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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王府将晚清醒表心意 ...

  •   因为宋将晚昏迷的原因,他们推迟了去南通国的时间,皇上因为这事派人来了摄政王府好几次,都被贺知弦用身体不适打发了。

      一直到第三日,宋将晚才彻底清醒了过来,许是昏迷了太久,他睁眼时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身上却清爽的很,没有汗渍的黏腻感,应当是下人时常帮他擦拭着身体。

      他刚从床上坐起来,便见贺知弦一手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眉头紧紧蹙着,虽说是闭着眼,但他也能看见其眼下的乌青,想必是许久未睡了。

      他不想打扰到贺知弦,但不知是不是睡眠太浅,他稍微动了下,贺知弦便醒了过来。

      见宋将晚此时半起着身体,贺知弦连忙伸手扶了下,让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你…”

      贺知弦刚开口说话,屋外便传来了孟之的声音,他低着头不敢乱看,如实道:“王爷,宫里来圣旨了。”

      宫里来圣旨确实是大事,但碍于宋将晚刚醒,贺知弦只能自己出去接旨,宋将晚就坐靠在床边看着贺知弦离开房间。

      昏迷的这几天他一直重复梦着上一世所发生的事,但唯有一点不同,他不止梦到了自己,还梦到了贺知弦。

      贺知弦在他死后的一个月被宋邑霄下令放箭,是在皇城中,同舅舅一起,万箭穿心而死。

      舅舅用东厂作为交换,想让贺知弦把自己尸骨带出皇宫,却没想到宋邑霄早早的便在宫里候着了,最后用私下勾结,意图谋反的罪名将他们二人射杀。

      他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贺知弦死在他面前,可他却无能为力,从未有感触的他却在那一刻心痛了起来。

      现在他清醒过来了,也不知那梦是真是假,他只知道,他想好好待贺知弦,无论是出于喜欢还是同情,他只想贺知弦活着。

      门从外面被推开,贺知弦手中还拿着圣旨,他见宋将晚在床上发呆,将手上的圣旨放在一旁走了上去。

      “你现在感觉如何?”贺知弦心里担心,宋将晚从来不会在口中说出什么来,就算是说出来了,心里却也不一定是那样想的。

      刚开始他还以为宋将晚是个单纯的傻皇子,现如今看来,城府极深,若是他们二人相对,想必也分不出胜负来。

      宋将晚摇摇头,大概是昏睡这几天身后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身上也没了任何不适。

      只是心里难过罢了。

      贺知弦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来,他倒了杯热茶递给宋将晚,这才打开圣旨:“年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皇上为了你能回宫过年节,便下旨让我们推迟去南通国,待春猎过后。”

      “嗯。”宋将晚无心听那圣旨上写着什么,他喝了口茶杯中的水,又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空桌上,抬着眸子看向贺知弦。

      “贺知弦。”

      昏迷了这么多天,宋将晚的喉咙还未彻底恢复过来,虽说不似那日疼,但声音还有些沙哑。

      听到这般沙哑的声音,贺知弦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不让宋将晚开口,急忙打断,语气有些急躁:“你知道你身体落下病根了?”

      “我…”宋将晚不敢开口说谎,他其实最怕的就是贺知弦沉着脸定定的看着他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贺知弦气急了,在宋将晚昏睡的这三天,他想过无数个可能,也后悔过无数次。

      宋将晚的病根想必就是第一次留下来的,那时他们二人都未经人事,都是第一次做那事,根本不懂如何办,只能由着自己来。

      之后宋将晚也不在意,根本没用药调理,再加上第二次在后山池水中吹了寒风,更是让落下的病根更严重了些。

      这次他没发现,只知道宋将晚一味的顺着他,甚至还那般主动,面对心悦之人如此,他如何能忍得住,却没想到害了宋将晚。

      “我…”宋将晚无话可说,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同贺知弦做那事,前两次是交易,这一次却是他想。

      贺知弦还想说什么,宋将晚抬手一把勾住贺知弦的脖颈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仰头便堵住了他的唇。

      贺知弦愣了半天,但想到宋将晚什么都不懂,再加上身体如今都这样了,他只得使了些力气将宋将晚拉开:“别这样,我受不住,你睡吧,我去帮你熬药。”

      宋将晚哪里肯给贺知弦离开,他的手同昏迷前那般紧紧的拉着贺知弦的衣袖。

      “你说让我给你机会的。”宋将晚小声开口。

      话题转变的太快,贺知弦一时未反应过来,疑惑不解:“什么?”

      “那晚你说,我其实是心悦你的,我不否认。”

      听清宋将晚说了什么,贺知弦偏头看向宋将晚的表情,见其耳朵发红,脸颊也微微带着红晕,他哑了声,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是说…”

      “得汝之白首兮,朝夕与共。”宋将晚的脸愈发红了起来。

      他这三天做的所有梦,除了自己上一世所经历过的事,便是贺知弦。

      梦里的贺知弦风光过,落魄过,卑微过,甚至痛苦过,他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若不是心悦他,自己的心为何会那般疼?

      得汝之白首兮,朝夕与共…

      贺知弦突然笑了起来,几步走到宋将晚面前,一把将其搂进怀中,他不怕宋将晚骗他,他只怕宋将晚铁石心肠看不懂他的心。

      让他没想到的是,宋将晚竟然说心悦他,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事,他一直在想,若是一直打动不了宋将晚,那便这样吧,最起码宋将晚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这会突然听见宋将晚同他说这些话,心里怎么可能不激动,怎么可能不开心,可不管宋将晚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他那句话就够了。

      即使是骗他的,他也认了。

      宋将晚闭着眼靠在贺知弦怀中,其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与自己身上的不同,但很好闻。

      “王爷,七皇子的药好了。”屋外孟之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宋将晚退开了些,随意靠坐在床边,贺知弦摸了摸鼻子,随后嘴角勾起,转身走到门口将药端了进来。

      看着那碗微微冒着热气的药,宋将晚皱了皱眉头,愣愣的看着贺知弦,小声开口:“苦。”

      贺知弦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将晚,反倒是让其迷失了神,许久他才回过神,坐到床边,哄着似的开口:“良药苦口,等你好了就不用喝了。”

      话虽如此,但宋将晚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已经留下病根了,想必是以后都要用药来养,不过贺知弦都如此哄他了,他也不好太矫情,便想自己端着碗喝下。

      贺知弦却再次躲开,笑道:“好不容易有一次在你面前表现的机会,何不让我喂你?”

      说着便用瓷勺将那黑乎乎的药送到宋将晚嘴边,宋将晚低头看了眼,随后便皱着眉喝了下去。

      这药…

      他抬头看着贺知弦,问道:“师父来过?”

      贺知弦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的原因,但宋将晚都猜出来了,他更不能隐瞒,只好如实开口:“那日你昏迷不醒,本想让宫里太医来的,但因为你…又怕太医回宫到处乱传,这才去无双客栈将你师父请了过来。”

      师父的医术宋将晚是知道的,他这情况,只要一把脉什么都能看出来,而且师父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

      “师父可是骂你了?”

      贺知弦叹了口气,玩笑似的抱怨道:“是啊,我堂堂一个摄政王竟被骂做畜牲,不对,你师父说,骂我是畜牲还侮辱了畜牲。”

      宋将晚突然笑了起来,确实是他师父能做出来的事,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贺知弦竟然没生气。

      贺知弦看着宋将晚如此真诚的笑,他好久都未见到了,又道:“所以,我的阿晚定要快快好起来,莫要让师父骂我畜牲了。”

      “好。”宋将晚应了声,抬手便接过那装药的碗一口将那药饮尽,待那碗彻底空了之后,他的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

      那模样甚是可怜,贺知弦哪里见得,趁着宋将晚不注意便吻了上去。

      口中渐渐苦涩,贺知弦心道:那药确实太苦了,得吩咐管家多备些蜜饯。

      接连在房间休息了好几日,宋将晚才得以出门走走,但屋外毕竟还在是季冬之际,贺知弦哪舍得他出去挨冻。

      但宋将晚坚持,毕竟整日躺在那房间里,他自己也嫌闷,这季冬不过是多加两件衣物的事。

      两人去了王府的观雪亭,观雪亭下方是池子,因为正是寒冬,那池面结了层薄薄的冰。

      “王爷,宫里来了七皇子的帖子。”孟之这几天除了在王府门口就是在其他地方,根本不敢随意出现在两位主子的身边。

      但如今这事确实过大,他不敢拖延。

      宋将晚挑了挑眉,示意孟之将那帖子送过来,贺知弦站在宋将晚身后帮其捏着肩,眼神也随意瞟了几眼那帖子的内容。

      待看完帖子,贺知弦冷笑道:“这赵淑妃倒是有闲情雅致,这大寒天,将所有公主皇子请去赴冬日宴,想必也是不安好心。”

  • 作者有话要说:  “得汝之白首兮,朝夕与共”——选自百度搜索。
    他们在一起了,恭喜恭喜。
    不用奇怪,宋将晚心底是有贺知弦的,所以才会在做了梦之后想好好对贺知弦,心疼贺知弦。
    所以他们在一起了。
    情敌出现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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