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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宫内将晚邑霄撕破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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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鸿门宴,我自然是要去会会的。”宋将晚将帖子合了起来放在一旁,抬眸刚好能看见亭外飘落的雪,他抬手想将那缓缓落下的银粟接在手中,倒是被那手指上的伤口引去了视线。
他无奈道:“我手上这伤,约莫是好不了了。”
贺知弦将他的手拉了过来,除却上面还未彻底痊愈的伤,倒是一双漂亮的手,他哈了两口热气,想要替其捂热双手。
宋将晚一愣,看着贺知弦那认真的模样,只道:“再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罢了,只望明日去赴宴,他们不会嫌弃我这双手吓到他们。”
“怎会吓到他们,阿晚的手最是好看。”贺知弦让孟之找了个汤婆子递给宋将晚,宋将晚倒没拒绝,将那汤婆子捂在怀中。
听贺知弦如此说,宋将晚挑了挑眉,笑道:“你倒是会哄我。”
“本就如此,阿晚怎会觉得我是在哄你?”贺知弦心情甚好,他同宋将晚也不似以前那般针锋相对。
宋将晚坐在亭边,一身白衣与那雪景相应。
他道:“洛玉清去了多久了?”
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约莫半月有余。”
那小厮还未找到,谷迎也不知去向,路笙更是,她手上究竟有没有证据还有待查证,就算是有,依着她和宋邑霄私下的关系,恐怕早已经将那证据交给了宋邑霄。
宋邑霄迟迟不行动,恐怕就是为了等他们。
雪开始越下越大,宋将晚起身理了理衣服,他自重生到现在,每日看的最多的便是雪,如今也是不想看了。
“我送你回西院。”贺知弦从孟之手中接过油纸伞打开,准备遮着宋将晚将他送回去。
倒是宋将晚,在他看到油纸伞时突然笑了起来,只听他道:“一把油纸伞遮两人?”
这句话让贺知弦想到先前他们去宁城经过杨川镇时,两人同遮一把伞,他轻笑出声:“放心,这把伞够你我二人。”
宋将晚笑笑并未说话,抱着汤婆子靠着贺知弦走近了些,调笑道:“那你可是要遮好了,若是染了风寒,舅舅该担心了。”
“阿晚,那事莫要再说了。”贺知弦低头叹气,他当时哪里知道安晏会是宋将晚的舅舅,现如今被拿出来再说,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但要说,我还要记一辈子,你先前那般是喝醋了?哪会有人同你一样乱喝醋的。”宋将晚紧紧的挨着贺知弦,身上一股淡淡的青叶檀香味让贺知弦晃了神。
将宋将晚送回西院以后贺知弦便去了书房,那日的圣旨,不止让他们年节后再去南通国,还让他在三日后上朝。
今日是三日后的最后一天,明日便要着朝服上朝,不止他,想必从南通国回来之后,成王府可入住之后,宋将晚也要上朝。
只怕到时他们便不会像如今这样风平浪静,毕竟太子一事或许会是一张薄纸,只要这层纸一捅破,想必他们和五皇子的争斗才算真正开始。
次日,宋将晚与贺知弦是同时出的王府,两人都要进宫,一人去朝前,一人去后宫,便同乘一辆马车。
贺知弦此时一身降紫色三爪金龙,宋将晚也许久未见他穿这身衣服。
“下朝之后我还要去趟东厂,你要同我一起么?”皇上将东厂给予了他,但因为宋将晚身体抱恙的原因,他一直都未去那东厂。
宋将晚点了点头:“我也许久未见舅舅了,是该去看看,只是不知那鸿门宴要到什么时候。”
“无碍,届时我在宫门口等你。”
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马车不得驶入皇宫,两人下了马车之后分开而行。
宋将晚在官道上走了许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他从小到大一直被禁足在未应宫,对这皇宫自然也是不太熟的。
他刚想叫个太监来问问,就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还有些熟悉,他走近了些,便见先前去摄政王府胡闹的那位三公主。
在她旁边还站着几位,除却郡王府的那位赵婉清,其他的宋将晚都没见过,想必也是几位公主。
不过,三公主不是太子的妹妹,皇后的女儿么,怎的如今又会同那赵淑妃的侄女有说有笑。
不过女儿家们的心思他不懂,他也知道宋玉淑不喜欢他,再加上现在他同贺知弦关系不同了,自然也是不想碰到这位三公主的。
可不知是不是老天同他作对,他刚转身欲要离开,宋玉淑便叫住了他。
“七弟这是也要去清阳宫?”宋玉淑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抹笑,如今这样倒是不同先前在摄政王府时那般胡闹。
许是因为在一众公主前,定要将她自己那公主的仪态表露出来。
“三皇姐。”宋将晚朝着几位女眷点了点头,随后才应道:“正是,只是我不知那清阳宫该往哪去,不知皇姐可否为我指路?”
宋将晚这番话说出来,众人便知他的身份,赵婉清先前就见过,现下自然是识得他的,先行欠身行了个礼:“臣女见过七皇子。”
“我们都要去清阳宫,不如七弟同我们一路?”
宋玉淑都如此说了,宋将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他本就不识得路,这样倒是省了些麻烦事,他道:“多谢三皇姐。”
几位女眷走在前面,宋将晚闷闷的跟在她们身后,未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七皇子的痴傻之症还未好全。
“他就是七皇子?”其中一位女子小声问道。
先前的宋将晚从未出过未应宫,她们不识得也正常。
“自然,有姝你没见过他,不识得他也不奇怪。”宋玉漱话语中隐隐露出了些不耐烦,可这毕竟是在皇宫,再加上身边女眷众多,她也不好过多表现出来。
宋将晚听着他们谈论的话语,便知晓那位女子是谁,宁贵妃的妹妹宁有姝,右相爷之女,先前师父要让他娶的就是这位女子。
清阳宫离御花园不远,他们经过了御花园之后就到了清阳宫,此时宋邑霄早早的在里面候着了,除却他还有一位女子。
应当就是宋邑霄的妹妹,北亭的六公主宋云渠。
想到上一世,在宋邑霄当上皇帝之后,宋云渠做为他唯一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却被当做送往西塘国和亲的棋子。
但过去并不是正妃,而是西塘国一位皇子的妾室,宋云渠身为北亭公主自然不想这般委屈自己,同宋邑霄说不通,便在和亲的前一夜服毒自杀了。
“七弟。”宋邑霄笑着走上前,朝着宋将晚走了过去,在经过宁有姝时,还偏头看了眼。
其他人未看见,宋将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贺知弦说的果然不错,他们二人定是有私情。
“五皇兄。”宋将晚行了个礼,刚要继续说话,那赵淑妃便从后院走了出来。
“儿臣参见淑妃娘娘。”
众人行了礼,赵梓素连忙让他们起身,道:“莫要拘礼,今日不过算是家宴罢了。”
“是。”
清阳宫毕竟是赵淑妃的寝宫,他们几位皇子长时间停留也不太好,便移步去了御花园,还未走到御花园处,就闻见那梅花香味。
“淑妃娘娘,安福宫传话说,九皇子身体不适,怕把病气过给娘娘,今日便不来赴宴了。”一位太监匆匆上前,宋将晚看见那太监第一眼便皱起了眉。
钱公公,这太监就是钱公公。
“罢了,不来便不来吧。”赵梓素心中有数,她与安福宫那位不和,自然是会找诸多借口的。
在这御花园中不是赏花便是赏雪,宋将晚有些无聊,只得一人坐在一旁,他本想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突然宋邑霄站到他身旁帮他倒了一杯茶。
“七弟。”宋邑霄将茶杯朝着宋将晚那边推了推,随后看了眼其他人,见他们作诗作的正欢,这才开口:“七弟可知陈家一事?”
“嗯?”宋将晚不懂宋邑霄什么意思,只得装傻想将其糊弄过去。
“前些日子,那陈家遗孤找上我,要我帮她翻那陈家旧案,这事关太子,只是你也知道,父皇最讨厌的便是兄弟之间互争互斗,若是我帮了那陈家女,那父皇定然会觉得我不念兄弟情谊,七弟不如帮五皇兄想想,这事该如何办?”
宋将晚端起茶杯慢慢的将那茶喝了下去,宋邑霄这番恐怕是要试探他,毕竟他是个刚好了痴傻之症的七皇子,前十多年什么都没学过,怎的帮宋邑霄。
见宋将晚沉默不开口,宋邑霄冷笑出声:“七弟你也莫装了,无双公子派了人去岩州,恐怕是要找当年那位陈家下人,只是我不知,七弟有何本领,能让那无双公子为你做事?”
宋邑霄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要同他撕破脸了,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同其装兄弟情深,他道:“无双公子能为我做事是他自己的选择,五皇兄不也将路笙收归麾下了么?”
“宋将晚啊宋将晚,若是你聪明,你就不该自己一人拉拢摄政王和安督主。不过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拉拢他们的,真的像太子同我说的那般,用着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宋邑霄先前只以为宋将晚傻,什么都不知道,便不太在意,没想到如今刚好了痴傻之症便将那摄政王和安督主拉拢了过去。
再加上一个九皇子,萧家也必定会为他所用。
“怎么?难不成还得同你一起?不过我想五皇兄也不愿同我一起,毕竟这下三滥手段五皇兄你也不屑于用,不是么?”宋将晚放下茶杯便站起身来,不再搭理宋邑霄,径直走到赵梓素面前:“淑妃娘娘,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未等赵梓素开口说话他便要转身离开,哪知此时一位小丫头不知从哪突然冲出来,狠狠的撞上了他。
宋将晚皱着眉,他身侧就是池子,他倒是无所谓,退一步便让开了,但这小丫头本就跑的快,若他让开,那这小丫头定然是会落在那冰冷的池子中。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一偏头就见宋邑霄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定定的看着。若是他此刻用武功,那么宋邑霄定会看的一清二楚。
宋邑霄本身会武功,若是他此刻上前,用武功救下那小丫头,他们二人都不会落水。
但宋邑霄并没有,他就定定的在那看着这出戏,又或许,这出戏本来就是他设计的。
既然那人想如此,他何不依了那人。
随后他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小丫头,将那小丫头推倒在地,自己一人从那池边跌落。
朝前,宋辰铭捏着眉心,太子禁足一事让几位大臣不满,还有的大臣竟直接提出废太子一事。
他刚想出声呵斥,一旁的太监便在他耳旁低语。
还未等大臣说完话,宋辰铭便离开了朝堂之上,众大臣面面相觑,也不知该退还是该等。
贺知弦看皇上离开的匆匆,心头有些不安,在那太监宣布退朝之后他才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皇上如此着急?”
那太监也知道这位摄政王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想必也是担心皇上,只得如实告知。
“七皇子在御花园落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将晚并不弱,他只是不想暴露武功,毕竟现在不是暴露武功的时候。而且,他以后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
他身体不好这次落水又会更不好的,你们放心,他师父一定会给他治好的,毕竟后面的故事还长。
只是贺知弦又要生气了。
但是放心,床头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