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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临安城意外柔软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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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应宫七皇子解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虽是如此,却没有一人前来祝贺或是探望,就连平日里时常照顾宋将晚的五皇子都没有露面。
不过宋将晚却不在意,他要的可不是宋邑霄的照顾,不来倒也挺好,不会坏了他的计划。
趁着程季卓出宫之际,宋将晚安排了未应宫的下人置于东院收拾,暂时也不会到西院来。
随后他便换了一身太监服,跟着其他出宫采办的太监出了宫,众所周知,七皇子宋将晚是个傻子,自然不会有人联想到他会扮成小太监出宫。
出了宫的宋将晚先是去了一家当铺,把未应宫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了。
之后他也没多逗留,拿着所换的银两又去了一家成衣店,将身上的太监衣服暂时换了下来。
一身白衣加身,腰间一块他母亲所留下的玉佩,脸上的银色面具让别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样子,只留出一张不厚不薄的嘴唇,嘴角处却时常带着一抹笑。
手中一把折扇,只看背影就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大爷,您可知这临安最大的客栈是哪里?”宋将晚没出过皇宫,对临安城也一无所知,他要了解,只能借助百姓之口。
大爷愣了下,从上到下打量了宋将晚几眼,随后才道:“城中的悦来客栈。”
“谢谢。”宋将晚抬手作揖了下,随后转身离开,手中的折扇也在同一时间打开轻晃。
没过多久城内便开始下起了雪,宋将晚抬头望了眼天,将折扇收了起来,伸出另外一只手接了一朵清雪。
雪落在手心有些微寒,宋将晚却不在意,收回手便顶着小雪朝着那悦来客栈而去。
他位处城北,去到城中也没过多久,看着眼前这座繁华高楼,他的眼神多了些势在必得的神情。
“这位客官,是否要杯热茶暖暖身子?”小二一早便在门口看见宋将晚,见他如此身姿绰约,连忙顶着雪出来询问。
宋将晚挑了挑眉,笑道:“天气微寒,确实需要一杯热茶。”
小二连忙俯身:“客官里边请。”
宋将晚坐在一楼四方桌之前,一手端着热茶,一手拿扇,眼神却在看着这座楼的布局。
这座楼整整高达三层,每一层都让人眼前一亮,宋将晚放下茶杯,忽见对面一家客栈碰巧关了门。
他连忙拉住一个小二问道:“为何对面不做生意?难不成是这天气微寒,不想赚钱了?”
不过这也说不过去,忽逢大雪,自然客栈的生意也好做。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临安城的人都只喜欢来我们悦来客栈?”小二见宋将晚好说话,且谦谦有礼,也来了兴致。
宋将晚自然知道是为何,不过他还是假意不知:“为何?”
“悦来客栈的东家可是临安城第一美女,谁不想来一睹她的芳容,再加上菜品也是多数人没见过的,开在悦来客栈旁的客栈自然没了活路。”小二说完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对面那哪是惧寒,不过是开不下去了,想做别的生意去。”
“那不知在下可有机会见见你们东家?”宋将晚笑笑,他对这位东家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要的是这个悦来客栈。
“我们东家不在,说是去江南避寒去了,若是您真要见,恐怕得等明年开春。”小二也有些惋惜,毕竟他家东家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心悦之人,若是两人能成,那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你们东家何姓何名?”宋将晚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
小二一见,立马红了眼,伸手小心的将那银票收了起来:“东家名唤安芸芸。”
“安芸芸。”宋将晚轻声念叨了一句,随后笑笑,朝着小二点了点头:“多谢。”
“不过见您投缘,我便同你说说,我们东家可能五日后会回来一趟。”小二悄悄凑到宋将晚耳边低语。
宋将晚挑了挑眉,眉眼间有些藏不住的笑,随后又拿出一张银票:“不如同在下说说?”
“您可别往外说,我们东家可是东厂督主的妹妹,过些日子便是东厂督主的生辰,我们东家自然是要回来的。”刚一说完,小二便退了回去,连忙走向门口去迎新进来的客人。
宋将晚指尖搭在桌上轻轻敲着,怪不得悦来客栈如此繁华,原来是跟东厂扯上了关系。
“一间上房。”
门口的声音引起了宋将晚的注意,这声音太过耳熟,他抬头看了过去,不止看到这声音的主人,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摄政王贺知弦。
他有些意外为何贺知弦会和宋邑霄一起,难不成是要在这悦来客栈商量什么大事?
贺知弦自然也看到了宋将晚,但也只是轻轻一撇便移开了眼神,随后同宋邑霄一同上了顶楼。
宋将晚假意喝了两口茶,随后趁着小二不注意,跟着便上了楼。
“摄政王觉得本皇子这个计划如何?”
宋将晚听到离他不远的房间里传来声音,便走近了些。
“不如何。”贺知弦声音有些冷,但却意外的好听。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禁足一事难不成不是为了证明你的立场?”宋邑霄的声音有些隐忍,但对方毕竟是摄政王,他再生气也不好随便发作。
“五皇子说笑了,本王并不是站立场。”贺知弦根本不想同宋邑霄在此周旋,毕竟将他乱箭射死之人就站在他面前,他怎么会不恨。
宋将晚在心里冷笑出声,以前怎么没发现宋邑霄竟是如此自大之人。
“客官,您在这作甚?”宋将晚身后突然出现的小二让他吓了大跳,随后摆摆手,连忙转身下了楼。
贺知弦也想尽快摆脱宋邑霄,碰巧遇到有人在外偷听,开门见匆匆离开那人背影有些眼熟,跟着就追了出来,一直追在宋将晚身后。
宋将晚偏头看了眼穷追不舍的贺知弦,心道:幸好戴了面具,否则根本无法解释痴傻七皇子为何会在此处。
两人从城中来到城西,雪越下越大,宋将晚一身白衣,贺知弦一身黑衣,一白一黑在雪中追逐。
“你是何人?”贺知弦望着戴着面具的宋将晚开口,面前这人让他有些熟悉感。
宋将晚却不开口说话,他怕他一开口便会暴露身份,毕竟摄政王能当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是个聪明之人。
见其不说话,贺知弦也不再多说,飞身便朝着宋将晚打了过去。
宋将晚一手拿折扇挡着,落下来的雪花却因为其衣摆的原因再次乱飞。
两人在雪地中打了许久,本是武功不相上下,但毕竟宋将晚才大病初愈,再加上这雪天阴冷,让他身体有些受不住。
就在贺知弦抬手要取下他的面具之时,他连忙以自身做兵器朝着贺知弦就压了过去。
贺知弦哪里能想到宋将晚会如此,连忙收了手,哪知对方来势汹汹,再加上雪地之上有些湿滑,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唇上的温度和柔软让宋将晚愣了许久,两人隔着面具对望,贺知弦眯了眯眼,随后偷偷拿出匕首朝着宋将晚的后腰刺了过去。
宋将晚也及时反应过来,连忙翻身,奈何贺知弦紧抓着他不放,两人立马换了位置,但唇上的那片柔软却一直没有离开。
宋将晚睁大了眼睛,一把抓起地上的雪朝着贺知弦面上砸了过去。后者皱紧眉头连忙退了开来,但宋将晚哪里能容忍,另外一只手又抓了一把雪朝着贺知弦扔了过去。
贺知弦看着小孩子似的把戏,有些莫名的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好作罢。
但宋将晚似乎是存着气,打出的雪也毫无章法,贺知弦无奈,只得抓住宋将晚作乱的手:“无意冒犯。”
越说宋将晚越来气,他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从来没被谁亲过,如今倒是被一个贪慕虚荣之人夺去了,他如何能忍。
但他的手已经冰冷的不像话,再加上此刻天色也不早了,估计程公公也快回未应宫了,而且,若是他不跟着采办的小太监回宫,恐怕今日就没机会回宫了。
他瞪了眼贺知弦,转身便匆匆离开了原地。
贺知弦看着那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一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他抬手摸了下唇角,有些刺疼,但紧皱着的眉头却是慢慢的松了开来,饶有意味的看了眼宋将晚离开的方向。
宋将晚换了衣服连忙去宫门口等着,待看到小太监们的身影他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存了份心思,用块黑色绢布将鼻唇遮了起来。
“你是哪个宫的?”为首的太监突然看到多出一个人来,还如此鬼鬼祟祟,连忙开口询问。
宋将晚愣了下,紧了紧手,随后低头道:“奴才是未应宫的。”
“未应宫,那为何如此打扮?”为首太监仔细打量了下宋将晚,幸好平日里见过宋将晚的太监少之又少,再加上现在天色有些暗了,那公公看他也看不出什么样子来。
“奴才生来貌丑,怕吓到公公。”宋将晚低了低头,样子多了些卑躬屈膝。
为首的公公一听是未应宫的人也没再多问,带着他们便进了宫。
“李公公,等等。”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宋将晚也跟着回过了头,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督主。”李公公连忙行礼。
宋将晚站在最后方悄悄的打量着那位东厂督主安晏,同样也是那位悦来客栈东家的兄长。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一直盯着本督主不动?”
宋将晚意识到自己无礼,连忙开口:“奴才是未应宫的。”
安妟跟着呢喃了句,重复道:“未应宫?”
随即又笑了起来,仔细盯着宋将晚:“为何将面遮起来?”
宋将晚还未开口说话,那位李公公便替他解释道:“他面目丑陋,怕吓到督主。”
“面目丑陋?”安晏一直没移开眼神,继续开口,只是声音却比刚刚阴冷:“未应宫所赐的所有太监都是东厂的人,本督主怎么不知我东厂有面目丑陋之人。更何况还是皇上赐给七皇子的。”
宋将晚一愣,他怎么不知道这次所赐的太监都是东厂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可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亲了呢,嘿嘿嘿(害羞,遮眼,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