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传说》程智

138、荣德薨程王被罚

　　出了裕隆宫，太子猛的转身一拳打在卫通身上，唬了程王一跳。太子道：“这小丫头，本宫不想再看见她。 ”程王道：“下官知道，既然老鬼不在乎，那她的小命也到头了。”太子嘡嘡嘡的朝前走去，却见卫征急匆匆的跑过来。到了跟前，太子问：“何事？”卫征道：“回太子，太黄殿西殿沿上出现一个男孩儿。”众人一惊。太子带着程王忙赶过去，边走边问：“什么样的男孩儿，何时出现的，怎么上去的？”卫征道：“一身白衣十来岁的样子，有个官兵值勤时偶然抬头发现的，背对正门坐在屋顶，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怎么上去的。下官派人查看过，无论从哪个位置看，看到的都只是背影。”
　　太子到了太黄殿，远远看过去，只见正殿的西殿沿上，果真坐着一个男孩儿。坐姿端正，双手自然垂在两侧，从背影看是个挺拔秀丽的人。一身白衣坐在那里格外醒目。程王命人取来一把弓箭，拉弓上弦冲着男孩儿射过去。不想，羽箭飞出没两尺便像撞到什么直接掉落在地。太子道：“吹个曲子如何？”程王记起玉清王曾用曲子驱逐金雀之事，道：“可以一试。”于是，派人取来一支短笛，华能儿拿在手中吹起一支南疆的‘丧神曲’ 。众人不错眼珠的盯着西殿沿，一炷香的工夫，男孩儿动也没动。太子问程王：“可像个活人？”程王托着下巴，道：“像是像，只是……”太子问：“只是什么？”程王道：“太子看背影，像不像什么人？”说实话，一张挺拔的背影，不看脸，估计也是个模样俊秀的小公子。只是这是皇宫大内，普通人家的孩子如何进得来？但要说是皇家子弟，当今大荣李氏，除了十七皇子李康化是这个年纪 ，再无别人。但从背影看，绝对不是十七皇子。太子道：“本宫看并不像什么人，程王以为是谁？”程王皱眉不语。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从远处传来几个宫女的声音。太子回头望过去，才发现远处站了数十名宫人。太子命人把她们叫过来，一名宫女道：“启禀太子，奴婢是锦妃宫里的，娘娘看见这里坐了个人，让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太子又看看其他宫人，道：“你们也是替主子来的？”众人低下头，不敢作声。太子对宫女道：“回去和娘娘说，这里是太黄殿，没有什么人。”宫女支支吾吾的答应着，抽身走了。一时间，众宫人也赶紧散去。
　　太子对卫征道：“你守在这里，盯住了，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卫征领命。太子转身欲回文淑殿，程王却要去冷宫看看。太子道：“王爷的意思是？”程王道：“肖宵诡计多端，下官以为此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死到临头还要垂死挣扎，下官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太子道：“本宫现在倒不想他死的那么快，王爷还是尽早了解了那小的，她去了，才好对付大的。”说完，带着卫通回宫去了。
　　程王和华能儿去了冷宫。大殿里，肖宵靠在小姜怀里，听着她和清辉逗嘴。殿里黑乎乎的，两个人说的倒挺热闹。小姜说：“思无邪要有良心，他叔叔也不至于东跑西藏躲了几百年。我打赌，这事他一定知情，说不定老头子发疯也是他搞的鬼。这小东西，年纪轻轻搞定了那么多事，若想搭把手，几百年的时间，老头子能没个打盹的时候，他若想做怎么都能做的了。”清辉道：“你磨叽个屁呀，算计思无邪，你自己不也被做了？”小姜道：“我被做我没本事，败在老子手里咋了？难不成人人都是庄末，便是如此，也没那么多老头子让人收拾！”清辉道：“省省吧，不怕把他招出来。”
　　“两位是不是太欢乐了？看来本王不该把你们关在一处。”程王道。殿里一阵静默。程王道：“肖宵，太黄殿可是你搞的鬼？本王没时间和你斗，称早把那孩子带走，否则本王连他带你一起丢进坑里，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小姜道：“这位老人家，不要光说不练，坑在哪，先给我们见识见识。”程王‘嗖’的一声冲到肖宵面前，看清二人姿势，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好一对般配的可人儿！看来肖公子在这里待的乐不思蜀呢！”清辉道：“彼此彼此，你不也忘了自己来自何方了吗？”小姜道：“老头儿，公子的眼睛里有什么，你不会没看吧？”程王脸上抽动了两下，道：“肖宵，不要让两个丫头浪费本王的时间。说，太黄殿的人是不是你弄上去的，你想干什么？”清辉道：“他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他想救你啊！”
　　闻言，程王哈哈大笑。小姜道：“老头，你不要执迷不悟。公子把眼睛都给了你，你再和太子危害众生，天也不会容你！”程王抢前一步，掐住小姜的脖子，狠狠摔到地面。见状，清辉跳起来一把攥住程王的手腕，轻轻一甩便将他丢到门口。程王飞身落地。华能儿抽出宝剑向清辉刺去，程王掷出数十枚飞镖向着三人打去。小姜跳起来，将肖宵护在身后。清辉挥手将十几枚飞镖接在手中，冲着程王和华能儿丢回去，二人闪身跳出门外。程王从袖中取出一个玄色布袋，华能儿就着门缝扔了进去，一时间，只听里面传出‘啊啊’几声惨叫，接着便是‘扑腾’几声倒地的声音。
　　过了半炷香的的工夫，华能儿踢开门，从里面飘出一阵阵恶心的气味，吸入鼻中口中，如中了千万把利剑一般，疼痛难忍。程王挥手在面前扬了扬，道：“能儿，如何？”华能儿道：“师傅的金玉满堂又上一层楼了。”程王得意的笑了笑，道：“进去看看。”说完先走了进去，华能儿紧随其后。殿里太暗，华能儿随手化了一支火把出来，殿里顿时灯火通明。但奇怪的是，肖宵等人却不见了。华能儿举着火把四处查看了一遍，惊道：“师傅，没有人。”程王绕着大殿走了一圈，然后猛的冲上方看去，没有，殿里空空如也。程王又冲那扇仅有的窗户看去，完好无损。华能儿举着火把凑到程王身边，二人背对背靠在一起。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与此同时，程王从袖中取出一个手链，用力一捏，链子便化成了齑粉，一滴滴的血从手中掉下来。
　　裕隆宫里，一个嬷嬷跌跌撞撞的跑到皇后面前，道：“娘娘，娘娘快去看看，公主不好了。”皇后一惊，忙赶到荣德公主身边。公主站在床上，小脸憋得又青又紫，嘴巴微张，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脖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绑在上面。皇后冲过去，一边哄着公主一边道：“好孩子，怎么了？快去请陛下、贵妃娘娘。”
　　公主眼巴巴的看着皇后，嘴里发出一阵‘啊啊’的叫声，身子越来越弯，脸越来越紫，然后‘啪’的一声倒在床上。手腕里流出一滴滴鲜血。皇后‘啊’的一声惨叫，大哭着叫了一声‘荣德’便晕倒在地。
　　皇帝和贵妃娘娘赶到的时候，荣德公主已经薨了。一个小小的人儿，瞬间缩小了一圈，穿的衣裳显得大了几个尺寸。脸上身上的皮肤都松垮皱褶着，活像个古稀老人的样子。鲜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