”卢平说。
　　艾斯特抽出魔杖也把守护神召唤出来，她拼命想着它是一团雾气的样子，但是不太成功，蝙蝠还在愉快地上下翻飞。
　　“把注意力放到正面的感情上，而不是具体的某个时刻。”卢平提示她。
　　艾斯特慢慢摸索，似乎有点找到窍门，蝙蝠忽然不那么清晰了。
　　“做的不错，多练习就好了。那么我要告诉你如何让它说话了。”卢平教授告诉艾斯特魔咒的基本原理，又给她演示了一遍。然后鼓励艾斯特自己试试。
　　艾斯特领悟能力很好，练习几次之后，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她指挥蝙蝠飞到卢平面前，把要说的话传达过去，声音非常清晰，和艾斯特本人的一模一样。
　　玩了一会传递游戏之后，艾斯特还是忍不住问：“您的守护神到底是什么动物？”
　　卢平教授愣了一下，又释然地笑了笑，魔杖轻轻一转，守护神开始凝聚成一只银色的巨大的四脚动物——一只狼。
　　“对不起，教授。我不该问。”艾斯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控制住好奇心。卢平教授太好脾气了，让她总是忘记界限。
　　“没什么，本来你也已经知道我的情况，对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卢平教授还是那个温和的绅士，完全想象不到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变成那种恐怖的生物。艾斯特不禁有些惋惜。
　　咚咚咚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蝙蝠和巨狼瞬间散开，闪烁的亮光也暗淡下来。艾斯特走过去开门，外面是一脸警惕的斯内普教授。
　　“我以为满月提前了。”斯内普瞪了艾斯特一眼，又看了看卢平。“药喝完了吗？”
　　“是的，西弗勒斯，非常感谢。”卢平把空杯子递给他，“柯林斯小姐正为你的声誉问题向我兴师问罪呢。”
　　“我不知道柯林斯还有多管闲事的毛病。你最好赶紧去走廊里巡视一圈，男学生会主席韦斯莱先生向我投诉你已经第三次逃避级长职责了，他希望我能换掉你。”斯内普皱着眉看着艾斯特说。
　　“那是他无缘无故多增加了三次巡视。摄魂怪还在大门外，如果他们进来了，我会及时出现的。”艾斯特愤愤地说。
　　“防患于未然，还是要遵从学生会主席的指示。”卢平教授劝道。
　　艾斯特撇撇嘴，从斯内普身边过去，开始巡视走廊的工作。
　　六年级虽然课程少了，却一点也不轻松。深奥的课堂内容，无休止地练习无声咒，还有大量的家庭作业，再加上和斯内普教授熬狼毒药剂以及级长的工作。所以当留级的魁地奇球队队长弗林特邀请艾斯特重回球队时，艾斯特果断回绝了。
　　“你不怀念飞行的日子吗？”奥瑞恩有些可惜，他还是挺希望斯莱特林能赢的，而且他相信艾斯特当找球手就一定能赢。
　　“不怀念，我现在有新兴趣了。而且我也不想留级。”艾斯特没告诉奥瑞恩自己随时都能变成蝙蝠飞的事。实际上除了斯内普查看她的记忆得知这件事，她对谁也没说过。
　　万圣节前，他们可以去一次霍格莫德，大家都对此感到兴奋。除了艾斯特，因为这和熬狼毒药剂的时间冲突。她申请留在学校，珀西对此很满意。因为这是难得出去玩的机会，级长们都不愿意错过，但必须有人留在学校维持低年级秩序。有人主动提出来留下就省得他再劝说别人。
　　跟奥瑞恩告别后，艾斯特走到地下办公室熟练地开始处理乌头。这次用量非常所多，让艾斯特忙了好一阵。斯内普教授尝试了一下增加药量，这样就不用每天都做了。毕竟工作越来越多，课堂讲解，课后作业，魁地奇赛季开始，圣诞节后还要组织幻影移形的学习，准备各年级考试。他作为院长每一项都要亲身参与，不一定有时间天天做魔药。艾斯特也还不能独立制作这么复杂的魔药。他只能选择一次多做一点，但做的太多储存也是问题。
　　艾斯特把做好的药剂分了两杯装好，正要拿其中一杯送上去，斯内普叫住了她。
　　“今天我去送。”斯内普简短地说着，拿过艾斯特手里的杯子离开。
　　艾斯特有些奇怪。算了算日子，大概今天或者明天就是满月的日子，可能对于增加药量之后的药效不太放心，要亲自看他喝吧，艾斯特心想。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又有摄魂怪在外面把守，所以低年级学生都很听话地守在城堡里，没有人到处乱跑，艾斯特的工作还算轻松。她简单地巡视一圈就去图书馆借了一本《炼金术简易入门》读起来，这是斯内普教授留的额外阅读内容，要求两周内读完。炼金术涉及物质转化，读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艾斯特觉得对她的冰盾防护咒的改造也很有帮助。
　　晚上的万圣节晚宴上艾斯特吃饱之后偷偷溜出礼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成蝙蝠去找斯通。
　　“我还以为你被主人丢家里了。”斯通热情地找她搭话。“你好像比去年大了？”
　　他俩忽高忽低地边飞边聊，时不时地捉弄一下学生们玩得不亦乐乎。
　　“今年的天气可真是糟糕，阴冷阴冷的，还有一群新来的怪物时不时在禁林里游荡。”斯通在休息时对艾斯特说。
　　“是摄魂怪吗？”艾斯特问。
　　“摄魂怪是什么？”斯通显然没听过这种怪物的正确名称。
　　“人类称呼那种漂浮在空中的黑袍怪物的名字。”艾斯特解释说。
　　“原来叫摄魂怪，你知道的可真多。”斯通崇拜地说。
　　“摄魂怪很危险，离他们远点。”艾斯特很担心斯通的安全，她唯一的蝙蝠朋友。
　　“不用担心，他们似乎对我们威胁不大。我怀疑他都看不到我。我有一次试着从他旁边飞过去，他都没反应。就是长得太丑。”斯通有些骄傲地说。
　　“那也说不准，还是小心点好。”艾斯特用翼膜拍了斯通一下，让他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当然会的，不过比起摄魂怪，禁林里新来了一只大黑狗才真的可怕。我敢说他得有熊那么大，有时候身边还跟着一只姜黄色的大猫。已经吃了好几个同伴了。”斯通说。
　　“现在的禁林这么危险吗？”艾斯特还打算进去采药的。
　　“是啊，你没发现我今年都不再邀请你去找我玩了吗？真的不安全。”斯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宴会结束了，艾斯特心事重重地混进斯莱特林的队伍里。斯通的消息让她心情不是太好。
　　回到公共休息室，大家还在意犹未尽地大声喧闹。
　　“安静！”一个严厉地声音就像关闭按钮一样，让公共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跟我返回礼堂，我是说所有人！艾斯特和奥瑞恩负责检查每个寝室是否还有人留下，其余人先和我走。”斯内普教授命令说。大家相互对望，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人敢和一脸怒气的斯内普教授提问。
　　艾斯特和奥瑞恩赶到礼堂时，发现不只是斯莱特林，其他学院也在礼堂。
　　邓布利多站在礼堂门口告诉大家所有老师要对城堡进行搜查，学生们要留在礼堂过夜。男女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级长们则要把守礼堂入口。邓布利多用魔杖变出几百个睡袋后，就走出去关上了礼堂的大门。
　　礼堂里瞬间热闹起来，格兰芬多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胖夫人的画像都被撕成了碎布条……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干的……皮皮鬼亲口说的……”
　　“大伙都钻进睡袋！”珀西开始发号施令，“快点，不许再说话了！十分钟后熄灯！”
　　可是直到蜡烛都熄灭以后，大家仍然在窃窃私语，这让珀西很恼火。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连艾斯特都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们都没见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艾斯特借着幽灵身上的银色光亮看向莉奥纳，这让莉奥纳的脸色看上去更苍白。
　　“是啊，还好我们没看见，不是吗？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莉奥纳紧张地说。
　　“很有可能！说实话我从没看见过有人能把画像毁成这样。他大概已经疯了。”格兰芬多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说。
　　“可他进城堡只为了毁掉一幅画像？”艾斯特觉得这不合逻辑。
　　“他应该是想进去吧，你知道的，波特的寝室就在里面。”奥瑞恩严肃地说。
　　“礼堂这么热闹他不可能没发现，除非他是从天文塔进来的。”艾斯特说。
　　“或许他是想先潜入他的寝室，趁其不备再动手。”奥瑞恩分析着。
　　“一个炸了一条街杀了那么多人的杀人犯会这么周密吗？”艾斯特依旧持反对意见。
　　“你把答不出口令就把画像撕了的行为算周密？”莉奥纳有些不满地说。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既然能潜进来，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他如果想在霍格沃茨杀人，难道还想全身而退？反正是同归于尽，还不如选个人少的走廊拐角。”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一个小时后，麦格教授进来，珀西赶紧过去和她汇报礼堂一切正常。麦格教授拍了拍珀西的肩膀，这让他挺得更直了。
　　之后每过一个小时都会有一位教授进来查看情况。礼堂里什么都没事都没有，这让级长们也有些困倦。莉奥纳靠着奥瑞恩轻轻打着瞌睡，奥瑞恩一动不动，艾斯特不禁佩服他的定力，枕头也不是容易当的。
　　凌晨三点连艾斯特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她起身四处巡视好让自己精神一点。珀西走到她旁边训斥说话的学生，又看了看她，示意她也应该这样做。她撇撇嘴想转身换个地方。这时邓布利多走过来，向珀西询问学生情况。
　　“这里一切都好，先生。胖夫人找到了吗？”珀西非常礼貌地问。
　　“是的找到了，不过她可能暂时不能工作了。我已经找了其他肖像临时看守洞口，明天早晨你就可以让他们搬回去了。”邓布利多说。
　　艾斯特无意参与对话，但碍于邓布利多在场，不好直接离开，只能耐着性子听他们说完。
　　可紧接着斯内普教授也进来了。他走到邓布利多身边汇报说：“校长，四楼整个都搜过了，没有，费尔奇说地下教室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呢？猫头鹰棚屋呢？”
　　“都搜过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也料到布莱克不会在这里逗留。”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教授？还记得我和您开学前谈过的，”斯内普似乎看到邓布利多警告的表情，但他还是固执地说下去，“没有内援就闯进学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我表达过我的担忧，当您继续坚持让——”
　　艾斯特马上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紧张地抬眼看了一下斯内普，又看了一眼珀西，不安地动了一下。
　　斯内普注意到艾斯特的小动作，停住了话头。
　　“城堡里不会有人帮助布莱克闯入，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邓布利多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我得下去找那些摄魂怪，我说过搜查完会通知它们。”
　　“他们不是想来帮忙的吗，先生？”珀西不合时宜地问。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但只要我还是校长，恐怕没有一个摄魂怪能跨过这座城堡的门槛。”
　　珀西以为魔法部派来的什么都是好的，艾斯特心里讽刺地想。她看着斯内普盯着邓布利多的背影露出深深的怨恨。艾斯特心里奇怪，斯内普一向敬重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就因为校长相信卢平不相信他？
　　第二天早晨，一切又回复了正常，布莱克来的悄无声息，走时也一样。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是穿着隐形衣来的，有的说他是幻影移形来的，还有的说他是变成花进来的。艾斯特觉得这些推测都有些可笑。不过变成花倒是对艾斯特有些启发。或许不是植物而是动物呢？就像自己一样？
　　周末是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本来应该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但是由于马尔福耍了些小手段避开了暴风雨的天气，比赛变成了格兰芬多对战赫奇帕奇。艾斯特本来不想观看比赛的，太冷了还下着雨。可奥瑞恩担心莉奥纳的安全坚持要陪她一起去。艾斯特只好跟着他们来到魁地奇比赛的看台。
　　一场无聊的比赛，艾斯特心想，这么大雨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艾斯特环顾四周，观看台上没什么人，甚至最后一排坐着一只大黑狗。艾斯特心里觉得好笑，不知道谁养的宠物，估计看没什么人就自己也像模像样的坐到座位上去了。可是等她转过头，一阵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就好像雨水穿透皮肤直接敲打在她的心脏上。她感觉到天空上有摄魂怪在移动，而哈利正往那个方向冲过去。
　　“呼神护卫！”她用尽全力喊出声，一只蝙蝠飞快地冲上去。银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块天空，艾斯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一个摄魂怪，而是上百个。她努力保持头脑清醒，让快乐的回忆加深，蝙蝠变得更加明亮。它来回飞舞，驱赶着一群又一群的摄魂怪，保护着坠落下来的哈利，直到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银光。艾斯特脱力地跪在地上，连冰冷地雨水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