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l》依**襟

13、第 13 章

　　走进酒吧，趴在吧台边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坐卡座，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有根圆柱挡住了桌子，视野却可以收进整个大厅。要了一支红酒，加了雪碧和柠檬片，一块接一块的丢着冰块，居然没有喝它的欲望。

　　舞池中央的小台上有人吼着不成调的歌，大厅几乎客满，布局零散的座位总有猜拳和干杯的噪音传来，穿着清一色黑衣的女孩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其中，有坐在男人腿上的，有靠在男人肩上的，今年秋天什么时候开始流行黑色？想起奇哥的黑西服，一个精明的人。还有她，一个我深爱的人，为什么会被偷拍，他拿着她的照片要做什么？她，很危险！往裤袋里一摸，忘了手机已让我摔坏。

　　视线被挡住，三个黑衣女孩站在桌前，两个扶着另一个。

　　“女客？好难得，就这儿好啦。”其中一个说道。

　　“你好，我们陪你玩吧。”

　　“……”不知所云。

　　她俩把另一个扶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抓起桌上的骰盅，数着骰子。

　　“我俩陪你玩好吧？随便玩，单双，打麻雀，比大小，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一起玩，热闹多有意思呀。”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们是？”我突然口干，倒杯红酒一口喝掉。

　　两张名片递了过来，上面的姓名不同，但职位都印着“部长”二字。

　　“两位部长同时出现在我这桌玩骰子，我岂不是太荣幸了？”我又解决了一杯红酒。

　　她俩傻笑着对视了一下，又劝着我玩，我借口要买烟，支走了其中一位。

　　“比大小吧，咱俩玩几局。”我盯着她的脸。

　　“好，可是能不能不干杯，随意喝？你是第一次来吧？”

　　“嗯，随你，这里平时极少有女客的吗？”

　　“是啊，女客是我们的福星啊，不用陪男客海喝，喝不下还得喝。我朋友都倒了，只能躲你这里休息下。”

　　“你们不是部长么？批准她休息啊。”我接过买回来的烟，拆封点上。

　　买烟的女孩一坐下就说：“这里面穿黑衣的全是部长，呵呵。”她的笑声有些无奈。

　　像是明白了什么，我默默地吸着手里的烟。又一个黑衣女人走了过来，金黄色的卷发在肩头抖动，她好像无视我的存在，伸手指着：“你，还有你，跟我去牡丹房。”

　　“经理，我们在这里陪客人。”

　　“牡丹房的是常客，女客我另外安排人。”

　　“什么话？！女客不是客？你当经理的还来客人面前挖人？！”我有些火了。

　　“不好意思哦，今天客多没办法，招待不周请您见谅。”她摆明了就是不想做我下次生意，又对她俩道：“把她弄醒陪这桌，你俩现在马上去牡丹房，牡丹房里来的是奇哥的朋友，快点！”

　　“哈哈哈！”我弹着烟灰大笑，看不出那男人还有这么响的名号，就算同名的，我也决定蒙了，谁让我一遇弱女子就同情心泛滥。“奇哥的朋友？他人才前脚刚走嘛，你急什么？等他来了你让他过来找我要人，或是叫阿威跑腿也可以。”

　　“……”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我。

　　“怎么？怕我跑了？还有空包房没有？帮我换个，我等你！”

　　“您，您，您是……哦，好的，请稍等！”她很快镇定，又开始指挥：“你俩带客人去楼上的腊梅，我叫服务员搬东西。”

　　扶着喝醉的“部长”再跟着两位“部长”的身后，我暗自埋怨童馨怎么会带我到这个地方。楼上第一个拐角的包房虚掩着，一个男客的手正摸向倒在沙发上某位黑衣女子的大腿，侧过脸正对上回头人的目光，她低着头说：“她被下迷药了。”

　　简短的话让我想到了□□，奇哥会是什么人？□□龙头还是生意人，我有什么能力摸清他的底细，又有什么能力找到伤害妈妈的凶手，心里堵着一团东西令人透不过气来，看着沙发上倒头便睡的三人，她们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点支烟放着音乐，我紧紧地贴着墙，穿透皮肤的冰凉，有点寒。光线暗淡的包房，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像个安静的幽灵，冷眼旁观着世俗的悲喜，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自己不需参与。