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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萧暮:“查到了吗?”
风流眼,桃花面,笑起来像坏春风,不经意就刮得人褪层皮。他见过便应记住,燕京何时出过这样一个人?
“臣无能,世家子弟都查遍了,并未查到皇上描绘之人。”
唯一个可能符合的人,他想到了镇北候府的世子,楚玉忧。可那人四年前就死了。
萧暮沉默少顷,愠怒说:“滚下去。”
他登基三年,手中并无实权,又受制于权臣,急需一个豁口,打破局面。
穆贵妃追封惠安皇贵妃,入葬妃陵。
他回想昨日,刺客的本意并不是杀他,而在于穆贵妃。终不得其解。
水面结了层薄冰,池塘里的鱼病恹恹地游,哈木尔捡了截枯枝,赶着金鱼跑。
叶上也结了层冰,他轻轻从叶上剥下冰片,放在嘴里吃,脆脆的,冷意直达心底。
“好吃吗?”亓森道。
“不错,你试试?”
亓森摘下一片,隐隐还有叶脉,丢在嘴里嚼了嚼,脆得出奇:“弟弟,穆贵妃值得你出手吗?”
他们的目的是大夏,而不是为了一点小利勾心斗角,浪费人手。杀穆贵妃毫无益处。
哈木尔只是笑笑,那意思没达眼底。这双眼睛,似乎是一潭死水,如何都惊不起波澜:“设宴那日,她头上有只簪子,很漂亮。”
哈木尔顿了片刻,悠悠说:“是我母亲的。”
亓森叹了口气:“只许一次,下不为例。”他拍了拍哈木尔的背,没有过多的苛责。
“好啊。”他拉开弓,箭穿破对面迎客松的细枝,积雪唰唰地掉。
“兄长,比一比?”
亓森:“不比,你赢。”
当年哈木尔逃到西洲,设法见皇室不成,只能拖着病躯,在军中摸爬滚打,以功名得见。
他的姑母嫁到大夏,是以大夏与西洲互不相犯。
这个弟弟也只是在他父亲口中听闻,说他十六岁夺的科举首名,入殿堂,天子亲自赐花。予他高官厚禄,为国尽忠。少年想都没想,当堂婉拒。他说,他志不在京都,他要去边疆,去沙场。
同年,他入军当了个小卒,两年后,载军功回京,策马扬鞭,意气风发。镇北候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皇上赐封地,赏高官厚禄。他又是婉拒。
他活的明白,知道这功名不能高过天子,将自己的功都推到其他人身上,适时坊间又传出他与青楼女子的艳事,丑名盖过他的功名。
那时候他想,楚玉忧与他们大漠男儿比起来如何,便盼着见上一见。
可是他见到哈木尔那刻,少年眼神冷厉,杀伐果断,刀上、脸上、甲胄上的血似乎还热着。也没有传闻中的神,满身是伤,不像个活人。
他改名哈木尔,入西洲皇谱。他阿奶自从将他姑母嫁去大夏,思念得紧。得知她已身死异乡,悲痛欲绝。后来,连着那份爱加给在哈木尔身上,渐渐的,西洲皇室响遍了哈木尔的名。
他们兄弟皆美满幸福,姑母远嫁大夏,对这个弟弟总是疼爱多一些。
“不战而逃,这在战场上是要杀头的,兄长。”他一声声兄长,七分懒散,反显几分娇,跟撒娇一样,拿他没办法。
亓森转身离去,哈木尔耳中余下他放肆的笑声在响:“敢指摘你兄长,回去我叫他们不给你酒喝。”
“……”荒唐。
亓森是个老赖,他想。
正月十九,赴宴玉泉山赏雪。
山路不好走,车夫是筹宴人安排的,对这路径烂熟于心,一路也还顺畅。只是沿路的流民多的不对劲。他一路走来,马车里的吃食都已散完。连口水都没给自己剩。
车夫:“公子真是大好人。”
哈木尔轻笑一声,撩开帘子,看外面饿俘,说:“你们想让我看到的,不是吗?”
千方百计邀他赴宴,又选了这么一条路,想告诉他什么?战争受害的是百姓?以为他会心软吗。
他是哈木尔,不是楚玉忧,没道理为大夏子民忧,他身后是西洲百姓,他为西洲谋划,没有错!
车夫:“公子在说什么?”
哈木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山亭独立,几位儒生的谈笑随风飘在林子里。阳光穿林,虚影绰绰。
翰林院的邀他一个西洲人干什么,不怕落得个私通外敌的罪名吗。
哈木尔作西洲装扮,一到,四周便噤了声。他们眼睛都写着:谁邀他来的,他来干什么?
哈木尔无意识的摸了下面具,挑眉勾眼:“在下哈木尔,前来赴宴,请诸位多多指教。”
他行了大夏的礼,在座的儒生的敌意消了几分。
“我们该如何称呼你?”一位拿折扇的青衫男子问。
“我是西洲太子的义弟,叫哈木尔。”他笑说,语气不卑不亢。
他余光往四周扫去,试图找到给他送帖的人。见一位月白袍男子背对他,手中似乎还执笔,似乎在题字。
“哈木尔?我听你口音,极像燕京人呢。”那人回头,笑吟吟说。
那人面容清俊,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哈木尔一愣,这人他好像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年簪花宴,楚玉忧出尽风头,力压群雄,自然不记得手下败将。可有人记得住楚玉忧,一如现在的傅文。
傅文神色不变:“哈木尔,来了即是客,快坐。”
“傅兄,原来他是你请的吗?”
傅文:“是,是我请的。”
傅文明白哈木尔不记得他,也从未提起,只是像贵客一般待他。哈木尔总觉有视线落在他身上,直至人都走光了,他心底的疑惑终于解开。
亭中唯余他们两人,而傅文不打算走。
“玉忧兄,好久不见。”傅文说。
哈木尔终于想起来是谁了,这是燕京有名的才子——傅文。
他出身世家,又拜了当朝大儒为师,少年成名。是燕京人人称赞的名士。可是他当初嘲笑过傅倾卖弄风骚,沽名钓誉,没有读书人的风骨。
彼时年少轻狂,还妄言燕京才子皆不如他!惹了些看似清高的读书人。
哈木尔:“……”
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有点心虚。他掩饰得不够好吗,怎么认出他的?
“玉忧兄,你放心,我不会……”
哈木尔身形如风,绕到傅文后方,扣住他脆弱的脖颈:“我叫哈木尔,别认错了。”
傅文话不成句:“楚……玉忧,你放手……”
哈木尔声音沉声道:“你叫我什么?”
“楚……”
哈木尔手中力道重了几分。
傅文眼前一黑,晕得厉害:“你是……哈木尔,哈木尔!”他用尽全力喊出。
哈木尔放开了他,傅文跪地猛烈咳嗽。
“叫我来做什么?”
傅文:“我没恶意,只是想见见你,雪当年之耻。”
当年之耻?
哈木尔少年风流,不知道惹了些什么人,作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心中激荡。
他不会是轻薄过傅文吧?!
他惊雷加身,后退了两步:“你、你要我负责吗?”
呸,这什么话?太像负心汉了。
傅文:“我要光明正大赢过你。”
什么意思,难道美人还想把他压在下面?不行,他怎么都得在上面。
“不行。”
傅文一愣:“啊?”
哈木尔也跟着支了声:“啊?”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啊。
两人相对无言。
许久,哈木尔开口:“你要赢我什么?”
“作诗题词,骑射,投壶……”
哈木尔:“……”
还以为什么事呢。
大概当初的他让才子没了面子,人家才记恨在心。
“我不会这些,我生大漠,骑射说得过去,作诗这种风雅的事实在轮不到我。你们这些酸书生,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没用的东西?”
他蹲下,撬开傅文的嘴,强行喂了颗毒药进去:“我兄长不喜中原人,也不愿我你们交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将面具揭下,露出昳丽的面容,无声对傅文的猜测表示肯定。他就是楚玉忧,可那又怎么样呢?
傅文怔了一下。
风流眼,桃花面。果然名不虚传。
彼时年少,青涩张狂。如今多了几分乖张与阴骛,是头不得不让人警惕的不显凶性的狼,只待时机,咬得人鲜血淋漓。
*
夜半。
尉迟锦的走狗找上了门,哈木尔耐着性子跟他周旋,足足两个时辰。
这人叫雪礼,听坊间传闻,是尉迟锦的禁脔,果然貌美。那日在晏上夸了他一句,真贴上来了。
“雪礼兄,请坐。”
他的动作略显局促,仪礼似乎是才学来的,笨拙无比。
雪礼暗自嘲笑,嘴上道了一声:“多谢。”
一个只知道往上爬,不知廉耻的小人也配来嘲笑他了?雪礼想要说的都显在眼睛里,哈木尔看得不能再透。
喝茶间,广袖花楼,白玉似的腕上青紫交加。哈木尔会机一动,作出惊讶的神情,上前抓住他的手:“你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雪礼赶忙挣扎,然后掉出他的眼泪。
啧啧啧,听说过水做的女人,没听说过水做的男人。
“雪礼,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雪礼只是哭,想说又仿佛碍于权力,踌躇不决。他这般作为,任谁都知道了。
哈木尔顺他的愿问下去:“是不是尉迟锦?那个畜生!”
雪礼惊恐,仿佛哈木尔说出这个名字就要天打雷劈,脸色都白了。
好会装。
他重新想了一句,纠正:是他们两个都好会装。
雪礼不欲说,他就搂着他,无声慰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么遣倦的夫妻。
这气息余留令他作呕,送别了雪礼,他即刻命人备水沐浴。
*
“公子,毓王送礼来,说是要您亲启。”
哈木尔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根血指!
“……”哈木尔看了一眼,便合上了,“拿去烧了。”
魏闲墨色长发散开来,只穿了件寝衣,在昏黄的烛光下,身影飘渺修长。内室落针可闻,他拿剪子熄蜡烛的声音如同雷声,震得人晕乎乎。
“东西送去了?”他的神情都隐在阴影下,自有一番压迫感。
吴管家:“送去了。”
“他可有说什么?”
愤怒?怜惜?心痛?来了这燕京和他装傻,却与别人谈诗说乐,他见不得楚玉忧好过,见不得他向别人笑。
“他让人烧了。”
而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吴管家心里发毛,更不敢伸手拭汗,只得降低自己的呼吸,希望主子忽略他这个人。
“好,好极了!”魏闲道。
他似乎愉悦极了,将剪刀往桌案一扔,喝了两口酒,猛地砸在地上。
吴管家的心律忽高忽低,险些将他送走:“王爷英明。”
翰林学士的手指他说砍就砍了,也不怕得罪人,朝臣多与他不满,一个外姓王,本来就在风口浪尖,可他还不知收敛。
月光透过窗棂,光影交错,内室香炉袅袅,却冷清无趣。他忽然想到那张明艳的脸庞。分不清是厌恶还是愧疚,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魏兄,我要上战场了,前路漫漫,不知何时相见,今夜可否陪我畅饮一杯?”他来魏府从不走正门,每每翻墙,魏闲都要命人再将这墙砌高一寸,至今,魏府的墙恐怕是全燕京最高的了。
楚玉忧追着魏闲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魏闲从最初的厌烦到现在的平静相对,眼神里像藏了能看透人心的东西,锐利又冷冽。
楚玉忧不在乎,他以赤忱之心待人,天不怕地不怕,扬起眼眸直直与魏闲对视,笑容满面。
那时候魏闲想,这还真是只天真崽子,来日会不会蠢死自己。
“不怕死吗?”
楚玉忧眼睛雪亮,似乎是在为魏的这一句话高兴。往日听他说一句话难如登天,他如何扰乱,魏闲都不理。
“不怕。”他持剑指天,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尘,“死了便死了,我不需要长命百岁,不需要岁岁无忧,那样太没意思了。”
下人奉上美酒,楚玉忧先给魏闲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魏兄,你去过边疆,边疆什么样子的,好玩吗?”
若不是那日簪花宴领略到他的才学,魏闲真以为楚玉忧是个只会玩乐的公子。边疆什么地方,他去玩?嫌命太长了罢。
“不好玩。”魏闲道。
“燕京城里,数我最会玩,那些世家子弟一个也赢不了我,不好玩我也能玩出花儿来。”
他坚定说。眼中的憧憬比任何东西都亮,直击人心。魏闲敛下眼眸,忽然生出一种挫败,他罪恶肮脏的灵魂,腐烂恶臭,他与楚玉忧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他这样想,便释怀许多。
“前路漫漫,望自珍重。”
楚玉忧受宠若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魏闲:“锦轩兄,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如果他没听见这句话或许会认为魏闲讨厌他。
“……”
楚玉忧欣然抬头,猛地凑近他:“在我回来之前,你别喜欢别人,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魏闲:“不可以。”
楚玉忧也不恼,只低低地笑,眸中狡黠:“全京城都知道,我要娶你,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你的主意。”
他俨然有几分醉意,伸手去揽魏闲的腰,飞速在他唇上亲点,像只偷腥的猫。魏闲推开他,意外发现眼前的人力大无穷,竟难以撼动,废了好谢力气,才推开。
“此去道路多艰,希望你乘青云直上。”
楚玉忧:“你说什么?”他又赖着魏闲像离不开他,抱的死紧。
“好了,松手,玉忧。”魏闲道。
楚玉忧未曾取字,魏闲唤了玉忧,难得温柔,楚玉忧迷迷糊糊松开了手,靠着魏闲睡着了。
“等我回来,再为我簪一次花吧。”他的声音很小,魏闲听着与呢喃无异。
心真大,竟真的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上,也不怕提刀将他杀了。
魏闲回想起往事,谈不上怅然,只是如今,他这颗心脏,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好像没有关系,显得空落凋零,急需什么填满。
朝廷对西洲的来意已知悉,打通上路固然是好,但若是西洲利用商路踏足中原,他们便雪上加霜。众臣绞尽脑汁,想一个能制衡西洲的办法。
萧暮正襟危坐,直至退朝。他是个傀儡皇帝,每日穿身盘龙袍坐着,一切都不需要他过问。
他往乌泱泱的人群望去,视线轻轻的从魏闲处掠过眼底的冷漠又多几分。
听闻哈木尔残暴,晨间又杀来一个宫女,皇上召他去了晏清殿。杀几个宫女固然不重要,关乎到大夏的颜面,就必须讨个说法。
萧暮:“哈木尔,既然与大夏交好,和不揭了面具,以诚相待。”
楚玉忧的画像找寻不到,只能从前者的语言中判断一二,那是个惊才绝艳的男子。他儿时耳中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位少年将军。后来镇北候谋逆,再也没有听到了。
究竟谋逆与否,他不知道。沉淀的历史也不是他能管。
“我只是喜欢戴面具,并无轻怠大夏之意。我西洲与大夏的诚意也不是鄙人能左右的。”
“朕今日就是要看看呢?”萧暮眼睛微眯。
太监呈上一枝残花:“前几日有个歹人闯入朕的花园,糟蹋了许多奇珍,朕苦苦寻找,不得其人。”
楚玉忧:“或许天命如此,陛下何不放宽心?”
“这枝火炬姜,原本中原并没有,朕命人苦苦寻了两年,才得这一枝。”
哈木尔笑了笑:“既如此,我便助陛下再得一枝,希望陛下恕我莽撞,误伤了那名宫女。”
传闻哈木尔阴晴不定,心情差时嗜杀成性,萧暮也没有追究。
他和萧暮似乎达成某种交易,共同的目的是搬倒魏闲。他一个外邦人,萧暮也不怕与虎谋皮。
*
“哥,我突然觉得,高兴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怅然。
他的神情哀伤,难掩悲痛之色。亓森心中一痛,不知作何安慰。
毕竟他没有家破人亡,没有背负血海深仇,无法感同身受。这一点浅浅的共鸣根本算不得什么。
“才多大,不要这么老成。你兄长我带你去跑马。”
他们是外邦使臣,大夏又称礼仪之邦,一说他们要去跑马,便事事安排妥当。
“二位请随奴来。”
引着他们去了马场。哈木尔一眼相中了匹纯黑的宝马。
远处高台,魏闲望着这两个身影,眼眸深沉。
破空而去一只黑羽箭,哈木尔眼疾手快擒住了。朝那方向望去,却是空无一人。箭势他熟悉的很,即使不见人,他也猜得出来。
“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不用等我,哥哥。”说着,便掉马回头。
这台子修的精美,踏上去心情也好了不少。
猝然,魏闲拉他入屋,门砰的一声关紧,他的腰上多了只手,迫着他贴近。
“大夏毓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闲不说话,另一手抵着他后脑,指腹摩挲了几下,他头皮发痒,却任他作为。这样僵持,似乎谁露出一点情绪,都是这场较量的败者。
魏闲手上的力度加大,又在那么一瞬,败下阵来。
“好巧,哈木尔。”
哈木尔笑笑:“是很巧呢,毓王殿下。”
“……”
两人相顾无言。
过了漫长的半刻:“来与本王比一场,如何?”
哈木尔皮笑肉不笑:“不巧,毓王殿下,我要走了,兄长还等着我。”
魏闲轻哼一声,不知可否。哈木尔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让一群亲卫拦住。
“怎么,王爷是想跟我玩有来无回吗?”
他不看面前的强敌,看似慢悠悠拔刀,其实动作快得惊人。他眯着眼,刀指魏闲,面上笑意盈盈的。
他宁愿去赴一个不相识的人的宴,宁愿救济路边的流民,甚至和一个马夫和颜悦色,而对他冷眼相对。他心中不平,既然他与哈木尔是血海深仇,哈木尔也该满心满眼恨他!他接受他狰狞的,凶煞的,狠毒的一面,甚至会庆幸只有自己看到,可以一切都是他的遐想。哈木尔至始至终没有慌乱,眼底的冷漠冻人三尺。
“怎么玩,还得看你。”
短短几瞬两人交锋数十回合。呈亮的刀刃迸发冷光,两人都卸下伪装,露出狰狞的一面,恨不能将对方拆之入腹。
刀刃似乎长了眼睛,知道砍在哪最痛,而又在临渊一脚停下,清醒面对恐惧。
冰碳不同器,无论他想靠近与否,最终都是伤人伤己。他不让哈木尔窥出他的心思,任何一点情绪,都是别有用心。
哈木尔攥了攥刀柄,手指不由的颤,喘着大气。等他想要再次举刀,却是怎么也使不出气力。
当年所有人竭力保他潜逃,他逃出去了,但路上伏击的人却不少,受了伤,未能及时医治,留下了暗疾。早些年也不在意,仗着年轻,没有调理。
他放下了刀,魏闲不会。逢机遘会,他怎么能错过。
上方,他逼迫而来。哈木尔险些晕乎,没嘛猛然间,头皮刺痛,他不被迫仰头看着那张脸。
魏闲讥诮:“不过如此。”
哈木尔切齿,眼中忽然多了两分遗憾:“是啊,不过如此。”
一个废人而已,不过如此……
哈木尔曲了曲五指,握住刀柄,向扯他头发的那只手砍过去。
“少做点动作,当心你那颗头。”他仿佛在说,一定找机会要了哈木尔的人头。
纸包不住火,哈木尔来大夏目的不纯,这是显而易见。私底下搜集朝中大臣的罪证;在民间散布镇北候冤枉,朝廷滥杀忠臣,残害忠良的谣言;收服镇北候残兵。这些都是哈木耳要他看到的,而更大计划,他一定会扼杀。
“毓王殿下,好大的口气,我招你惹你了?”他装傻。
额头汗涔涔,不用帕子,用毓王的袖子擦。
魏闲:“……”充满挑衅,不知死活。
他怕是真的嫌命太长。
作者是个半途而废的废物,如果有读者在看,哪天断更了,请鞭策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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