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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未应宫贺知弦指伤口 ...

  •   宋将晚微微皱着眉,若是今日露了面貌,恐怕自己装傻一事就瞒不住了。

      “你究竟是何人?”安晏步步相逼,宋将晚却一时想不出来办法。

      “督主,等等。”熟悉的声音传来,宋将晚终是松了口气。

      看着程季卓匆匆朝他们这边赶来,宋将晚连忙后退了一大步,远离了安晏。

      他已经解了禁足,以后在宫里能碰到安晏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安晏察觉他的异样。

      安晏见来人是未应宫的程公公,礼貌的点了点头:“程公公。”

      程季卓也欠身行了个礼,这才道:“他是奴才前些日子捡来的小太监,今日刚好要出宫采办,便让他跟着我了,哪知他贪玩,奴才便先行回了宫,让他跟着李公公一起回来,给督主您添麻烦了。”

      安晏点了点头,面上笑道:“无碍,是程公公的人就行,我们东厂之人自然也要保护皇宫里所有人,这才谨慎了些。”

      “督主有心了。”程公公说完便带着宋将晚退了下去。

      安晏却仔细的打量着宋将晚的背影,想着他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太过于熟悉,太像一个人了。

      “安督主,你在看什么?”贺知弦一进宫就见安晏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安晏见来人是摄政王,连忙行了个礼:“没有,摄政王怎么进宫了?”

      “有事启奏皇上。”贺知弦礼貌回应。

      安晏掌管着整个东厂,若是能拉拢他必然是好的,只是不知他和七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奴才便退下了。”安晏别了贺知弦,看了眼未应宫的方向,最后叹了口气,离开了宫门口。

      程季卓带着宋将晚匆匆回了未应宫,今日他回来之时便发现宫里少了许多值钱的物件,再加上宋将晚也不在宫里,恐怕是出去办事了,他这才匆匆去宫门口寻找。

      现下想想,也幸好他去的及时。

      见程季卓拉下脸的样子,宋将晚知道他生气了,小心开口:“师父…”

      “你要做什么让我去就行,你可知若是暴露了,你会更加危险。”程季卓此刻拿出师父的身份来,他坐在木椅上,看着宋将晚叹了口气。

      “若事事都让师父去做,那师父岂不是更危险?”宋将晚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上一世程季卓就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这一世也同样。

      想着程季卓上一世药石无医最后病逝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宋将晚便会愧疚,对于他来说,程季卓同他的父亲一般。

      在他懂事时程季卓便在他身边了,看着他长大,也教他武功教他医术,他却只能用保护他来作为回报。

      程季卓噎了下:“我无碍,最重要的是你,你不止是北亭国的七皇子,还更是…”

      后面的话程季卓却突然停顿了,宋将晚察觉有异,连忙询问:“还是什么?”

      程季卓站起身来,慢慢朝窗前走去,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的院子,终是开口道:“你已经长大了,确实也该让你知道了。”

      宋将晚心里疑惑,走上前,但他却不急着询问,而是拿了件大氅替程季卓披上。

      程季卓回头看了他一眼,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你可知你母亲的名字?”程季卓问道。

      宋将晚点点头,老实回答:“纪芸。”

      程季卓听到这个名字时眼里突然有些泪花微闪,他慢慢走过宋将晚,一边说道:“你的母亲哪里是什么北亭皇宫的丫鬟,她只不过是被西塘国卖到北亭国又被送进来的。”

      这些事宋将晚根本就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刚出生母亲便死了,名字还是程公公告诉他的。

      “她是凤应国唯一的公主。”

      “凤应国?”宋将晚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会儿还是头一次听说。

      程季卓点点头,继续道:“不错,凤应国只是一个小国,并没有四大国繁荣,专靠依附西塘国为生,但每年凤应国都会将最好的东西敬献给西塘国。”

      “只是后来西塘国为了扩大土地,一举将凤应国灭了国,最后只剩下我带着公主跑了出来。”

      宋将晚愣了下,却没开口打断程季卓的话。

      “后来公主被西塘国的人所抓,卖到了北亭国,当时的公主也不过刚行及笄之礼。”程季卓抬起手袖擦了擦眼中的泪花:“不知为何,阴差阳错间我发现公主在北亭国宫中当丫鬟,为了保护公主,我只能自断命脉进了宫,只是没想到当时她已经怀了你,被皇上偷偷藏在了这未应宫。”

      宋将晚走上前将程季卓扶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程季卓见他如此,并没觉得奇怪,反道:“你是想问我我是何人?”

      宋将晚点点头,他所有的想法师父总是能一眼看穿。

      “我是凤应国的国师,这也不是我本来面貌。”程季卓笑了笑,随后抬手摸向脖颈处,很快一张像是人、皮、面具的面皮出现在他手上。

      宋将晚惊讶,看着面前这位陌生的老人,他同程季卓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易容。

      “为了不让别人抓住把柄,我只能如此,但是没想到你的母亲最后还是死了,凤应国也只剩下你了。”程季卓摇了摇头,将手上的人、皮、面具戴上:“我这么多年做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复国,毕竟凤应国已经不存在了,也回不去了,我不过是想让你登上皇位,替凤应国报仇罢了。”

      宋将晚没想到师父竟然有那么多事瞒着他,上一世不告诉他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自己无心皇位,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所以,阿晚,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自己。”若不是今天这一出,程季卓本还想多瞒些许日子,只是宋将晚太过于大意,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线,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小辫子,那恐怕会有威胁。

      “是,徒儿知道了。”宋将晚也知道今日是自己任性了,不过他还是不后悔,若是能在皇城之外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日后办起事来自然也会方便许多。

      程季卓点点头,宋将晚能这样自然是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唯有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那位东厂督主…”宋将晚想起今日那人,不由得问出声。

      程季卓连忙开口:“那人千万不能招惹,他十五岁进宫,不过几年时间便升上了东厂督主的位置,传闻他心狠手辣,恐怕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最好不要同他有任何交集。”

      “是,只是听他说这未应宫所有的太监都是东厂之人。”想到今日的悦来客栈,那位东家既然是东厂督主的妹妹,那看来是无法买下了,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

      程季卓点点头:“不错,明里皇上是为了保护未应宫,其实恐怕不是如此。”

      “皇上驾到。”

      刚说完,通报的太监声音便传了进来,宋将晚和程季卓同时对望了一眼,程季卓便先行出了门。

      宋将晚匆匆将身上的太监服换下,只着单衣,将桌上的杯子拿在手中,直接席地而坐。

      宋辰铭和贺知弦一进门便看到宋将晚身着单薄衣服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茶杯玩的津津有味。

      贺知弦挑了挑眉,却没开口说话,定定的看着地上那玩耍之人。

      此时的宋将晚察觉有人进来,偏头看了过去,没想到除了皇上,摄政王也来了。

      看着贺知弦那张脸,他又想起今日在城西雪地上的乱来,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宋辰铭连忙走到宋将晚面前将其拉了起来:“怎么这般坐在地上。”

      宋将晚瘪了瘪嘴,并不说话,豆大的泪滴立马滴了下来。

      看着突然落泪的宋将晚,宋辰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办,更想不通是何原因,只能求助的看向贺知弦。

      贺知弦愣了愣,碍于皇上在此,只得上前:“皇上也是为了七皇子着想,七皇子莫要多想。”

      语气生硬,说完宋将晚的眼泪流的更快了。

      贺知弦一噎,扭头看了眼宋辰铭,见宋辰铭此刻也看着他,他只好放软语气:“七皇子先莫哭,臣有礼物送给七皇子。”

      这是见贺知弦以来宋将晚头一次听到他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心头便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仿佛口中含着糖一般。

      贺知弦从怀中拿出了几块芙蓉酥送到宋将晚面前,嘴角微微带着一抹笑。

      宋将晚咽了咽口水,一把抢过那芙蓉酥便吃了起来。

      随后,贺知弦便扭头看向宋辰铭:“皇上,若真同你所说,不如广贴皇榜,召集天下名医来为七皇子诊治。”

      宋辰铭看着正抱着芙蓉酥吃的宋将晚,叹了口气,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宋将晚一边吃着芙蓉酥,一边看着贺知弦,面前这人虽只是个空有其名的摄政王,手上没有兵权,但他的话总是能让皇上信服。

      若是拉拢了贺知弦,对付五皇子一事说不定会好办些,只是一想到今日两人在城西之事,宋将晚心里难免会有些隔阂。

      “七皇子在发呆么?”贺知弦突然开口,这才让宋将晚回过神来。

      只是此刻哪里还有宋辰铭的身影,整个屋里只剩下他和贺知弦两人在。

      “糕点好吃,阿晚还想要。”宋将晚痴痴的看着贺知弦,嘴角处还沾着点点糕点屑。

      只是那嘴角处竟然有点点伤口,贺知弦眯了眯眼:“七皇子怎么嘴角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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