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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王府内知弦亲口喂药 ...

  •   宋将晚醒来时已经次日午时了,凉风从窗间缝隙吹进,让他冷得皱起了眉,他眯着眼,身后那处还有些胀疼,侧过身时,身旁的床榻早已经冷了下去,应当是那人离开许久了。

      他有些累,再加之外边天气太冷,他又钻进被子想多睡会儿,突然房门被推开,宋将晚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看了过去,见是贺知弦,他便干脆不开口,等着贺知弦说第一句话。

      贺知弦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碗清粥,见宋将晚如此累的模样,甚是后悔昨夜太过于放肆,他小心上前,轻声道:“先把粥喝了,垫垫肚子再睡。”

      宋将晚强忍着困意睁开眼,张了张口,喉咙如同被火烧一般,疼的他发出声音来。

      “我的错。”贺知弦拿了块手帕帮宋将晚擦了擦脸,这才掀起衣袍坐在床边,将温度合适的粥一点一点喂进宋将晚口中。

      “明日我们再出发,我已经派人去弄了两个商人的牌子,今日你就好生休息,莫要起身乱动了。”贺知弦叹了口气,昨夜宋将晚太过于主动,让他紧绷的那根弦完全断了开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宋将晚也清楚记得昨夜之事,并未同先前那两次生气,虽说喉咙疼的让他开不了口,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贺知弦帮宋将晚掖了掖被子,端着空碗便要离开,哪知衣袖却被躺在床上的人紧紧抓住,让他不得离开。

      他转身疑惑的看着宋将晚:“怎么了。”

      宋将晚并未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贺知弦,手紧紧的抓住贺知弦的衣袖不放。

      宋将晚心口不一,贺知弦是一直都知道的,随后他轻笑出声,将空碗放在一旁,转身便坐在床上:“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陪你。”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定了宋将晚的心,后者这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但手指却还在紧紧的抓着衣物。

      他看着宋将晚的睡颜,他这般倔的一人,如今会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没有往日的算计,更没有之前他们两人的针锋相对。

      天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房间内点上了蜡烛,桌上的菜也上了又撤撤了又上。

      但床上那人依旧没有醒来。

      宋将晚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上一世的事,那剑入腹部的疼痛,以及毒侵入五脏六腑的感觉,让他惊了一身冷汗。

      贺知弦本是一直坐在床边看书,突然听到什么声响,他连忙看向宋将晚,见其闭着眼,眉头紧紧皱起,脸色苍白的不像话,那抓着他衣袖的手也骨节分明,仿佛是用了很大力气般。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凑到床边,轻声唤道:“阿晚?阿晚?”

      床上那人无意间呻、吟出声,那般痛苦,贺知弦心里着急,也不顾宋将晚抓没抓他的衣袖,转身便走到窗前:“传太医。”

      “我好痛…”宋将晚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此时他只觉得全身如同被刀割一般,那腹部的痛楚更为明显。

      贺知弦急的不知该如何办,他将手帕打湿,擦着宋将晚额头上的冷汗,听到宋将晚喊疼,贺知弦又是一阵后悔,只得安慰道:“阿晚不疼,太医马上便来了。”

      “别杀我,皇兄…别杀我。”宋将晚依旧陷在自己的梦魇之中无法出来,他根本无法察觉他做的只是一个梦,毕竟梦中所有的事,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宋将晚的衣服都快被那冷汗浸湿,门口才传来脚步声。

      贺知弦连忙将门打开,来人并不是宫中太医,而是程季卓。

      他皱着眉看向孟之,孟之连忙低下头,道:“太医毕竟是宫中之人,若是回宫后乱传对主子您和七皇子的名声都不太好。”

      毕竟昨夜他是在屋外守着的,那声音让他一个未经人事之人都听得耳红,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自然是知道主子和七皇子在同一间房里做了什么。

      贺知弦冷冷的看了眼孟之没说什么,请了程季卓便走到床前。

      看着床上脸上无一点血色的宋将晚,程季卓气的扭头瞪着贺知弦,他本是好好的在无双客栈喝茶,哪知姓孟那小子急冲冲的就跑进来拉他,若不是先前见过那小子,他早就在客栈与之打起来了。

      看宋将晚实在难受,程季卓连忙替其把了把脉,越把那眉头皱得越紧,贺知弦也在一旁看着心慌。

      半晌,程季卓才收回了手,冷静的将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又用了张宣纸写上了密密麻麻药材的名字交给了孟之。

      贺知弦刚想去看看床上的宋将晚怎样了,还未转身就听见程季卓那铿锵有力的骂声。

      程季卓怒斥道:“说你是畜牲还侮辱了畜牲,你不是不知阿晚的身体,你瞧瞧,如今人都这样了,你该怎么赔?”

      此时的程季卓怒气冲冲,完全忘了面前这位是北亭摄政王,而他以前只是一个太监,一个没有任何权利断了根的太监。

      不过他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把自己当做医治病人的医者,见贺知弦不吭声他更是来气,他不该听阿晚的意见拉拢贺知弦,如今阿晚受了这般委屈,他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贺知弦即使是被骂了一顿,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倒是多了些内疚,他道:“程叔,是我的错,阿晚现在如何了?”

      “当然是你的错,他身子许是上次留下了病根,现在高烧不退,我只能先抓些退烧的药给他喝下。”程季卓叹了口气,他知道阿晚的性子,若是他自己不愿,贺知弦如何能这般做?

      后者不再说话,慢慢的走到床边,替宋将晚掖了掖被子,又拿起一旁的手帕帮其将身上的冷汗擦净。

      “对不起,我不知…”现在多说也无益,他明白,宋将晚自己就会医术,估计也是知道他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但昨夜却那般放肆,他想不明白,宋将晚究竟是为什么。

      “贺知弦,救我…”宋将晚还在梦魇之中,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叫了他心底那人的名字,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将贺知弦当做他心底的那人。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贺知弦一愣,连忙抬头查看宋将晚的状况,见他还是在昏迷中,心更是揪着疼。

      “他应当是梦魇了,我先给他施针,待他冷静下来,再将这退烧药喂下。”孟之回来的很快,他将药递给程季卓,程季卓看了眼床边两人,连连摇头出了房门。

      他将药熬上后才回了房间,贺知弦依旧愣愣的坐在床边,紧皱的眉透着他此刻担心的心情,还时不时的替宋将晚擦拭着额角处渗出的汗。

      程季卓心道:虽不了解这位摄政王,但如今他对阿晚确实也是照顾细致。

      不过他也没明说,走到床边将贺知弦赶到一旁,后者也没任何怨言,老实的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

      程季卓不愧是学了几十年医术的人,他手中拿着银针,即使床上躺着的是他最关心的人,但他的手却稳的很,很快宋将晚便安静了下来。

      他将银针拔出来之后放回原位,随后扭头看向贺知弦,开口道:“你想办法让他把药喝下,否则我也不知他何时会醒。”

      “好。”

      恰巧此时孟之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贺知弦连忙接过,坐在床边吹了吹碗中的药,待温度适宜之后才用瓷勺准备喂药。

      奈何宋将晚嘴闭的太紧,那药液顺着他的下颚一直流到脖颈处,贺知弦连忙拿起手帕将他脖颈处流下的药液擦干净。

      那脖颈处的点点红印更是让一旁离得不远的程季卓皱起了眉,让宋将晚委身于贺知弦,实在太委屈。

      北亭开国以来到现在,没有哪位皇室中人同男子有什么羁绊,就算是有,也不过是玩玩罢了。

      但宋将晚的性子哪里是像玩玩的样子?若是他真认定了贺知弦,恐怕就是非他不可了。

      程季卓还在自己的思绪中,哪知下一刻他便看到贺知弦喝了口瓷碗中的药,附身低头吻上了宋将晚。

      “你…你怎的要如此喂他喝药?”程季卓没眼看,但贺知弦也不回答他的话,他只得偏过头不再看床边发生的一幕。

      待药碗空了之后已经是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了,贺知弦拿起手帕帮宋将晚擦了擦唇边的药液,等擦干净之后又接着拿着那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程叔,皇上…”

      贺知弦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季卓打断了。

      “你叫我什么?”程季卓心惊,他何德何能担任摄政王的一声叔?

      但他心里明白,是因为宋将晚的原因。

      “程叔。”贺知弦又重复了一句,他虽是摄政王,但他看得出,宋将晚对程季卓很是尊重,所以他也不敢不敬。

      “奴才担不起王爷这声叔,王爷想说什么便说吧。”毕竟他只是个太监,贺知弦是堂堂摄政王,身份地位摆在那,而在这北亭,最注重的不就是身份地位么?

      见程季卓如此坚持,贺知弦只好作罢,将皇上让他们去南通国一事说了出来。

      “凤钗?什么凤钗?”程季卓根本就不知道凤钗这一事,而且凤应国最好的是玉,就算是有凤钗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物。

      但皇上为何就一定要拿回那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凤钗。

  • 作者有话要说:  宋将晚就是单纯的想跟贺知弦睡觉罢了,他睡爽了,自然就忘记自己身体不行了,唉,美色误人啊。
    说到底,不过是宋将晚已经喜欢上贺知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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