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隐秘 ...

  •   江城刑侦支队的众人神奇的发现他们正经严肃的大队长和阳光随和的新法医关系越来越好,具体表现为,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就会很容易崩人设,虽然他们夏队在工作上严谨认真,看上去也成熟可靠,但平常没案子的时候对他们还是很纵容的,起哄叫请吃饭都很大方,也很好相处,不懂的会教,谁有问题他都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关心解决,开玩笑不过度也没什么意见,虽然但是,他们谁也没被夏队欺负过呀,就是那种逗弄,把人说得懵懵的然后自己站旁边乐,要么就是把人气得快炸毛了再顺毛撸一把,光这些也就算了,毕竟秦法医真的很招人喜欢,夏队喜欢和他玩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虽然,夏队竟然对秦法医表现出了依赖,依赖你懂吗,和信赖不同,信赖是夏队会条分缕析的把任务交给手下的任何一个人,不做过多的限制,依赖是在他眼里那部分不需要自己去管,只需要安稳等待一个结果,那种感觉就像是,夏队对他们而言是统帅,对秦法医却是伙伴。而秦法医就更了不得了,高材生,上头亲自认证的高精尖人才,不过两个月就把队里的人心收得服服帖帖的,开朗随和,和谁都能聊两句,说话真诚又有分寸,跟着分析案子的时候那敏锐的洞察力,清晰的逻辑,应激似的反应能力,他们这些专业干刑侦的都排不上号,这么个通透的人竟然三天两头被夏队逗得炸毛,还老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跟隔壁特警队的警犬迪迪一样,哄一哄又气哼哼的干活,那个傲娇的样子哟,像是十七八岁跟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姑娘。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在第一百零八次见到夏队朝着秦法医得瑟的挑眉毛的时候,赵小东终于嘟囔出了声,干刑侦的人耳朵都厉害,夏望泠敲了敲桌子,“赵小东,哪里不对劲,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赵小东脸憋的像刚蒸熟的茄子,嘴闭成了蚌壳,内心腹诽,我敢说吗,怎么说,觉得领导像十七八岁向女朋友炫耀自己跑得快的臭屁小孩儿吗,他还能活吗。
      “说话。”夏望泠带着些许威压的话砸下来,赵小东眼神绝望地看向他,赤裸裸地写满了求饶,夏望泠像浑然未觉,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赵小东灵机一动把求饶的眼神转向和蔼可亲的秦法医,秦翞被盯得不自在,又觉得赵小东接下来说的话不是什么中听的,于是垂下手借着桌子的遮掩扯了扯夏望泠的袖子,夏望泠感觉到一股很轻的力道从小臂处传过来,还扯了两下,他好心情地扯了扯嘴角,随意抬了抬下巴让人坐下,赵小东如蒙大赦地吐了口气,默默的向秦翞递去感激的眼神,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夏望泠没去在意,小孩挺乖。
      开完会大家都各自忙去了,夏望泠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好一会才发现秦翞还坐在那儿,他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秦翞抿了抿唇,“你伤怎么样了?”
      夏望泠一愣,露出个笑容,“本来就是小伤,秦法医不相信自己的手艺?”
      秦翞没搭理这人的调笑,“该换药了。”
      “不用了,小伤。”夏望泠是真的不怎么在意,当时也是正好去法医室拿资料,碰巧给秦翞看见了,伤口不深,就是血流的看着有点吓人,当时报告也出来了,夏望泠也没推辞,一边包扎一边看报告。
      秦翞不置可否,仔细看了一眼夏望泠的表情,确认这个人没有在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哥,伤口要换药才会好得快,你一直放在那里会一直疼啊。”
      小青年半抱怨半劝导的语气又轻又软,夏望泠觉得心口一暖,起身便要往法医室走,“行,小弟。”
      秦翞欣慰地点了点头,眼底压下一抹心疼。
      自从上次和余谌他们一起吃过饭,秦翞私下里就自然而然地管夏望泠叫哥,他和姜今稔本来就是一群人里最小的,更何况余谌也比其他人小几个月,这声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没任何问题。
      法医室,秦翞给夏望泠的伤口换好药,看了看时间也到了下班的点儿,他边收东西边问,“哥今天加班吗?”
      “不了,这案子还在排查阶段,加班也没什么用,只能等大数据的结果。”夏望泠活动了一下胳膊,看向对面的秦翞,这法医室唯二的两把椅子还有一把是他亲自添的,“走吧,一起吃饭。”
      秦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带着一两分倦怠,“你可以下班了,我还不能,上午虽然出了报告,但还有一些细节上的实验还没做完。”
      夏望泠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明天再干的话,警察这职业就这样,“想吃什么?”
      “嗯?”秦翞下意识疑问,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欢快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麻辣拌,加辣加醋,一碗粗粮饭,一份醪糟汤,还想要一个草莓小蛋糕。”
      夏望泠下意识想逗人,看着青年半隐在夕阳余晖里的欢快眉眼,淡淡一层光晕,忽然就噤了声,一顿饭就能高兴成这样的小孩,招惹他做什么。
      “行,给你买,好好干活吧。”夏望泠出门去买饭,秦翞振奋的开始大展拳脚,夏望泠开车去的,回来的时候秦翞才做到一半,夏望泠站在门口看,身姿挺拔的青年穿着一件白大褂,口罩遮去了大半的脸,只有眉眼露在外面,看上去冷淡又从容,面前的仪器试管精密又复杂,那双手穿梭其间,游刃有余。
      夏望泠没进去打扰,干脆捞了个冰激凌靠在门上啃,于是秦翞做完实验一回头,就瞧见酷酷帅帅的夏大队长对着手里一个粉粉嫩嫩的冰激凌下嘴,看上去还吃得挺满足,夏望泠见秦翞结束了,三两口结束了冰激凌,朝着秦翞开口,“你收拾一下来我办公室吃吧,这边不适合。”然后就拎着饭盒走了,秦翞摘下手套,仔细清洗好,换了身衣服去了夏望泠办公室,食物已经被摆在了桌子上,香味顿时铺满了整个屋子,秦翞进去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他迅速坐好抽出筷子,下嘴之前又想起一件事,于是放下筷子看向夏望泠,夏望泠原本被秦翞饿虎扑食的样子一惊,又见人忍痛割爱地放下筷子,以为有什么大发现,也放下了筷子坐正看他。
      “为什么我没有冰激凌。”青年质问的太理所当然,夏望泠一噎,这冰激凌还真不是给自己买的,他当时就是看到那个粉粉的颜色觉得秦翞会喜欢才顺手买的,“时间太长了,会化掉。”一句话没头没尾,秦翞却听懂了,表示了理解,然后握着筷子开始战斗,等到两个人都吃好,秦翞眼睛冒星星地吃掉心爱的小蛋糕后,外面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两个人收拾完东西往外走,秦翞又一次搭上了夏望泠的车。
      “你以前都是怎么来上班的?”夏望泠送过秦翞,他家离市局还是有段距离的。
      “时间来得及就跑过来,来不及就搭地铁。”
      “跑过来?”
      “嗯,正好锻炼身体嘛,我也没有买车的打算,没什么需要,也不喜欢。”
      夏望泠挑了挑眉,这话听着很耳熟啊,“因为今稔不喜欢?”
      秦翞没有想到夏望泠连这个都猜到了,“今稔小时候晕车很厉害,每次从车上下来脸色都惨白,我看着就心疼,连带着也不喜欢车,反正还要走着接送今稔,距离稍远一点的,我家老头儿就买了一小电瓶,今稔挺开心的。”
      秦翞的话里带着生气和活泼,夏望泠也不由的嘴角带笑,“妹妹就是这样,怎么护着都怕她吃亏。”
      秦翞也笑,“夏哥也有妹妹。”
      “嗯,比我小十七岁,有点娇纵。”夏望泠嘴上这样说着,眼底却全是温柔的笑意,秦翞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一直没褪下去。夏望泠家其实在秦翞家前面一点,上次秦翞就发现了,夏望泠送完他又折返回去了。秦翞本来想到了夏望泠家就下车,最后一点儿路自己走回去的,没成想却出现了个不愉快的意外。
      夏望泠被迫停下了车,第一反应是去查看秦翞的情况,毕竟黑灯瞎火的一个大活人突然挡在车面前,任谁都不会毫无波动,秦翞摇了摇头,夏望泠才把视线投向车前的人,看清楚人的那一刻夏望泠瞳孔狠狠一缩,一丝不怎么显眼的戾气裹在深重的冰冷里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来,秦翞被这变化惊得皱起了眉,他没见过夏望泠这样,像一块又冰又沉的铁,即使是再难的案子也没见过他这样,夏望泠解开安全带,下车的前一秒嘱咐秦翞待在车里,然后自己抬步被黑暗裹进去,秦翞的眉头皱的死紧,这车的隔音并不好,窗户还半开着,两个人的交流声一定会传进来,秦翞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正要把窗玻璃关上的时候,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看清了那个姑娘脸上脆弱又坚韧的神色,一股没由来的诡异感从尾椎骨窜上来,让他整个人头皮发麻,搭在按钮上的手生生顿住。
      夏望泠看着面前的人,双手插进兜里,是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肢体动作,“你想干什么?”
      “嗯?”许夕眨了眨眼睛,仿佛有些不解,“阿泠,我说过了呀,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不可能。”夏望泠干脆利落地回绝,没有一丝的余地,许夕整个人颤了一下,无意识的攥了攥手,再开口的时候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眼睛里有了一丝水光,“我知道,当初我做的事让你很生气,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只爱过你,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你把我关起来,好不好,我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爱你,但是我想待在你身边。”
      许夕神色凄楚,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滑落,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却执拗地看着夏望泠,仿佛无声的哀求,夏望泠没有丝毫的动容,他的声音散在秋风里,平静到没有一丝疑问,“关起来,许夕,那为什么十六年前你会用一份子虚乌有的鉴定书脱罪,你会甘心?”
      许夕僵住,泪眼朦胧,“我只是害怕,我不可以害怕吗,那么黑,那么暗,我只想被你关起来。”
      夏望泠点了点头,开口已经染了一分嘲弄,“害怕?黑?呵,许夕,什么时候你去地狱问问清宁那里黑不黑,冷不冷吧,哦,不对,清宁不可能在地狱,你脏不了她的眼了。”
      许夕像是被人掐了死穴,竟然露出三分厉色,“清宁,你叫她清宁,还恨不得我死,是吗?”
      夏望泠嗤笑一声,“你爱死不死,要死就死远一点,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儿就是遇见你。”
      “好啊,那你来,你来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仍旧会爱你,只有你能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去死,我那么爱你,即使你零落成泥我也会爱你。”女人的声音已经染上了蛊惑,夏望泠狠狠咬住后槽牙,牙齿在口腔内壁划出一道血痕,铁锈的味道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夏望泠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却被一双手扯到了一个人身后。
      秦翞站在夏望泠面前,只比他矮两三厘米,周身气势从容又平和,回眸默默的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指不断收紧,安抚性地轻敲着,青年清透温和的声音传出来,夏望泠闭了闭眼,没有挣扎。
      “他为什么会零落成泥?”青年心平气和地发问,许夕和夏望泠都愣住,秦翞接着说,“他不会,即使你千方百计硬要把他拽进黑暗里,他也不会。夏望泠生性高洁,他就该一身光芒,耀眼夺目的让人爱。”
      青年的话太掷地有声,语气太笃定,就像在诵读一句真理,将浑身湿漉漉的夏望泠从扭曲的回忆漩涡里拉出来,又将许夕牢牢地挡在他的世界之外。
      许夕死死盯着秦翞,像是要剐下来一层皮,“你爱他?”
      “当然。”夏望泠一窒,狠狠地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握在手腕上的手很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开。
      “他一身光芒不肯来爱我,如果他一身污泥,他就会来爱我了,而你呢,你还会爱他吗?”许夕恶意地质问。
      秦翞却露出一个潇洒的笑,“许夕,夏望泠永远明亮耀眼,会有很多人爱他,但他爱谁只能由他自己决定。”秦翞说完无意纠缠,拉着夏望泠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松开人退回去跟许夕说了最后一句话,“许小姐,犯罪是有成本的,希望不会有一天在我的解剖台上看见你。”
      秦翞迅速退开,不去看那人虚伪至极的神色,他终于明白了那种诡异的感觉是什么,许夕脸上的从来不是脆弱和坚韧,而是精良的自私和恶毒。他快步赶回夏望泠身边,拽着人回到车上,把人塞进副驾驶,自顾自地把车开进了车库,小区保安看见了副驾驶上的夏望泠,没拦。
      车库里,秦翞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头看向自从上车就一言不发的夏望泠,“你怎么样,还好吗,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夏望泠在青年毫不作伪的关切声里看向那双干净的眼睛,里面全是担忧,还有清晰可辨的心疼,夏望泠闭了闭眼,张嘴说话就像老旧失修的机械,“我跟你说说这件事。”
      夏望泠一张嘴就见了血,秦翞一惊,凑近便要查看他的伤口,“别说了,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有药吗?”
      夏望泠抓住秦翞伸过来的胳膊,将人稳稳地摁在座椅上,夏望泠力气很大,即使秦翞经常锻炼,身手也不错,对上夏望泠却不会有半点优势,“别动。”夏望泠的话很硬,秦翞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安安静静地坐好,夏望泠看清了秦翞的动作,却没有松开抓着他的手,就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接下来的话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可能这辈子也就说这一次。
      “秦翞,我害死过一个人。”秦翞做足了心理准备,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这样一个惨痛的开头戳得心口一恸。
      夏望泠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从遇见许夕,到张清宁表白,再到张清宁在自己面前坠楼,查到许夕的所作所为,许夕怎么脱罪,怎么纠缠,甚至还有这些年来他做过无数次的噩梦。夏望泠近乎客观的说完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陈述式的表达同他平常分析案情时没有什么两样,仔细去听也很难分辨出什么情绪,秦翞却留意到了他过于平均的语速,像正常工作的打印机。
      眉目冷峻的青年揉了揉眉心,终于还是在身边人安静的呼吸声里滋生出一些勇气,艰难的吐露出几分心底的哀戚,“秦翞,我会害怕许夕,因为她打碎了我年少所有的骄傲自负,我很愧疚,可这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愧疚,我不仅害了一个姑娘,还欠她一份公平。”
      秦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夏望泠不会允许他打断,他也需要消化,他知道许夕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却没想到这里面还牵扯到一条血淋淋的年轻的生命,他一时间无言,沉默在小小的空间里维持了一会儿,夏望泠解开安全带下车,被秦翞一把拽住,青年的神色带了一分危险,“你确定没有话要说了?”
      夏望泠掀了掀眼皮,稳稳坐回去顺手锁上车门,“有。”
      “行,等会儿说。”秦翞扬了扬下巴,反手把自己那边的车门也锁死,看着夏望泠的眼睛开口,“夏望泠,这么多年,你做噩梦会怎么办?”话出口的瞬间秦翞的眼睛已经有点红,夏望泠摇了摇头,“没办法,有时候会背入警誓词。”
      秦翞愣了一下,再开口已经有点抖,“十六年,只背入警誓词,是吗?”
      夏望泠没说话,秦翞也不在意,继续说,“清宁是个那么好的姑娘,你以为她会想这么折磨你,还是你以为这么折磨自己就能减轻愧疚,夏望泠,你要好好的生活,才算对得起清宁。”
      夏望泠抬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秦翞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伸手去抓他的手,“哥,你记得我跟许夕说了什么吗?”
      夏望泠不回答,秦翞也不急,两个人僵持着,终于是夏望泠服软,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红着眼眶的小孩,那样一句话,示弱又怎么样,“我记得,你说,夏望泠永远明亮耀眼,会有很多人爱他。”
      “夏哥,我爱你。”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怯弱,滚烫又直白,“不就是做噩梦吗,秦医生给你治,以后秦医生陪你一起去看清宁,我们一起愧疚。”
      青年声音不大,一个字一个字却在夏望泠心口上砸出了一个个小坑,“秦医生,现在能让我说我想说的了吗?”他把手从脸上拿下来,认真又克制地看秦翞,秦翞愣了一瞬,然后顺从地听着。
      “你最后跟许夕说了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秦翞眯了眯眼,只觉得自己的警告还是太温和,他看着夏望泠,认真地说,“我跟她说,夏望泠是骨子里的骄傲,不可能看上你。”
      夏望泠笑,酷帅的男人笑起来带着一股子少年劲儿,还掺了两三分痞,撩的人心痒痒,“说得对,谢谢秦医生,时间不早了,秦医生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秦翞掩住眼底一抹失落,笑着告别,夏望泠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逐渐淡去,心里被另一种烦闷取而代之,他当然听懂了秦翞的意思,就算第一次是说给许夕听的,第二次呢,总不是安慰了吧,他不傻,可是他想不通,同性之间的爱情,他没有经历过,也没想好要怎么去经历,他不能不负责任的只伸手要。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